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次恭喜你。”脸色尚无明显醉意的克丽丝举起酒杯,又和程功碰了一杯。
这瓶拉菲,程功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几乎都是克丽丝在喝。
美酒佳肴享用完毕。
时间已来到晚上八点多。
程功摆摆手,那位女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
“程生,克丽丝小姐,请问,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结账。”
女服务员听说程功要结账,便去找那位主管。
主管随即告知总经理鲍勃。
鲍勃走过来道:“老板,你和克丽丝小姐用完了?这顿晚餐,就当是我和同事们请你和克丽丝小姐的。”
鲍勃的意思是这顿饭不需要老板程功单独出钱。
程功笑道:“鲍勃,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哪有高管请老板吃饭的道理?”他坚决要付账。
鲍勃只好让人拿来账单,程功拿出支票簿,唰唰签上名字,支付了这顿晚餐的费用。
程功和克丽丝走出希尔顿大酒店。
鲍勃和那位主管亲自送行。
上车后,程功吩咐:“先去皇后码头。”
香江八,九月份的气温极高,白日常在三十多摄氏度。
但是,此刻是夜晚,到海边散步会很舒服。
李学军开车来到皇后码头附近。
程功和克丽丝下车。
此时皇后码头游人,市民众多。
正因如此,陈忠兴等保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们离程功不算很近,但是,分散在周围,一旦有可疑人物靠近,便会立刻出手。
程功和克丽丝走到海边。
夜晚的维多利亚港,海风阵阵拂面而来,站在海边享受这份清凉,格外惬意。
“克丽丝,你没醉吧?”
“老板,我没醉。”程功看过去,发现克丽丝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带着丝线。
他很清楚,只要克丽丝还是自己的下属高管,他就不会逾越界限。
两人边走边聊。
对于程功来说,他抢先亨特家族一步结束做多大豆期货合约,那么下个月就是反手做空的时机。
他知道,全球特别是全美的大豆价格,在亨特家族的疯狂操纵下仍在上涨。
但是,大豆作为M国乃至全球人类和牲畜的重要口粮,其价格不可能无休止地暴涨。
下个月,即使亨特家族不想收手,只要有人大规模做空,价格必然暴跌。
也就是说,程功要反手狙击亨特家族。
如果亨特家族未能及时抽身,损失将极其惨重。
这些与他无关。
阵阵海风吹来,程功站在岸边,心情同样激动。
如今他不仅在伦敦金上获利,更从大豆期货中斩获丰厚。
但是,他深知,这些资金仍显不足。
如果接下来做空大豆期货能再大赚一笔,有了这笔庞大的资本支撑,未来在香江行事将容易许多。
晚上九点半。
程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克丽丝,先送你回去。”
两人上车。
二十分钟后。
车停下。
克丽丝下车,独自走进公寓小区。
。。。
1977年9月1日。
星期四。
历山大厦。
第31层楼。
保镖们随程功走出电梯。
程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站在窗前眺望窗外。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身着红裙的克丽丝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后说道:“老板,不如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女秘书?也好有人专门服侍你。”
目前程功的一部分秘书工作仍由克丽丝兼任。
在招聘了那八位职员后,她的工作才轻松了些。
“暂时还不需要。”程功回答。
克丽丝去给程功泡了杯咖啡,便回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了。
从今天起,程功指示克丽丝开始分批、分期建立大豆期货的空头头寸。
这本质上与之前的做多操作相反。
此时,在全球大豆价格已被亨特家族疯狂推升至12.5美元/蒲式耳的高位之际,许多跟风者仍相信价格会继续上涨。
程功无暇顾及亨特家族和其他多头投资者。
他让克丽丝通过汇沣银行的账户,以5%的保证金杠杆,逐步买入大豆期货合约。
这些合约的到期日基本在本月底及下个月。
克丽丝随即安排人员执行这项操作。
。。。
得克萨斯州首府。
奥斯汀郊区。
亨特家族大庄园。
其中一座西式别墅的客厅内。
威廉和邦克正坐着交谈。
虽然上个月有投资者不断抛售大豆期货合约,但亨特家族成员接手后,全球约30%的大豆期货合约已落入他们囊中。
凭借巨量持仓,亨特家族得以继续操纵并拉升大豆期货价格。
进入本月,邦克、威廉等家族核心成员决定,逐步抛售手中的大豆期货合约获利了结。
他们持有的合约中,不少是在2美元/蒲式耳的低位买入的,上个月增持的部分成本约为5美元/蒲式耳。按当前高价抛售,利润依然丰厚。
上午开始。
邦克和威廉在庄园喝着咖啡,指示手下悄然抛售一部分期货合约。
邦克的女助理凯莉等人负责执行。
下午时分,凯莉突然收到消息,芝加哥期货交易所上突然涌现大量新的大豆期货空单,同时多家报刊发表评论,指出当前大豆价格过高,已严重影响M国乃至全球大豆市场,众多分析师认为价格严重偏离合理区间,亟需回落。
凯莉意识到情况有变,立刻驱车前来见邦克。
“老板,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突然出现大量新建立的空头头寸,而且数量持续增加。另一方面,报刊上出现了批评M国大豆价格畸高,市场极不正常的报道。虽然没直接点名亨特家族,但是,那些分析师明显就是在针对我们。”
第35章 大豆价格出现暴跌
像亨特家族这种有钱有势力有人的家族,那些报刊要报道大豆价格过高的新闻,不过就一个电话也就可以解决了。
现在居然开始有人疯狂做空大豆期货合约,这就不一样了。
亨特家族也知道,现在全球大豆在他们的操纵下,价格确实已经非常高,但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出售自己持有大量的大豆期货合约的情况下,现在别人先抢先一步做空,那么对于亨特家族来说损失就大了。
“查清楚是谁在做空大豆期货吗?”邦克问道。
“老板,暂时还查不来。”
其实,邦克和威廉也一度担心,他们疯狂操纵大豆期货,把全美甚至国际大豆价格拉升到那么高的情况下,也是非常担心有其他资本联合围剿做空大豆期货。
“立刻让人调查。至于那些报刊报道大豆价格过高这件事,我会给人打电话。”
凯莉也就立刻离开。
此时,原来自信满满的邦克,也是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现在他们家族操纵太多的大豆期货合约,如果没有人接盘,或者是做空的投资者太多,直接让全美大豆价格崩盘,那就麻烦大了。
看向还是很显得很散漫坐在那里抽雪茄的威廉。
“你不想想办法?”
“邦克,既然有人想做空大豆期货,可能是觉得现在全球大豆价格太高,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做多大豆期货,而且,我们还没有出售那些大豆期货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可能是针对现在国际大豆价格。
也可能是因为针对他们亨特家族。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上个月被迫高价接盘其他投资者抛售的那些大豆期货合约,已经让他们相当于损失一大笔。
如果现在有人疯狂做空,到时大豆价格真的大跌,那么他损失很惨了。不仅仅是将近四年的大豆期货布局,还有这些年亨特家族大量真金白银的投资。
虽然他们只是以5%保证金进入买入。
“还有,真的对我们不利,其实我们损失也不大。”威廉还是不以为然。
虽然可能到时损失,最多可能损失过亿美元而已。
对于亨特家族来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教训。除了试探芝加哥交易所的交易规则,底线,还有他们玩期货的玩法。
只要这一次彻底摸透了,那么下次再炒作其他期货,也就可以避免这次的教训。
当然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