娱乐之唯一传说 第456节

  “那还真麻烦您了,看来老夫的画实在是太深奥了!得题五十五处后世才看得懂啊!”

  这就又是另外一个梗了,《富春山居图》上乾隆题跋五十五处都不算最大的笑点,重要的是,1745年,一幅《富春山居图》被征入宫,乾隆皇帝见到后爱不释手,把它珍藏在身边,不时取出欣赏,并且在6米长卷的留白处赋诗题词,加盖玉玺。

  没想到,第二年地方官员又呈上了另外一幅《富春山居图》,二者实在是太像了,真假难分。但乾隆爷多英明呀,经过他的鉴定之后,真品就被任性的乾隆爷扔进了库房,捧着赝品乐呵了一辈子。

  要不是那幅真品画得实在“逼真”,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让乾隆皇帝也不忍心丢弃,收藏与内府之中,《富春山居图》真迹怕是我们永远都见不到喽。

  不过倒也因祸得福对吧,没有被皇帝在画面上题词赋诗加盖印章,保留了“干净之身”。

  你丫的连真假画都分不清,自己都没看懂,还敢说是为了让后世更容易理解?

  黄公望袖子一甩,小弘历瑟瑟发抖,委屈巴巴。

  以前的各种电视剧里,也经常会说乾隆喜欢不懂装懂,总爱拿赝品当宝贝,这是有历史依据的。

  同样遭受这样待遇的还有北宋山水画大宗师范宽的《溪山行旅图》。

  但是乾隆皇帝收到了两幅臣子进献的古画。这两幅画题材一样,都是山川行旅;作者一样,都号称是北宋山水画大宗师范宽的真迹;甚至连画面也一模一样:一座气势雄浑的大山居中而立,一道瀑布飞流直下,一支驴队穿行在山林之间,远山近水扑面而来,不愧是名家手笔。

  唯一略有不同的,是笔法风格,一幅略显古朴,一幅略显清丽。这两幅画明显不是同一个人画的,那究竟谁真谁假呢?

  也许乾隆皇帝是个小资,最喜欢有点小清新的感觉,于是他大笔一挥,把笔法清丽的那幅定为真迹神品,然后在画面上各种盖印题诗,留下各种“乾隆到此一游”的痕迹,无端破坏了画面的和谐。

  另一幅既然是假货,那么只能列为次等,免去了被乾隆题诗黥面的酷刑,放入库房,从此无人问津。

  但真品就是真品,真金不怕火炼。近代第一个意识到溪山行旅图价值的是徐悲鸿先生,他从艺术的角度发现了这幅画的不同寻常之处,直接把溪山行旅图认定为故宫第一国宝,说此图“大气磅礴、沉雄高古”,是“吾所最倾倒者”。

  即便如此,当时也没人敢断定这幅画才是真迹,哪怕有近代中国美术第一人徐先生从艺术角度发现了它的不凡,直到后来,台北故宫研究人员发现了画上有范宽隐藏在画中的签名,《溪山行旅图》真品这才得以“沉冤昭雪”,当然没被乾隆皇帝加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时至今日,那幅被乾隆钦定的真迹已经被戳破了画皮,是清朝初年仿造的赝品,而另一幅所谓的假货则是货真价实的北宋范宽亲笔,中国山水画第一名作,如今它已经是台北故宫天字第一号的镇馆之宝。

  所以,只是王羲之和黄公望两位先贤出来怼乾隆皇帝怎么够?

  苏落华丽丽的在剧情里再加了一个范宽,三位先贤还不够,一句“你要做这么个瓶子,你家里人知道吗?”之后,亲爸也出来打脸了,观众们彻底笑抽,

  “哈哈哈哈!!!”

  “不行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呀,乾隆爷哟!”

  “乾隆:节目组你给我出来,朕不要脸了是吧?”

  “乾隆:来人,把节目组给我拖出去,斩了!”

  “哈哈哈哈!“

  ......

  而乾隆也有乾隆的坚持,面对各种质疑时开口坚定的说道,

  “现在四海统一,儿子也要让文化昌盛,做这个瓷瓶也是为了让后世知道,我大清能集历代瓷器之大成!”

  即便落得一个大俗之风,我也要炫,我炫得是景德镇的匠人,我炫得是大清盛世!

