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大佬喂养了 第82节

傅灵均的脸就像一块冻上了好久的冰,森森冒着寒气,没有说话。

姜糖缩了缩脖子,往边上躲了躲。

渐渐的,夜幕代替了漫天的晚霞,漆黑的夜晚被漂亮的琉璃走马灯点亮。人潮逐渐变得更多起来,拥挤时,二人会不自觉擦肩,每到这时,傅灵均都觉得身边的小少年在往边上缩,不肯亲近他。

这—而再再而三的躲避让傅灵均心里燃起了—股莫名的火。他伸手去拉姜糖的手,姜糖下意识想要躲开,可绝对的力量之下,他根本抗拒不了傅灵均的动作,整只手被紧紧的扣住了,骨头被捏得生疼。

“疼。”眼圈倏地红了。

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也红了。

倒不是姜糖娇气,是这具身体真的很脆弱,平日傅灵均纵着他还好,现在突然那么用力地过来捏他的手,疼得有些厉害。

傅灵均没有放手。

他只是稍稍松了些力道,牢牢地抓着那只想要逃脱的小泥鳅,语气不悦问:“何意?”

姜糖眨了眨眼。

什么何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他回答什么?

难道是今天他又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小狗勾决定先道歉再说,又抽了下手,抽不出来,委屈巴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歉都道了接受得了,还问东问西干嘛啊?

姜糖努力的头脑风暴:“不……不会再,麻烦你。”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拖后腿这—条最对不起大佬了。

明明身处闹市之中,周边卖蜜饯胭脂、灯笼首饰的,或是灵药法器、妖兽内丹、利爪鳞片的,甚至还有不知何人炼制出的丹药,现在一瓶瓶一罐罐,有模有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可姜糖依旧感受出了傅灵均语气的变化。

像是雪山上最凉薄的那一片飞雪,吹到了他的面前。

“何来麻烦?”他问。

姜糖快要被傅灵均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什么叫何来麻烦?难不成还要他自己承认错误,把自己拖后腿的事情—件一件盘清楚吗?那可太多了,他盘不出来吧?

“就……不该,日饲崖,变人。还有……拖累。”他先拣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然后悄悄去看傅灵均的脸。

很好,还是一块冰,—点要化的意思都没有。

“那,还有……”姜糖还想再盘—盘,但他的话被傅灵均打断了。

他问:“那日你与我做的事,便不想再提了?”

日饲崖内,大雨滂沱。金红色的凤凰火盘旋在狭小的山洞中,化成人形的少年纠缠着覆上来,与他相拥。

他知道那是很亲密的事,可对方却好似并不在意。

姜糖轻轻咬住了下唇,手指还捏着衣袖:“做了……什么?”

他生怕自己是睡迷糊了又干了什么糊涂事,立马为自己找补:“我,不记得了。”

天地良心,傅灵均总不会和—只睡迷糊的狗勾算账吧?他能做什么?额,难不成是睡着了揩大佬的油结果被抓个正着?

不会那么羞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比那么更羞耻。

傅灵均: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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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用细腻的宣纸糊成的灯笼斜斜的挂在一旁的首饰摊边上。

灯笼上是用狼毫笔画的数枝桃花, 又用长锋描笔细细勾勒出了花蕊和枝叶。因里头燃着蜡烛,火光便穿过灯笼透了出来,落在了雪肤墨发的少年脸上。

灼灼的桃花仿佛从灯笼上印到了他的面颊, 微红中带着暧昧的朦胧,与夜色交融在一起。

周围经过的修士,无论男女, 都忍不住回头瞧一瞧这位站在灯笼下的少年人。

“真是位俊俏的小公子啊。”有人不禁发出感叹,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辈……”

不止有路过的人,傅灵均亦看着眼前的姜糖。

他为了照顾姜糖身高而低下的眼眸中映照着灯笼的火光,除此之外,便是浓浓的不解和愠怒。

握住姜糖的那只手稍稍用了力, 白瓷一样纤细的手腕上便印出了暧昧的红痕,疼得姜糖忍不住开口:“你, 松开。”

呜呜呜, 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傅大佬的表情那么可怕!他还能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贪财好色的挂件, 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娇气的眼圈不争气的红了。

真不是姜糖想哭, 但他被弄疼了, 眼圈生理性涌出了湿意。

傅灵均紧握住的那一截手腕纤细柔软。它曾经牢牢地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小八爪鱼一样到处乱贴,可是现在,它却想要逃离。

在忘却了那日所发生的事后。

“很疼吗?”他的声音像是流经雪山还未凝结的冰川水,看似古井无波, 实则满是刺骨的寒意。

姜糖扁着嘴,乌黑卷翘的睫羽上都挂上了水意:“疼。”

有那么一瞬间, 傅灵均的神魂狂躁着想要杀人,他瞧着眼前那人无辜的眼神,越看心里火气越大。

谁让他不悦了, 他向来就会让那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有千万种方式让惹怒他的人痛苦,可面对这个懵懂的、娇弱的少年人,杀人的欲望飞速地崩塌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欲望的强烈感受。

他想要惩罚眼前这个让他愤怒的少年,一股克制不住的凶性在他的心间点燃,而后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那截被他握住的、细嫩的手腕很白,白得近乎有些通透,在微红的火光之下,透出些霜雪一般的脆弱。

傅灵均明明听到了姜糖喊疼,也瞧见了那截炫目的白上多出了他手指紧紧扣出的指痕,但心头压制不下的暴虐让他想要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想留下更多的、也更隐秘的指痕,想看少年红红的眼眶里浸满可怜兮兮的泪水,想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鼻头都哭红了,额间碎发微汗地靠在他的怀里,想听他一声又一声的求饶,想要将心头的怒火化为疼痛还给他。

“那就疼着吧。”他扣住姜糖的手腕一动不动。

姜糖:???

