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仅仅只是川菜这个圈子。
第322章 易中海，你好自为之
眼下，尤其是在四九城青年一代的厨师圈子内，黄建军的名头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甚至已经有人称他为四九城厨师这一行青年一代的第一人。
这些消息在厨师行传播着，老牌名厨和青年一代的名厨都记住了黄建军这个名字，有一部份青年名厨已经开始打听黄建军的具体情况了。
但，此刻的黄建军可没心思关注什么这些。何况，他从来不看什么报纸，从曲园酒楼回来的第二天就在忙着黄老太太八十大寿的事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八十。只不过黄老太太不让大操大办，就是一家子坐在一块儿吃了顿饭。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内。
“柱子，雪梅，你们两口子的心意我领了，不要送什么东西。”
“大茂，你这孩子也是，都不收，都拎回去！”
后院老黄家屋内，黄老太太婉拒了何雨柱和伍雪梅送来的东西，继续道：“今儿来的，谁的礼都不收，老大、老二啊，你们看好喽，听到没有！”
“妈，我们知道了！”
黄有义和黄有发兄弟俩应和了一句，跟前来的岳大锤等人谈着，不一会儿的工夫，林红霞也跨过月亮门进了老黄家。
“黄奶奶，我代表咱们街道给您来祝寿来了，祝您寿比南山！”
“红霞，你……成，你们都是好心，老太太我也不能弗了好意不是？我一把老骨头，给组织上添乱了，放电影我也就是跟大茂这孩子提了那么一嘴，没想麻烦轧钢厂和街道的同志。”
黄老太太说的是放电影的事，原本是许大茂跟她讲的，她老人家反过来说其实也是不想让许大茂担责任。
许大茂从精明啊，在一旁立刻就听懂了黄老太太的担忧，对屋内众人笑了笑，快速对黄老太太说道：“黄奶奶，我们轧钢厂电影放映组本来就有放映任务的。”
“咱们负责的是给三星公社、五星公社和红星公社放电影，也包括咱们轧钢厂职工集中住的片儿区，咱南锣鼓巷就在内！没给组织添麻烦！”
林红霞也点点头：“黄奶奶，大茂说得对！走的正常流程，就是老许提前申请到咱们片儿区来了。”
“咱们街道主要就是维持放电影的秩序，配合放电影工作，并且以后固定时间都会由轧钢厂派人来咱们街道放电影。”
随着两人的解释，黄老太太这才点点头，屋内众人由王大花、陈招娣和秦淮茹招待着，而黄有义、黄有发兄弟俩和黄建军则是在门外接待着来客。
来的都是南锣鼓巷的邻里街坊，也是应黄老太太的要求，他们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再加上老黄家在四九城就是个外来户，所以在四九城内根本没什么亲戚。
中院内。
聋老太太坐在易家屋门口，看着络绎不绝穿过月亮门进后院的邻里街坊，苍白的脸色带着愁怨。
“以前不过、就一直别过！嘿！现在来这么一遭，给谁看呢！哼！”
聋老太太站在易家屋门口冷哼，一旁易中海和高翠兰也在，两人脸色各不相同，高翠兰倒是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而易中海就跟聋老太太差不多脸色了。
“干妈，您要不进屋坐会儿？这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我凭什么进屋坐着？我还就不进屋！她还真是赶了个好时间，嘿！正巧八月十五，明儿又是国庆，全放假，一个个都跑过来了。”
“干妈，这事儿您就甭提了，您不是说去找了杨厂长……怎么没见老黄一家有什么反应呢？”易中海打断了聋老太太，心头不爽快，因为他现在被留组织查看，让他隐约有些不安。
“甭着急啊！我可跟他讲了这老黄婆子一家的困难，他不应该不安排，这样，回头我再找小杨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个事儿？怎么会被厂里记大过？”
“我还不是因为黄家小子摆了我一道，上次我以为组织派人来调查他是因为他犯了事儿，结果没有，也不知道他被调查是什么情况……”
易中海说着，眉头紧锁，一双倒翻眼扫视着中院，当看到三道门又有几道身影走过来，他的瞳孔顿时一缩，话都停住了，怔怔看着从三道门走下来的三道身影。
这三道身影，其中两人分别是朱常顺和郑富强，而易中海看的并不是这两人，他们两位身侧另外一道更为年轻的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家豪。
看到过来的胡家豪，易中海心头就是砰砰直跳，暗道：完喽！完喽！看来上次对黄建军的调查不是负面调查，难道是他又要晋升什么的？怪不得我被厂内组织记大过！还真是因为这件事！
见到胡家豪这一刻，易中海肯定了他之前原本的猜测，但对黄建军去曲园酒楼做菜这事儿，他可还不知道，普通人可没有天天看报纸的习惯，何况只有青年报的有关报道中才提到了黄建军。
