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497节

  这年头的人大多数都很讲究,像李三这种老逼登是比较少见的,因为有些人的坏是单纯针对自家人的,有些人的善是给予外人看的,所以不往深了接触,谁都不知道站在跟前的人皮中包裹的是啥。

  老魏偷摸和徐宁说,这老哥对外人相当好,但对朋友、亲戚却相当抠门,上次去他家吃饭,他闺女不小心打碎个碗,被他当着五六人的面扇了两巴掌,嘴唇都冒血了。

  特别是他喝完酒之后,对外人掏心掏肺,对自家人连训带骂,如果敢和他顶嘴,大巴掌就抽了过来……

  所以,这样的人找他办事行,交朋友处哥们肯定不行。

  徐宁听到后就明白老魏啥意思了,怪不得老魏跟他讲话这么客套,原来没跟他深交。

  晚间,一众人回到老徐家吃饭,这老哥根本没碰酒杯,他可能知道自个喝完酒容易变身,又是头一次在老徐家吃饭,肯定要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就连刘丽珍都说他有眼力见,因为吃完饭后,这老哥去茅房的时候,将茅房周围的地面都给扫干净了。

  张金宝和李铁林喝了两杯散篓子,张金宝利用午后两三个小时就开出了五十多片檩条,这效率相当高。

  孟瘸子在旁边直说,还是得有个开料机,这玩应开料比人工强多了……

  那肯定比人工开料强啊,机器只要有电就能一直工作,人工拉大锯总有胳膊酸的时候。

  翌日,刚过晌午,孙继业和孙连军驱车过来了,后车厢拉了不少东西,有塑料膜、断把的斧头、洋镐、铁锹、大片锯,还有三把生锈的油锯,但这三把油锯的链条都生锈了,而且有一把油锯的齿轮秃噜扣了,里边的小齿轮转,但连接链条的大齿轮却一直打滑……

  “三儿、连军,让二宁他们忙活,你们快洗洗手吃饭。”刘丽珍说道。

  “诶!强子,车里还有六根新链条,你想着点拿屋去。”

  李福强挥手:“嗯呐,你俩快进屋吃饭吧。兄弟,你也进屋吧。”

  徐宁点头:“东西卸下来扔下屋房檐。”

  外屋地,孙继业和孙连军刚洗完手,孙莲芳、王淑娟往屋里端菜,刘丽珍站在门口问道:“他柴大爷去三道河咋样啊?你们唠的咋样啊。”

  “挺好!柴老爷子挺高兴,他们搁三道河住了两天,还去船上钓鱼了,钓两条七八斤沉的鲤鱼……”

  徐宁进门道:“我孙大爷回去没?”

  “那能不回么,他特意回来住了一宿,跟柴老爷子唠的挺好。”

  进屋,两人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徐宁搭着炕沿坐下,双手杵着炕,笑说:“你俩今晚搁这住下啊?”

  “不住了,我前个给你来电话,原本是想住下,到时候和磊子一块去三道河,但我们村里出了点事,我还寻思找你帮忙呢。”

  徐宁一愣,急问:“啥事啊?”

  孙继业摆手道:“你别着急,不是我们自个家的事,是我叔伯兄弟世哥家的事,他家老三叫孙连宇,搁我们村属于撒谎撂屁的耍钱鬼……”

  徐宁见过孙连宇,之前他去大河村卖店买东西要去看望大岭屯的大队长,当时就是孙连宇两口子卖的东西,给他便宜不少钱。

  “前晚他是在小河头耍完钱,五更半夜往家走的时候,跟同行的俩人打赌,说谁要是能在山里待一宿,谁就能得着三十块钱,其他俩人就在山边子蹲了一宿,这瘪犊子没留心眼,直接扎进山里了!”

  徐宁歪头疑问:“人丢了?”

