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账的时候，他还习惯性地想要为‘胖姐’打包，然后，他动作顿住了。
因为美女和美食带来的好心情，也消失一些。
“音乐？电影？”
周旋好像没看见一样，接着问道。
赵小锤思路顿时被打断，他想到了那个老KTV，自己却从来没体验过，于是决定了音乐。
此时，已过了陵城。
他本来打算这个夜晚让刘丽陪伴的，不过看果果的样子，他就知道经历了大循环的人会格外敏感。
憨姑娘不经吓，女学霸却上了门。
周旋的知性，足以灭了赵小锤体内剩下的戾气。
所以，并没有意外，赵小锤夜不归宿了。
睡觉的地方距离垡头还很远——西北四环京大边。
造成按生物钟醒来，赵小锤在价值两千多的商务套房里团团转。
他找不到人，也找不到消失的床单。
好不容易打通了女学霸的电话，结果……
“我忙着做课题呢，有需要再找你哈，另外，赵小锤，昨晚表现不错！”
“不是，喂，喂？”
赵小锤退了房，跑进京大，和宿舍的门卫老董吵了一架，输了，这才恹恹地坐地铁回了垡头。
从昨晚到回垡头，所有的花费只有地铁票钱，女学霸又是趁机付了所有的钱。
…………
轻松慢行，便装的果果见到了无精打采的赵小锤。
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那种状态消失了。”
果果没问他一晚上做什么去了，她们只要他没事就好，其他的……就算他打算左键法克，姑娘们也会想办法他藏起来。
和女人出去？
那是事儿吗？
“果果姐，”赵小锤低着头，神情沮丧，“我就想找个固定对象，你说咋就这么难呢？”
“……”
“几个月前的刘丽，也是这么想的。”
果果沉默了许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小锤诧异抬头。
果果：“她找了60块钱一个钟的按摩师。”
“一个月后，60块钱一个钟的按摩师，一个晚上赚上千块钱。”
“几个月后，60块钱一个钟的按摩师，开了一家高端按摩店。”
“小小的破街道，不伦不类店面，竟引得国内头部企业的恶意竞争。”
“曾经60块钱一个钟的按摩师，还招来安全局给姐妹们上保密课，签保密协议。”
“赵小锤，刘丽当初也是这想法，她就想找个固定对象，能稍微多赚点钱就好。”
“可是你这个……”
果果忍不住上前，使劲揉着赵小锤的脑袋。
“你这个……，你也不固定啊！”
是这样嘛？
赵小锤挠挠头，认可了果果姐的说法。
反正他不吃亏。
钱没花，睡觉还有人陪。
还是长在自己审美上的知性女人，气质可是手工捏不出来的。
赵小锤瞬间念头通达起来。
“果果姐，我想让小野姐回来。”
“赵小锤，伤愈归来，你能不能先消停会，又是报恩，又是这又是那的，你想干啥？”
第168章 小野
赵小锤并不是要干啥。
而是通过胖前台单位陆续传来的一些消息，让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消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一些数字。
那是他从墨西哥潜入美国，抹除几个户口本后应得的“奖励”。
奖励的来源，是那些死者的银行账户，按照事先约定的比例——两成，自动划转到他的名下。
仅仅从娄小宝账户上划转的提成，就高达两千多万。
“……”
按照前世的认知，他已经实现了初步的财富自由。
但这并非重点。真正让赵小锤感到不安的，是雷振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他前世的记忆碎片。两者相互印证，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成型——
五年后，根本就没有那三个所谓的独角兽公司！
直到重生前，他都从未听过俞小宁这个名字。
那么，娄老头，这个入门内家拳的旷世奇才，究竟犯下了多少罪行？又牵扯了多少人？
赵小锤相信，即便没有自己，胖前台最终也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解决掉娄老头，然后将他的罪证彻底掩埋。
但是，那已经是五年之后，甚至更久远的事情了。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娄老头又会做出多少无法挽回的事情？
再看看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试图转移大众注意力的热搜新闻，赵小锤突然意识到：
并非科技部“大领导”的介入打破了平衡，而是被胖前台吓破胆的娄老头所供出的秘密，已经到了无人可以压制的程度！
胖前台几个月的悉心调教，让赵小锤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重生之初，只知埋头工作、不问世事的懵懂少年。
他反思着自己当初的莽撞，以及刚获得金手指时的冲动。
那些教科书上明令禁止的实验项目，他竟然敢不计后果地在姑娘们身上尝试。
为什么要让小野回来？
遭到背叛，说不生气是自欺欺人。
可是，如果没有小野，没有这十二个姑娘，他对金手指的运用绝对不可能进步如此迅速。
老秦或许还在捡破烂，阳阳或许还蹲在某个阴暗的墙角，马金芳或许会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默默死去。
俞小宁依然会遭遇那场“意外”，而他和胖前台，也会永远倒在那场肮脏的雨雾之中。
所以，小野必须回来！
赵小锤暗暗下定决心，挺直腰杆，走进轻松慢行，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
与此同时，小野也在工作。
距离轻松慢行最近的铂翎疗域，位于双井富力万丽五星级酒店内部。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工作环境。
熟悉，是因为小野曾经经历过类似的环境。
陌生，是因为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走进这间富丽堂皇的SPA会所，茶水间里关于她的窃窃私语声突然变得格外刺耳。
她今天的常服稍微暴露了一些，她们便议论她打算“靠脸上位”；可昨天她穿得很保守，她们又说她是“古板的老姑娘”。
小团体孤立已经不算什么了，更可怕的是“煤气灯效应”，那些人试图通过扭曲事实，将她塑造成一个刻薄寡恩的形象。
短短几天时间，铂翎疗域就将职场中冷酷无情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野并没有因此自怨自艾，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
她只是在回忆，当初自己是如何融入那家KTV的？
确切地说，那并非她主动融入，而是她耍小聪明，试图撬走姐妹的“豪客”，结果被一位东北大妞连同客人一起狠狠地揍了一顿。
在那之后，她就老实了，谨守KTV的生存法则——与人为善。
如果再有人为难她，还没等她耍小聪明报复回去，华姐和果果就会挺身而出。
就这样，她渐渐安顿了下来。
挣得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呢？
小野不敢想，所有的姐妹们都不敢想。
直到遇见了那位年轻的按摩师……
铂翎疗域招揽的，不止她一个。
姐妹们都不傻，即便有人心动，也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她们对这个行业一无所知。如果是换一家KTV、夜场或者洗浴中心，她们还能说出个好歹。
但是在顶奢SPA行业，这个圈子太过封闭，她们别说没到那个层次，就连相关的见识都没有。
姐妹们从不会阻止别人追求更好的生活。
但是，这是否真的是“更好”？轻松慢行又究竟“好”在哪里？她们总该了解一下。
于是，小野站了出来。
在追求更好生活的同时，也为那些心动的姐妹们探探路。
果果并不同意。
小野没有听话。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不站出来，随着铂翎疗域开出的价码越来越高，也会有其他姐妹站出来的。
到时候，她们可能会做得更过分。
就像她当初对赵小锤所做的那样，女人的心是最容易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