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七安便是在司天监推销起了他的书。
结果卖的很好。
赚了钱的许七安,自然是很高兴的。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会时间,但许七安也是赚了上百两银子。
嘿嘿,看来这司天监可以常来啊。
不过,考虑到长公主快到了,所以许七安也没有在司天监久待,便是准备离开了。
结果,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公主驾到!”
许七安听到这个声音,也是停了下来。
很快,一群人便是走进了司天监之中,为首的一个红衣女子长得极美,圆润的脸蛋点缀着一双明艳的桃花眸,红唇鲜艳,一颦一笑之间,总流露出多情的妩媚感。
许七安一时间也是呆愣了一瞬。
这长公主的容貌,一点都不输于浮香,甚至因为其一身的贵气,还要比浮香更胜一筹。
那公主看到许七安看向自己,也是不由得看向许七安。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秒左右。
公主还没有说话,那旁边的侍女却是赶忙拦在许七安和公主的中间。
“大胆,还敢直视公主,还不行礼?”
许七安也是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如今这样好像确实很无礼,当即微微躬身,拱手行礼道:“在下失礼,见过公主!”
公主的性格很好,也没有难为许七安,表示无事。
许七安赶紧让开身形,伸手说道:“公主请!”
那公主也是点了点头,便是带着人向着司天监内走去了。
许七安看着公主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想道:“这位应该就是怀庆公主了,大风第一才女,果然和传闻中一模一样,举止贤雅,雍容大方啊!”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公主,许七安暗自点了点头。
而此刻许七安的精神空间之中,张浩也是不由得扶额叹息了一声。
这许七安,看来还是没有活用系统啊。
之前才反思过,见到人就该立刻甩探查的,如今又忘了。
不过,对此张浩倒是能够理解。
毕竟,谁能想到,前脚宋卿刚说长公主怀庆要来,结果紧跟着来了一个公主,许七安也就自然而然的觉得此人是怀庆公主了。
只是没想到,此人竟是临安公主啊。
从司天监出来以后,刚好已经快到中午了,许七安找了个饭馆,好好的搓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许七安正打算回家呢,结果就在路上被两个身穿打更人铜锣衣服的人拦住了身形。
他看到二人,已经认出来了,正是之前在街上抓捕劫囚车的人的其中两个打更人。
许七安记得这两个,两人之中,一个脸上常挂着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名叫宋廷风,是练气境后期的实力。
而另一个,面色严肃,看着不苟言笑的,名为朱广孝,实力差不多炼气期中期的样子。
那宋廷风上下打量了一下许七安问道:“你就是许七安?”
许七安有些懵,但还是回道:“是,我就是许七安。”
朱广孝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七安更懵了。
“我没犯错啊?”
听到这话,宋廷风露出笑意。
“夜班不做亏心事,白日不怕打更人!”
许七安见状,也没有反抗,任由两人带着他上了一辆马车。
许七安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悄无声息的递上银票,然后问道:“小人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素来仰慕为国为民的打更人,诸位劳苦功高,在下奉上十两银子,请大人喝茶。”
“大人要是能够告诉小人发生了什么,小人更是感激不尽。”
闻言,朱广孝打量了一下许七安,便是说道:“打更人规矩森严,受贿超过十两,杖责五十,超过五十两,流放。超过一百两,斩首。”
“我显然没必要为了十两银子挨板子吧?”
许七安闻言,却是嘿嘿笑着,又掏出了三十九两银票,然后塞到二人的手里笑道:“大人,我懂,我懂!”
宋廷风见状,不由得有些惊奇的打量了一下许七安。
“你小子很会来事啊,既然如此,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只是奉命带你回去问话,具体内幕倒也不太清楚。不过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只需要知道,肯定和你这几天干的事情有关就是了。”
“还有就是,到了衙门,你牢记一句话:该说的东西不要隐瞒,不该说的东西,打死也别说。”
许七安闻言,不由得心中吐槽了起来。
太黑了,就这么就赚了四十九两银子?
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打更人衙门,他现在确实是惹不起的,而且,那日他看到打更人的英姿后,便是想要进入打更人队伍之中。
下了马车后,许七安认出来了,这里便是打更人的衙门——浩气楼。
随后,许七安便是被带到了一处院子之中。
当进入房间后,许七安发现,这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而此刻,房间之中坐着一个男子,许七安看了两眼,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之前见过的杨砚。
“杨大人?”
