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师伯！”
“师伯……”
何雨柱来到灶台旁扫了一眼，其他徒孙一辈的纷纷开口客气的喊着。
“成成成，甭客套了，忙你们手里的，马华？”
“师父！差不多了，就等老祖那边开口了。”
“得嘞！我过去跟师父说一声！”
这边，寿宴主持人面色着急地找到了黄有义，手中拿着纸笔，快速说道：“黄老，对老寿星的生平介绍，您给说一说吧？我这边好写一些赞词。”
黄有义看着年轻的主持人，笑容也收了收，沉吟，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妈她就是一位平凡的普通老寿星，按照平常人写就行，生平不用过多介绍。”
“这……”
“不用多讲，你准备好了就开始走流程吧！不要耽误大家伙儿时间！我妈她本来也不想过寿，不喜欢这些个热闹。”
黄有义没再多讲，找到黄有荷和黄有发，在三人的招呼下，繁琐的寿宴仪式拉开了序幕。
随着儿孙辈上香点燃生日蜡烛，随着烟火鞭炮声落下，黄老太太被秦淮茹等一众孙媳妇儿搀扶着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是一位平凡且伟大的老人，这是一位五世同堂……”
当黄老太太走出来，主持人的赞词不断出口，并没有黄老太太过往的生平，说的大部分都是有关儿女和对黄老太太的赞语。
流程一项项走下去，老黄家的儿孙辈也一个个上前说了祝寿词，儿女行了鞠躬礼，孙辈、重孙辈、玄孙辈则是行了磕头礼。
玄孙这一辈也就黄天年和楚茜茜两口子的儿子黄鹤祥一个，刚满两个多月，由黄天年两口子抱着黄鹤祥代替行了礼。
“接下来有请咱们的老寿星葛兰芳老同志发表讲话。”
黄老太太坐在正房门前搭建的祝寿小高台，主要视线在老黄家一众儿孙辈身上，手中的老烟枪被她摩挲着，并没有去接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
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在今天中秋节这个应该全家团圆的日子里来看我一老太太！大家伙儿吃好、喝好！老太太我就不耽搁大家伙儿时间了。”
多余的话，黄老太太没有讲，说完最后一句，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回身坐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主持人这才相信黄有义说的黄老太太不喜欢这些热闹那番话。
老黄家的人倒是没有过多的神色变化，黄老太太确实不喜欢这种热闹，若只是老黄家的家宴，黄老太太可能会多讲两句，但眼下满院子坐着的可不仅仅只有老黄家的人。
下方虽然有来宾有些错愕黄老太太话这么少，但也没有影响寿宴的喜庆氛围，只感觉黄老太太是位有意思的老人。
流程走完，寿宴也正式开始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被端上来，院内饭菜的香味更浓郁了几分，宾客之间互相闲聊交谈着，老黄家的孙辈在宴席之间走动着敬酒。
一直到下午两三天，宴会才逐渐散去，张翠花等一些95号四合院的老邻居倒是留下来陪黄老太太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直到来客都走完，黄建军也在最后送着蔡全无一行人和李怀德出了宅门。
“老黄，那我就先走一步，何大老板，有时间我们商谈投资的事宜，我们商业部给您最大的优惠政策！”
“那就谢李部长您了！”
李怀德点头，挥了挥手，先一步离开了。
直到看着李怀德拐出胡同，黄建军才随着蔡全无、柳杏儿和司徒红姑三人一块儿闲聊着朝胡同口走。
“军子，我手下人说刚才邱爱国带着他儿子过来了，被郑局安排过来维持秩序的人拦着了，他们相冲进来，又被我手下人拦了一道。”
“成，你还是甭让手下人在四九城出手，现在是严打时期，忌讳这个，把他们交给郑局，我让大茂等会儿过去处理，刚才忘记跟老郑多聊两句了，他倒是走得快！”
老郑自然就是郑富强了，他俩认识的时候，郑富强就已经五十多岁，所以郑局自然不是郑富强，而是郑富强的三儿子，四十多了，现在在东城区公安局任局长。
现在一些岗位，他们这些老家伙基本都退了，像郑富强、杨为民、曲国栋等人早已经退了，他们的后辈在一些主要岗位任职，只有李怀德升任，现在是商业部副部。
“成！我明白！”蔡全无点头。
“那行，过几天就是首届名厨交流会和武术交流会，咱们到时候再见吧！我这几天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儿，学校和轧钢厂还是让一些新同志上任吧，我也歇歇！”
