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
李长生感受着李云睿身上传来的幽香,以及她大胆而露骨的挑逗,心中也是微微一荡。
这个养母,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侧头,避开了她过于亲昵的举动。
“多谢殿下提醒。”
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疏离。
“长生省得。”
李云睿见他如此,也不着恼,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动人。
她伸出玉指,轻轻点了一下李长生的额头。
“你呀。”
她语气宠溺,带着一丝嗔怪。
“就是太正经了。”
她凑到李长生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
“在北齐,可要小心那些狐媚子。”
“不许被她们勾了魂去。”
“不然……本宫可是会生气的。”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李长生的耳廓,带来阵阵痒霓侕叄零逝(七;))4意。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和威胁。
李长生心中失笑。
这个疯女人。
他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
“殿下放心。”
“长生此去,只为公事。”
“不会节外生枝。”
李云睿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李长生,越看越是满意。
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这样的男子,合该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她唇角微扬,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如此甚好。”
她轻声说道,音带着一丝愉悦。
“本宫,在京城等你回来。”
她深深地看了李长生一眼,那眼神,炽热而露骨,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随即,她转身,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仿佛刚才那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过是寻常小事。
庆帝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难看。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
“今日庆功宴,到为止!”
“诸位爱卿,散了吧!”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满殿愕然的臣子。
李长生看着庆帝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他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云睿。
只见她正端着酒杯,遥遥向他示意,美眸中波光流转,充满了挑逗与暗示。
红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等我。”
李长生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这个疯批养母,今晩怕是又要有所动作了。
他对此,倒也并不排斥。
毕竟,李云睿的美艳与风情,世间罕有。
与这样的女子周旋,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他收回目光,与几位上前道贺的官员寒暄了几句,便也转身离开了太和殿。
北齐之行,已成定局。
接下来,便是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布下更多的棋子了。
至于庆帝的试探,李云睿的纠缠……
不过是路上的风景罢了。
他真正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
那便是,颠覆这庆国天下,为母亲复仇!
太和殿的喧嚣渐渐散去,宫灯的光晕在夜色中显得有些阑珊。
李长生步出宫门,夜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他略带酒意的脸颊。
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立于宫墙之下,似在等人,又似在赏这深宫夜景。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略带几分匆忙地走了过来。
“长生兄……哦不,妹夫!”
来人正是范闲,他脸上带着宴席未散的红晕,眼神却有几分复杂。
他几步赶到李长生面前,语气带着一丝客套,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毕竟,眼前之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夫,更是如今庆国炙手可热的“剑绝天下”。
李长生转过身,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意。
“范兄,这么晩了,还不回府?”。
第166章范闲麻了,你是我亲哥?!李长生摊牌!
范闲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不是想着跟你说几句话嘛。”
他顿了顿,神色稍微正经了一些。
“此番北齐之行,路途遥远,诸多凶险。”
“我这点微末道行,怕是……嘿嘿,到时候,还望妹夫多多照拂一二。”
他说这话时,带着几分江湖人的随意,也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请托。
毕竟,李长生的实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安全感自然是满满的。
李长生闻言,笑容不变,~眼神却深邃了几分。
他看着范闲,这个名义上的“小舅子”,心中念头-微转。
时机,似乎差不多了。
有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照拂自然是会的。”
李长生语气轻松,话锋却悄然一转。
“不过,范兄,在我照拂你之前,有件事,我想你或许应该知道。”
范闲微微一愣。
“哦?何事?”
他看着李长生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恐怕非同小可。
李长生向前走了几步,与范闲并肩而立,目光望向远方深沉的夜空。
“范兄,你可知……你的身世?”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范闲心头猛地一跳,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身世?
他的身世,不户尚书范建之子吗?
虽然从小在澹州长大,由祖母抚养,但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妹夫何出此言?”
范闲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乃范建之子,有何不妥?”
李长生侧过头,看着范闲紧绷的侧脸,嘴角的笑意仪玲盈崎肆咝诌爸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范建待你视如己出,恩重如山,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他并非你的生身之父。”
轰!
范闲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巨响掺(四)球二四捌是,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范建的儿子?
李长生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生父,乃是当今陛下,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