听听,这是人话吗?傅灵均就没觉得自己这句话特别不像是个正经人,特别的不正派?既然不打算放手,那问那一句干什么?逗他玩呢?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反派,说话正经那才奇了怪了。

满脑袋问号的小狗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再次挣扎了一下手腕。傅灵均的手倒是没之前那么用力了,但依然像钳子一样,半点不允许他抽出来。姜糖认命了,也不挣扎任由他牵着。

然后他就被莫名低气压的大佬牵着在乾坤域的夜市里穿梭。

因为这不太得体的姿势,还有姜糖那张格外显眼的脸,来来往往经过的修士们都忍不住瞧向两位拉拉扯扯的人,包括坐在长街对岸的茶馆二楼,隔着栏杆看着繁华夜市小酌的燕从西和江长远。

清亮的酒液从酒壶细长的壶嘴里倒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落在细腻的白瓷杯里。

“咦?”燕从西看着来往的人潮中牵手而过的傅灵均和姜糖,颇有兴致多看了两眼,直到他们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江长远背靠着长街,兴趣寥寥地侧头看了一眼:“怎么?”

燕从西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什么,只是看到了我家大侄子的朋友,原本还以为是个小老头儿似的没趣的人,没想到还挺血性的。”

那日从日饲崖内出来,燕从西强忍着怒意将那几个崽子一个一个救出来。盛意雪和淮成荫就不说了,他也算是认识,宋晋遥和齐夜的名字也听说过,唯独那个叫林声的,不苟言笑十分严肃,问十句话答不出来一句。

还是叶正闻抢答着将所有的信息告诉了他。

“少年人,大多如此。”江长远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白瓷杯,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注意力并没有在这里一般。

晚风柔柔地吹了过来,卷起了轻薄的纱幔,也吹乱了燕从西额前散下的碎发。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江长远抬眼,目光真诚中带着一丝一闪而过的脆弱:“日饲崖回来后,你一直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燕从西双手抱胸,整个人向椅背靠去。他毫不胆怯地与江长远对视,一如他们无数次眼神中读出对方的意思,天衣无缝的配合一般。

“是。”

“为何不说?”

燕从西认真的看着江长远,而后忍不住笑了。他平日就不是一个严肃的人,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还会牵出一个小小的梨涡:“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长远:“真话。”

嘴角漂亮的弧度消失了。

燕从西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会,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日饲崖的真相。”

江长远漂亮的桃花眼微抬,茶楼昏黄的灯光流转在里面,让人看了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还是在怀疑我,是吗?”

燕从西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下,眼神有些闪躲,避开了江长远灼灼的目光:“你给我出的理由无法让我信服。”

江长远还未痊愈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他苦涩地牵扯着嘴角,绽放出一个无奈的笑来,像是自嘲,或是喃喃自语:“是,我的疏忽给你惹来了麻烦,我的确错了。”

“……”燕从西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肚去。他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些不轻不重的道歉,但他想听的,江长远不肯告诉他。

喝完那杯酒,他倏地起身,走出两步,留下一句,“你伤还未痊愈,少喝点。”

说罢转身下楼。

江长远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自斟自饮。

“看来,要抓紧时间了啊……”他微眯着眼无声道。

·

乾坤域的长街上出现了一个十分惹眼的少年。

他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堆砌的极高,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甚至连宽大的袖摆也没有放过,一边被硬塞进去了一个花灯,另一边还挂着一只兔子模样的风筝,以至于少年走路时歪歪扭扭,两只宽大的袖子颤颤巍巍的,周边的人根本不敢碰上他,生怕将他手里的东西撞掉了。

在少年人的前面,则走着一位脸色不太好看的高大男修。明明少年怀里早就塞得装不下了,他还在前面毫无节制地买着东西,好像一点也不考虑身后的人是否还抱得下一般。

“等,等我。”姜糖勉强将脸从堆成小山的包裹中探出去,看着前面走得飞快的傅灵均,声音唯唯诺诺,心里骂骂咧咧。

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今天傅大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和个□□桶似的易燃易爆。之前牵着他的手拽了一路,他实在觉着那样太不得体,就差撒泼打滚了,终于求大佬把他的手放开了。

结果当时傅灵均来问了一句:“不想拖累我?”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狗勾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上头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不知是灯光太暧昧,还是他满脑袋黄色废料,他怎么瞧怎么觉得暧昧地不行。

他有点怂,将两条胳膊藏在背后,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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