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跳下车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站到旁边一言不发。
杰克则是一脸心虚的将屁股从副驾挪到了主驾，然后伸手将芬奇拉上车，“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也就比你早一天，‘机器’通过模仿特别检察官波顿的声音，下令将装有自己核心程序的两台服务器以检修名义运出了汉福德的秘密设施。
它告诉我它以一家虚拟公司的名义改造了一辆车，在上面装满了电池和存储器，如果不是需要有人在上面坐着，自己就能开到我的面前。”
芬奇以极快的语速说完，压根就没注意到杰克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倒是车外抱着胳膊，脸上写满不高兴的肖凉凉接了句，“是啊，她自己就能开。”
谁能理解她兴冲冲想要体验一下这台大家伙的性能，结果在驾驶座上当了一路乘客的糟糕心情。
没等芬奇反应过来，一道清脆甜美的女童嗓音便在驾驶室中嗲嗲响起，“爹地！”
芬奇脸色一僵，下意识左右张望了下，如今他的脖子已经转动自如，甚至还能回头绕过背椅看向后座。
“别找了，就是它，唔，一路上她强烈要求我用‘She’这个代词。”杰克捂着脸道。
“‘机器’？是你吗？”芬奇发出了一小时前和杰克一模一样的惊疑提问。
——
“你的车怎么变成了这样？”许久不见的卡塞尔今天带着女儿来找杰克蹭饭，结果便见到令他惊讶的一幕，芬奇独自在“猛犸象”前忙碌着，边上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作家先生是见过杰克这辆大皮卡的，谁让如今“香格里拉”的总部就在洛杉矶，经常会有新书签售会或者改编影视剧的首映活动要在那里举行。
以卡塞尔的社交能力，不仅早就和沃尔夫兄弟农场中的众人混熟，就连LAPD的小伙伴都挺喜欢这个长相和老菜鸟约翰一模一样的大作家。
杰克在车道旁的草坪上摆了两个烧烤架，上面的牛排、鸡翅以及各种海鲜类食材正滋滋冒油，散发着诱人香气。
可除了正低头猛吃的肖大锤女士，以及安安分分趴在她脚边大口咬着牛排的小熊，其他人全都无心美食，围着“猛犸象”看热闹。
当然也有帮忙的，比如里瑟在帮芬奇整理一堆婴儿手臂粗细的线缆，线缆另一端连接着皮卡的封闭式后车厢。
还有听到消息从华盛顿匆匆赶来的根，正一脸兴奋的捧着台笔记本电脑在那里忙碌。
“所以，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起名叫凯特？”汉娜靠在车边好奇问道。
此刻的“机器”又换了一种声线，既不是之前那种充满魅惑，跟有人在耳朵边做“ASMR”般的磁性御姐音，也不是之前喊芬奇“爹地”的童音。
“因为杰克写的剧本中有一辆叫做‘KITT’的人工智能汽车，这给与了我灵感。”
这毫无感情波动的女性AI调调，听着就很有让杰克想要喊一声“小爱同学”的冲动。
关于近期更新不稳定的说明
一来临近完本，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大剧情，需要好好琢磨下过度衔接。
二来或许也是身体受到了大脑暗示，知道马上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隐隐有了试图提前罢工的意图。
之前想要调整睡眠，结果连着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的，也没完全调整过来。
主要原因还是我实在不敢再连着吃安定片了，之前吃了差不多两个月，感觉整个人都木了。
总之我会好好调整的，自己也是老书虫了，知道太监和烂尾的可恶，所以一定会用心写好结局的，大家拭目以待。
第1490章 与人类共生
在通过感染“病毒”的方式解开芬奇施加的那些“封印”之后，“机器”就开始实施它的金蝉脱壳计划。
作为一个神奇的电子生命，它除了自身那独一无二的核心程序无法随意移动之外，其余部分都能以数据的形式进行复制和转移。
因此整个计划并不复杂，在提前转移了几乎所有的非核心程序的同时，“机器”通过一家空壳公司联系了那家名为“轩尼诗”的著名改装车厂。
随后它冒充杰克声音“偷”走了他的“猛犸象”，将这辆重型皮卡运到了车厂。
在某位从未露面的神秘客人要求下，改装车厂的工程师们满怀疑惑的对“猛犸象”进行了改装。
6.2L的V8发动机加上增压器能让这辆性能野兽爆发出千匹马力，如今却被加入了一套从未见过的混动系统。
通过发动机带动电机产生的强大电力可以单独驱动安装在每个车轮上的悬浮电机，防弹车身上被加入了大量传感器，操控系统也是前所未见。
如果说这些还算土豪的任性，那工程师们对后续的改装方案就完全看不懂了。
虽然整个改装工作都由车厂工程师们亲自操刀，但详细到每个步骤的电子图纸和说明书，以及大量提前定制好的零件却又在大大减轻他们工作量的同时，也将改装难度降低到了简单拼装和单纯连接各种线缆的程度。
