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
“嗯！”黄建军看着追过来的阎解成点点头，“我就讲一句，是去是留，看你表现！”
说完，黄建军大步离开，阎解成是一愣一愣的：“去留？表现？军哥这是啥意思？”
阎解成带着疑惑回了阎家屋内，简单跟阎埠贵说了说：“爸，军哥啥意思？”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记住，好好跟着建军步子走！甭搞那点儿小算计，在建军眼里上不了台面！”阎埠贵摇了摇头，没有多讲。
第404章 送蔡全无、药启程去香江
前门蔬菜瓜果铺。
后院。
晚饭过。
“师娘，咱俩去厨房那边吧！”
薛文茵点头，看向孔方：“小方，天年不是说要带你去看他集的邮票吗？你俩还等什么？”
孔方，刚刚参加工作一年，身上那股学术味很浓，他工作的地方就是钱老所在的力学研究所，并不经常回来。
“妈，我……好，天年，走，正巧我在单位给你搞到两张邮票，你看看你要不要！”
黄天年看了黄建军一眼，点点头，随着孔方也从正厅离开了。
正厅内，只剩下黄老太太、黄建军、蔡全无和药起程四人。
“奶奶，您看这封信您还熟悉吧？”
看着黄建军摆出来的信封，黄老太太抽烟的动作停了停，神色顿时惊住了：“这是……有荷的来信，小军儿，你不是……你一直留着？”
“奶奶，我确实一直留着，就怕会有什么突变！”当着蔡全无和药启程的面儿，黄建军也没有什么要隐藏的，继续道：“眼下形式，您老可能不太知道，但我接触的人多，眼下有人点了一根火药线！怕是会在年后开始爆炸，这一炸要炸多久就不一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黄老太太手中烟枪都停住了，任缕缕烟雾向上飘。
“小药，你来讲讲吧！”
“师父，我……”药启程此刻脸色很是提防，小心地看了一眼蔡全无。
“全无算起来，跟你们药家有牵扯，这一点小药你是知道的！”
药启程和蔡全无算起来还真是亲戚，蔡全无跟柳杏儿是两口子，而柳杏儿亲妈药金花则是药启程的亲姑奶奶。
蔡全无这时候也点了点头，声音多了几分沧桑：“小药啊！我也不瞒你，我身份成分跟你是一样的！”
药启程这才神色变了变，点头道：“我家是从我姑奶奶那儿得来的消息！太奶奶，大概情况是这样的……”
药启程看着黄老太太，继续道：“在几天前，沪地的文汇报登了一篇批判性散文……”
“师父，我不想走！我今儿下午跟您说这件事的意思，就是想留在您身边！”
“留在我身边干什么？我和你师娘还不老，不需要你伺候！你过去后，可以找全无，我根据上面得来的一些消息，已经为他过去后做了一个十五年规划。”
“我要你们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不是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小药，若是你做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黄建军语气决绝。
药启程已经泪流满面，他这个小家族的嫡孙，打遇到黄建军起，他就感受到了不一样。
“师父……”
“你丫的，哭什么，看着心烦，你又不是你小师妹，哭起来不好看！”黄建军戳了戳药启程眉心，看黄老太太不开口，继续道：“我给你的段家菜谱，在香江好好实践，等再见面你要是没闯出来名堂，可别说我是你师父！”
“还有，你们药家人太多了，一定要分散开过去，别被人来一个一网打尽！你等会儿和全无定好香江一个会面的地方，过去后稳定下来再汇合！”
说完，黄建军正色地看向蔡全无：“全无，早之前，我就给你留了一个后手，你过去后就换那个身份吧！若是再回来，也用那个身份！”
“军子，听您吩咐！”
“不！”黄建军对蔡全无郑重摇头，看着低眉垂目的蔡全无，“全无，你抬头看着我！全无，你记住！我从没把你当手下，也没把你当佣人！你是我黄建军的兄弟！”
