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成为名动京城的花魁。
也难怪，能成为北齐潜伏在南庆的重要棋子。
一曲终了。
司理理再次对着众人，微微颔首。
而后，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步入后台，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后。
她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
却在大堂内，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众人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舞姿中，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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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舞动时带起的淡淡幽香。
“好！”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寂静。
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醉仙居。
“司理理姑娘，真乃仙人也！”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之前那位管事，适时地走上前来，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笑容。
“诸位公子，方才司理理姑娘一舞，想必让各位一饱眼福。”
“不过，姑娘也曾言，愿与有才之士，共赏诗词。”
他环视一圈，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日，若有哪位公子的诗作，能得姑娘青睐，便可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
这话一出，场面再次热烈起来。
尤其是那些自诩有些才情的文人士子，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能一睹花魁风采已是难得。
若能凭才华赢得美人芳心，那更是风雅至极的韵事。
很快。
便有一位穿着青衫的年轻书生，按捺不住，站了出来。
他面带傲色，显然对自己的才学颇为自信。
“在下不才，愿为司理理姑娘献诗一首。”
他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诗句尚可，描绘了美人忧愁的模样。
也算应景。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好诗！意境不错。”
。。。。
“李公子果然才思敏捷。”
那青衫书生听到夸赞，脸上傲色更浓。
他得意地扫视全场，目光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神采。
仿佛司理理的青睐，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管事也笑着点头，示意侍者将诗记录下来，准备送给司理理过目。
就在此时。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此等诗句，也配得上司理理姑娘？”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大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来源。
李长生。
他缓步从人群中走出，神色淡然。
那青衫书生脸色一变，怒视着李长生。
“阁下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周围的人，也纷纷露出不悦之色。
虽然那首诗算不上绝顶，但也中规中矩，如此评价，未免太过狂妄。
李长生并未看那书生，目光只是落在管事身上。
“诗，我也有一首。”
管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打量着李长生。
之前的印象，只是觉得这年轻人气质不凡。
此刻，却多了几分审视。
“公子请。”
李长生微微颔首。
他目光似乎穿透了楼阁，落在了那道刚刚消失的身影上。
而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朗，字字清晰。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仅仅一句。
整个大堂，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些原本面带不屑或等着看笑话的人，表情瞬间凝固。
懂诗的人，眼中已经露出骇然之色。
不懂诗的人，也能感受到这句诗中蕴含的绝美意境。
李长生顿了顿，继续念道。
“春风拂槛露华浓。”
轰！
如果说第一句是惊雷。
那么第二句，便是石破天惊。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彻底的爆发。
“天呐！”
一位老者激动地站起身，胡须都在颤抖。
“云想衣裳花想容！妙！妙绝！”
“以云喻衣，以花喻容！何等的气魄！何等的想象！”
“春风拂槛露华浓，更是将那份艳丽，那份娇媚，写到了极致！”
“此诗一出，谁与争锋！”
“这……这是何人所作？简直是诗仙降世！”
赞叹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之前那些夸赞青衫书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简直如同儿戏。
那青衫书生，脸色早已变得惨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引以为傲的才学，在这两句诗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差距，如同云泥。
众人看向李长生的目光，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审视，不屑，变成了震惊，敬畏，甚至崇拜。
仅仅两句诗，便足以技压全场，流传后世。
管事的笑容，也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
他连忙躬身。
“公子大才！小人立刻将此诗呈给司理理姑娘之！”。
第39章李长生摊牌！司理理间谍身份！花魁风情万种！
……
醉仙居，二楼雅间。
香炉里燃着清雅的檀香。
司理理卸下了舞台上的装扮，换上了一身素净的便服，静静地坐在窗边。
窗外是喧嚣的京城夜色。
窗内，却是一片宁静。
侍女小环，捧着一叠纸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姑娘，这是楼下公子们作的诗。”
司理理螓首微点，并未回头。
“放着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小环将纸笺放在桌上，忍不住多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