“成！”蔡全无依旧是话不多，点头应下，和柳杏儿、司徒红姑先后上了车离开。
看着主街又恢复了清净，黄建军扭头看向也在送客的何雨柱等人，抬手招呼道：“大茂！”
“唉！师父！”
“嗯！你过去找郑局一趟，他把老邱父子俩暂时带走了，你直接带纪委的同志过去，邱爱国这老小子在峨嵋酒家的时候就不干净。”
“是，师父！”
……
当天晚上，有几人被查的消息就形成了通报文件，而老黄家这边也有一人送了拜帖登门，但被黄建军拒在了门外，就连拜帖都被他一并扔了出去。
“师父，这谢副厂长他是人事升上来的……”
“不用管他！”黄建军摆手打断了许大茂，“你要是跟他有交情，尽早断了吧，这也是个投机取巧的！轧钢厂还是得有干实业的人来当一把手，听上面安排吧！我就是个副厂长而已！”
许大茂神色变了变，连连点头应下：“是，师父！”
“成了，你们几个都回家去吧！今儿中秋，甭搁这儿陪着我了，我一家子还要聚一聚喝点小酒、吃块儿月饼、赏赏月呢！”
第456章 好快的剑
当天晚上，硕圆的月亮从东方升起，老黄家一大家子四十多口人坐在庭院内，吃着月饼，交谈着。
黄有荷、黄有义、黄有发、薛文茵一辈儿几人说着话，黄建军、黄建勋、黄秀珍、孔方这一辈儿也坐在一起交谈着近段时间的近况。
黄天年这一辈儿的也在一块儿互相了解着每个人的近况，他这一辈儿倒是跟黄建军那一辈儿一样，黄建军是孙辈老大，他就是重孙辈儿的老大。
但重孙辈儿就很微妙，满十八岁的加上黄天年就四个，另外三个分别是黄建勋的两个儿子和黄建设的大儿子。
重孙辈儿剩下的虽然有十三四岁的大小子、大姑娘，但却又跟黄天年四个谈不到一块儿去，实在是隔着一个成年的年龄差。
并且这一辈儿还有一两岁甚至是刚出生的，重孙辈的年龄差是老黄家一家子中岁数相差最大的。
最大的黄天年三十一岁了，最小的是今年刚出生的黄天慧，在黄建军的儿女中排行老六，在以黄建军为首的一种孙辈的儿女中却排行老十八，跟惟一的玄孙辈儿黄鹤祥同岁，只差几个月。
算起来老黄家一大家子的年轻辈分确实有些乱，但一来是当初战乱年导致黄建军这孙辈的一辈儿就开始拉开了年龄差，二来黄建军这边为了躲开奇峰那几年所致，倒也属正常。
“奶奶，您老要不给我们讲几句话？眼下没外人，都咱老黄家的，您重孙女天慧和您玄孙鹤祥今年刚出生，您讲两句吧！”
黄建军给黄老太太倒了一酒盅的黄酒，度数不高，是他自己酿出来的，用了山泉水。
黄老太太颔首：“成，那我老太太就讲两句话！”
黄老太太话落，老黄家宅院内的声音都快速安静了下来，纷纷朝她看了过去。
看着满院的子孙后代，黄老太太再次点头：“老太太我啊！这一辈子做过很多事儿，我也再唠一唠过往的一些个情况。”
“主要还是想讲给有荷和一些不知道的晚辈儿听一听，不是要记住我做了什么，而是了解了解我这位老人的过往，以史为鉴嘛！”
“我葛兰芳的老头子叫黄圣峰，生于清末……”
黄老太太又讲了一番过往，主要讲了她从湘地逃来四九城路上的一些遭遇，听的黄有荷直掉泪，伏在王大花肩头忍不住低声抽泣，她知道黄老太太主要还是讲给她听的。
见黄有荷情绪起伏这么大，黄老太太到底是没有再就逃难过来的事儿多讲下去，只是忍不住在心头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有些疙瘩就算是双方都心里清楚，但那疙瘩是怎么都解不开的了。
“过往讲的差不多了，你们每个人，尤其是孙辈、重孙辈儿，还是由你们来讲一讲你们对未来的展望吧！”
黄有义忍不住接过话茬，说道：“对对对！大家伙儿都说一说，咱们人呐！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往之中不是？”
薛文茵也在这时候轻拍着黄有荷的后背，缓缓说道：“是啊！过往终有千般好、千般坏，它既然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
黄老太太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缓缓上升，好似要去与天上的明月交织一般。
老黄家的晚辈在黄建军的主动开口引导下，纷纷站起来讲述着各自的现状，嬉闹的声音在老黄家一众跑动的孩子间传递着。
……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迎来了这年的国庆，黄有荷这段时间虽然仍在老黄家，但在的时间少了许多，因为她应邀要参加国庆阅兵等活动去了。
当万物萧条，四九城北海岸的垂柳被风吹去了所有青绿，只剩下光秃秃的垂柳枝条随风摆动，偶尔垂入湖面拨动层层涟漪，时间来到了十月底。
