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隐隐有种不安的想法，问道：“你要测试谁？”
李轩笑道：“你的上级大领导，港岛警务副处长刘成刚，他一直都非常不对劲……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第276章 长官是鬼
黄耀祖看似邋里邋遢，实际上等级是个正儿八经的督察，只是管辖范围被限制在杂务科，手底下能用的只有眼镜这么一个人，因此警署里其他人，对这位督察并没有太感冒，只要等级相差不是低太多的话，都不给黄耀祖面子……
他也成为最惨督察了。
黄耀祖口中反复念着刘成刚的名字，脑子里浮现起第一次见到这位长官的场景，那时候刘成刚在吃蛋挞。
往后见面次数递增，刘成刚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吃东西的路上。
甚至连开会的时间，都要在面前放一杯奶茶，按理说，天天高油高糖的摄入，且份量比普通人高太多，身体也该扛不住了，结果刘成刚只是胖一点圆一点，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三高，却没有任何要死的样子。
黄耀祖最痛苦的时候也怀疑过刘成刚。
但这位领导似乎从没有给他难看过，甚至得知杂务科同事牺牲，他痛苦不堪的时候，专程来到杂务科进行心理安慰。
黄耀祖摸着钢针，说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存在好鬼魂呢。”
李轩在黄耀祖脸上看到了犹豫，问道：“这些年你枪毙的鬼魂，有没有可能无辜的呢？”
黄耀祖脸上开始恍惚，是有一些人死亡的时候有执念，化作鬼魂在街上游荡，它们开始的时候或许真的没想害人，随着时间推移，它们的怨念越来越重，最后还是走了附身这条路……
鬼魂是靠执念“活”着的。
执念会随着时间增强，如同过量的酒精使人疯狂，而人体具有某种吸引力，鬼魂附身后，执念化作恶念开始胡作非为……
李轩说道：“既然决定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走下去，若是心中产生摇摆不定的念头，可能会害死我在内的所有人。”
他郑重说道：“黄警官，我百分百可以让你信任，但你可以百分百值得我信任吗？”
黄耀祖心率提高，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我……去试试。”
次日，处理了郭小兰尸体的问题。
黄耀祖提着一袋子蛋挞到警署，直奔警务副处长刘成刚的办公室，敲门后，进去。
刘成刚双手拿着一个三明治啃着，嘴角沾满了沙拉酱和青菜碎片，贪婪的样子，在黄耀祖脑海里构建出一个贪吃恶鬼的形象。
“是耀祖啊，怎么又来了？”
“自己亲手做了特殊蛋挞，先给长官您尝尝味道。”
黄耀祖说着将两个袋子推到副处长面前，略微不好意思说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您找到代替我位置的人没有？杂务科干了十几年，我想好好去看看世界，跟前妻复合，将以前没有享受过的新鲜东西试一遍……”
副处长刘成刚笑了笑，打开袋子，伸手去端盒子。
他语气不紧不慢说道：“你看，又急？我作为领导怎么会不知道你的难处呢，这样吧，这两天不有那个李国强的案子吗？
等他医院修养好后，看看怎么写报告，若是真有天赋的话，我找个理由将他安排到你的杂务科历练一段时间。
当觉得他能代替你的时候，再给我写离职申请报告，肯定给你批准。”
黄耀祖听这种无聊的说辞，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他很早就厌烦杂务科要负责的事情，福没有享受到一点，处处受到排挤，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刘成刚不知道看中他哪一点，非要他守在这里。
突然，刘成刚嘶了一声，右手闪电般从袋子里缩出来，食指放在嘴里吮着，随后查看，指头上有个细细的条状，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
他小心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袋子里除了一盒蛋挞，还有一小袋子针线，刚刚手指就是触碰到突出袋子的针。
刘成刚见到是针，恍然大悟，随后皱眉道：“耀祖，你是不是对我不太满意，将针线放在蛋挞里害我？”
黄耀祖露出慌张的神色，将小袋子拿回来，敬了个礼，他掀开衣服内部展示破烂的内袋，尴尬说道：“口袋破了，想说无聊的时候自己缝起来，没想到把您给扎了，这……我的错，晚上做东餐厅，我请客……”
刘成刚看着手指头上慢慢恢复原样的“烫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头没有伤口，刚刚分明是被烫到才对。
是蛋挞太烫了？
也不对。
想了半天，刘成刚也没有想出合理的解释，再加上手指头已经恢复，他感觉自己是不是食量增加吃出食物中毒了？
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也是我的老下属，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怪你呢？”
黄耀祖不停道歉，将针线放入口袋，恨不得钻入地缝里面去：“我……那我就先离开，您慢慢用……”
刘成刚面色稍微缓和，拿起蛋挞咬了一口，嗯，不错。
黄耀祖关门出去，站在走廊上没有抬头，径直离开，他脸上惶恐的神色慢慢消失，逐渐凝重肃穆起来。
针线袋里的针是李轩用雷法处理过的，只有鬼魂才会被灼伤。
刘成刚……
真的是鬼。
黄耀祖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杂务科的。
他没有看到李轩，眼镜说出去了。
……
九龙游泳馆，李轩花了钱进入，这是娱乐性质的混合游泳馆，无论大人小孩都可以在这里游泳玩水。
原剧里有一件事，这个游泳馆因为淹死了一个小女孩，闭馆检查了快一个月，但是重新开馆的时候，夜里总会听到尖锐的哭泣声。
李国强被调入杂务科，前来检查游泳馆的时候碰到黄耀祖，他不信黄耀祖那一句“这世上是没有鬼的”，自己第二次再来探查游泳馆，结果碰到淹死在水池里的小女孩鬼魂，吓得连滚带爬……
李轩要变这个世界的格局。
他还未有完善的计划，在这段时间里，顺便试试解决电影里一些小遗憾，比如淹死的女孩……
九龙游泳馆还在营业。
说明小女孩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还来得及。
李轩换上泳衣坐在泳池边上的椅子上喝着水果汁，目光来回扫动游泳池。
李国强躺进医院49天，泳池封闭一个月左右，事情发生到封闭也要几天时间，所以极为可能就在最近1到3天发生溺水事件。
他忽然看到有个三十岁的女人半个身体泡在水里，双脚踩着水，眼眸散发着一丝恶意。
鬼魂附身？
李轩无法确定，得用掌心雷电她一下才能知道。
那女人突然沉入水里，朝着一个套着救生圈的深蓝色连体游泳衣小女花游过去，她双手猛地抓住小女孩的脚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