  而事实上,乾隆盛世之所以能产生如此长久的影响,繁荣的文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乾隆终其一生都在规划和经营着一个宏伟的文化大业。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乾隆三十七至四十六年编纂誊抄《四库全书》。《四库全书》共收书3461种,79309卷,几乎囊括了乾隆朝以前中国历史上的主要典籍,称得上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上的一项伟业。更重要的是,整个编纂过程并不是图书简单的汇集眷抄,每一部图书都经过版本鉴定、判别真伪、考订篇章、校勘文字,呈现给后人便于利用的优良版本,这实在是功在千秋的。

  于是乎,这件后世尊称为“瓷母”的各种釉彩大瓶,就此面世!

  精美的珐琅彩,天青色的汝窑,素雅的青花瓷......

  几千年来中国匠人的烧瓷工艺精髓都在融合在了它的身上,大雅即大俗,大俗即大雅!

  再问一句,

  “这样的融合,能不美吗?”

  ......

  

第五百九十八章 镇国之宝——石鼓!

  

  好吧,只是看瓶子的话,真的不美呀小弘历,不服的话我们从艺术角度来聊聊?

  看过小剧场的表演后,粉丝们乐不可支,

  “哈哈,对不起,我真的觉得不美,你傲娇也没用!”

  “噗,乾隆和他爹雍正的品味差太远喽,感觉就不是亲生的。”

  “雍正哭晕在厕所,审美这玩意真的没法遗传啊!

  “清朝大概就雍正的品味还能看。”

  “盖章狂魔乾小四!”

  “中国最早弹幕君!”

  ......

  但不管如何说,各种釉彩大瓶确实炫出了乾隆盛世的风采,如小剧场里的台词所说,

  “这才是盛世该有的风范和心态!”

  自信是需要实力来支撑的,任性也是需要资本的,肆意妄为本就是强者独有的权利,一生都很顺的乾隆早早就攀上了权力的颠覆,而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做一个这种瓶子出来,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宣告。

  可惜的是,乾隆口中“鼎盛王朝就该海纳百川”更多的只是形式口号,所以你看苍天绕过谁,康乾盛世之后,大清就开始了衰退,直至最后灭亡......

  而就我们现在来看,乾隆盛世说顶天了也不过如此,和汉唐时代的盛世比比就算了,就乾隆所处的18世纪,那个时候正处于人类历史的伟大转折点,如果和当时的西方做详细对比就会发现,确实就是乾隆的“谜之自信”了,或者说是过度自负,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不过,我们把现在所唾弃的“封建专制”,所谓“乾隆盛世政治空前稳定”都是建立在把百姓关进了更严密的专制统治的笼子里的,所以不值一提等等这类观点先放下,换个角度辩证思考,人家作为统治阶级自然要为自己家着想的,乾隆一系列做法虽没有带飞中国,反而错过了这个人类史上重大转折点,但确实是让清皇朝多延续了好多年......

  也别用狭隘的民族论去批判满人如何如何,事实上海禁从明朝时候就开始了对吧,只是清朝做得更绝,大多数的时候人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历史就是一本黑暗童话,它总在重复和延续着一模一样的悲伤故事。

  而作为后人,如何从历史中吸取经验与教训是另外个话题了,就面对这个大部分人笑称无法接受其审美风格的“瓷母”时,也可以想想,故宫有那么多国宝,为何推这个“农家乐”审美风格的“瓷母”出来?

  不仅是因为它的打造工艺是登峰造极的,融合历代瓷器之精华,而且这件“瓷母”的出世也反映了清代国力昌盛时期人们的一种文化自信,我们当代缺少的,就是这一种文化自信。

  我们现在也处在盛世之中,不可否认吧?

  虽然算不得世界最巅峰,也相差不远了,差距每天都在缩小,当西方诸国纷纷抛出“*****”时,当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且向第一大经济体继续飞速前进发起冲击时,那我们能否有乾隆的勇气,

  “老子就炫了,怎么滴?”

  或许乾隆各种釉彩大瓶“迷之自信”的背后,恰恰是我们当代人如今最缺少的一种精神?

