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香江:大枭雄 第140节

  “哦不是不是!”古嘉媚一边摇头,一边心感叹,“疯了吧,整顿马场?你知道马场势力有多大?”

  ……

  出了警局,古嘉媚问道:“是坐你的车,还是开我的车?”

  李崇九挑挑眉毛:“我们这是去收集情报,不要太过于张扬,不能开车过去,要么坐黄包车,要么挤大巴,你选择一个!”

  古嘉媚秀眉一皱,“坐黄包车太残忍了,那是在剥削底层!”

  李崇九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坐他们的车,相对来说对他们更加残忍,他们可是靠这吃饭的……”盯着古嘉媚看了看,“话我知,你没买车之前是怎么出行?难道用腿跑?”

  古嘉媚脸色一正道:“我接受过很多新思潮文化的洗礼,不跟某些人一样思想腐朽落伍!”

  李崇九思忖了一下,感觉自己应该不在“思想腐朽落伍”这一列,于是道:“那就挤大巴吧,不过我怕你会不习惯,那和开轿车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既然我说了,就不怕挤大巴!”古嘉媚辞正义严地说。

  李崇九耸肩一笑道:“真不知道你好律师,还是坏律师,有时候真搞不懂你!”

  ……

  大巴里面挤了很多的人,一个干瘪的颓废年轻人使劲地在古嘉媚身后挤来挤去,显然是想占些便宜。

  也难怪人家起色心。古嘉媚换的这一身便装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上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双峰插云,下面穿着黄色点缀蓝色花瓣的连衣裙,翘臀勾人,身上的衣服把她女性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是男人不冲动那才怪呢!

  就在干瘪年轻人舒爽地用手臂摩擦古嘉媚后腰的时候,古嘉媚大叱一声,一反手就扭住了对方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扳,只听咔嚓一声,没想到对方的小胳膊小腿儿这么脆弱,一扳就断了!

  干瘪年轻人疼得鬼哭狼嚎般地大叫起来,指着古嘉媚眼泪鼻涕地说:“你弄断了我的胳膊,呜呜呜!”

  古嘉媚惊愕中,大叫道:“叫什么叫?我是律师,信不信我控告你非礼,让你一辈子坐牢?”

  还想补充两句,却被李崇九一把拉过去说:“你有完没完?我们要低调,懂吗?我们是去收集情报的,不是抓流氓!”

  “可是他刚才…”

  大巴刚好这时侯停了下来,李崇九一拉她的手:“别‘可是’了,走,该下车啦!”

  下了车,李崇九再次暧昧地打量着古嘉媚,邪笑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故意招引色狼么?”

  古嘉媚脸色一寒:“我除了是一名律师外,不要忘了,我还是一名女孩,女孩子爱美人皆有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总不违反规定吧?”

  李崇九撇撇嘴:“当然,这是你的自由!”

  马场是香港的暴利机构,写满了一夜暴富的神话,又是个财大气粗的东家。

  香港有两个赛马场,一个是位于香港岛跑马地的快活谷马场,另外一个是位于新界区的沙田马场。沙田马场是全港最大的马场,位处沙田火炭,环境优雅,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规模,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是现代化和物质化的象征。

  每年的9月到6月,是马季,就是赛季,7、8月则是马匹们的休息月,因为太热了,马儿会中暑。这里的投注站很多十分简便,另外还有约125个场外投注站,协助将投注资料传递至赛马会的资料库内,几乎自从马场开设以来,每年的投注总金额都高达上亿美元。

  此刻李崇九和古嘉媚奔赴马场,进了马场大堂,就远远的看到一个超大的绿色跑道的场馆,门口矗立一匹膘肥体壮的铜马,李崇九知道这只是个练习场,不是正规跑马场。马场大厅基本就是介绍一下马术和马匹保养之类,比如讲讲马儿们都吃啥,除了燕麦胡萝卜居然还有……万宝路薄荷糖,说什么马儿们甚好这一口!

