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四的气焰太嚣张,并且雅扎库早就想要一统香江,当然不会选择合作,双方也就没有谈拢。
可嚣张不是痴线,干掉全安义红棍大底,埋在自家的樱花树下,这只有变态才能干的出来。
不用想,这肯定是栽赃陷害。
宋生曾经讲过,在局内,谁受益最多,谁活到最后,谁就是设局之人。
所以,靓仔胜就是那个搞鬼的烂仔!
但这个扑街,居然不是差人埋进水房的针,真是让人意外。
“还说乜了!”
想不通的事,那就过几天再想,美凤继续追问下去。
A仔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还是补充了一句:“靓仔胜身边之前埋了针,但这根针反水,不知被谁做掉了。”
“刑事情报科应该又送到靓仔胜身边一人,这次刺探出了情报,但刑事情报科的分析师还没有搞定,具体内容只有郭国豪和白凤仙两人知道。”
“涉及到卧底,差馆会非常谨慎,越少人知道越好!”
美凤点了点头,试探性地继续询问道:“A教授,宋词,K教授在不在O记,或者政治处的手中!”
听到美凤的话,A仔也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宋生也不知道A教授,K教授的下落,至于宋词是谁,他不清楚,毕竟逮捕教授的行动,他全程没有参与,正在跟别的案子。
O记有自己的家规,随便过问其他人的案子,是犯忌讳的。
“政治处我不清楚,我的同寝室死党们,都不会跟我讲政治处的秘密,问我也是白问,如果我去瞎打听,就算是有合理的借口,也会上黑名单。”
“但我可以肯定,O记手上并没有教授,虽然教授的案子不是我跟。”
“抓到这样的大人物,警戒等级肯定会拉满,我就算是跟别的案子,也会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A仔讲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将话题引回到自己老豆身上:“我老豆治病需要多少钱?”
“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只能用欧洲最顶级的治疗方案,你知道的,现在欧洲有一种神仙针,一针就需要四万港币。”
“扎上之后,虽然不会让你老豆起死回生,但也能有质量地渡过半年好时光。”
“但这种神仙针有副作用,人体内会产生抗药性,从刚开始的半年一针,到后面的一个星期一针,三天一针,直到最后的一天一针。”
“有人做过统计,平均下来,肝癌病人靠神仙针,可以多活两年。”
“我们脚下是养和医院,亚洲最贵的私立医院,一位亿万富翁住进去,病治好了,也会变成百万富翁,你就是推一座金山进去,养和医院也有办法帮你烧光!”
美凤说的话很诚恳,想要少花钱治病,就去公立医院,可想要活命,你只能选择养和医院。
“我要我老豆打上这种神仙针,老豆为我们兄弟姐妹三人苦了一辈子,我希望他能继续活下去。”
A仔神情坚定,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全都讲了出来。
“可以,我只要打一声招呼,就能搞定。”
“不过,A仔先生,你需要体现出你应有的价值,没有人愿意做赔本生意。”
见到上道的A仔,美凤很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
“豪哥手上有线索,他应该知道教授在哪里,并且标金的身边不安全,有人被监听了。”
A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讲了出来,他的神色很痛苦,但为了自己老豆,他别无选择。
美凤点了点头,打开自己手拎包,从中取出了一台传呼机:“我下去就会跟孙先生的主治医生聊,养和医院内就有神仙针,只要指标合适,今天晚上就能用上。”
“如果没发用神仙针,医生还会给推荐新的替代疗法,保证可以让孙先生舒舒服服地过完最后几年。”
“记得充电,我们下次见面,还会在养和医院的天台上。”
大楼天台的海风实在太冷了,美凤的脸被海风都吹的扭曲,她赶紧离开天台,去给A仔老豆的账户中打款。
看着远处灯光越来越亮的维多利亚港,A仔脸上都是眼泪,自己坚守了半辈子的原则,原来如此值钱。
“亲爱的李老师,我们加班加点,终于搞定了你想要的东西。”
“请看这张照片!”
长头发的丧彪,这次为了迎接李老师,把自己的头发洗干净,又用吹风机吹了吹,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特意喷了一点古龙水。
不过伟大的朱迪修女还是躲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内煲猪肉,没有出来见她唯一的金主。
“丧彪,每一次见你,我都有好心情,因为你每一次都会给我带来幸运的圣歌。”
李老师勾了勾手指,让身后女仆打扮的靓妹,把手上的手拎箱放到桌面上,然后继续说道:“丧彪,请把你的重大发现交出来,之后用这一箱子钞票,去小小的庆祝一下。”
“老细,您真的很慷慨!”
丧彪从身后的助手手中接过了一个文件夹,双手递给李老师,嘴里继续为大金主介绍着自己的辛苦:“老细,我们用了朱迪修女的分类法。”
“将所有碎片整齐排列,用扫描仪扫描进我们组装的超级电脑中,开始根据两名斯坦福天才设计的分析软件,进行分析。”
“这两名天才程序员,因为这个划时代的设计软件,已经去位于兰利的CIA总部任职,担任分析师。”
“我们根据纸张的颜色,字体进行分析,重组,找到很多的线索,不过您需要的文件,只有这一份,就在你的手中。”
李老师微笑着打开了文件,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订货单。
第443章:开明堂
快速货运公司!
李老师将这个货运公司的名称记在心中,然后看向身后正打开公文包数钱的丧彪,开口询问道:“你只找到了这一张单子?”