第475章 耍钱鬼捡个人 交代后事弟娶嫂

  此刻,在院门外的李福强和王虎已经将车厢中的东西全部卸下,塑料膜卷起来和斧头、手锯堆放在下屋墙根,并将三把油锯和六根新链条挂到了下屋的柱子上。

  两人拍着身上的尘土走进外屋地,正在洗手的过程中,便听到孙继业苦笑说道:“他倒是没丢,但……”

  李福强和王虎掀门帘进屋没有搭话,而是坐在徐宁旁边的炕沿,听着孙继业讲述孙连宇的遭遇。

  不得不说孙连宇相当命硬,起因是他和两个狐朋狗友打赌,他直接从小河头东侧的山边子钻进山中。

  这座山连绵起伏,拢共有三道棱,所以叫小三道棱,但他也挺有心眼,并没有往深山中走。

  而是沿着山坡直奔北边,因为北边是大河村的方向,他寻思抄近道回村肯定比那俩狐朋狗友快。

  但他沿着山坡往北方走的时候,总感觉脊背发凉、似乎身后有啥动静似的,他时不时向后张望,奈何山中树冠茂密,借着微弱的月光啥都没瞅着……

  孙连宇心里发毛,故而脚步快了许多,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试图给自个壮壮胆儿。

  就这么往前跑了半个多点,来到一处谷地的时候,脑瓜子突然嗡嗡响,心脏突突的跳,他猛地往右边一扫,便瞅见个黑影。

  这黑影先是发出巨吼,随即站了起来,高达两米多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相当凶猛。

  孙连宇脑瓜子差点宕机,认出这是一头黑瞎子之后,便瞅见黑瞎子呲嘴獠牙、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孙连宇被吓的连连后退,差点被树杈子绊倒,当他稳住身型就迅速转身绕过两棵大树。

  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爬树,但他从小在山边子长大,早就听说过黑瞎子也会爬树,所以他脚步虚晃迈下山坡,而那黑瞎子就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孙连宇边往前跑边大声呼救,跑了得有两三分钟,他的体力就跟不上趟了,待转头望去时,只见黑瞎子的半边脸血次呼啦的,而它的脖子上还套着一圈铁丝。

  这头黑瞎子很明显是发疯了,脖颈套着铁丝勒进皮肉,半边脸被什么东西崩开,这种疼痛的感觉,无论是人或兽都承受不住!

  孙连宇在小三道棱左右乱窜,由于天色较黑、树冠茂密瞅不着月亮,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况且他的体力已经到头,若是坚持往下跑,必然会成为黑瞎子的盘中餐,所以孙连宇当机立断、咬着牙抱住一颗大腿粗的小树,两脚和双手齐用力向上攀爬。

  小树虽然不够粗壮,但属实挺高的,树杈延伸的位置大概在两米五左右,孙连宇爬到两米多的时候,已经用腋下搭在了树杈上。

  而身后那头黑瞎子也刚好追到了树下,它站起来用前爪扒拉着树干,后腿蹬着地面,似乎也想向上攀爬,奈何它的身躯过于庞大,况且它的左前爪受了伤,根本借不上力!

  孙连宇坐在树杈上低头俯视,瞅见黑瞎子半边脸裸露着血肉后,紧忙双手并拢求三太奶保佑,然后指着身躯靠在树干、摇晃小树的黑瞎子一通辱骂。

  这头重达四百多斤的黑瞎子,若是想要将小树折断,虽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但也并非做不到,只是它前爪有伤、半边脸和脖子疼痛难忍,哪怕有劲儿也使不出全部力气……

  孙连宇辱骂它半个多点,期间他脑门渗出的冷汗都顾不上擦,紧贴着树杈的裤裆更是被汗水浸透,但他依旧没有松嘴,因为他只要停下嘴,心就会被恐惧占领。

  试问被一头黑瞎子追撵,谁能不慌?

  他没有考虑黑瞎子的速度为啥不如他,也没思考黑瞎子为啥不将小树折断,因为他根本没有多想,只想着如何活命!

  孙连宇朝着搭在树干上的黑瞎子吐了两口粘痰,两手合十哭丧着脸哀求道:“你快他妈走吧,别整我了,行不?”