胡家豪也看到了易中海，冷峻的脸上带了一丝怒气，但只是斜了易中海一眼，并没有停留，跟着朱常顺两人迈步进了后院。
“当家的，那个年轻人好像是上次过来询问小军儿情况的那位解放军同志。”
高翠兰话音刚落，就见贾东旭拉着棒梗从三道门走了过来。
这对父子俩脸色很有差异，棒梗这小子是嬉皮笑脸的，贾东旭却是眉头紧蹙，手中还拿着一份报纸，细看正是青年报。
“棒梗，爸刚才跟你讲的你听见没有？等会儿不许去看电影啊！”
“我听见了！”棒梗点点头。
“那行，进屋找你妈去！”
贾东旭刚一松手，棒梗就毫不犹豫扭头就跑，一边朝前院跑一边喊着：“看电影喽！看电影喽！看电影去喽！”
“嘿！你小子！给老子回来，回来！”
贾东旭喊着就要去追，却听易中海的声音在这时候传来：“东旭，你喊什么，小孩儿跟他计较什么，再说了，免费的电影，不看白不看！”
“唉！你师父说得对，不看白不看！”聋老太太随即跟了一句，气头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师父，聋奶奶，你们不知道，黄建军那小子上报纸了，我这不是正在气头上！”
说着话，贾东旭拎着报纸来到了易中海三人跟前儿，把手中青年报递了过去。
“这不是放假了我去前门跟朋友喝酒，听他提了一嘴，你看，昨个儿的报纸！他竟然跑去曲园给***他们做菜去了，这老小子被调查那天，可是坑了咱们一院子人呐！尤其是您和刘师傅！”
“什么？”
易中海伸手接过贾东旭递过来的报纸，当看到报纸上“曲园酒楼”“功勋”“黄建军同志”“子龙脱袍”等几个字眼，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黑的，一双倒翻眼的眼皮子忍不住有些耷拉了下来。
“师父，你没事儿吧？”
“中海？”
“当家的！”
随着贾东旭三人先后开口，易中海这才感觉眼前模糊的视线回亮，倒翻眼忍不住继续看向报纸，看的比刚才更加仔细，但“黄建军”这三个字眼根本抹不去！
“这么看来，我们又上了那小子的当了！他还真就是借机调理……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易中海声音突然顿住，瞥了一眼月亮门的位置：“老刘向组织递交的申请被打了过来，我也被留组织查看了！”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林红霞的声音从月亮门的位置传来：“大花，你回去忙去吧，别送了，我正好还有事儿跟老易讲两句，等会儿过去看电影咱们再聊！”
“成！”王大花也不多讲，扫了一眼易家屋门口，对林红霞点头笑笑，扭头又回了后院。
易中海这边听到林红霞要找自己谈话，心头就不由咯噔一下，想到了刚才胡家豪进后院时看他的那个眼神，再加上手中的报纸，倒翻眼紧皱，心中不安。
林红霞看向易家屋门口的四人，脸上笑容都收敛了起来，略作停顿，朝前走了几步随即开口：“老易，光福这孩子呢？没在屋吗？”
听到林红霞一开口询问易光福，易中海心头就有一种林红霞在借机发难的意味。
“林主任，光福跟院儿内那群小子跑出去玩儿了，不是要在街道放电影吗？咱院儿几个小小子儿都在那边！”
“也是！正巧当着孩子面儿不好说，我问一下你们两口子，你们对光福这孩子的感情，可是真的？”
“林主任，不是真的也不能过继到咱家不是？”聋老太太言语间听得出来不满。
林红霞微微一笑，看着聋老太太，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意味，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
“聋老太太，瞧您说的，哪儿啊，我这是正常询问！老易，你说呢？”
“林主任，光福这孩子户口都转到我家来了！”
“那你怎么没让他去上学？这孩子六七岁了吧？”林红霞说完，也不等易中海再问，继续道：“你的组织关系在昨天下午已经被红星轧钢厂厂组织调出，并将部分材料转回了咱街道！”
“什么？我不是留组织查看吗？”易中海心头大乱，因为如此一来，意味着他在厂内的情况也将要重新评估。
“易中海同志，接下来，你将由我们街道办负责有关工作的同志、就你的个人生活作风和家庭关系进行监督，你好自为之！”
“林丫头，你几个意思？中海拖老带小的，他的个人生活作风怎么可能有问题，一定是有人诬告！”
“聋老太太，既然你开口了，我也想问您两句……”
第323章 没脸没皮的老树
看林红霞的神态，聋老太太原本想帮腔易中海的话都不由咽了回去，老眼圆瞪，手中拐杖都跟着动了动。
“怎么？林丫头，你难道想数落老太太我不成？你当初嫁过来，老太太我还去给你送了礼儿呢！”
“瞧您老说的，哪儿能啊！我就是听说，您老和老易互相认了干亲？有这回事儿吧？”
林红霞这么一问，聋老太太反倒是哑火了，她有些不明白林红霞这么问究竟是出于何意，不由看向身侧的易中海。
易中海此刻脑袋里的思绪都乱了，哪顾得看聋老太太的眼神，他心头当真是乱如麻，几个字一直在重复着：小组长没戏了，没戏了！