杨砚示意许七安坐下,许七安虽然不知道叫自己过来干什么,但还是坐了下来。
而后,就听杨砚开口道:“小柔,干活了!”
下一刻,一道身着金色盔甲的女男子出现飞了过来。
许七安认出来了,此人之前和魏渊一起出现在了司天监,名为南宫倩柔的那个女貌男身的人。
紧跟着,杨砚开口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是说谎,大刑伺候!”
第261章 打更人的考核
听到杨砚的话,许七安心头一凛。
几乎是瞬间,许七安便是把过去一段时间自己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但许七安一时间还是不太清楚,这一次打更人衙门找自己过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但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东西。
不过,许七安的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南宫倩柔盯着许七安的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你可知,税银案的幕后主使是前周侍郎父子吗?”
许七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大概猜到了一些,后经司天监的采薇姑娘确认了。”
“那你可知周立对付你,也是为了报复?”
许七安却是摇了摇头,开口道:“并非是报复,而是和税银案一样,目的都是同一个!”
闻言,杨砚倒是有些好奇了,当即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许七安想了一下,开口道:“他们的目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而非我的家人,他们要把我发配到边陲之地,至于让我去哪里,又去干什么,小人也就不清楚了。”
杨砚和南宫倩柔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疑惑。
确实,正如许七安所说的一样。
第一次的税银案,许家和周家没有任何恩怨,也许是因为恰逢其会,刚好碰到是许平志押送税银,剩下的许家人,都是被牵连到了而已。
但第二次周立对付许家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分析为报复。
但两起案件,却是有一个共通的地方,那就是让许七安流放边陲之地。
只是,两人想清楚这些以后,却是没办法想通,周家父子为何要让许七安去到边陲之地。
想不通,索性二人也没有继续想,只是把此事先记下,然后就听南宫倩柔继续开口了。
“所以,你为了不被周家的人对付,所以绑架了威武候家的庶子,并且将此嫁祸给周立?”
许七安闻言,眼神之中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大人说什么呢,小人怎么听不太懂?”
“威武侯庶子被劫持的那日,你并未在长乐县衙门当值,去了何处?”
“小人去为教坊司的一位姑娘赎身去了。”
“哦?是吗?可在三月十六日正午时分,威武候庶子被掳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去教坊司找浮香姑娘喝酒聊天。”
“哦?是吗?”
杨砚和南宫倩柔仔细的盯着许七安的眼神,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诧异之色。
许七安心中却是暗自笑了笑,要说武艺,许七安自问距离两位打更人的金锣,相差甚远。
但要说到审问技巧,许七安却是专业的。
甚至,某种程度上说,许七安比大奉的所有人都要专业的多。
杨砚也是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道:“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光凭刚才的对话,说不准我们已经相信了你了。”
许七安心中不由得暗自吐槽了起来。
这是又在诓自己?
就见杨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将其递给了许七安,示意他自己看看。
同时,杨砚也是开始说话了。
“三月初十,许七安自云鹿书院返回途中,遭人跟踪,疑似是周府的人,当晚,吾等惊退周府刺客。”
“三月十一,许新年和许平志,移女眷至云鹿书院避祸,当晚,许家三人先后进入内城教坊司,许七安化名杨凌,作诗一首赠与浮香,当晚,许七安夜宿教坊司!”
“三月十二至三月十六日,每日前往礼部和教坊司衙门,为浮香赎身一事奔波。”
“三月十六日上午,离开礼部后,进入教坊司下的影梅小阁,在进入影梅小阁后两刻钟左右,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从影梅小阁后门离开,先是去了周立的私宅,用未知手段掳走了私宅内的四人,最后,与御刀卫百户许平志伪装成车夫,驾车冲撞威武候庶子,用同样的手段将其掳走。”
“申时五刻,从影梅小阁后门进入,直至当晚亥时二刻,返回家中!”
听到这些话以后,许七安面色上虽然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之中已经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有事了。
就听杨砚继续说道:“构陷户部侍郎,劫持威武候庶子,两罪并罚,足够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