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葵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老板，这只是76x46厘米规格毛巾的销量。还有一款纯棉小方巾，单条售价44元，那个销量已经超过五千件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这些都不是会员们自己用，而是他们为自己的粉丝代购的。”
赵小锤听说过粉丝经济，他也知道，等到短视频平台的影响力达到巅峰时，这种效应会更加夸张。他接着向下看去：
【定制精油-静心凝神款：累计售出 1，832瓶】
等等！
赵小锤的眼睛猛地瞪圆了，震惊地看着那个数字。
“要不是咱们限购，那些豪客能把库存买空！”欧小葵感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第211章 市值
“这不是限购的问题，”赵小锤盯着那个数字，无意识地解释道，“十瓶精油使用过后，客户由我们技师带动形成的呼吸记忆就会消失，定制精油也就变成了普通精油，没什么效果了。”
欧小葵恍然大悟。
“所以，这是预售？”赵小锤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
欧小葵摇了摇头：“现款现结。”
“九……九……”赵小锤有些结巴，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九千多万人民币到账了？”
欧小葵又把资料翻到下一页，指着上面的数据：“这是男贵宾们在朋友圈里各种‘晨勃’攀比的结果。客户服务部已经确认，我们的技师和精油不仅能帮助他们恢复男性雄风，还有显著的延时功效。所以，光是他们就贡献了销售额的一大半。”
她补充道，“不过，其中有部分款项算是半预付，因为他们是按照疗程付款的。”
说到这里，欧小葵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大概在8月中下旬，轻松慢行就能完成全部预付款的服务。”
所以，这些真算是落在口袋里的钱！
赵小锤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老板，商城独立出来是势在必行。”欧小葵语气坚定，她将文件翻到下一页，上面是几张数据图表。
“首先，从技术层面考虑，目前的会员系统主要承载的是服务预约和消费记录。它并非为大规模商品销售设计。如果将商城功能强行集成，会导致系统运行效率下降，用户体验……”
“停！”
赵小锤揉着眉心，心不在焉地自语：
“我只想做个按摩师来着。”
“老板，”欧小葵不为所动，“大股东交代过了，你该做的，是‘大按摩师’。”
赵小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这八千万够吗？”
他讨厌电商，所以只愿意用出半个月精油销售所得。
“绰绰有余。”欧小葵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老板，就是独立出来，让那些粉丝不再麻烦我们的会员代购，那些计划中的健康养生产品还在开发中呢。”
赵小锤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文件上签下名字：“订制精油从商城上撤下来，别吓到普通消费者。”
“老板，您这句话有点歧视的意味了。”
赵小锤叹了口气，他要不‘歧视’，等普罗大众发现价值近五万的产品，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他看了看表：“该干活了，没别的事了吧？”
“急迫的事情没有了，不过您对精油公司的设备进行国产替代的要求，可能没法满足。”
欧小葵快速翻找出资料，交给赵小锤：“您有空就看看吧。”
…………
赵小锤没空看。
他赶在了约定时间之前，回到了二层工作室。
江莹已经离去，工作室也被勤劳的员工恢复一新。
见还有点时间，他刚想坐下喘口气，结果客人来了。
俞小宁。
因为对这位的服务是免费的，所以赵小锤并没有起身相迎。
俞小宁也见怪不怪，径直走到赵小锤对面坐下，看着他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关切地问道：
“看你这脸色，做眼保健操的小朋友很多？”
赵小锤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小朋友再多也应付的过来，是店里的杂务太多了。”
俞小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杂务？呵，小锤，你这杂务，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赵小锤一愣，抬眼看向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俞小宁没有卖关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还记得你之前塞给我的那个……小玩意儿吗？”