国庆的喜庆氛围还没完全过去，国庆的布置又换上了应季的秋菊，盘龙嫦娥、十丈垂帘、古刹金刚等经典品种在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体育馆等地方绽放。
四九城的人更多了，路上的行人不畏萧瑟秋风，满脸喜色三五成群的在一块儿边走边交流着，首届全国武术交流会率先在十月三十一这天正式拉开了序幕。
从全国各地而来的门派众多，其中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少林派、武当派、峨嵋派，也有大家极少听到的其它小门小派或是有师承的家族式高手。
全国武术交流会开始前，所有参赛的人都签了一个协议，就是生死协议，也叫生死状，也就是说，只要参赛，生死勿论。
这一份协议，可是让很多学艺不精的望而却步，最终只成为一看客来到了四九城体育馆。
黄建军并没有报名参赛，并且当时很积极邀请他进武术协会的马宝国，也没有报名参赛，此刻他们两个和蔡全无在一块儿坐着看着前方还没开始的舞台中央。
马宝国看着黄建军、蔡全无两人一直看向他的眼神，尴尬地对两人笑了笑。
“蔡掌……何大老板、黄大师傅，您两位甭这么看着我啊！我都这把岁数了，又不是哪门哪派的，手底下的功夫并不精，我也不争这些个名头！”
“马大师傅，你当初可是极力怂恿我参赛啊，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讲的！”
“哎呦！黄大师傅，您饶了我吧！”马宝国面色怪异，歉意地双手抱了一拳，“我要知道来的这些人这么厉害，我可不敢乱讲，但是……”
马宝国眼光灼灼地看着黄建军，继续道：“但是……黄大师傅，您不参赛真是太可惜了！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您一手八极拳上去，不管是哪门哪派绝对在您手下走不过三招！可惜，您不参赛！”
黄建军也是无奈一笑，扫了一眼一旁不远处地正在跟柳杏儿、司徒红姑聊天的秦淮茹四女，实在是不是他不愿意报名，而是被秦淮茹四女联合王大花妯娌给他拦下了。
蔡全无也是呵呵一笑，他跟马宝国自然也算是老友关系了：“马大师傅，您上去一招闪电五连煸，保管他们这些人也在您手底下走不过三招。”
“可拉到！何大老板真会开玩笑，黄大师傅是三招内把别人打趴下，我也确实走不过三招，但只怕是别人三招内给我攮死了！”
“哈哈哈！”
三人爽朗的笑了，马宝国这位老师傅确实是一位有意思的人，并且也许是年龄上去的缘故，反倒是看什么都看得开了，也喜欢自我调侃了。
黄建军、蔡全无这边跟马宝国聊着，秦淮茹、陈雪茹、徐慧真和娄晓娥四女瞥了他们这边一眼，也拉着柳杏儿和司徒红姑凑在一块儿聊着，她们六个在这段时间可没少跟一些女武术家接触，比如黄秋燕。
“秋燕的双剑使的厉害，肯定能拿下好名次！还有菊香她们几个，我看她们私下交流，可都是真刀真枪！”
“这届武术交流会签了生死状的！你们大陆人还真是……敢拼敢打”司徒红姑忍不住感慨。
“红姑你慢慢了解就知道我们大陆人的韧性了！”
“对！还有我家登徒子也想掺和一脚，咱可是这么多孩子呢！要不是咱四个拦着，他都要签生死状下场了！”
“咝！不会真死人吧？军哥学过武术？”娄晓娥好奇地朝黄建军和马宝国的位置看了一眼。
秦淮茹微微一笑：“学过是学过，我还学过呢！跟着咱老家儿学的，还跟咱妈和咱婶儿在院儿里过过招呢！”
“淮茹姐，这你可瞒的太深了，你敢出手打婆婆！”陈雪茹眼眸都亮了亮，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淮茹，其他两女也是这么个眼神。
“嗐！我那三脚猫的庄稼把式，在咱妈和咱婶儿手下都没走上一招就败了。”
“咝！还好我没招惹咱妈和咱婶儿！”
柳杏儿和司徒红姑这两个这时候不由对视了一眼，调侃道：“那你们几个与婆婆之间怕是没什么矛盾，也不会有婆媳冲突的！”
“杏儿姐，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哪儿敢！那是真打不过！”
“那这么说来的话，黄奶奶手上的功夫怕是不低啊！”
“嗯！倒是没见我们老家儿怎么出过手，不过听我婆婆讲，在早之前，她拖家带口来到四九城的时候，出手教训过一些个人。”
“哎哎哎！你们看，一个老头子上场了，这长剑，可不短啊！这要是我，还没够着他，怕是就被他一剑给攮死了！”
“这可不是老头子，也就四十来岁，对了，我看过他跟秋燕过招！他使的是长刀，秋燕是双剑。”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