“希望你在香江那边可以抛开你原有的身份，跟我刚才对小药说的一样，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给你的规划只是一个大概方向，你要根据香江的实际情况做出实时改变。全无，你记住！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有思想，明白吗？”
蔡全无抬头，久久地看着黄建军那双星目，他的神色间很是复杂，嘴唇动了动，很想说“听您吩咐”，但看着黄建军那双真挚的眼神，只是点了点头。
“军子，我听……我明白！”
“好！那今儿从这院儿出去后，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跟我见面了，小药，你先出去吧！我跟全无还有一件事要谈！”
斟酌了一下，黄建军看着药启程继续道：“小药，师父也明说，师父防的不是你，但你药家人太多，一个家族要想长久，顾的永远是家族利益，小药啊！我怕你以后会面临两难抉择，所以接下来我跟全无要讲的话，你就不要听了！”
“师父，我……”
“去吧！我信你，相信你也懂师父的良苦。”
黄建军话落，药启程咬紧嘴唇，点了点头，没再开口，起身先一步出了正厅。
看着双眼有泪珠在打转的蔡全无，黄建军抬手拍了拍他肩头：“全无，这封信，是我给你的第三个在香江的生存手段！这封信，来自香江总督府，是我大姑寄来的！”
黄建军话落，黄老太太神色变了，因为上次他们老黄一家子谈黄有荷的时候，信中可没有任何地方说这封信来自香江的总督府。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全无，我不希望你用！你站稳脚跟后，可以试着打探打探我大姑的大概情况，等有再回来的机会时，再跟我大姑讲有关我们老黄家的一些事儿，这封信和我给你的有关信物一定不能丢失。”
“军子，您放心，凭您留给我的前两个手段，我蔡全无要是不在香江闯出名堂，那我在峨嵋酒家这么些年就是白干了！”
“全无啊！你们三口目标小，现在渡口还没那么严！记住，小黄鱼开路，大黄鱼是你的根基！我给你制定的十五年规划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这封我大姑当初寄过来的信，是给你在香江留的后路！你们三口过去稳定后，要个你自己的孩子吧！”
“军子！容我再说一句，听您吩咐！”蔡全无起身，郑重看着黄建军，深深鞠了一躬。
黄建军这次没有躲开，因为这一别，对他来说，也是面临着风险，并且是超高风险。
他是绝对相信蔡全无的，但蔡全无这一去，一路上风险未知，若是蔡全无一个不小心被逮，他黄建军基本是个跑不掉！
而蔡全无的双重身份，对他来说，是唯一的保险！
有句话也说得好，高风险意味着的是高回报，他去不了香江，但不代表他不会在香江插上一手，而蔡全无很合适，因为蔡全无不仅有丰富的经验，并且会无条件听他的。
“奶奶，我先去送送他俩，等回来跟您老说！”
“嗯！去吧！”黄老太太点了点头，神色在刚才已经恢复以往。
送蔡全无和药启程两人来到院门口的位置，三人驻足，视线相对，神色不一。
“师父，临走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我给您磕头了！”
药启程这一跪，黄建军没有避没有搀扶，等三个响头一过，黄建军这才扶住药启程胳膊。
“小药，你是我十二个徒弟中最聪明的！但也受家族羁绊！去吧！好好研究我给你的段家菜谱，我和你师哥、师弟、师妹等着你有一天杀回来，把咱四九城原有的段家私房菜给他顶喽！”
药启程的哭声停住，哽咽着，神色逐渐坚定：“师父，我一定会回来的！”
蔡全无则是沉默，跟黄建军对视着，微微点头躬身，随着药启程也出了院门离开。
看着两人在夜幕中离开逐渐消失的背影，看着这朦胧夜色中好似在逐渐升的迷雾，黄建军一时间有些晃神。
“小军儿？”
“当家的？”
薛文茵和秦淮茹这会儿才走出来，关心的看着黄建军，秦淮茹更是走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
“师娘，淮茹，我没事儿！你们不是要去慧真那儿吗？过去一趟吧！我跟奶奶她再说几句话，也过去！”
