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先把这十几亿年会员费给退了。
断掉所有营收，还要出血10几个亿。
这别说让董事会通过了，估计说出来以后，董事会都要投票罢免他们的董事长职位。
两人又是沉默良久。
“老甄，你平时点子多，你说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家独大吧？”郭生问道。
甄荣的手指在光滑的茶案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这个陈言……虽然年轻气盛，手段激进，但能把一个APP在如此短时间做到这个规模，绝不仅仅是运气。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或者他本身就有极高的商业天赋和执行力。对付这样的人，强硬的手段未必有效，反而可能激起他更大的反弹。”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我思来想去，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一下，探探他的底细，也表达一下我们的‘善意’。”
“善意？他抢我们的饭碗，我们还要给他示好？”郭生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不是示弱，是策略。”
甄荣纠正道，“老郭，商场如战场，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何况我们现在只是寻求一个可能的共存空间。我打算在杭州办一场规格高一点的商会，邀请一些互联网新贵和传统行业的代表。当然，重点邀请名单里，一定要有这位‘陈老板’。”
“邀请他？然后呢？”郭生不解。
“然后？”甄荣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在商会这种公开但又不失私密的场合，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聊聊。表达我们对新生事物的欣赏，也‘委婉’地提一提行业健康发展需要良性竞争，过度免费可能扰乱市场秩序，最终损害的是所有参与者的利益……甚至可以暗示，如果我们三家能形成某种默契，比如在核心服务上维持一个合理的、大家都能接受的底线，共同把市场做大做强，岂不是比互相倾轧、血流成河要好得多？”
“三分天下。”郭生琢磨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拉他入伙？”
“就是这个意思。”
甄荣点头，“告诉他，前程勿忧、智连招聘和他老板直聘，完全可以在这个庞大的招聘市场里各据一方，形成相对稳定的格局。我们承认他的地位，也希望他能理解行业规则，取消这种毁灭性的免费政策。大家和平共处，有钱一起赚。”
郭生沉默了片刻，脸上的怒色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疑虑未消：“这小子野心勃勃，能接受这种‘三分天下’的提议？他费这么大劲搞免费，不就是为了鲸吞整个市场？”
“不试试怎么知道？”
甄荣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一种老江湖的笃定，“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明白过刚易折。他需要时间消化市场，需要资源巩固地位。我们抛出的橄榄枝，未必不是他需要的台阶。”
“至少，我们要让他明白，我们两家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把我们逼急了，我们联合起来反击，他也未必好受。这是给他一个更体面、更省力的选择。”
他看向郭生：“老郭，你觉得呢？这次商会，我们一起出面，给他足够的‘尊重’和‘重视’，姿态放低一点也无妨。”
“另外，再找两个当红女明星一起过去，年轻人嘛，总归是难过美人关。”
郭生看着茶案上袅袅的热气，最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行！就按你说的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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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古名创始人，校友？
智连招聘和前程勿忧的动作很快，仅仅过了2天，陈言就收到了商会的邀请。
而且，负责来传达消息的还是智连招聘杭城分公司的老总。
单单过来送个请帖，就出动了一个分公司的老总。
这姿态，可以说是放的极低了。
陈言心想，反正也没事，不如就去凑凑热闹，万一能结交到一些有用的人脉呢？
于是乎，6月6号这天晚上。
由助理高阳开车，陈言简单的一件白T配休闲裤，坐在劳斯莱斯的后排前往晚宴的酒店。
陈言的五官虽然只有小帅的程度，且一身穿搭也较为随意，但架不住他有钱啊。
头顶杭城最贵Tony老师做的微分前刺发型，手腕上戴着价值7位数的百达翡丽，再加上后枕若隐若现的双R刺绣，整个人看起来贵气逼人，硬生生的把颜值抬高了2级。
妥妥的高富帅了！
…………
劳斯莱斯幻影无声的滑至酒店璀璨的旋转门前，仿佛一块夜色中的黑曜石，瞬间吸引了门口不少人的目光。
训练有素的门童小哥，身着笔挺的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裤，几乎在车停稳的瞬间便已小跑上前，恭敬地拉开了厚重的车门。
陈言长腿一迈，踏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随手将请帖递给迎宾，带着高阳，步履从容的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厅内格局宽敞，布置考究，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中央区域整齐摆放着10张大圆桌，每桌足可容纳十二人。
此刻，厅内已聚集了不少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男士们多是西装革履，谈吐不凡；女士们则珠光宝气，巧笑嫣然，不少企业家都带了精心装扮的女伴出席。
陈言目光扫过全场，很快便捕捉到了人群中心的身影——前程勿忧的创始人甑荣和智连招聘的创始人郭生。
这两位互联网招聘领域的巨头正被几位同样气场强大的企业家簇拥着，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陈言的出现并未引起他们特别的关注，甑荣和郭生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略作停留，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继续与身边一位老总交谈着。
