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诸天:我直接拜酆都黑律! 第59节

  伙计有些神志不清,睁开被血液糊住的眼皮,勉强看清楚李轩的容貌时,认出他就是白天让任老爷“忌惮”的外乡人。

  他吃力转头,看到刚才耀武扬威凶神恶煞的几个汉子此刻躺在地上哀嚎,心里顿时涌起希望!

  “这位少爷,今天你在西餐厅吃饭,任老爷的女儿对你有意思,但女儿在面前顾忌面子没有动手!在你走了以后,立刻来了这几个汉子要找你麻烦,我说不清楚,他们就打我。”

  “我有个发小也是伙计,被任老爷克扣工钱和殴打,想去省城报官,结果被任老爷派人半路弄死了。”

  “我得知消息偷偷去收尸,可怜发小被野兽啃食,只剩下几根骨头。”

  “往往他六十老母问我她儿子去哪里了,我只得说谎,骗她说发小跟有钱人去省城赚钱去了。”

  “今天被打,我怕仿佛看到自己以后死在路边的样子,便偷了柜台的钱,打算一半拿给发小的老母。我再给您一半,希望您能对付任老爷……至少让他不要再在任家镇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了……”

  “您一看非富即贵,现在又身手这么厉害,肯定来历不小,小的求求您了……”

  伙计的一条腿断了,身下的草地都是血迹。

  他吃力从腹部下掏出一节散乱的银元条,高高举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这些钱对您来说没有意义,但它代表着我的诚意啊!”

  李轩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伙计神色有些黯然,说道:“我……我家在任家镇外的野地草屋那边。”

  李轩走过去,拿出紫红葫芦,法力灌注,双手按住葫芦表面两边的符咒慢慢使口子往伙计身上的伤口倾泻……

  这一招当初“白鹤仙尊”也用过,非常好用。

  不过李轩不确定葫芦是否有这个功能,现在伙计伤的这么重,根本无法搬运,颠簸只会让其加速死亡。

  现在只能试试了……

  葫芦口冒出半透明的气流往下沉……

  伙计还在冒血的伤口以缓慢的速度凝结,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李轩发现葫芦里面积攒的灵气少了很多,看来葫芦想要治疗别人,就必须消耗灵气……

  治疗挺费灵气的,倒光了,伙计的伤口依然保持刚结痂的状态,不过好在,不会再恶化就对了。

  李轩说道:“应该先送你去看大夫。”

  伙计也感受到伤口的变化,说道:“我想回家,我爹也是个大夫……”

  就在这时,树林里突然出现不少绿油油的眼睛,李轩皱眉,虽然小树林连着镇子外面,但狼群这么大胆出现在人类居住的城镇附近,未免太嚣张了吧。

  伙计也看到狼群的眼睛,急忙说道:“少爷,您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狼群已经出现,那是七八只饥肠辘辘的狼,循着血腥味而来,看到满地血迹的时候,眼睛更是冒光……

  李轩将伙计扛起来,右手拔出锏,问了其家里的方向,便径直往外面走去。

  有一匹狼绕到身后,跳起来咬过去,砰,黑锏落在狼脑袋上,咔嚓一声,这匹狼倒在地上立即陷入永恒的睡眠。

  其他狼吓了一跳,纷纷远离,谁知李轩打出一击后便慢慢走远了,丝毫没有在意还躺在地上的四个汉子……

  狼群来回试探了几下,见李轩没有杀个回马枪,立即冲上去咬断汉子们的脖子,两三只拖拽一具尸体的分工模式,逐渐将尸体全都拖离开。

  任家镇外东南方向,有一处野地,果然有茅屋。

  门虚掩着,有橘黄色的光在摇曳。

  李轩喊道:“有人在吗?”

  门打开,只见一个身穿洗得发白长褂的六十多岁老头走出来,头发斑白,脸上不少皱纹,走路脚步虚浮,仿佛多走两步就会耗尽力气……

  他见到伙计浑身血迹,瞳孔震动,颤抖走过来:“阿安,你怎么了!”

