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后我的小道观火了 第30节

  陆修之走到司怀身旁,看了眼佛像。

  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尊真正的佛像。

  佛像的坐姿、手势、面部表情等等皆有讲究,这尊小佛像没有一处是地方是对的,坐姿过于倾斜、手印结错……再迷糊的工人都不可能雕塑成这样。

  见司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佛像,陆修之问:“看出什么了?”

  司怀指了指五佛头两边的脑袋:“这两个佛头的眼珠子歪了,斜眼。”

  陆修之:“……”

  听见这话,王妈妈喊道:“什么斜眼!”

  “这叫蒙娜沙沙的眼珠,从各个角度佛祖都在看着你!”

  王表哥强调:“是蒙娜丽莎。”

  “……”

  陆修之抿了抿唇,对司怀说:“还有呢?”

  还有么?

  司怀垂下眸子,仔细地看了会儿,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伸手拿起佛像,随意地晃了晃,比想象中的轻一点。

  看见司怀的动作,王妈妈神情大变:“快把佛像放下!你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司怀拍了拍佛像的脑袋,抹去上面的阴气。

  忽地,咔嚓一声,其中一个脑袋歪了歪,摔到地上,滚至王妈妈脚边。

  王妈妈低头,只见佛像脑袋里塞着一团黑乎乎的头发,扑面而来的霉臭味。

  她倒吸一口气,险些晕过去。

  王表哥也吓得一哆嗦,他妈到底请了什么邪神回家!

  “这、这是什么?”

  司怀晃了晃手上的佛像,又掉出一团霉臭的东西。

  头发、指甲、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

  司怀偏头看向陆修之。

  陆修之:“五鬼运财。”

  “五鬼强催钱财财运,所以去年形式大好。”

  王表哥一脸懵逼:“那、那不供奉这个佛像就好了么?”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五鬼运财一般只设法坛,令堂摆设神龛供奉佛像,是在用你们全家的气运为别人养鬼。”

  听到这话,王妈妈两眼发白,真的晕了过去。

  司怀沉思片刻,拽了拽陆修之的袖子,好奇地问:“五鬼运财一定要五只么?”

  “两只可以么?”

  陆修之:“嗯?”

  司怀压低嗓音:“施五分之二的术,运五分之二的财,四舍五入就是没有用邪术。”

  还赚了钱。

  商机!

  “……”

第21章 开饭了

  “施五分之二的术,运五分之二的财,四舍五入就是没有用邪术。”

  陆修之沉默片刻,强调:“五鬼运财并非正统。”

  司怀不死心,讨价还价:“那一只鬼呢?”

  陆修之:“……你缺钱?”

  司怀惊讶:“这你都看不出来?”

  “我不是缺钱,是非常缺钱。”

  陆修之:“……”

  一旁的王表哥死按着王妈妈的人中,喂了速效救心丸,王妈妈终于慢慢转醒。

  王表哥松了口气,连忙问:“道长,所以都是因为那五鬼运财术,厂子才出的事么?”

  陆修之:“五鬼运财反噬,轻则家财散尽,重则家破人亡。”

  王妈妈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又吃了颗速效救心丸。

  王表哥白着脸追问:“那、那要怎么解决?”

  “先撤下神龛,散去邪财。”

  王表哥:“那得散多少财啊?”

  陆修之瞥了他一眼:“不对劲的生意,你心里自然清楚。”

  去年的几笔千万单子都不对劲,出价高到离谱,远超市场价。

  可那有大几千万……

  王表哥有些犹豫:“可这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厂里辛辛苦苦加班赶出来的……”

  “司道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司怀善解人意的说:“你可以继续供奉着。”

  “也算是落了个人为财死的好名声。”

  王表哥:“……”

  王妈妈眼睛一瞪,一掌拍在王表哥后脑勺,怒道:“你想赚钱想疯了?”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说完。她扭头看向司怀,态度和先前截然不同。

  “两位道长,不用管这小子,我搞来的钱,我说了算。”

  “神龛和搞慈善都是小事,”王妈妈顿了顿,问道,“只是……做完这两件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么?”

  陆修之摇头:“你只是供奉五鬼,并非驱使。”

  “驱使者手上的密坛才是根本。”

  王妈妈立马想明白了,问道:“意思就是那边的法坛不撤,那人就可以利用我们家的气运养鬼?”

  陆修之点头。

  王妈妈怒骂道:“日他个仙人板板,我就说那个死道士一头白毛不像是个好人。”

  “王志辉,你抄上东西,我们去找那个狗日的道士。”

  司怀和陆修之自然一起去,董大山和王表嫂则留下来处理神龛。

  白发老道就住在五泽古镇和邻镇的交界处,是路边独栋小屋,围墙严严实实地围着,周围人烟稀少,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其他房子。

  王妈妈一边骂他鬼鬼祟祟一边对几人说:“那个狗道士很小心的,幸好二位道长没有穿道袍,实在是太明智了。”

  “……”

  司怀还记得几个小时前她吐槽自己没穿道袍。

  下车后,王妈妈按了按门铃。

  很快,一个穿着青灰道袍的年轻男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

  王妈妈怒不可遏的表情瞬间变成笑脸,熟络地说:“小道长,是我啊李秀芬。”

  “去年在你师父这儿请了尊金佛的,你师父在么?”

  年轻男人盯着王妈妈看了会儿,想起来了。

  他神色放松下来,看向司怀等人:“那他们是?”

  王妈妈一把拉过王表哥:“这是我儿子,最近生意不太好,带他来看看面相。”

  “这两位是我儿子的合作伙伴,就一起来咨询生意的事情。”

  师父的生意都是熟客介绍新客,年轻男人没有多想,侧身让几人进门。

  “我带你们去见师父。”

  年轻男人领着几人穿过院子,走进一楼侧边的房间。

  “师父就在里面。”

  为几人打开门,他转身离开。

  司怀望进去,房间内放置着各种佛像、神像,大大小小尺寸不一,神情和王家那尊金佛一样,半睁着眼睛,嘴角含笑,十分诡异。

  房间正中站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满头白发,连眉毛都是白的,手中拿着一个拂尘,正在给佛像上香。

  司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T恤牛仔裤,看着是比他要像道士一些。

  王妈妈看见白发老道,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大步走过去,情真意切地喊道:“道长!救命啊!”

  白发老道:“怎么了?”

  王妈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您快看看我儿子的面相,他最近太倒霉了。”

  白发老道看向门口,目光在司怀脸上停留片刻,落在王表哥脸上:“最近的确运势低迷。”

  王妈妈吼道:“何止低迷!都快家破人亡了!”

  白发老道云淡风轻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妈妈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嘴角下压,咬牙切齿地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个狗逼玩意儿心里没点吊数么?”

  “司道长,就是他!”

  听见道长两个字,白发老道神色一变,一脚踹向王妈妈,将她逼退数米,踹倒在地。

  “妈!”王表哥连忙去扶妈妈。

  司怀皱了皱眉,随手抄起一尊小佛像,砸向白发老道。

  白发老道侧身躲开,泥塑小佛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熟悉的霉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司怀垂眸,地上散落着一小撮白米、头发指甲、以及符纸,看起来和王家金佛里装的东西一样。

  他愣了下,扭头问陆修之:“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密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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