都知道这院儿喜欢当官的是刘海中，因为刘海中就是表现在口头上的对当官的执念，但易中海绝对不逞多让，从剧情开始后许大茂把他赶下一大爷他恼羞成怒的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
林红霞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都不说话，视线也重新转向易中海：“老易，光福过继到你家，他的户口我记得上过了，但聋老太太和你老易的干亲若是认了，是不是也该把户口调整过来？”
“林主任，这事儿得容我和老太太商量过后再答复您……”
“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认干亲？还用再商量？”
林红霞这一问，直接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关系就挑了起来，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再次哑火，也让两人都没办法对她发难，就足见她这位街道办主任、这位处级干部的利害。
尤其是此刻的聋老太太，刚才的厉色都不见了，紧握着手中拐杖，垂着脑袋只当作是没听见林红霞所问，因为她也想从易中海嘴里听到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林主任，您也知道的，老太太她一个人不容易，我们都一个院儿住着，我也……”
“行了！”林红霞直接打断了易中海，她可不想听易中海说这些废话，继续道：“你们既然过继了光福这孩子，孩子该上学就要送去上学，甭耽搁！”
“至于你和聋老太太的干亲关系，你们要商量的话，那就商量商量吧！回头我会再问！你们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易中海同志，你也是一位老工人了，怎么还没有后进厂的张翠花同志有觉悟？你的个人作风和生活、家庭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将会有人继续监督你！”
“甭不把姑娘当自个儿孩子，你看看你对你着两个姑娘的眼神！横眉冷对的！”
林红霞站在易家屋门口，她那双眼眸很是犀利，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注意到易中海对易拉娣、易唤娣的态度。
“你现在三个问题，一，光福这孩子尽快送去上学，二，你和聋老太太的干亲关系到底要如何，三，你两个姑娘大姑娘也不小了，能跑能跳能说，你这个当爹的到底有没有个当爹的样儿，我会一直观察着！”
“今儿话就到这儿，你好好想想！你和老刘都该好好想想，刚才我在老刘那儿也没少说！”
“还有你！”林红霞厉喝一声，瞪了一直站在一旁的贾东旭一眼，“你这孩子，浑身也是毛病多！你儿子棒梗前几天跑去隔壁老唐家偷摸拿走半块儿白面馒头你这个当爹的知不知道？”
“林主任，这事儿我知道，已经处理过了嘛！小孩子，不懂事儿，长大了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大人不教他上哪儿知道？小时候投针，长大了投金，这话你没听过？你看看建军和淮茹家那孩子，你们都一个院儿住着……”
林红霞哂了贾东旭一眼，从她现在这番话看得出来，她的一部分视线在上次黄建军被调查后就已经转移到这座95号四合院来了。
“成了！看你也不爱听，我也懒得跟你这个当爹的多讲，还得去忙着维持放电影的秩序！”
说着话，林红霞又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易中海一眼，再次瞪了贾东旭一眼，随即快步离开了。
“东旭，别的不提，林主任说棒梗那话是对的，老唐家媳妇儿坐月子，那白面馒头一天也就那么一半！”
“师娘，我知道，我不是跟棒梗讲过了吗？我怎么没教！林主任她又不住在咱们院儿，她不知道就是乱讲！”
贾东旭辩解了两句，是一点儿都不心虚，也不等高翠兰再说，而是看向易中海，快速说道：“师父，要是这样的话，原本要选您当小组长这事儿是不是也泡汤了？”
易中海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贾东旭，眼底突然也多了一抹看不上：现在看着东旭这模样，怎么……也那么惹人厌了？要是当初跟建军搞好关系……
但很快，易中海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长叹一声，点点头：“建军这一手玩的厉害啊！他这一手不仅让老刘递交的组织申请被退回，也让我的组织关系从轧钢厂调了出来，小组长肯定是没戏了！”
易中海话落，聋老太太也在这时候回神，看向易中海的眼底带着失望，她从易中海刚才的反应自然能猜到易中海并不想彻底认她这个干亲。
但……唉！若不是中海，我还能指望谁？难不成听黄家小子的……
聋老太太也快速把自己想法抛到了脑袋，然后捣了一下地面，快速附和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