  李轩将伙计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头面色不断变化,好半天吐出一句话:“我还是不够狠心……”

  李轩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记住,把伙计送到里屋去。

  他发现这座茅屋看似简陋,但五脏俱全,家具,柜子,地砖,全都以五行八卦的形式排列,房子里清凉之气循环,令人神清气爽。

  在房子角落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陈旧的包裹,没有完全封上,露出里面的桃木剑,罗盘,山川地势图,还有几本隐晦的书籍,只看到其中一本封面上写着《山川点穴经》。

  老头检查了伙计的伤口后,目光有异,但没有说话,而是拿出草药煎熬起来。

  李轩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道:“任老太爷下葬的四尺见方的‘蜻蜓点水’穴是你们家的吧……”

  老头只顾着检查伙计的伤口说道:“阿安的伤口和你说的时间差别甚大,但是阿安不会说谎,只能解释是你用秘术治好的。”

  李轩说道:“我没有恶意,可以跟我说说原因吗。”

  老头说道:“二十年前,任发的父亲任威勇突然死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在山上留有一处风水宝地,将先人葬进可升官发财!他上来便言语威胁,要我迁出死去父亲的骸骨,葬他的父亲……”

  他的眼眶有些通红,咬牙说道:“我学习风水术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警告他们一番本以为就此作罢!谁知他们半夜绑走我五岁的孩子,用孩子的性命要挟我让出宝地,否则再也见不到孩子!”

  “我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谁知任发丧心病狂,逼我让出宝穴,还要我布置风水格局安葬他父亲,要他任家大富大贵……”

  李轩说道:“他不怕你做手脚吗?”

  老头呵呵笑道:“当然怕,所以控制了我老婆必须在他家做事,后来我老婆去世了,他们又让我儿子接替去打杂……我几次想偷偷带孩子跑,结果还是被发现,挨打几次,身体血气受损严重,现在走路都打颤。”

  躺在床上的伙计,震惊看着自己白发苍苍的父亲,说道:“您……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这个事情?我可以带您逃走!”

  这个时代背井离乡不是简单的事情,到别的地方去言语不通也很容易受到排挤。

  他说道:“我当年布置假的风水阵坏任家气运,让他生不出儿子,断子绝孙,然后跟他说二十年后迁葬骸骨再葬宝穴才能允许任家气运。时间一到……只要他挖坟,那么尸体很快就会发福化作僵尸,吞噬至亲血脉……

  不过只要是个正常道士和尚都能看出尸体有异样,都会劝其烧掉尸体。

  任发听劝,便不会死,若不听劝的话,呵呵,该他二十年后有一劫难!”

第93章 无不可斩杀之恶人

  老头转头看着李轩,眼球里布满血丝,语气变得平静起来,说道:“大清已经形同虚设,如今袁世凯夺权成为大总统!你绝对想不到吧,紫禁城里依然有‘大清’存在,不过那也仅限于紫禁城高高的墙壁里面,皇帝出了那道门,便不再是皇帝,他的命令也仅限于皇宫之内……”

  他双手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裤子,笑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你看这天下烽烟四起,军阀混战,更有山贼马匪肆虐,甚至还有外国人虎视眈眈!在二十年前,我还算壮年,有心气,有胆色,想逃出去闯一片天地,但现在没有了。”

  李轩沉默。

  老头似说给李轩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他目光落在那可怜的儿子阿安身上,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说道:“逃亡也好,聚众起义也好,为祸天下也好,都在于一个众字!凝聚人心者,可成大事!这任家镇的任家家族,早已通过代代培养,笼络了大量人力,将镇民牢牢控制在手心里,成为无法反抗只能不断下蛋的母鸡……”

  李轩说道:“任发对镇上的林九似乎挺客气。”

  老头哈哈一声:“林九可不是我这种江湖术士,他是正儿八经的茅山历练道士,其师兄更是据说掌握雷法的猛人!就算林九是个草包,任发也不敢乱动,因为其身后有偌大茅山无数道士撑腰,法术,诅咒,风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李轩刚要说话。

  老头抬起眼皮看他,说道:“你想问我怎么不找林九出头呢?你可知茅山是怎么看我们这种无门无派的江湖术士,术士术士便是不学无术之士!

  林九前两年刚来的时候,我就去找过他!

  他拒绝了,说自己只是一个‘潜心修道之人’驱邪捉鬼还可以,但在对付人这方面,就差了点……”

  李轩:“……”

  老头突然发笑,笑得剧烈咳嗽起来,说道:“名门正派瞧不上江湖术士很正常,不过后来我无意间接触到他那两个徒弟,便不怪林九了,因为他确实‘对付不了人’,否则名门正派怎么会教出两个蹦蹦跳跳的逆徒呢?”

