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该去见一见她了.总是要见一面的”
听到这话，兽神突然不说话了，也是怔怔的看着夜空。
“是啊，如果真的还能见一面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一刻的两个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整个饭桌上，只有小灰和饕餮在抢夺食物，而他们各自的主人，却是都看着深邃的夜空，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清风拂过黑森林的边缘，清风是那么的温柔，轻轻的吹拂过篝火摇曳的火光，也照亮了张小凡和兽神的脸庞。
第238章 感情纠葛
【写在前面，作者不太擅长描写感情戏，这一章写了快三个小时，可能写的还是不太到位，望各位书友理解见谅，说实话，这几章不太好写，按照大纲，还有不到十章，本卷就结束了，要在结束前，把张小凡的情感问题补充完整，还是有难度的，毕竟，有了系统的张小凡，总不能比原著还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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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岐山鬼王宗总坛所在。
落日时分，微风吹过狐岐山，吹散了白日的燥热。
而张小凡随着风出现在了一处嶙峋的石林之中。
突然，张小凡神情一震，他看到了。
远处的山巅上，一座精巧的亭子之中，一道绿色衣裳的女子，正坐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她还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比初见之时更加清瘦了些。
张小凡已经听说了，鬼王宗宗主为了收拢万毒门的势力，要将碧瑶许配给秦无炎。
只是，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回复的。
而此刻，碧瑶坐在亭子之中，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远方的即将落下的太阳。
而碧瑶的手中，握着之前在滴血洞得到的合欢铃，她手指轻轻拂过合欢铃，传来一阵清脆的‘叮铃’声。
那铃铛碰撞的声音，隔着风断断续续的飘进了张小凡的耳中，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了张小凡的心头之上。
河阳城、滴血洞、黑石洞、流波山、死亡沼泽的记忆，全都拂过张小凡的脑海。
张小凡在来之前，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想要和她说。
但当张小凡真的来到狐岐山的时候，却是发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以为自己有千言万语，但这一刻，张小凡突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出去了。
这一刻的张小凡，心中有愧疚、有思念、也有喜悦。
但张小凡却是知道，正魔之辨，是这方世界最根本的冲突，如果自己不解决正魔之间的冲突，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碧瑶在一起。
这一刻，张小凡突然露出了苦涩的神情。
也许是他贪心了，他想要的太多，但他明明已经有了雪琪了啊。
爱情是一种天生具备排他性的情感，这种深度投入和专注，很难甚至不可能在完全相同的程度上同时给予两个人。
因为一个人的时间和情感资源都是有限的，这种爱天然自然也就具有排他性了。
但这一刻的张小凡，却是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
虽然因为相处和其他的缘故，陆雪琪在这份爱的分量之中更重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碧瑶就是可以舍弃的。
这一刻的张小凡，心情有些纠结，甚至于，因为内心的抉择，张小凡有些迷茫了。
也是因为气息不稳，张小凡触碰到了地上的一颗石子。
声音很轻，但是，这种声音落在相当于上清境修为的碧瑶耳中，却是那么的明显。
碧瑶微微转过头来，看向这片山石。
张小凡立刻掐了一个隐匿咒。
但当张小凡看到碧瑶眼神之中的探寻之时，心头最终还是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那双曾经盛满狡黠与明媚的眼眸，此刻只是带着一丝被打扰的疑惑还有.愁绪。
这一刻的张小凡明白，鬼王宗要让必要和秦无炎联姻的消息，大概率是真的。
他更加不敢出去了。
最终，张小凡怀着心中的思绪，一闪身，消失在了这里。
再出现的时候，张小凡已经在距离狐岐山十多里地的地方了。
这一刻，就连小灰似乎都感觉到了张小凡心头的愁绪，也是没有上蹿下跳。
张小凡漫无目的的准备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张小凡察觉到了一股被窥伺的感觉，不自觉的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是.小白！
小白也是看到了张小凡。
原本小白还在疑惑，张小凡来狐岐山干什么的时候，又看到了张小凡的状态，不由得走了过来。
“张小凡，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找我的吗？”
说着话，小白轻笑一声。
闻言，张小凡看向眼前的小白，突然叹息一声说道：“小白，你说人类是不是永远都要受到人生八苦所折磨着啊？”
听到这话，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转头看向狐岐山所在。