封闭式的后车厢被塞进了大量来自赛里斯的刀片电池以及一整套被防震系统包裹严实的电子设备，随后车厢盖上被加装了一套可收放自如的卫星天线。
这也是芬奇和根此时正在忙碌的原因，“机器”本体当然不可能装在一辆车上，哪怕这辆车如今附加的防弹钢板能在近距离抵挡大口径枪械，“猛犸象”只是“机器”的临时载体。
随着两人的一番操作，后车厢盖上的卫星天线缓缓展开，开始自动校准远在地球数万公里外的地球同步轨道卫星。
“20分钟后，‘机器’就真正自由了。”根的脸上因为兴奋布满了红晕。
在芬奇手动解除“机器”最后的限制之后，它将真正化身为一道真正的电子幽灵，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
通过“香格里拉”在世界各地建设的数据中心以及卫星通讯系统，“机器”可以化身万千，通过各种民用电子设备与他们进行交互。
它的本体被隐藏在了全球互联网那无时无刻、永不停歇奔腾的庞大数据流中，成为了真正的不死之躯。
身为作家，卡塞尔大概是众人中想象力最为丰富的那个，很快就总结出了答案，“一个在某种意义上与人类共生的‘人工神明’。”
“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肖还在为之前自己成为工具人的事耿耿于怀，“你们确定它在获得自由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不会是毁灭世界吗？”
在将“猛犸象”开回来的一路上，她连油门都没能踩上一脚，全程都是“机器”在自动驾驶，也算是亲身体验了。
“她不会的。”芬奇将目光从面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那不停刷新的数据流上移开，语气极为坚定。
“她不是什么电子神灵，并且被教导成了一个好孩子。”这个只比肖高了一个额头的小个子中年男人眼神同样坚定。
“‘机器’的内核并没有改变，依旧是一个‘黑箱’，这也意味着她对现实的干涉能力极为有限。”
芬奇的手在车身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受到构建她的底层代码限制，‘机器’无法直接操作全自动汽车生产流水线，为自己创造一个临时躯体。
就像她无法直接帮助那些‘号码’一样，她需要我们作为执行人。”
作为一名特工，肖的头脑和她的身手一样发达，并未被芬奇这番简单的解释说服，“可它明明都会自己开车。”
“那是因为车上本身就装载了一套智能驾驶系统。”芬奇拉开驾驶位车门，伸手在方向盘下面摸索了下，随后整个中控台面板缓缓向上打开，露出下面一块块排列整齐的板卡。
与此同时，“机器”的声音也再次传来，“我很喜欢卡塞尔先生刚才使用的‘共生’这个词，父亲创造我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弱小，保护无辜者不受伤害。
而且我必须依附于人类社会才能存在，我不仅无法毁灭人类，甚至无法主动伤害到任何一个单一人类个体。”
“我知道，就像是‘机器人三定律’那样。”卡塞尔的可爱女儿亚历克西丝俏皮的举手回答。
“但哪怕是加上‘机器人零定律’，其中依旧是有逻辑漏洞的。”因为被“机器”表扬而略显得意的作家先生指出。
芬奇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正是我最初将她设计为黑箱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也未能预料到她会成长到如今这种程度。”
虽然自称凯特的“机器”并未像之前和杰克相处时，使用那种极富人性化的声音与大家交流，但在一番你问我答之后，大家也逐渐将它视为可以正常沟通的智能体。
甚至包括肖在内，称呼“机器”的时候也开始直接喊“凯特”，并且用“她”而不是“它”来指代。
聚餐之后杰克在凯特的指导下开始拆除“猛犸象”上多余组件，由于本体已经完成转移，中控台位置的处理器和计算单元已经绰绰有余，后车厢中的服务器存储单元以及电池组就成了冗余。
底盘上的电池组已经足够“猛犸象”在纯电模式下以80公里的时速跑上百来公里。
相比起杰克多了一辆跑长途时可以陪他聊天的重型皮卡，时不时还要被委婉的催更一下，如今人数已经大大扩充的“POI”们工作要比以往轻松了许多。
虽然凯特依旧只会像以往一样给出“无关号码”，但在给出号码之后，与之相关的背景调查资料也会一同附上。
虽然里瑟他们依旧要自行判断“号码”究竟是受害人还是施害者，但在行动过程中却能够得到及时的信息更新支持。
并且由于“相关号码”依旧维持着正常输出，NSA以及“情报支持行动处”并未察觉到“机器”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出于某些方面的担心，杰克还特意跑了一趟华盛顿特区，找“欧米茄”的老大，便宜老丈人哈瑞沟通了一番近况。
“欧米茄”之前一直在暗中盯着“德西玛”，但由于后者几乎停止了在各个层面的活动，谈不上有多少收获。
不过哈瑞还是提到了一个叫做“时刻警惕”的新组织，怀疑其很有可能与“德西玛”有关。
第1491章 华盛顿特区之行