安慰了薛文茵和秦淮茹几句，娘俩这才算放心些，但是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院内，怕有人突然过来。
黄建军只好先进了正厅内，看向黄老太太。
“奶奶，全无过去后，会帮着我们联系我大姑，您老安心哈！至于别的大事儿，咱们不掺和这些！”
“小军儿啊！奶奶九十大寿刚过，什么都不怕的，你安心，不用在你的规划中为我老婆子多想！看着你刚才的安排，奶奶看得出来你面对大形势下的无奈！别的奶奶不过问，我啊，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有荷她在总督府？”
“奶奶，在那封信的信封内部，用特殊药水写了我大姑的住址，跟信封外的住址完全不一样。”
顿了顿，黄建军继续道：“要不是那天晚上回去后，我在洗脚时又打开看，还不小心把信封掉进了洗脚盆里，我也发现不了。”
“大部分人的思维都认定有人做手脚一定会坐在那几张信纸上，却不知道我大姑把手段做在了信封上，并且还是在信封内部。”
黄建军说着，不由笑了笑：“奶奶，说起来，聋老太太有些话可能还真是对的，咱们一家子怕不都是老狐狸托生的。”
“去一边儿去，你可能是，你奶奶我绝对不是！”
“奶奶，您怎么这样！您老不是，我是成了吧？”黄建军娇嗔。
祖孙俩对视，都笑了！只不过两人眼底的愁色仍在，但祖孙两人并未再就有关话题再聊下去。
第405章 跳梁的刘海中
转眼过去了两天。
这天一早，刘海中背着手踱步去上厕所，走进前院，就感觉不太对劲，瞥了一眼东厢房后，看向西厢房阎家。
只见阎家屋门紧闭，屋内也没了任何动静，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不由朝阎家屋门口又走了几步。
“嘿！这什么情况？黄建军一家子不经常来院儿里住了也好说，他那屋没动静就没了，今儿怎么老阎家也没一点儿动静？这个点儿了，不能没起来啊！”
一双小眼睛眯着，刘海中朝西厢房的位置再走了几步：“三大爷？老阎？老阎呐！”
刘海中这一喊，大早上起来的院内人要上厕所的和上了厕所回来的，都不由朝阎家屋门口看了过去。
但阎家屋内没有一点儿动静，别说有动静了，就见阎家屋门口摆放的那些个东西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儿？三大爷一家不会是烧炭中毒了吧？”
“快去阎老大那屋喊人问问啊！”
“可不是嘛！这是怎么着了？”
这些议论声，让刘海中忍不住再次朝阎家屋门口又走了几步，然后透过门窗朝屋内看去，只见屋内摆设依旧，但却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刘海中不由推了推阎家屋门，顿时阎家屋门应声而开，这还把刘海中吓了一跳。
“老阎，老阎在屋……”
刘海中声音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床板、灶台什么的都已经空荡荡，除了这些家具摆设，其它所有生活的痕迹就像是清零一般。
“老阎，跑了？他跑什么？不就是一小业主吗？”
刘海中一双小眼睛眯着，心头盘算着，冷不丁却听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一大爷，您嘛呀，进我们这屋干什么？”
“阎老大？你没跟着跑？”
“一大爷，瞧您说的，跑什么呀？我们家又没犯事儿，哦！我爸他们回乡下亲戚家住去了，证明还是昨个儿在街道和他工作单位开的，你不信过去问去！”
看着阎解成和于莉两人，刘海中一双小眼睛眯了眯，视线在阎家屋内又扫了一圈。
“既然这样，你们小两口要搬进来住？”
“我们搬不搬，怎么着？一大爷你还有想法不成？”
阎解成不屑一笑，直视着刘海中，刘海中虽然眼睛小，但他第一时间就知道刘海中在盘算什么了。
“我家老大虽然已经结婚离开院子，但他要是回来住，倒是缺个住的地方！”
“他回来？一大爷您真会开玩笑，刘光齐那小子自打结婚，他什么时候回来过？过年都不回来的，您要是想要这房子，直接说就是了！”
“阎老大，你这话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