  也不知黑瞎子是听懂了,还是摇晃小树累了,它前爪落地真就转头走了,一边往小三道棱深山走去,一边卜楞着脑袋,似乎想要将呛进鼻孔里的血块喷出来……

  孙连宇见此情形更懵了,他盯着黑瞎子屁股蛋消失在山林中,却没敢立刻下树,因为害怕黑瞎子使用兵法中的声东击西,所以他在树上稳坐半小时才慢慢移动下树。

  当双脚落地后,他朝着黑瞎子消失方向的反方向狂奔,距离通往大河村的山路只剩不到二百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呼救,原本以为是自个幻听了,但他停下脚步后,呼救声越来越大。

  孙连宇在原地犹豫片刻,便朝着声音来源方向跑去,虽然他是个耍钱鬼,但他却挺善良的。

  当他跑到两棵连体的粗壮树下时,瞅见一人怀中抱着双管猎枪,枪管有些变形弯曲,显然是无法响枪了。

  他离近了仔细瞅了瞅,当即被吓了一跳,他认识这个人,因为他是刘柱的把兄弟王野!王野之前和孙继业、孙莲芳去过蜗牛壳,而且徐宁进山撵李权的时候,王野也在其中。

  此刻,王野的右脸豁开一道口子,露出了嘴里的牙花子和舌头,脑袋顶有三条口子,最吓人的是他的左膝盖露出了骨头,小腿胫骨刺破了皮肉,以九十度弯曲状态耷拉着……

  王野捂着自个的胸脯子,感觉到有人靠近,却没看清来人,他费劲巴拉张嘴嘟囔着:回家!

  孙连宇惊愕不已,他根本没想到五更半夜会在山里碰见王野,弯腰低头瞅着王野的状态,哪怕是傻子也能瞅出来王野没多少时间了。

  王野没咽气,全凭心中牵挂吊着,因为他刚结婚不到两年,媳妇是去年生了个儿子,家中母亲瘫痪在炕上,生活不能自理,平常都是他媳妇伺候着端屎端尿。

  而他父亲虽然也活着,生活能够自理,但他父亲年轻时在山上干活,一条腿被倒下的树砸折了,现在走路得杵着拐。

  至于他小弟王强没考上中专就被老孙家安排进了林场,冬季烧锅炉、夏季守大门,不过他家条件比较差,王强都20岁了还没结婚。

  孙连宇没敢大声呼喊,只瞅着王野的脸感觉有些恐怖,他紧忙将双管猎枪挂在胸前,然后拽着王野的胳膊将其背了起来,同时嘴里悄声道:“我带你回家,你可别在半道咽气,要不然都进不了村。”

  王野弥留之际,脑袋有点浑噩,只嘟囔着回家,并没其他话语。

  孙连宇背着王野下山的速度慢了许多,他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毕竟刚经历了凶险,他的腿还有点酸软呢。

  在下山的途中他就寻思好了,如果黑瞎子真撵上来,那他只能将王野扔下自个跑,因为谁都有老婆孩子,孙连宇为了自个的生命着想也没啥毛病。

  当前已是凌晨三点多钟,孙连宇双脚踏在山道上,心里有了些底气。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小跑,大约走了二百米,便瞅见前方有俩人举着手电,慢悠悠的在山道上晃荡,孙连宇扯嗓子喊了两声,这俩人听闻声响转身就迎了过来。

  待见到孙连宇背着的人时,俩人皆是惊呼连连,随后孙连宇将王野扔给了两人,便紧忙往大河村跑去。

  他先去找了村医老张,这老张会扎针灸,之前他就见过老张用针灸给一个即将咽气的人扎活了,但这人只活了半个点就彻底咽气了,这玩应听着玄乎,但真有这种事。

  村医老张披着衣裳、手握一包银针在村口碰见了背着王野的两人,他没有多余废话,先给王野把了脉,然后在王野脑袋上扎了两针。

  他们刚走进村子,迎面就碰到了孙继业和孙连旭,知晓王野还剩下半口气,孙继业松了口气,他就怕王野在半道咽气,因为这样属于横死,是不能进村办丧事的,不过此刻却没了顾虑。

  村医老张说:“他内脏应该是伤了,这种伤我是没招儿。”

  孙继业当然知道王野救不回来了,他催促着孙连旭去找村里办丧事的人,赶紧买衣裳和寿材,而他们则是一路小跑去了老王家。

  正在敲大门的时候,孙连宇和刘柱狂奔了过来,刘柱见到自个兄弟的模样大惊失色,连抽自个耳光,悔恨骂道:“都他妈怨我!我跟着你去好了……”

  其实这事怨不着刘柱,但平常都是他俩搭伙进山,这次刘柱家孩子发烧了,他就没跟着去,所以心里边很是自责。

  孙继业等人都能瞅出来王野身上的伤是被黑瞎子啃的,而刚才孙连宇也在路上说了他遇到一头受伤黑瞎子的事,不用细琢磨就知道伤王野的黑瞎子,和扑孙连宇的黑瞎子是同一头!