  这就得留给观众们自己去慢慢思考了。

  “瓷母”之后,节目迎来了第一期节目里份量最重的一件国宝,被誉为“中华第一古物”,“中国九大镇国之宝”的石鼓。

  石鼓共十只,高二尺,直径一尺多,形象鼓而上细下粗顶微圆,十个花岗岩材质的石鼓每个重约一吨,在每个石鼓上面都镌刻“石鼓文”,因铭文中多言渔猎之事,故又称它为《猎碣》。

  石鼓文记述了秦始皇统一前一段为后人所不知的历史,是中国最早的石刻诗文,乃篆书之祖。自明清以来,一字抵万金,创下中国文物史上的奇迹。

  每一件文物背后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传奇故事,而石鼓背后的故事更为传奇,它的一生都是颠沛流离的。

  627年,在陕西凤翔府陈仓山(今宝鸡市石鼓山)的北阪,一牧羊老人发现了10面怪异的花岗岩大石。这些硕大的石体形似鼓,圆而见方,上窄下大,高约3尺,中间微凸,模样奇特。令人不解的是,当一块大石上的泥土被清除后,居然显露出大量的神秘文字,笔法奇异,竟无人能识。于是,流言四散,怪论频生。更有乡民闻风而至,焚香跪拜,惊为天赐之神物。

  自此,陈仓突然变得热闹非凡。文人墨客纷纷慕名而至,一窥究竟,并拓下石上的文字,遍寻名家研究。更有大户悬重金求解谜题。但文字之谜不仅未被揭开,反而借着民间传言,而变得神乎其神。

  100多年后,“安史之乱”爆发,唐王朝在战火中风雨飘摇。正在雍城躲避战祸的唐肃宗听到石鼓的传闻,心生好奇,责令州府官员将10面怪石运下陈仓山,迁往雍城城南,就是后来的凤翔县城之南,与驻扎在这里的文武百官赏玩。

  石鼓被迁至雍城短短几个月后,便随着战乱的来临而蒙难。当叛军逼近凤翔时,满朝文武百官出逃,为躲避战祸,石鼓被仓促移至荒野掩埋起来,并对外宣称“毁失”。

  石鼓被掩埋两年后,“安史之乱”平定,天下得以太平。陈仓石鼓的命运也迎来了转机。公元806年,地方官吏查访到了石鼓的埋藏之处,请朝内的名家主持挖掘,但石鼓重新出世,已是蚀迹斑斑,石鼓上的字迹残缺不全,引得无数名家学者为之慨叹。更可惜的是,由于一直被弃于荒野,其中一面石鼓居然莫名遗失。这就是后来曾经轰动天下,也常引发历代学术争端的作原石鼓。

  韩愈为其作《石鼓歌》:“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宝存岂多。毡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载数骆驼……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著手为摩挲。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石鼓之歌止于此,呜呼吾意其蹉跎。”从中可以看出,韩愈希望能把石鼓用几匹骆驼驮回京城长安,以便保护珍贵文物,也利于研究。

  韩愈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当时为此上书朝廷,请求移石鼓到京城太学府内妥善保管并重立其学术。但韩愈的请求并未被朝廷所重视,只能看着石鼓在杂草丛中长满青苔,任凭“牧童敲火牛砺角”。

  奏折在朝堂上被积压了8年之久,直到公元814年,郑余庆就任凤翔尹,兼职国子祭酒,主掌国家学术教育、文化事业。他偶然看到尘封已久的韩愈奏章,深深为之触动。于是,重新奏请朝廷,希望能妥善保管陈仓石鼓。于是,曝于荒野的石鼓这才被移送到当地孔庙,然而,五代战乱中,那九面石鼓再次散失于民间......

  当北宋王朝一统天下,并逐步剿灭割据一方的诸侯之后,全国的经济与文化在短短数十年得到恢复,并取得了飞跃式的发展,这时宋仁宗查阅前朝遗留下的经史档案时,无意中发现了关于石鼓的传奇纪略,对遗失百年的陈仓石鼓产生了浓厚兴趣。

  宋仁宗是中国历史上颇为有名的书画君王,他不惜以高官厚禄相许,令天下有才德之士遍地寻访、查找陈仓石鼓的下落。(是不是再次印证了谈文化精神追求总是在吃饱饭后的定律?)

