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这人骨子里对周围的事物都有一种怯意，所以很多学生就‘欺负’他，专门在他的课上睡觉。
“他们喜欢是他们的事，”杨玉搂住他的肩膀问道：“你呢，就打算一直教书？”
“然后等到明年再去试试能不能出国？”
“挺好的。”成东青笑了笑对兄弟俩说道：“老师的备课任务不重，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那就先这样，”杨玉拍拍他回道：“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你直接来四海找我们。”
几天后，Lucy风尘仆仆地从美国回来，她把杨玉和王阳堵在办公室里，一指门口，对王阳喝道：“出去！”
王阳缩缩脖子，举手投降道：“好好好，马上走。”
“还是别了，”杨玉拉着他重新坐下说道：“你要是走了，公司里又该传我和她的流言了...”
王阳脸色绿了绿，狠狠给了他一肘，然后坐下不动。
Lucy也想起之前公司的风波，没再继续赶自己的男朋友。
“杨，你怎么回事？”
“怎么把手头的工作都移交给了其他人！”
杨玉指了指王阳：“你男朋友嫌太无聊了，让我给他找点刺激的事！”
“王！”Lucy一拳捶在桌面上：“赚钱怎么就无聊了？！”
“需要我给你加点工作吗！”
王阳的脸更绿了，但他又不敢对自己女朋友发火，只能一巴掌拍在杨玉身上：“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嫌工作无聊了！那话不是你说的吗！”
看着他眼神里的求饶之意，杨玉呵呵一笑说道：“啊对对对，是我说的...”
“王！”Lucy扭住王阳的耳朵，骂道：“跟我出来！”
“哎呦，好好好...”王阳一边叫疼，一边无声咒骂着杨玉，仿佛在说：“你太不仗义了！”
杨玉没管他们小两口的打闹，继续完善起和王阳粗定的计划。
隔了一段时间，Lucy再次回到这间办公室。
“杨，你不能这样，四海也是你的心血，你不能撒手不管！”
“我没说不管。”杨玉把手里的计划书放到一边：“不过，四海目前的发展已经算是踏上一个有序的道路，再加上你从我这里学到的东西。”
“我认为你有资格掌握这艘‘巨轮’。”
Lucy怔了一下，有些喜悦也有些心慌：“杨，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
“也很感谢你对我的教导。”
“但是你要知道，我在一两年前还只是一个记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商业菜鸟。”
“我现在的本事都是你灌输给我的，什么时候用、用什么招式，都需要你给我指令...”
“我，我没有信心把控好四海的方向...”
Lucy按下心里的意动，很认真地说道：“杨，我已经教训过王阳了！”
“他会好好工作。”
“你和他，”Lucy压低声音：“你和他去红色巨熊的那个计划，还是搁置吧。”
杨玉笑着摇摇头，他给Lucy解释道：“找刺激虽是王阳的提议，但去毛熊那里，完全是我的想法。”
“你疯了吗！”Lucy捂着嘴劝道：“我记得你们和那里还算是敌对关系！”
“唯有利益才是永恒。”杨玉回道：“况且，毛熊上层已经和下面的人割裂了...”
“割裂！”Lucy有些震惊，但杨玉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他说道：“Lucy，人生只有一次，所以我们要多经历一些。”
“有意义的人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Lucy，你为什么爱上王阳，不就是因为他的浪漫与不安分吗？”
“假如他困于琐事，庸庸碌碌，你还会喜欢他吗？”
Lucy揉揉头发：“杨，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明白，那就不要阻止。”杨玉看着她说道：“把控好四海。”
“你和四海就是我和王阳的退路，也是我们‘折腾’的底气！”
“我保留意见。”Lucy抿了抿嘴唇说道：“但我会提供我能给的最大支持。”
“去忙吧。”杨玉重新把计划拿到面前完善起来。
第195章 出事不顺
Lucy走后没多久，王阳笑呵呵地推开房门：“还是你能说啊！”
“我劝了半天，还顶不上你一句话！”
“别嬉皮笑脸的。”杨玉警告道：“Lucy的担心不无道理，你要是现在退缩，还有机会！”
“嘶~”王阳吸了口凉气：“我退缩了，你还会继续做吗？”
“当然！”杨玉点点头：“否则计划不就白做了嘛。”
“那我就不退缩了，”王阳以一种二皮脸的姿态坐到他对面：“这事本就是我挑起的，我自然得跟进到底。”
杨玉把半沓资料拍在他面前：“按我教你的，把有用的信息挑出来。”
“唉，”王阳叹了口气，笑呵呵地说道：“我这可真是自作自受，自己给自己找事...”