丧彪将公文包内捆好的青蟹拿出来,吹响口哨,将戴着工业口罩的技术宅男们全都唤醒,然后将手里的青蟹扔给他们。
发出去一半之后,才把两捆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顺便回答李老师的问题:“当然不是,我们正在归类。”
“这家快速货运公司,每个月都要发一批货,目的地是加州,准确地说是洛杉矶。”
“三六九,一月三号货轮准时离开香江,二月就是六号,三月则是九号,依此类推,不停地循环。”
“而我从海关查到的公开资料,发现这家货运公司,连公司档口都没有,注册座机也打不通,这就是一家皮包公司。”
一年发了十二次的货!
李老师想到这里,将手上的文件合上,开口命令道:“三天时间,把所有文件进货单准备出来,我要找点乐子了。”
丧彪点了点头,手上比划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肯定完成任务。
李老师掏出雪茄,塞进了嘴里,一旁的女仆靓妹赶紧上前,从自己的手拎包中掏出雪茄喷枪,给李老师点烟。
丧彪突然有点好奇,自己金主是有何种魅力,让自己身边常年站着两位打扮性感的女仆!
靠金钱?
人可以为了钱忍受一时,但绝对不会为了钞票辛苦一辈子。
魅力?
这万万没有可能!
李老师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标志,强者一般的地中海发型,让人闻风丧胆,见者流泪。
想不通!丧彪很想不通!
躺在铁笼子内的英伟坤,眼前是一片漆黑,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活动自己的手脚,不牵扯到自己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已经被关在铁笼子中好几天了,跟身后的狗男女一样,只有被审讯的时候,才能见到月亮或者太阳。
靓仔胜这个臭西,一点兄弟情谊都不讲,那个叫阿聪的扑街,是个落手辣,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是这个臭西送的。
每天什么都不问,只是用手段折磨一顿,然后丢回到铁笼子当中。
被手段折磨不是大事,一天只给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身体因为伤口感染,一直在发烧。
再撑下去,自己肯定会挂掉!
“安静一点!不要吵人睡觉!”
正在盘算自己出路的英伟坤,听到自己铁笼子后面传来的声音,他冷笑一声,开口嘲讽道:“你比西太后更难搞啊!大家都沦到呢个田地,咪再互相弹喇!”
“少叽叽歪歪了!咱们三个,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短命鬼,看谁先一步去见阎王爷!”
英伟坤跟A教授,宋词关在一起,但不同的是,A教授和宋词从来不被审问,食物给的也多,甚至每天还有放风,上洗手间的时间。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只能在嘴上占便宜的英伟坤,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打嘴仗的机会。
“狂风骤雨打船篷,溪畔桃花尽落红,惊醒渔翁春梦熟,持篙撑去失西东。”
“后生仔,我给你算了一卦,蔡中兴遇险,狂风巨浪打船头,寸步难行。”
略显嘶哑的嗓音从黑暗中传出,就跟砂纸刮玻璃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自己已经落到这份田地了,再惨还能惨到哪里去!英伟坤一向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直接没有理会,等待着今天的食物投喂。
“嘎吱..”
集装箱的大门打开,因为门轴缺油的缘故,发出了刺耳的叫声。
阿聪站在集装箱大门前,逆着阳光,看着集装箱内的三人,他冰冷的目光,在铁笼子内的三人身上扫过。
“动手!”
阿聪手指向铁笼子中的英伟坤,吩咐身边的哑巴兄弟,将人拽出来。
哑巴兄弟走到英伟坤的面前,用力地把铁笼子往外拉,拽出了集装箱外。
看着集装箱内最深处的教授夫妇,阿聪没有吭声,胜哥不让自己动手,甚至不允许自己审问,这让他缺少了很多乐趣。
宋词感受到了阿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英伟坤这段时间身上的伤口就没有痊愈过,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变态干的。
阿聪面无表情地看着教授夫妇,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转身离开,将集装箱的大门关上。
“有心杀贼平生志,乏力回天匮半功呀耶!”
“夫君,我们这次应该没法逃出生天了!”
看着重新关闭的大门,宋词先给自己夫君唱了一句戏词,然后苦笑一声,对逃出生天,彻底没有了希望。
A教授倒是没吭声,继续摆弄着手上的两块石头,不停地给自己卜卦。
人的命,天注定,但圣人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活路的!
英伟坤连带着铁笼子,被拉到了集装箱外面,刺眼的阳光,让营养不良的英伟坤头晕目眩,直接倒在了铁笼子中。
铁笼子外面的铁链打开,哑巴兄弟抓着英伟坤的头发,将其拽了出来。
好几天不洗澡,英伟坤身上散发着臭气,阿聪用手绢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哑巴兄弟,让他们两个动手帮英伟坤做做个人清理。
水龙头打开,水管内喷洒出海水,浇在英伟坤的身上,冲刷着伤口,咸咸的海水,浇在伤口上,让英伟坤痛不欲生,拼命地嚎叫起来。
这痛苦的嚎叫,在阿聪耳中无异于仙乐,心中因为没法动手审讯教授夫妇产生的苦闷,现在一扫而空,他听了整整五分钟,才拍手叫停。
哑巴兄弟将一套崭新的衣服,扔到了英伟坤的面前。
“胜哥要见你,把衣服换了,不要污了胜哥的眼。”
阿聪掏出香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让英伟坤识相一点,不要耽误时间。
当听到胜哥这两个字,英伟坤的心里就升起一丝希望,自己拜门大佬是吉眯,但吉眯就是冷面狼,阴冷,出手辣,不会给自己这个二五仔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