  时任凤翔知府的司马光之父司马池闻得此消息后,便竭尽心力去寻找传说中的10块大石,试图投君王所好。

  司马池经过几番周折,终于使消失百年之久的陈仓石鼓重见天日。只可惜,寻到的石鼓只有9面,早在唐末便已遗失的作原石鼓仍没有踪迹。

  心急的司马池施展了画蛇添足的拙劣招数,私下遣工匠连夜采集相似石材做伪。很快,他便参照石鼓拓本仿制出一面假的“作原石鼓”。这一招果真让他以奇功得到了仁宗的褒奖。

  但饱学的宋仁宗与受命而来的名家学者们很快就辨别出了伪造的石鼓。司马池先建奇功受封赏,又因造伪欺君而获罪。

  这就是节目中小剧场里演的那一段司马池司马光父子与石鼓的小故事。

  九面石鼓现世,又经历造假风波,因而失踪的“作原石鼓”立即名动天下,民间认为其价值能以一敌九,随即便引发了豪强们一掷万金寻找“作原石鼓”的风潮。

  1052年,金石收藏家出身的向传师到了风翔后,在一个屠夫家找到了已经成为磨刀石的“作原石鼓“,石鼓残断的历史才获得转机,十面石鼓再次团圆。

  但别以为这样的就完了,它们颠沛流离的命运仍在继续,自诩为“天下第一学士”的宋徽宗是北宋王朝的又一个书画皇帝。在对待石鼓的问题上,他不仅继承了先王宋仁宗的痴迷,更多了一重溺爱。公元1110年,“作原石鼓”被运抵京城后,10面石鼓便被正式移送至太学之内保存。随后,又被他搬进了保和殿朝夕相伴。

  日后,宋徽宗居然突发奇想,下令在10面石鼓上的文字槽缝之间填注黄金,为其装了金身,又埋下了下一次的祸根。

  靖康之变时,金兵攻入汴梁,掳走了徽、钦二帝,押解到东北荒原之中囚禁。而10面石鼓,则因鼓身被填注的黄金,而被金兵视为珍宝,尾随着被掠的徽钦二帝北迁。

  石鼓被运到燕京后,不甚了解中原文化的金人并未发现其价值,只是剔去了石鼓上填注的黄金,便将它们丢弃荒野。至此,石鼓第三次因战祸而遗失。

  公元1234年,南宋和蒙古的联军灭金,攻破燕京时随军而至的御史大夫王檝于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掩藏在废墟之中的10面石鼓。王檝出身于凤翔虢县,与石鼓同根同源,他将其保存于孔庙之中,并请专人看护。而后的元、明、清三代,石鼓一直没离开过北京。

  但石鼓安稳的日子也只持续到上世纪30年代,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后,10面石鼓随着故宫的国宝不断迁徙,在南京短暂停留后又被艰难地运送至重庆。

  抗战胜利后,这批石鼓又从重庆运回南京。运送途中险象环生,运载石鼓的汽车先后经历了两次翻车事故,10面石鼓险些再遭劫难。

  解放战争全面爆发后,蒋见大势已去,仓皇筹备撤退,将国宝文物大量地转运至台湾。此时,已被送回北京故宫保管的陈仓石鼓,也被仓促运抵机场。但临近起飞时,飞行员却报告说,飞机已严重超载,无法保证飞行安全。经过一行人的再三商讨后,这10面石鼓只好留下,这才终得保全。

  似乎都不需要说它身上那神秘的“石鼓文”了,当你了解了石鼓背后这段流离的历史之后,要如何才能做到看到它而不落泪?

  石鼓颠沛流离的命运,与中华民族所经历的苦难一直紧密关联,它所背负的那些残断的历史,以及笼罩在身上的未解谜团,让它在跌宕的历史潮汐中更显独特与珍贵,九大镇国宝之一,名不虚传!

  比起石鼓的前世传奇小剧场,更另观众感动的是它的今生故事,节目组请来的是当时日军侵华时文物南迁时护送石鼓的梁家,讲述梁家三代守护石鼓的故事。

  梁家五个兄弟姐妹的名字由来,就是石鼓在南迁过程中的路线图。

  到峨眉时,大哥出生,所以叫梁峨生。

  到了乐山,姐姐出生,乐山古代叫嘉州,所以叫梁嘉生。

  到了南京时,自己和妹妹相继出生,梁金生,梁宁生。

  最后再回到北京时,弟弟出生,梁燕生。

  1949年的时候,更是与祖父大兄分隔两岸,知道80年代恢复交流时,才重新联系上......

  我们有幸再见到石鼓时,又还能说什么呢?

  叹石鼓前世今生之传奇,还是庆幸中华文脉历经磨难仍未断绝?

  都不需要了,当语言无法形容时,我们只需要发自内心的,

  起立!

  鼓掌!

  致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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