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咱们先进屋！进屋说！大冷天站外面干什么！”
在四女的推搡下，五人一块儿进了陈雪茹那屋，肉眼可见的陈雪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等黄建军说完黄有荷的情况，四女也各发表了一些意见。
“这么说咱大表姐可能已经在咱四九城了？”
徐慧真认真看着黄建军，眉眼间也带着思虑：“咱大表姐要是真过来了，咱们这边是该往香江走动走动，这也是咱老四九城传统，有来有往嘛！”
“慧真姐说得对！什么时候去香江？我到时候带路，我对那儿熟悉！”娄晓娥点头附和。
“咱黄氏集团的产业也该朝海外发展发展，我看香江应该作为一个跳板！”陈雪茹点头。
四女各有考量，这也让黄建军心头舒了一口气，吊着的心稍微放了放。
“那就排上日程吧！香江是要去一趟的！”
随后五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淮茹抱着黄天慧和徐慧真、娄晓娥出去了。
陈雪茹笑呵呵送走三女，关了门，立刻朝黄建军贴了上来：“登徒子，我可跟你讲，今儿我们四个，不对，应该是我们六个可算是见到了个大的！”
“什么六个，什么大的？有我的大吗？”
“哎呀！你真是登徒子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我们四个和杏儿姐、红姑她们今天得知一大消息，有人盘下了一大块儿地，听说准备搞房地产开发！”
“房地产？这行业不早就有了？后在八零年又冒出来针对普通人的商品房，我记得好像是团结湖北二条那块儿，一套房两万多点儿吧！这有什么可惊讶的！难道你们几个也想涉足房地产？”
“我们四个可没涉足房地产的打算，但我们集团是不是也该有一座自己的办公大楼？”
“这一点咱们不是已经在前段时间的集团第一次集体会议上提过吗？你当时没注意听？”
陈雪茹神色一怔，脸微微红了红：“提过要建集团大楼的事儿吗？”
“提过！你就记得生孩子了吧？”
“哎呀！”陈雪茹咬了咬牙，白了黄建军一眼，“我就说我们几个刚才谈这事儿的时候，淮茹姐她们仨神色不对劲呢！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嘴的！”
陈雪茹念叨了一句，看黄建军神色狐疑，快速问道：“这么说，我们集团大楼不会是想建在三里屯吧？”
“答对了！我已经安排阎老三在办这件事！你真没听啊？”
“那完了！”陈雪茹快速补充道：“我们听来的那个大消息中，那神秘人盘下的那一大块儿地，就在三里屯和十字坡，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
“有意思！这神秘人怕不是咱们本地的，不一定有冲着我们来的意思！但三里屯看来跟咱们大概率无缘了！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有风声吗？”
“没有！要是有的话我还这么问你吗？就是想看看你这儿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我这几天太忙，没关注这些，柱子也去了塞罕坝，还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雨水也不知道回不回来，雪梅也再次回了秦家屯负责有关后续大羊山的工作，大茂也派出去负责峨嵋酒家去了，小药的私房菜开业在即，又和兴兰他们都在跟我参会，我又要参加这会那会，现在当真是百事缠身……”
“登徒子，你说，不会真有人在趁你这个空荡偷袭咱刚成立的集团吧？”
陈雪茹这一打断，黄建军眉头不由微蹙：“不是还有你们四个呢吗？要不你们四个先应付应付，等我忙完那些个，再来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盘下三里屯和十字坡。”
