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
连浩龙、骆天虹借助拐弯惯性,敏捷跳车,翻身滚入旁边的密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们环伺四周,确定无人发现,便各自从怀里摸出把黑星手枪,松开保险、子弹上膛,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朝观景台摸了回去。
主打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凌晨两点。
乌云蔽月,寒风呼啸。
突然。
六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观景台附近。
他们左右观察,确认没有异常后,迅速把赎金从垃圾桶里捡了起来,简单检查片刻,两人一组,拎着就要走!
远处,灌木丛中。
连浩龙放下望远镜,瞥了眼腕表,不出意外,忠信义支援也快到了。
于是二话没说,同骆天虹打了声招呼,俩人零帧起手,同时扣动扳机:
叭!
叭!
枪声撕裂夜空。
两个正抬着行李包的劫匪应声倒地,额头上绽开血花,连哼都没哼一声。
嗯?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其他劫匪大惊失色:
“阿鸿!八喜!”
“草,TMD有埋伏!”
“在那边,还击!”
“...”
他们慌乱丢下行李包,拔枪反击!
刹那间,陷入激战:
叭、叭、叭....
木屑纷飞,火星四溅。
连浩龙曾花费高价,购买了好几节射击教程,所以技术要远远高于普通古惑仔和悍匪。
他连借助地形掩护,再次击毙一名绑匪,完成双杀!
咔!咔!
三分钟左右,双方子弹告罄。
轰隆隆——
眼看绑匪们准备换弹夹,骆天虹想都没想,身形暴起,眼中杀意凛然,八面汉剑瞬间出鞘!
唰!唰!唰...
剩余的三名匪徒还没来得及反应,手筋和脚筋就被纷纷抹断,全部倒在血泊里,鬼哭狼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剑狂二字,名不虚传!
这时。
连浩龙现身,右臂发力,一把将先前领头的刀疤脸给硬生生提了起来,声音冰冷:
“四叔在哪儿?”
“另外,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脸被掐得脸色涨红,眼中满是恐惧,吞吞吐吐地说道:
“大哥!”
“高抬贵手,饶...饶命啊!”
“我们刚从内地偷渡过来,除了知道老板一男一女外,其他的,一...一概不知啊....”
一男一女?
砰——
连浩龙双眉紧皱,正想继续询问外貌特征时,一声截然不同的清脆枪响划破夜空!
下秒。
刀疤脸脑袋仿佛高空坠落的西瓜,四分五裂,红白之物溅了连浩龙满身。
嗯?
连浩龙和骆天虹瞳孔皱缩,意识到不对劲儿,立刻翻身躲在观景台的石椅后方,将其作为掩体。
危急关头。
素素、阿发、阿污和阿亨带着数十名精锐,总算赶到:
“龙哥,我们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
“冚家铲,敢叫板忠信义,活腻歪了吧?”
“...”
连浩龙看着浩浩荡荡的支援,心中大定,抹了把血污,咬牙命令道:
“留一到两个活口,剩余的全部干掉!”
但万万没想到!
与刚才取钱的六人相比,埋伏在暗处的这批,无论武器装备还是战斗素养,都要远超一大截!
哒哒哒、蹬蹬蹬、哒哒哒....
他们攻防兼备、逐步推进,形成十分猛烈的交叉火力,导致忠信义众人沦为活靶子,纷纷扑街。
尤其四大天王里的阿污和阿亨。
俩人头脑简单、脾气火爆,刚才冲的最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扫成了马蜂窝,当场暴毙!
连(bjdj)浩龙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什么情况?
怎...怎么可能?
他哪里晓得。
对方其实是邱刚敖、罗剑华、莫亦荃和朱旭明带领的团队,全都经过严格训练,专业程度甚至丝毫不亚于飞虎队!
再加上崔晨施展卫星小地图,早就把忠信义等人的位置摸得一清二叔。
这就类似于电竞比赛!
己方爱好者,敌方专业选手,还TM开了透视挂!
玩个卵啊!
短短片刻工夫,忠信义的死伤人数就已超过三分之二,即便连浩龙,也在闪避中被流弹击中左腿,血流如注。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此刻。
骆天虹手持一柄MP5冲锋枪,朝着前方疯狂扫射,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火网中撕开道口子,回头对连浩龙喊道:
“龙哥,你先走!”
“我来断后!”
连浩龙望着四周景象,睚眦欲裂。
不过为了大局考虑,他将AK-47抛给骆天虹,旋即迅速转身,强忍剧痛,冲向停在不远处,一辆未熄火的丰田海狮。
挂挡、松手刹,油离配合,直接踩到底。
轰-轰轰轰——
丰田海狮发出阵阵咆哮,化身AE-86,采用排水渠过弯法,疯狂朝山下疾驰而去!
常言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无论今晚是谁干的,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叫对方血债血偿!
可惜。
想法丰满,现实骨感。
砰!
连浩龙风驰电掣,还没三分钟左右,丰田海狮前车胎就被早已布置好的钉刺扎爆!
整辆车瞬间失控,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头撞在了盘山公路侧边的护栏上。
轰隆隆!
巨大冲击力下。
引擎盖和前挡风玻璃支离破碎、硝烟弥漫,连浩龙更是头破血流,意识模糊!
许久,连浩龙逐渐苏醒。
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遍体鳞伤、浑身浴血地从主驾驶舱里钻了出来。
咳咳咳!
连浩龙弯腰,剧烈咳嗽片刻,随即扶着护栏,艰难地站稳身体。
突然。
他布满血丝的瞳孔猛地缩,只见不远处赫然站着个人,正是老婆素素!
?????
连浩龙满脑袋问号,对方什么时候抢先一步了?
而且。
经过刚才那么激烈的交战,素素依旧妆容精致,运动衫上也仅有忠信义兄弟们的血。
简直难以置信!
连浩龙眉头皱成‘川’字,近两天时间发生的种种如同潮水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