  整个马场横亘千里,一览无余。绿色的跑道和周边齐全的设施,背景依山傍海,马场中央甚至还有一个超大的公园,里面山山水水,热带植物浓密繁盛……

  马场,完美展现了大香港资本主义社会的繁华和奢靡,所有的地方都是那么的平整和一致,马儿,能在这跑也是马中贵族了,那么平整的草坪,蹄子踏上去都是一种享受,往前跑就是赚钱。

  倚着栅栏,只见几名骑师正骑着数匹马在练马场上奔驰。

  李崇九和古嘉媚眼看众马疾驰的情景,都不禁心神激荡。

  李崇九心中更是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这或许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关系,自古有哪个真汉子不喜欢烈马,看见马腾,听见马嘶,仿佛穿越古今到了那金戈铁马的古代战场,马鸣风萧萧,狼烟弥漫,旌旗飘扬,黄土,热血,壮士和冰冷的剑戟。

  就在李崇九沉浸在对古代战场的幻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大声惊叫道:“不好了,马惊啦!”随即就听见一阵雷鸣般的奔腾声,一匹模样黢黑健壮的烈马首当其冲,朝李崇九和古嘉媚所站的位置急冲过来!

  刹那间,骏马已经到了眼前,古嘉媚站得最近,此刻几乎不能闪避,那匹黑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踏到她的头上。

  “快躲呀!”李崇九一声大喝,自己却急忙阻挡在古嘉媚身前,竟然要用血肉之躯抵抗骏马的铁蹄。

  古嘉媚大惊失色,一张粉脸苍白异常。

  马蹄朝李崇九头顶落下。

  李崇九双手高举,准备来一招天王托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一条人影闪出,掏出绳索麻利地套在了这匹黑马的脖子上。

  黑马脖子上套着绳子暴走,套马的那人差一点被它给曳倒在地上,他似乎知道这匹烈马的厉害,吹了个口哨,又赶过来三个人,一起扔出绳索,又费了了老大的功夫这才把这匹暴躁的黑马给制服住。

  最早套马的那人见情况已经控制住了,这才走过来向古嘉媚和李崇九询问道:“这位小姐没什么事儿吧?那匹马性子太烈了,差一点就出事!”

  此刻古嘉媚被吓得粉面刷白,哪里会听见对方说些什么。于是李崇九就代表她道:“没什么,只是受了点惊吓。那匹马是哪家马房的马?怎么不驯一驯呢?”

  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崇九,才道:“刚才那匹叫‘烈焰魔爪’,是何家马房才买进的赛马,不管是体能还是血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可惜性子太烈,聘请了许多练马师都未能将它驯服,香港也许有一个人能够办到,可惜---”

  李崇九:“可惜什么?”

  那人犹豫一下道:“可惜能驯服这匹烈马的人不被人看好,这里的马房都容不下他---刚才我还看见杜疾风师傅在附近转悠呢,哎,一个有名的练马师落魄到这种境地,真是赛马界的悲哀啊!”那人叹息一声后默默地走开了。

  “杜疾风?”李崇九嘴中轻念着这个刚刚听到的名字。

  他和那个搞摄影的鬼佬杜可风不会是兄弟吧?

  这时候古嘉媚算是缓过神儿来了,脸色略带害怕道:“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看起来这马场的安全意识没做到位,这就是他们软肋!”

  “呃?”李崇九愣了一下,“这也行?”

第207章 马场大亨

  经历过一场虚惊以后,李崇九带着古嘉媚又参观了另外几家马房,因为私人马厩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只好在附近大致观看了一下。然后两人就到了马场设置的专门供人休憩的地方,要了一些饮料稍作休息一下。

  就在他俩休息的时候,只听见不远处的坐位上有人两个人在交谈。

  “杜师傅,你看这一季雷家的马房和郑家的马房哪一家会赢?”