“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淮茹姐她们仨今儿也是这么个态度。”
“着什么急？”
“想想办法啊！三里屯被人抢占了！”
黄建军直勾勾地看着陈雪茹，给陈雪茹看的心里都有些发虚了，刚要开口，却听黄建军又开口道：
“我看，今儿就得惩罚你！集团第一次集体大会，你是一点儿没认真听啊！要建集团大楼，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执行方案？三里屯没了，还有金鱼池！着什么急？”
“嘿！你们四个！合着就我一人蒙在鼓里？哎呀，登徒子，你……嗯……”
“谁让你不认真听？咱还是干点儿正事儿吧！”
“登徒子，你……唔……”
屋内的谈话声戛然。
……
第478章 十二位老领导齐聚红星轧钢厂
翌日。
早饭结束黄建军走后，秦淮茹四女除了娄晓娥都在抱着孩子喂奶，由陈雪茹开口，说着她昨天和黄建军聊的情况。
“登徒子现在太累了，他意思是三里屯可以放弃，金鱼池那里可以想办法拿下，但那里，据我了解现在可不怎么滴！”
“虽然解放初那会儿把那条臭水沟修了，但小门小户太多，很多都是逃难进咱四九城后在那里蜗居。”
“你们仨都谈谈吧！昨个儿坑我，哼！我告诉你们啊！集团大楼这事儿必须由我负责！我倒要查一查，到底是谁盘下的三里屯！”
看着陈雪茹这模样，秦淮茹、徐慧真和娄晓娥三女对视一笑，还没等她们仨开口却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妈咪，我可以进来吗？”
是老二簧天成。
“天成，你别进来，妈咪这就过来！”娄晓娥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跟秦淮茹三女点了点头，起身拉开了屋门。
“天成，怎么了？”
“妈咪，你们今天能带着我出去转转吗？我也想看一看太奶奶、爷爷奶奶和爹地生活的地方。”
“好啊！今儿妈咪带你走一走！你先跟太奶奶、爷爷奶奶他们说说话可以吗？妈咪这边跟你几位姨妈还有些事儿在商量。”
“好！”
娄晓娥看着黄天成跑去了后院，扭头回了屋内，对秦淮茹三女歉意地笑了笑：“淮茹姐、雪茹姐、慧真姐，你们也看到了，我今儿怕是没办法跟你们三位姐姐一块儿了，我陪天成走走吧！”
“嗯！等当家的这段时间忙完，他就有时间陪陪孩子了！”
“登徒子这段时间是甭想了，他昨个儿还跟我说呢，百事缠身，他今天又去红星轧钢厂见那位刚上任的厂长去了。”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师哥现在还在红星轧钢厂挂着副厂的职位呢！他确实很长时间没去过了！”
“军哥是太忙了，等雨水再回来，要是京茹也跟着插一脚，啧啧啧，那脚可就真不沾地了！”
屋内四女闲谈了两句，话题随即又引到了正事上，商量了好一会儿，陈雪茹一拍手，道：“这样吧！我先去见见阎老三，问问他三里屯的情况，咱们四个在这儿商量也商量不出来什么。”
“我们仨一块儿吧！集团第一次集体会议，你可没听多少东西！”
“哎呀！我的慧真唉！你们仨就折磨我吧！我昨个儿差点儿没被登徒子折腾死！都这个岁数了，哪儿来的那么多牛劲儿！”
“你就偷着乐吧！你不是一直想生孩子吗？”
“去一边儿去！你们仨就看我笑话吧！”
陈雪茹白了秦淮茹三女一眼，然后四人分别起身，喊来了院内看孩子的几个小保姆。
四女去见了黄老太太，跟黄有义老两口也谈了几句，然后只留下娄晓娥，秦淮茹、陈雪茹和徐慧真三人一块儿出了宅院大门。
……
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一行车队缓缓驶来，鸣笛声在轧钢厂大门口响起，传达室内有人快速露头朝外面一行清一色的红旗看了一眼，脸上出现惊容。
“老李头，你看嘛呢！这车没一个下来登记的，咱们就不能放进去！”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在这时候也从传达室走了出来，对最先出来的小老头说道。
“小韩，你不懂，五辆车三辆红旗，这怕不是哪几个领导突然暗访视察来了！”
“那也得登记！”