半个月后，王阳和杨玉各自背着一个背包踏足了毛熊布市的土地。
“现在去哪儿？”王阳捂着口罩闷声闷气地问道。
“先找个落脚点。”杨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就是计划好的，找我们的‘经销商’。”
“真要找他们？”王阳想起杨玉计划中的对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和这边的贸易渠道还没恢复。”杨玉边走边说道：“我们的货要想进来，必然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
“没事！”杨玉继续安慰道：“他们虽然凶，但我比他们更凶！”
“凶不凶的无所谓...”王阳开玩笑地说道：“只要跑路的时候，你不丢下我就行。”
在街上走了没多久，两人在一间看起来不错的小旅馆住下。
王阳洗了个澡，跺跺脚感叹道：“舒服！”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我都不想出去了。”
“这鬼天气就这样，石头都能给冻裂了。”杨玉边在地图上标记边说道：“好好休息休息，缓一缓。”
王阳睡后，杨玉拿出个本子，继续记录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一路走来，他意识到毛熊虽还没有80年代末那种日薄西山的景象，但现在已经能看见颓色。
这样一个红色巨人的倒塌地图帝要背一半儿的锅。
但剩下的一半就是日积月累的问题，以及整个上层的腐化。
可惜，杨玉在毛熊这边没有上层关系，不能直接伸手捞肉。
还得自己耕耘，慢慢扎根、慢慢汲取养分。
隔日，杨玉和王阳腾出大部份货物，只背着一个小背包就出了门。
为了保险，临出门前，杨玉专门露了露腰间的格洛克，让老板知道他们两个是不好惹的。
“你没必要这样。”名为莱蒙托夫的旅店老板皱了皱眉，接着不慌不忙继续擦起了自己的前台：“你腰里的那个东西就能吓唬吓唬小孩子。”
“在这里，你得用更暴力的！”
“更暴力的？”杨玉拔出格洛克擦了擦枪身，意味不明地喃喃自语后，忽然开枪射击击碎了老板身后的酒瓶。
哗啦啦，随着酒水流下，旅店老板的瞳孔缩了缩：“夏国人，你是在挑衅我吗！”
嘭~
杨玉又开了一枪，擦着莱蒙托夫的耳朵而过，让他的脑子里响起阵阵耳鸣。
“走火了...”杨玉毫无诚意地、笑呵呵地抱歉道：“莱蒙托夫，你能原谅我吗？”
初是震惊、接着是恐惧、最后是愤怒。
但看着杨玉那平静如水的眼神，他的愤怒却怎么也不敢发泄出来。
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就在自己某一位战友身上。
可那位战友是在更高级别队伍服役的特战人员，这个年轻人，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蔑视生命的眼神...
莱蒙托夫咽了咽口水，他避过杨玉的凝视，服软道：“你们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会进入你们的房间...”
“这不就好了。”杨玉收起了嗜人的眼光，拍拍手说道：“王阳，走了。”
王阳这才从杨玉开枪的情况中缓过来，他抿了抿嘴唇回道：“哎哎哎，来了...”
出了旅店，王阳看了看四周，拽住杨玉的衣服低声急道：“你疯了？在城里随便开枪？！”
杨玉拿出地图给他指了指：“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吗？”
“贫民窟。”
“连上帝都嫌弃，不会降下福音的地方。”
“可你，可你...”王阳急着想劝他，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担心！”杨玉捶了捶他的胸膛安慰道：“莱蒙托夫那家伙就是看我们脸嫩，欺负我们。”
“警告一下他，对我们双方都好。”
“唉~”王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听你的...”
并开玩笑道：“但麻烦下次动手前，给我个信号，让我把耳朵堵起来。”
“哈哈哈！”杨玉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刺激吗？”
“刺激死了！”王阳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脚还是软的...”
“要不是临来之前，你拉着我到靶场里练了几次，估计我现在已经坐在地上了...”
“那多走走。”杨玉说道：“等你缓过来了，我们再去找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就是杨玉说的‘经销商’，布市的一个帮派老大。
他主要的经营业务就包括‘私下运输’。
杨玉是通过河对岸的专业人士，才和这家伙搭上关系。
在他们过来布市之前，杨玉已经和他通过两次电话了。
若没有什么意外，这条从毛熊汲取营养的‘桥梁’，这两天就能打通。
但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在杨玉和王阳按照电话里约定的地址找上门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