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专业户?不,是港岛无冕之王 第192节

  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后,钱永利脸色铁青,手中的红酒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楼下那面倒的屠杀。

  心中翻江倒海!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周凡的反击,会如此迅猛,如此专业,如此……不讲道理!

  这已经超出了黑道火并的范畴。

  更像是一场策划已久,专门针对他的军事化围剿!

  向坤这颗棋子,废了。

  彻彻底底地废了!

  钱永利当机立断,眼中闪过一抹毒蛇般的决然。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到包房的书柜前,拧动了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装饰品。

  “轰隆……”

  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通往未知的漆黑密道。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能走,区区一个向坤,随时可以再扶持一个新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楼下。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洪豹一脚踹在失魂落魄的向坤腿弯处,后者“扑通”跪倒在地。

  他捡起地上那台沾满血污的摄像机,粗暴地塞到一名手下怀里。

  “开机!”

  镜头上,红灯再次亮起。

  对准的,是向坤那张写满了惊恐与绝望的脸。

  洪豹一把揪住向坤的头发,将他的头,重重地按向地面!

  “噗嗤!”

  向坤的脸,被死死地碾在那些锋利湿滑的玻璃碎片上!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啊——!”

  剧痛与无尽的屈辱,让向坤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

  周凡看都未看被踩在脚下的向坤。

  他拿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开枪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然后随手丢在地上。

  他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踏平山河的气势。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个男人。

  周凡在楼梯前站定。

  他缓缓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那面漆黑的单向玻璃,看到了后面那道仓惶准备逃离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游戏结束了。”

  说完,他对着身后那两尊杀神,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楼下这条狗,交给你们处置。”

  “我要上去……”

  “见一见他的主人。”

  话音落下,周凡再不回头,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

  他孤高的背影,在夜总会迷离的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死亡的鼓点上,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

第209章 终局?不,是新游戏的开始!

  周凡的皮鞋,踏上通往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

  楼下,向坤的惨嚎声与洪豹粗暴的喝骂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他登场时最狂野的背景音乐。

  他没有理会,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VIP包房木门。

  门内,没有想象中的对峙,也没有任何埋伏。

  空无一人。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雪茄烟味和高级威士忌的酒香。

  桌上,一只水晶杯里还盛着半杯琥珀色的酒液,几块冰块正在其中缓慢融化,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沙发的一角,有处微不可察的下陷,余温尚存。

  一切的迹象,都在说明主人刚刚才仓皇离开。

  周凡的目光扫过房间,脑海中心理侧写的能力瞬间发动。

  混乱的酒杯摆放,沙发上不自然的褶皱,还有那扇通往书房、没有完全关严的门……

  一副完整的画面在他脑中构筑成型: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在发现棋子失控、猎物反噬时的惊骇与失措。他打翻了酒杯,从沙发上猛然弹起,在极度的恐慌中,选择了最隐秘的逃生路线。

  周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走到巨大的单向玻璃前,看着楼下那片狼藉,如同君王俯瞰自己打下的江山。

  他没有去追。

  猫,从不急着把玩物逼入死角。

  真正的猎手,享受的是猎物自以为逃出生天,却一头撞进另一个绝望深渊时的表情。

  周凡从口袋里摸出那只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鬼眼彪沉稳的声音。

  “凡哥。”

  周凡看着窗外深邃的夜色,声音平静无波。

  “后巷的礼物,可以让他去签收了。”

  ……

  皇朝夜总会,后巷。

  阴暗,潮湿,散发着垃圾与腐烂食物的混合酸臭。

  一道沉重的铁门被猛地推开,钱永利的身影狼狈不堪地从密道出口冲了出来。

  他名贵的西装上沾满了灰尘,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呼吸急促,心脏狂跳,英伦绅士的优雅荡然无存。

  他扶着墙壁,贪婪地呼吸着巷子里污浊的空气,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周凡?社团烂仔?

  不过如此!

  只要他能回到港岛的金融中心,回到他熟悉的权力游戏中,他有无数种方法,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僵在了脸上。

  巷子的阴影里,一个幽灵般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身被水塘湿气浸透、皱巴巴的旧西装,头发凌乱,脸上戴着一副镜片已经碎裂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是一双布满血丝,燃烧着癫狂与仇恨的眼睛。

  何文轩!

  那个被他亲手推入深渊,被他当成垃圾一样丢去守水塘的,昔日最得意的门生!

  “钱……钱董事……”

  何文轩的嘴角咧开一个神经质的笑容,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从工地上捡来的,锈迹斑斑的钢管。

  “好久不见。”

  钱永利瞳孔猛缩,一股比面对周凡时更加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喝道:“何文轩!你想做什么?你疯了?!”

  “疯?”

  何文轩笑得更厉害了,笑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如同夜枭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是啊,我疯了!”

  他猛地停住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是你教我的!”

  “钱董事,是你亲口教我的!”

  “被主人遗弃的狗,是会咬人的!”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同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举起手中的钢管,咆哮着朝钱永利扑了过去!

  “啊——!”

  养尊处优的钱永利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恐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他转身想跑,但那根冰冷、坚硬、带着铁锈味的钢管,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

  钱永利惨叫着扑倒在地,昔日的体面、优雅、高高在上,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何文轩状若疯魔,骑在他的身上,手中的钢管如雨点般落下。

  一记,为被剥夺的前途。

  一记,为被退掉的婚约。

  一记,为被践踏的尊严!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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