陈言随意的朝宴会厅一侧供人休息的沙发区走去，高阳紧随其后。
两人刚在柔软的丝绒沙发上落座，一位身材窈窕、身着高开叉素雅旗袍的女服务员便端着精致的骨瓷茶具，小步的走了过来，动作优雅地为两人沏上香气氤氲的热茶。
“学弟？”
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惊讶和不确定的声音在陈言身侧响起。
陈言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寸头年轻人，正有些惊喜地看着他。
这人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气质斯文。
陈言微微一愣，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疑惑道：“你是……？”
“哎呀，真是你啊！刚才在外面看着像，又不敢认。”
寸头青年笑容爽朗地走近一步，主动伸出手，“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我是理工大学10届的毕业生，跟你一个学校，材料科学专业的！我叫王运安。”
“哦哦，学长好！”
陈言心中的疏离感消散了一些，既然是校友，在这陌生环境里也算是个意外之缘。
他站起身，与王运安握了握手，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幸会幸会。学长怎么称呼？”
“王运安。平安的安。”王运安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显得很随和。
“王运安？”
这名字……怎么莫名有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陈言不动声色地将这丝疑虑暂时压下。
王运安也很自来熟的在陈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学弟看着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打量着陈言，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显然也注意到了陈言身上那股低调却掩不住的贵气，以及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
“学长过奖了。”陈言谦和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顺势问道，“学长现在是在做什么行业？能参加这个商会，想必也是事业有成了。”
王运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谦虚的说道：“嗨，谈不上高就，自己瞎折腾。比起学弟你可差远了！”
“哈哈，我就是运气好罢了~”陈言笑着摆摆手。
王运安接着说道：“我现在在做奶茶行业，不知道学弟有没有听过‘古名’这个品牌？”
“古名？”
好家伙！原来是后世市值600多亿的古名奶茶！
这不就来活了嘛！
想到这里，陈言看王运安的目光更加和善了：“当然知道，我们学校3区宿舍门口就有一家，我经常喝的，口味非常不错！”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产品，王运安嘿嘿一笑，爽朗的说道：“学弟喜欢喝的话，我跟学校门口那家店打声招呼，以后只要你去买，一律免单。”
“哈哈哈哈，那怎么好意思。”
陈言笑着把话题引到别处，“对了学长，你现在有几家店面了？”
王运安苦笑一声：“目前只有300多家加盟店。”
听到这话，陈言心底一动。
他可是知道未来古名港股上市之时，加盟店数量已经突破一万家，而现在仅仅只有300家，妥妥的潜力股啊！
陈言继续不动声色的打探：“那学长有没有考虑过融资，然后拿着资本的钱快速把摊子铺大呢？”
王运安诧异的看了一眼陈言，然后说道：“学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商会就是听说今晚会有很多vc过来，想看看能不能接触到一些对新茶饮感兴趣的vc。”
听到这话，陈言激动的直接上手了。
他搂住了王运安的肩膀，亲切的说道：“学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你需要多少钱直接跟我说不就完了，我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难道不该互帮互助？”
“啊？学弟你说真的？”
王运安一脸惊喜的看着陈言。
陈言拍拍胸脯保证：“千真万确，学长我们先加个微信，回头你发份BP给我，我看下没问题的话就直接过去跟你签投资协议了。”
听到这话，王运安也是激动的直接搂过了陈言的肩膀：“感谢！感谢学弟对我的信任！”
此时，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背山。
好在很快，两人都反应过来这个姿势过于暧昧，迅速抽回了手臂。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两位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人群中似乎隐约有些小小的骚动。
王运安也“卧槽”了一声：“这不是唐烟和张蒙吗？”
陈言循声望去，发现还真来了两位女明星。
这时的唐烟已经是一线大咖了，而张蒙虽然仅仅只是一个二线女演员，但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抛开名气不谈，或许，张蒙这样子的才更吸引男人。
明星之所以要比网红高级，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几乎所有的明星本人都要比大屏幕中更好看。
他们现实中的脸会更瘦、更小，五官也更立体，气质这一块更是直接拿捏。
而网红就不一样，陈言前世见过太多网红了，可以这么说吧，95%以上的网红都是见光死。
用一句话来概括——所谓的网红只是会点拍摄技巧和化妆技巧的普通人罢了。
前世有一次他去参加一个聚会，朋友说带来了一个某鱼十大巅峰女主播。
结果现实一看，妈的，还没in11的KTV公主好看。
所以说，那些开工会的老板给旗下女主播定的一条铁律就是——千万不要跟大哥线下见面！
因为真的不知道打破手机屏幕里这层美颜滤镜后，大哥还会不会给你刷啊！
而这时，唐烟和张蒙已经走到了陈言面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