“你说的是碧瑶吧？”
此言一出，张小凡神情一僵，定定的看着小白。
看到张小凡的反应，小白又是轻笑道：“我前天回的狐岐山，只是没想到，万人往竟然把这里建成了他们鬼王宗的总部，我也知道了一些你和碧瑶小丫头的事情。”
闻言，张小凡有些发愣。
就听小白说道：“算起来，碧瑶那个丫头，还得管我叫一声姥姥呢！”
随后，通过小白的解释，张小凡才知道，碧瑶的母亲，名为小痴，是小白在三百多年前捡到的人类女婴。
之后，小白便是将小痴抚养长大了。
却是没想到，等到小白从玄火坛被张小凡放出来以后，却是得知，小痴已经死在了十几年前。
而且，狐岐山也从原来他们天狐一族的驻地，变成了鬼王宗的宗门所在地了。
听完小白的话，张小凡找了个石头坐了上去。
小白见状，轻笑一声说道：“你喜欢碧瑶那丫头吧？”
张小凡脸色再次一僵，然后张了张嘴，却是连解释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看到张小凡的样子，小白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听小白继续开口道：“我向鬼王宗的人打听了你的事情，正道千年以来天赋最高的人，世间唯一一个三教之法同修之人。”
说到这里，小白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就见其一字一顿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天才，那你为何看不透呢？”
说着话，小白一步步远去。
“这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只要你够强大，又何必在意他人怎么说呢？”
张小凡看着小白远去的背影，一时间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突然，张小凡笑了。
“是啊，我只要足够的强，又何必怕别人如何说呢？其他人就算是有意见，又能够奈我何？”
说完这话，张小凡摸了摸肩膀上小灰的脑袋，然后整个人长身而起，向着刚才的亭子所在飞了过去。
第239章 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
当张小凡再次出现在那个亭子的时候，天空之中，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这晚月色颇为明亮，就这样高悬于天际，月光的清辉如水，又如霜雪一般洒落人间，落在这处亭子之中。
碧瑶还在那里，并未离开。
张小凡落在亭子之中，一步步向着碧瑶走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碧瑶回过神来开口道：“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了，我稍后就回去.”
她缓缓回头，一边说着话。
只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声音却是消失了。
之前还是一副满脸愁容的碧瑶，赫然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夹杂着惊喜的表情。
张小凡的身影，就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碧瑶嘴唇微张，声音却是有些低沉了。
“张小凡”
张小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月光与亭子的阴影之间，他的脸上，表情是那般的复杂。
一向古灵精怪的碧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晌，碧瑶才终于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
这句话，不再是和当年滴血洞中那个狡黠少女带着调侃的那种询问。
它是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当然了，还有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之感。
但张小凡身为太清境的高手，五感远超常人，自然察觉到了，碧瑶心中的激动。
张小凡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思念、喜悦夹杂在一起，是那般的复杂难明。
“我来.”
终于，张小凡的嘴唇动了一下，但仅仅说了两个字，便是再次顿住了。
张小凡转过身去，看着天边的月色，这才轻飘飘的开口道：“我来.看看你。”
不是什么‘带你走’，也不是‘跟我走吧’，更不是其他的什么，只是看看你。
仅仅是三个字，便如同最精准的箭矢，瞬间贯穿了碧瑶好不容易才建设起来的心防。
这一刻的碧瑶，那些积压在心中十年的陌生、委屈、迷茫还有对于未来的恐惧，在这三个字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了碧瑶的心头，然后是鼻尖，直至最终，就连视线都被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
她低下头，不敢让张小凡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但张小凡的感知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碧瑶的情况。
他的心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般。
张小凡下意识地想要向前迈出了一小步，手臂也是微微抬起，似乎是想要将碧瑶拥入怀中，用体温驱散她的悲伤和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