  一个个子不高,三十几岁的练马师模样的人问道。

  被问的“杜师傅”是个模样精干瘦削的中年鬼佬。

  他啐了一口唾沫道:“雷家原本只有二十几匹马,这一次下了大本钱,收购了另外几家马场大佬的马匹,如今拥有这一季八十六匹赛马中的四十五匹,看模样是要势在必赢,而郑宇彤家族只有二十八匹,另外十三匹是马场大亨马啸天的,从胜算上来看这三家中雷家马房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马场不是一个人就能玩得起的,要是你选择的骑师不好,又或者每匹马的状态没有把握好,就算你有再多的赛马也没有用!”

  矮个子笑道:“杜师傅,你说不是因为雷家没有聘请你做首席练马师故意发的牢骚啊?”

  杜师傅嘿嘿一笑:“我杜疾风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他雷家没有聘请我是他的损失,我又哪里有什么牢骚可发呀!”

  “你呀,就这牛脾气,怪不得那么多大佬不肯用你。你刚才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人家雷家既然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又怎么能想不到这一点呢?不说别的,单在气势上郑宇彤家的马房就输了一筹,你不知道吧,不说马场的投注站,就是整个马场外围都把本钱砸在了雷家的马房上面,这叫什么,众志成城,气势如虹啊。还有,雷家的头号马王‘运财童子’听说这一段情况非常不错,无论是后腿的弹跳力,还是长远的持久力都比以前要好,你说,这样大的气势再加上这样优秀的马王,雷家又怎么会输?”

  杜疾风笑道:“你说得虽然很对,但是我还要提醒过你一下,别忘了这里是马场,什么是马场?马场就是天地下最大的赌场!赌场最习惯做的是什么?投注最多的那一方往往总是输!”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鼓掌道:“精辟,十分的精辟!”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过来,跟在他身边还有一名英气勃勃的女子,这男子正是刚在一旁倾听他们谈话的李崇九。

  李崇九此时心中大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杜疾风?今天我吃定你!

  突然见到陌生人龙行虎步地走过来,那名矮个子在李崇九的眼神下竟感到有些紧张,心说,此人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这也难怪,一般来说,凡是那些居高位者因为长久的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在与人处事方面更是杀伐决断喜怒无常难免会蓄成一股凌人于上的气势。

  而李崇九为了给杜疾风留下印象,故意将自己身上的气势释放出来,以求达到盛气凌人的最佳效果。

  矮个子显然感受到了李崇九身上与众不同的味道,所以才会紧张。

  再看杜疾风,虽然也约莫到李崇九不是寻常人,但却没有矮个子那样紧张,自己平时在马场什么样的大亨没见过?黑道的白道的,自己还真就没怵过谁。

  李崇九走到他们面前哈哈一笑道:“鄙人姓李,刚才无意中听见两位的交谈,感觉两位对下一季马赛的看法都颇有见地,所以才忍不住打断两位的交谈!”

  矮个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道:“我们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倒是让你见笑啦!”

  李崇九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背,肯定地说:“对于赛马我是门外汉,对于相马更是一窍不通,但是对于相人么,我还可以自诩伯乐,两位就是我高某人要找的千里马呀!”

  杜疾风和矮个子显然没有遇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敢自认是伯乐,至于自己是不是千里马,又岂是你能判断的了的?

  杜疾风冷笑一声道:“阁下就凭我们的三言两语就判定我们是什么千里马太武断了吧!”那意思很清楚,你对我们一点都不理解,就说出这样的大话,明显是个虚伪的人,却可惜了你这高高大大的身材!

  李崇九一只手插进裤兜,另一只手指指杜疾风,又指指矮个子:“你,还有你,我判断你们是千里马那是凭我的感觉,我喜欢谁看中谁,谁就是我心目中的千里马!”

  奇谈怪论,从没听说过有这样来判断人才的。

  仿佛知道两人在想些什么,李崇九一伸手拉过一旁的古嘉媚。

  古嘉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刚刚还在看人练马,然后就疯疯癫癫的,现在又跑过来跟这两个陌生的人套近乎,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啊?

  猛地被对方拉到身边娇嗔道:“你干什么?”

  李崇九:“对不起,借用你做个解释……”回过头对杜疾风二人说:“你们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她,因为她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律师。你们也知道律师是做什么的,一言九鼎,如果两位相信我,现在我就可以与两位签约,让她来草拟协议,怎么样?”