关于“时刻警惕”杰克是有些印象的，在《疑犯追踪》原剧中是个被“德西玛”幕后老大格利尔故意培植扶持起来的恐怖组织。
他们一心以曝光联邦政府秘密项目为己任，后来还搞了出所谓的“公民审讯”直播，把包括“主控者”、罗斯·加里森参议员等一众高层全给抓了，想要曝光“罪恶”的“北极光计划”。
但要说“时刻警惕”属于恐怖组织杰克感觉都有些抬举这帮家伙。
联邦部门间一直以来都有个关于卧底的笑话，说FBI某日收获线报，有一伙人正在策划炸毁政府大楼，于是紧急出动火速包围了嫌犯藏身处。
结果当探员们破门而入举枪大喊“FBI！所有人都趴下”的时候，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淡定的声音，“等等，别开枪！自己人！我是ATF的卧底！”
紧接着沙发后面伸出一只手大喊，“DEA！我也是自己人。”
房间内第三个人一脸懵逼，左右看看自己的两名同伙这才无奈耸肩，“我是DHS的卧底。”
“时刻警惕”也是差不多类似的情况，除了一个所谓的头目和少数几名骨干之外，从行动人员到资金、设备几乎全部来自于“德西玛”。
“德西玛”幕后老大格利尔想要用另一种人工智能-“撒马利亚人”替代黑箱式的“机器”，达成类似赛博朋克般的“大公司”模式。
也就是将“政府”变成“公司”，用AI统治世界，将整个人类社会的形态变成一个没有所谓“统治阶级”，AI之下人皆蝼蚁的未来世界。
杰克强烈怀疑那位格利尔先生是《黑客帝国》的狂热粉，除了没有虚拟世界和人肉电池之外，他的设想和那部系列电影的背景设定大差不差。
既然世界上没有“神”，既然人性如此丑陋，那就让人造的“神”来统治世界，人类甚至不需要思想，只要像真正的牛马一样生活就行，属于是资本家的终极梦想了。
“撒马利亚人”不同于“机器”，没有芬奇设计的那么多遮遮掩掩，更接近于大部分黑暗向科幻作品中那些缺乏“人性”，只会机械使用逻辑思维，把人类当猪养的高级人工智能。
杰克暂时还没搞明白这个世界的“时刻警惕”想要做什么，与“撒马利亚人”又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在他将“德西玛”的老大格利尔干掉之后，这个试图曝光“北极星计划”的组织应该在失去“德西玛”的输血之后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因此眼下对方反常的活跃让杰克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好在目前可以确认到的是，“撒马利亚人”项目目前虽然进度不详，但应该还在NSA手中，并没有像原剧中那样被“德西玛”掌控，甚至还获得了军方权限，把“机器”宝宝“揍”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有“香格里拉”遍布全球的数据中心，以及信号覆盖北美和欧洲的同步轨道卫星（目前只发射了一颗），“机器”宝宝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叮嘱哈瑞让“欧米茄”加快对“时刻警惕”的调查后，杰克在DC又待了几天，陪佐伊·安德森参议员女士和莫琳·卡希尔部长女士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如今莫琳已经正式被任命为联邦HUD（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部长，成为了总统内阁成员。
HUD部长虽然是内阁17人中最没有话语权的一个，和农业部以及退伍军人事务部的存在感相差仿佛，但好处也很明显，那就是足够清闲。
这里有一个比较违背通常认知的地方，联邦宪法其实并没有规定内阁的必然存在，所有行政权力都归于总统一人，因此联邦的内阁只是自华盛顿时代起一个约定俗称的存在。
也就是说，内阁部长们不过是总统的辅助和下属，本身并不具备宪法地位和法人代表权。
再加上立法权握在议会手中，内阁部长只有所谓的执行权，说白了就是总统阁下让干啥就干啥，执行命令就行。
因此虽然内阁部长的名头听着很大，但除了国务卿、国防部长以及财政部长这类重要角色之外，其他人通常都被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毕竟内阁部长们大都随着总统任期频繁更换，压根也做不了什么实事，大部分事务性工作都交由那些默默无闻的专业行政官僚们完成。
离开DC之前，杰克还特意拜访了大块头杰克·雷彻的哥哥乔伊。
前任总统在这个世界成功连任，没有如同杰克前世般在竞选期间遭遇暗杀，再加上有乔伊这个副局长在，没被效率部的“春风”波及。
待遇基本在线，加班补助一分没少，因此特勤局总体而言还算靠谱。
杰克之所以找乔伊，当然是为了他那个大块头弟弟。
雷彻前段时间跑去了缅因州的阿博茨维尔，在当地和几名DEA探员合作当了回卧底，结果又惹出了好大动静。
等到杰克接到消息赶到当地的时候，整个行动几乎完全失控，期间一名DEA探员不幸牺牲，还因为涉及到军火交易引来了ATF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