赵小锤想起马金芳从那坨稀屎里掏出来的东西，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找人仔细研究了，那不是普通的存储芯片。”俞小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里面……有一段代码，非常、非常逆天。”
“等等~”
赵小锤警惕地看着她，张嘴瞎说道：“我刚才记错了，我没给过你东西。”
俞小宁摇摇头：“你先听我说完，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芯片的布局布线、时序优化等许多问题都是NP-Hard问题，这意味着随着规模的增大，计算复杂度呈指数级增长，目前没有已知的多项式时间算法能找到最优解。”
“所以华夏缺少的，是一把创世之钥，一个革命性的理论框架，或者一套全新的数学工具……”
俞小宁停了下来，因为她赵小锤眼睛已经开始晕圈圈了。
“我已经开始从华大九天和盖伦电子挖人，抛却那些公司复杂臃肿的管理层，依托这段代码，全力攻关，打造一个世界级、全面领先的EDA工具！”
赵小锤晃晃脑袋，充耳不闻俞小宁充满煽动的话语，来到俞小宁身后：
“看看你的眼圈？别以为有我保底，就在意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你是创伤性伤害伴随器质性病变。”
说完话，赵小锤以为让俞小宁忘了刚才那段，满意地伸出手，为她按起了头部。
“小锤子……”
俞小宁舒服地闭上眼睛，轻声叹道：
“你躲不开的，这是‘大领导’特意交代的。”
“不能寒了爱国人士的心。”
“新公司15%的股份，如果你没别的想法，可以交给我这边的信托基金代为管理。”
赵小锤停下了动作。
这种彻底打破国外垄断的行为，未来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他真不想再远离家乡，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做消户口本的事情了。
他艰难地张开嘴：“我捐了行不行？”
“不行的，小锤子，”俞小宁晃晃头，示意赵小锤继续，“国家关于人才培养的战略，会发生大转变，这件事，会作为典型，为那些天才理科生竖一个榜样。”
“无论你有多特殊，在这件事情上，你是工具，我也是工具。”
“15%的股份，只让你默不作声地配合行事，国家的诚意已经足够了。”
听了这段‘诚意’（威胁）十足的话，赵小锤终于放弃了抵抗。
“那个……你刚才说从哪挖人来着？”
“华大九天和盖伦电子。”俞小宁再次不满地晃晃头，示意赵小锤上手按摩，一边回答问题。
赵小锤心不在焉地动作起来：
“那个……什么软件，如果……研发成功。”
“我的意思是，那俩公司，还会存在吗？”
俞小宁被赵小锤一按，满足地闭上眼睛：
“当然不存在了，这几年俩公司一些素位尸餐的人，耽误了很多进度，所以我只挖那些做事的。”
赵小锤并不关心这个：
“我的意思是……譬如就华大九天吧，它市值是多少？”
“……”
俞小宁明白了赵小锤意思，她轻轻一叹：
“其市值通常在300亿——400亿RMB左右浮动。”
第212章 突破，一天结束
（因为审核问题，54章在后面）
十点以后的夜风黏稠。
驴鹏大厦的玻璃幕墙倒映着霓虹，将无数伏案忙碌的牛马身影凝固在其中。
23:17分。
冷枭的库里南无声滑出地库，车载音响播放着轻音乐，他摇下车窗，眯眼看了看依旧灯火通明的办公区，满意的笑了笑。
此时，库里南刚驶出地库，还未完全融入主干道的车流，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头前方。
紧接着，左右两侧也各有一人上前，动作训练有素，几乎同时敲响了车窗。
冷枭微皱眉头，放下车窗。车外，一名身着深色便装的男子，面容沉静，眼神锐利，手中亮出一本证件。
“某局，雷振。”男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冷总，深夜打扰，抱歉。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
冷枭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看了看车外沉静的面孔，最终还是拍了拍准备阻挡的司机，推开车门。
站在车旁，雷振的目光像两把刀子，直视着冷枭：“冷总，我们开门见山。今天下午16:47分，您通过您在税务系统内部的朋友，查询了‘轻松慢行’的税务端口信息，对吗？”
冷枭心头猛地一跳，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涉及到商业竞争，有什么问题吗？”
“商业竞争，甚至违规的商业竞争我们都管不到。”
雷振经过赵小锤的吸收，整个人气势不可同日而语，面对千亿大佬丝毫不落下风，“这家按摩店正涉及我局侦办多起重要案件！”
雷振向前一步，几乎贴近冷枭，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字字清晰：“现在，我们需要知道，您这次违规查询的动机是什么？是否与境外势力有任何关联？”
冷枭：“……”
马勒戈壁的，那家破店，难道是属刺猬的？？？
…………
当冷枭在炎炎夏夜之中，接受质询和警告的时候。
赵小锤也正接受这种待遇。
不过他接受质问的地方，是在豪华宾馆凉爽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