  杜疾风和矮个子被李崇九的一番话惊呆,看上了就直接签约?还现场带着大律师?这人是不是骗子/

  杜疾风深深地望了李崇九一眼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李崇九桀骜地盯着他:“你要是和我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会更有意思!”

  杜疾风:“那就要看有没有缘分啦!”

  李崇九递过一张名片:“随时恭候!”

  然后回头对古嘉媚说:“走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古嘉媚:“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完成了什么任务。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矮个子略带讽刺地对杜疾风说:“那人是个疯子,你干吗要搭理他?要真是想找工作的话我替你给另外几个马房说一声…就算做不了首席练马师,做个普通的也好啊,至少每个月都有工资拿,到了季末还能捞些花红。”

  杜疾风没有理他,将手里的名片翻看过来,猛地,他愣住---

  矮个子还在唠叨:“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相信我,我多少还是有些面子的。喂,你愣什么愣啊?”脑袋伸了过去,嘴巴里念道:“香港李氏投资集团董事长---李崇九!”

  李崇九?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呀?我靠,不会吧,难道是重名重姓?

  矮个子猛地夺过名片,终于看见了下面的一行小字,九龙区总督察---

  我晕!矮个子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

  不出李崇九所料,三天后那名落魄的骑师杜疾风主动地找到了自己。

  在李崇九的私人书房内,杜疾风正忐忑不安地站在书房内走动。

  他原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见过了那么多的大亨大佬,面临李崇九的接见应该不会紧张,但是他错了,自己的心脏竟然不争气地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若要是错过的话,以后就可能告别马场,告别自己喜爱的骑师工作,所以他暗中下定决心,无论如如何也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机会只属于那些有准备的人,所以他准备了许多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能够让“杜疾风“三个字再次在马场响起,再次聆听到观众台上的欢呼声,还有那足以令自己热血沸腾的掌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趁着李崇九还没有来的这个功夫他仔细打量这个书房,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其他大亨们的书房相比,这个书房只能用简陋来形容,整个书房里面最多的不是那些装门面的书本,而是不同类型的瓶装美酒,有红酒,白酒,还有洋酒,这也是里面唯一奢侈的东西,把书架当成酒架来用,这个李督察也真有创意。

  然后他就留意到了对方书桌上不多的几本书,看看四周没人,他走了过去,用手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其中有一本名字叫《赛马之王》的书,正是自己两年前出版的著作,里面主要是讲解马类繁衍发展的历史,还有它们的习性,以及如何甄别优良马匹方法的图文介绍,是一本枯燥无味,专业性很强,出版以后令出版商血本无归破口大骂的学术性书籍。

  他怎么会在看这本书?难道他真的对赛马感兴趣?杜疾风心生疑问,但是对于李崇九的看法却潜移默化地有了新的改观。

  就在他遐想的时候,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从背后响起。

  杜疾风赶忙把书本放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李崇九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桌边坐好,也不跟杜疾风寒暄客气,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凡是热爱赛马的人,都会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这也是马场吸引我的地方。说实话,之前我去马场观看你们练马,主要是因为我和人打了赌,想要看看怎么样才能赢得了对方,但是现在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发现马场不仅太有趣太好玩了,而且还能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你可以笑话我市侩,我李崇九从不掩饰自己贪财,一个人只有不断地追求财富,创造财富,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潜力,就象你热爱马场一样,我非常地热爱财富,在本质上来说,我们没有什么分别---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崇九拿眼睛盯着杜疾风问。

  杜疾风冷静了一下,然后才道:“也许你说的很对。”

  李崇九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到‘也许’两个字。”摸出一根卷烟点燃,抽了一口继续道:“那样太含糊,太模棱两可了,做大事情的人就要有果断的判断力,绝不在中间游弋,要么对,要么就错,大不了从头来过,决不能妥协!”

  杜疾风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那天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李崇九潇洒地将烟灰弹到烟缸里:“你看,我像那种开玩笑的人吗?不相信我,就是说明你不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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