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经病?”
“喂,身材蛮好哦。”
“别动,我下去看看。”
副驾打开车门,跳下车,走向那个诡异的黑影。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
看不到脸,看不到胸,看不到腿。
任何想看的细节都看不见,却仍能感觉到她身形窈窕,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美女,什么事呀,挡在我们面前。”壮汉笑问。
“车上断了手的那个,交出来,放你们走。”冷冽的女声传来。
“重炮?你找他做什么?”
“交出来,放你们走。”女人重复道。
壮汉摸了摸下巴,怕不是真遇上了个神经病。
身材这么好的神经病,莫名其妙拦在他们面前,简直是送上门的 “好事”。
不 “利用” 一下,实在是浪费了。
壮汉冷笑一声,转身回到车内,对司机使了个眼色:“抄家伙。”
司机立刻会意,抽出一根甩棍,又将一把小刀抛给壮汉,两人一左一右,逐步逼近那个女人。
“美女,” 壮汉晃了晃手里的刀,语气轻佻,“你莫名其妙挡在路中间,我们为了躲你踩了急刹。车上还有伤员呢,这一下把哥几个吓得不轻。 你不道个歉,说不过去吧?”
壮汉一手将刀尖对准女人,一手放到皮带上:“吹一个,算道歉……”
话还没说完,壮汉就被一脚踹飞,重重摔在面包车上,两眼翻白。
司机见状,立马举起甩棍往女人身上猛挥。
女人侧身一闪,抬脚又是一踹。
两百多斤的肥肉径直飞出三四米远。
“怎么回事?”
听到外头的动静,车里面正在给重炮喷药的另外两名壮汉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人拿起一把短刀下车查看。
这一看,傻眼了。
他们的两个伙伴好像有一点点死了。
“交出来,放你们走。”女人还是那句话。
他们哪里听得懂,提刀就是一砍。
“嘭!”“嘭!”
四人团聚了。
女人走到面包车旁边往里看,里面除了躺着的重炮,不再有其他人。
她伸手抓住重炮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下车。
本就重伤的重炮被这股蛮力扯得剧痛,当场痛醒:“什么鬼…… 咔 ——”
他的喉咙被一只穿着马丁靴的脚狠狠踩住,再也发不出声音。
“哪只手断了?”女人问。
“回答我!”
“不说是吧。”
女人抬起脚,对准重炮的右手。
同一时刻,喉咙压迫感消失的重炮赶紧回答:“右手!”
“咔吧”一声,粉碎性骨折。
难以忍受的剧痛使得重炮喉咙瞬间收缩,连哭都做不到。
女人“啧”了一声。
真烦,踩错了。
算了,不管了。
她又抬起脚,对准重炮的左手:“手太脏了,给你卸了。”
重炮满眼惊恐地望着她。
不要……不要……
1983年,麦迪逊广场花园,次中量级,比利·柯林斯vs路易斯·雷斯托
《雄狮少年2》
第98章 她的宿敌,她的主人,她的陆雪
陆雪醒来时天色已晚。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如墨。
望了望四周,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
米白色的墙壁衬着浅灰色的地毯,墙角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白掌。
对面墙挂着幅抽象画,床头柜上亮着盏磨砂玻璃台灯。
身下的床铺宽大柔软,空气中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薰气息。
在陆雪的记忆里,能拥有这般轻奢装修风格屋子的人,只有那一个。
他有些恍惚,完全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只记得比赛结束后,身体很疲惫,闭上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原来钱都花在这种地方了。”
陆雪轻轻叹了口气,往柔软的床芯里挪了挪身子,感受着身下的细腻,又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真舒服啊。”
他梦想中的未来平静生活,房子这块,差不多就该像这样。
每天夜晚,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伴着满屋柔和的光,对世界道一声晚安。
“嗒、嗒、嗒……”外面传来传来慵懒的拖鞋踩地声。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推开,神秘白发睡衣男走了进来。
“哟,醒了。”
“感觉怎么样?”
“不错,你这样的房子,如果我想搞一套,大概要花多少钱?”
关文苏笑了笑:“我知道我的房子不错,我是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陆雪撑起身子,稍微活动了下上半身:“没什么感觉。”
“那就行。” 关文苏颔首道,“伤得不是很重,给你敷了药膏,大概两三周就能恢复好。注意多休息,记得时不时做几次深呼吸。”
陆雪“嗯”了声,探头朝门外望了望:“娜娜呢?”
“她呀……”关文苏走到窗边,目光落到远处,“一个小时前提着一袋垃圾下楼了……还没回来。”
“垃圾?”陆雪疑惑。
话音刚落,那个熟悉的黑影就出现在了关文苏视野中。
“她回来了。”
闻言,陆雪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动作急切间牵扯到伤处,忍不住发出了“嘶”的声音。
听到身后的动静,关文苏回过头:“干嘛?”
陆雪伸出一只手:“扶我到窗边。”
关文苏皱眉:“才几个小时没见,至于这么心急?”
“躺好别动,她进门了。”
陆雪沉默,坐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关文苏模仿电影桥段说了句台词:“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陆雪仍是沉默。
上次打完比赛也是这样。
急切地想要见到瑟拉菲娜。
说不出缘由。
似乎只有她在身边自己才会心安。
“我去给她开门。”关文苏走出房间。
没过多久,瑟拉菲娜走了进来。
看见陆雪醒着,她立刻脱下口罩和帽子,坐到床边,伸出手,似乎想摸陆雪的脸,可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片刻后,她的手落下,捏住了陆雪的大拇指,指甲在指腹上打着旋:“你没事吧……”
“没事。”陆雪轻轻摇头,“这种程度的伤还不至于让我【再不能起】,睡一觉感觉好多了。”
他看向瑟拉菲娜的手,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你去刚才去哪了?”陆雪问。
“处理垃圾。”瑟拉菲娜回答。
“?处理……”陆雪话刚到嘴边,大概就明白了所谓“垃圾”是什么意思。
比赛前他对瑟拉菲娜说过:“比赛期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选手没有生命危险,任何人都不能上擂台干扰,那是违反规则的。”
瑟拉菲娜听进去了,而且理解得透彻:比赛期间我确实什么都没干,可你没说比赛结束。
“那条路很黑。”瑟拉菲娜说,“没有其他人看见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戴了口罩和帽子,还使用了夜魔的特性,他们不会记得我的样子。”
“他们?”陆雪抓住了关键词。
“一共五个人。”瑟拉菲娜语气平淡,“我没杀他们,只是随便踢了两脚。”
【没杀】、【随便】、【踢了两脚】……
这是人话吗?
陆雪沉吟不语,只听瑟拉菲娜继续道:“一开始我只是想废掉那个畜生的双手,可是他的同伴不仅阻拦我,还敢挑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