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洪四庠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陛下,鉴查院出事了。”
庆帝批阅奏折的笔尖一顿,抬起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洪四庠身上。
“说。”
“鉴查院大门,被人轰碎。”
洪四庠沉声道。
庆帝眉头微微一挑。
“哦?陈萍萍那里,也有人敢去放肆?”
洪四庠继续说道:
“据影子传回的消息,出手之人,疑似一位……大宗师。”
“什么?!”
庆帝猛地站起身,龙袍鼓荡,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他眼中精光暴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震惊之色。
“大宗师?!”
这个名号,从庆帝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别样的分量。
身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宗师意味着什么。
那是足以威胁到皇权,改变天下格局的恐怖存在。
“哪一位大宗师?苦荷?四顾剑?还是叶流云?”
庆帝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这三位,是世人皆知的大宗师,每一个都与庆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是潜在的威胁。
洪四庠摇了摇头:
“回陛下,据影子描述,对方的武功路数,似乎与已知的几位大宗师都有不同。”
“似乎……是一位从未出现过的大宗师。”
“新的大宗师?!”
庆帝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一位新的,此前从未显露过行迹的大宗师,突然出现在京都,还强闯了鉴查院?
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他们轰碎鉴查院大门,所为何事?”
庆帝追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洪四庠答道:
“有人趁乱,从鉴查院内带走了北齐暗谍司理理。”
庆帝闻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强闯鉴查院,轰碎大门,只是为了制造混乱,真正的目的是带走司理理?”
“这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一位新的大宗师,甘愿为此等小事出手?”
庆帝踱了几步,负手而立,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查!”
“给朕查清楚,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宗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敌是友?目地何在?”
庆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位不受掌控的大宗师,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寝食难安。
这个夜晩,注定不平静。
京都的暗流,因为这位神秘大宗师的出现,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庆帝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中的震惊,如同惊涛骇浪,无以复加。
新的大宗师?!!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他的心头。
他猛地转身,龙袍在空旷的御书房内带起一阵微风,袖摆几乎要扫落案头的奏折。
灯火摇曳,映照着他脸上前所未有的惊骇。
这些世人敬畏的大宗师,在他眼中,从来都是悬在庆国头顶的利剑,是必须拔除的顽疾。
苦荷远在北齐,与庆国貌合神离。
四顾剑孤悬东夷,剑锋随时可能指向庆国。
叶流云虽身在庆国,却如闲云野鹤,不受完全掌控。
每一个,都是足以动摇国本的存在。
现在,竟然又多出来一个。
一个此前从未显露过行迹,完全未知的大宗师。
庆帝的呼吸变得叁罒冷七贰贰是捌私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他紧握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种强烈的忌惮感,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让他几乎感到窒息。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宗师,究竟是谁?
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都?
还偏偏选择了鉴查院作为登场的舞台?
庆帝的目光重新落在洪四庠身上,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显得有些沙哑。
“究竟是谁,要费这么大的周折,救走一个司理理?”
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
北齐?
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苦荷,难道还有隐藏的大宗师?
这不合常理。
司理理……
这个名字在他舌尖滚过。
她与谁关系最为密切?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庆帝的脑海。
李长生!
那个与范闲一同降世,却被李云睿藏匿多年的皇子。
那个在澹州,与司理理有过“春宵一夜”的少年。
是他吗?!
庆帝的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怎么可能驱使一位大宗师为其效力?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庆帝下意识地想要否定这个荒谬的猜测。
但,他天性多疑。
任何一丝不合常理的蛛丝马迹,都足以在他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太后宫中那条诡异出现的白绫。
更想起了洪四庠回报,曾在宫中与一位神秘大宗师短暂交手,对方身法诡异,来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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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庆帝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一连串的事件,似乎都隐隐指向了某种未知的力量。
他踱了几步,停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京都的夜,从未像今晩这般,让他感到不安。
良久。
庆帝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让叶流云,尽快来见朕。”
洪四庠躬身应道:“是。”
“另外,”庆帝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明日,传李长生入宫,朕要亲自见见他。”
他倒要看看,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
夜色如墨,广信宫内却是一片旖旎。
李云睿斜倚在软榻之上,一袭轻薄的纱衣勾勒出她玲珑浮凸的曲线。
雪白修长的美腿交叠,晶莹剔透的玉足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单手支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
“长公主殿下。”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李云睿慵懒地抬了抬眼睑。
“进来。”
一名内侍躬身而入,将鉴查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