  他目光最后落在李轩腰间的葫芦上面,眯着眼睛说道:“你看着应该也是玄门中人,不知道是何门何派?”

  李轩回答道:“酆都法官。”

  开门迎进李轩,看着儿子阿安满身血迹,情绪也没有过分激动的老头,听到酆都法官这四个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指着他,感觉不妥,赶紧把手指缩回来,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到墙上。

  他的声音变得慌张,说道:“那个酆岳派的酆都法官?”

  李轩摇头纠正说道:“我直拜北极北阴东岳三位大帝神像座下,得神引入门,跳过门派的流程直接成为法官的。”

  “嘶……”

  老头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但听到“神引入门”,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虽然是风水术士,但对神明的存在一直处于未知态度。

  神佛若在。

  怎么会看不见这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怎么会看着大清腐烂,怎么会看着外族入侵肆意屠杀呢。

  怎么……

  怎么会容忍任发这种人活着,得不到报应呢?

  老头眼眸里一片浑浊,双手拍打着陈旧却干净的长袍,仿佛要拍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双手抱拳直直看着李轩,恭敬说道:“敢问……酆都法师除魔卫道,斩一切不公,鬼神还是修道之人都难以逃脱,那任发这种普通恶人可否也能得到惩治……”

  哗啦啦。

  有翻书的声音……

  李轩手上多了一本黑皮书在翻阅,封面上印着《北阴酆都太玄制魔黑律灵书》,他翻书的方向有些特别。

  老头只能看到封面,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但只是瞄到《北阴酆都太玄制魔黑律灵书》便吓得急忙趴在地上,开口说道:“别,别拿出来,请收起来!我对酆都黑律略有耳闻,听说那是极为严苛的酆都律法,对酆都法官对鬼神都极为严苛!”

  李轩将《黑律》翻到最后一页,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你问我酆都法官能不能管人间作恶的普通人,很抱歉,里面只写鬼神和酆都法官,并没有关于普通恶人的处理方式……”

  他推门走出茅屋。

  老头心凉了一截。

  外面夜色已深,寒风夹杂着些许细雨飘入茅草屋,隐约传来李轩的声音:“没关系,黑律书上没写,但我的刀上有写……”

  老头猛地抬头,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来到门口,黑夜里,李轩的背影已经融入茫茫夜色有些看不清……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阿安发出虚弱的声音:“爹……这位少……这位酆都法官如果没有背景势力出来助阵,就他一个人的话……我担心凶多吉少。我虽然希望任氏家族的人能够遭到报应,但心里也不太希望这个人死。”

  老头有些恍然说道:“酆都法官的背景你无法想象,这么说……那些各大门派修行之人作奸犯科被酆都法官撞见打杀了,若是第一时间知晓,他们会做的只有一件事情。”

  阿安竖起耳朵问道:“什么?”

  老头说道:“上书黄纸,断绝关系……”

  阿安:“……”

  ……

  任府,任发和林九从大厅走出来,两个人边走边聊。

  林九说道:“我两个徒弟的事情,希望任老爷别放在心上,我晚上已经痛揍过了。”

  任发对于林九大晚上过来道歉的态度很满意,至少他在任家镇“大哥”的身份面子算是保住了,而且婷婷也很给林九这个“长辈”面子。

  他突然想起在西餐厅见到的那个青年,说道:“九叔,你说人与人之间有没有存在克星的说法?”

  林九心里咯噔一下,夜里刚算出命撞紫微这种离谱的事情,现在任老爷开口问出这种问题……

  他脸上淡定问道:“何出此言呢?”

  任发说道:“我的西餐厅来了一个青年,今天撞见他的时候,本来好好的,突然有一瞬间他整个人气势变得犀利起来,犹如即将出鞘的宝剑!九叔你是不知道啊,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好像人趴在砍头台上等着刀锋落在脖子上……”

  林九一愣,问了任发的生辰八字,左手开始掐算,面色一变,这任老爷劫数到了,就在这个月内必死!

  死于利刃死于至亲?

  完全不同的死法结果相互交错变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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