  院门被打开后,王野的媳妇愣了愣,她瞅见王野的惨样后,当即瘫坐在了地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天塌了!

  孙继业瞅着她抽泣的模样,劝道:“红,你快起来,野子还有口气,你得让他说两句话。”

  其余人也劝了两句,当他们走进屋门前,外屋地站着一个身披外套、杵着双拐的老爷们,他就是王野的父亲,见到儿子濒临死亡,他没有像老娘们似的哭喊,只让孙继业等人将王野送到西屋炕上。

  待王野平躺在炕上后,屋内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听到了王野嘴里念叨的俩字-回家。

  他父亲坐在炕沿将双拐杵到墙上,低头瞅着王野,眼窝也有泪水在打转,他强忍着悲伤说道:“儿子,到家了,爸就在旁边……”

  村医老张抽出两根银针,又给王野扎了两针,然后王野就睁开了眼睛,口齿不清的交代后事。

  王野拽着父亲的手,主要交代了两点,一是让王强娶了他嫂子,照顾他大侄儿,二是请刘柱帮忙关照家里……

  待亲耳听到他媳妇和父亲答应下来之后,王野就撒手人寰了。

  他媳妇抓着他的手嚎啕大哭,引得在东屋睡觉的孩子也哇哇哭喊,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孙继业拍着刘柱肩膀,让他开车去林场接王强回家,而孙连旭也将村里办白事的人找了过来……

  外头的天亮了,老王家的天却塌了,灵棚中唢呐声传播的很远,刘柱靠着大门,瞅见孙继业走出来后,便凑了过去。

  “三叔,野子不能就这么死了,那头黑瞎子得偿命!”

  孙继业点头:“我待会去找人,你先回家拿枪吧……今个要是找不着,我明个正好去庆安。”

  “找我徐叔帮忙?行!多少钱,我掏!”

  “如果是之前不熟悉的时候,你给钱没毛病,现在哪怕你给钱,他都不能要。”

  刘柱张了张嘴,孙继业拍着他臂膀道:“咱先自个找!”

  这种事肯定越快越好,三道河也有打猎的猛人、掐踪的高手,但刘柱和孙继业经过对比,三道河除了已经去世的老郭头能和徐宁掰掰手腕,其他人的手把都不如他。

  孙继业召集了二十多人,他们背着猎枪或56半进山后,将小三道棱都快踏平了,却没有发现那头受伤黑瞎子的踪迹,眼瞅着天色翻了黑,众人就回到了村中。

  当徐宁听完孙继业讲述的事情之后,说道:“袭击孙连宇的黑瞎子和扑死王野的黑瞎子肯定是同一头,它脖子被铁丝套勒破了皮肉就容易发疯……”

  王虎皱眉问道:“二哥,那四百多斤的黑瞎子能被铁丝套勒住?”

  “这头黑瞎子应该是在二百多斤被铁丝套了,等它体型长到四百多斤的时候,铁丝就被撑开了,所以越勒越紧。”

  孙继业放下碗筷,道:“嗯呐,我琢磨也是这样,连宇还说它脸上有伤,这伤应该是王野打的,要不然就是地枪打的。”

  “小三道棱有地枪?”

  “有,我们村的人在小三道棱开了不少荒地,他们有人在山里下地枪或者炸子,防止野猪祸害庄稼地。”

  刘丽珍进屋瞅见他俩吃完饭,便将桌子撤下了,临走时说:“老儿子,你要闲着没事就跟你三叔过去吧,你爸他们都搁家呢。”

  徐宁转头瞅了眼老妈,道:“成,三叔,我跟你回去。”

  李福强有些担心:“兄弟,你自个能行啊?要不然让虎子跟你去。”

  徐宁摇摇头:“没啥事,三叔也得跟我进山,况且还有那么多人呢。”

  孙继业保证道:“放心吧,我有事都不能让二宁出事。”

  见到李福强、王虎、刘丽珍笑着点头,徐宁嘱咐道:“大哥,你待会去瞅一眼老魏他们打的井,等打完我家的井,就让他们去给二叔家打,打井的位置我告诉老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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