一行车队眼看轧钢厂大门不开，有一人从车内走了下来，朝传达室这边走来。
“进厂需要登记是吧？”
“唉！领导，需要登记，这也是咱轧钢厂一直的规章制度，您这边请！”
那年轻的小韩不顾老李头的神色，伸手虚引，很快做好了登记工作，一行五辆车随即驶进红星轧钢厂内。
看着车屁股，老李头瞥了一眼身侧的年轻人：“小韩呐！你还是太年轻了，应该先汇报上去，咱们再开门才对！”
“啧！老李头你怕什么！”
“哎呦！我怎么总感觉刚才五辆车上坐着的都是老熟人？”
“熟人？老李头，你家里有人当官儿？”
“那倒没有！但总感觉刚才看到的车内几人的侧脸眼熟！”
这边两人的对话不提，一行五辆车已经停在了办公楼下划出来的停车场。
办公楼内有人扯着脖子透过车窗朝这边看，却没有一个跑出来迎接的，倒是有一人刚从楼梯下来，在看到这边车辆后，快步朝这边走来。
这人身着白色厨师服，细看正是何雨柱大徒弟马华。
一行五辆车，有先后十二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原本在办公楼偷偷往这边瞄过来的注意到十二个人的模样，有一些吓得快速把脑袋缩了回去。
这十二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以李怀德、黄建军为首包括杨为民、郑富强、郑秀玲在内的一众轧钢厂老领导。
“师公好！各位老领导好！你们来的太及时了！郑厂长现在正面临一难题，我原本是跑出来准备给大茂师叔打电话的！”
“怎么回事儿？”黄建军道，其他几位也纷纷朝马华看去。
“有三位副厂长联合提出来一议题，就是减少与秦家屯的往来，以后减少秦家屯给厂内后勤供货，他们说秦家屯的东西太贵，不符合厂内长久利益，还说要逐年减少，等合同到期将会彻底与秦家屯解除合作，郑厂长现在正在跟他们……”
“行了，你别说了，我们现在就上楼！”黄建军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马华的话。
与此同时，李怀德、郑秀玲两人的脸色率先拉了下来，他俩一个是当初建立起这项联系的，一个是郑庆平亲妈，能忍住就怪了。
尤其是李怀德，毕竟他可还没退呢，就有人敢试图动他当初的政绩，怎么能不算是打他脸？
杨为民反倒是嘴角扯了一抹笑容：“老李啊！这人走茶凉，你这会儿也体会到了吧？”
“去一边去！我都不该带你一块儿来！净瞧我笑话！”
“不带我来那就不对了，我可是第一任厂长，你都是接的我的班儿！”
“得！那老领导，您走前面儿成了吧？”
“别介，我这个老家伙可已经退喽！您是领导，您请，您请！”
看着这两人一边说，一边斗嘴皮子，气氛还算轻松，走在他俩身后的黄建军、郑富强等其他老领导对视，嘴角也忍不住有一抹弧度。
“马华？我记得你现在任食堂主任是吧？”李怀德撇过来，开口问道。
“李部长您记性好！我刚接我师父的班儿，现在确实是食堂主任！”
闲聊着，一行人刚刚走到二楼楼梯，还没等往三楼楼梯迈步，就见迎面一行人在这时候拦住了十三人去路。
“李部长，黄会长，各位老领导好！”
“好嘛！大门没拦，这拦路的到底是蹦跶出来了！”郑富强阴阳怪气了一句。
对面的一行人陪着笑脸，却不敢接话茬，为首之人快速说道：“李部长、黄会长，各位老领导，请随我到这边会客厅喝茶暖暖身子！马主任，你去准备一桌小灶，先过去吧！”
听到对面这人的态度，分明有想把主动权捞过去的意思，还展示了他在厂内的领导，好似在说：你们一帮老家伙几乎都退了，还来厂里干什么？
李怀德、杨为民、黄建军这边的十二个人可都是久在体制内，对面的这种行为在他们眼底那就跟挖苦是一个意思。
杨为民、郑富强、郑秀玲等人齐齐朝黄建军和李怀德看去，因为他们十二个人中，黄建军和李怀德可都还没退休。
黄建军和李怀德也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眉眼间都带了些笑意，要知道可很久没人对他俩这种态度了。
“这位……怎么称呼？厂内担任什么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