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姚茗玥立刻露出了欣喜的情绪,她坐在沙发上,徐牧森把吹风机插上电。
开始帮她吹着头发。
少女的发丝很柔顺,徐牧森轻轻托起她的发丝,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格外上瘾。
女孩子都头发确实很难吹,而且还要格外细心。
“牧森,我记得以前小时候,你也这样帮我吹过头发。”
姚茗玥忽然开口说着,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要么就是只会开凉风,要么就是热风一直吹,差点把我的头发都给吹焦了,你还被阿姨打了一顿。”
她提起来很久之前的事情,徐牧森也有些印象,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小学。
家里都没人,姚茗玥洗完头,自己还吹不了一头长发。
自己自告奋勇的给她吹头发,可是差点把她的头皮都给吹烫着了,差点以后姚茗玥就成了小秃子了。
老妈知道之后给自己好一顿揍。
提起以前的事,徐牧森的心头也是有点感叹。
“你也是不提醒我一下,头发都要烤熟了也不出声。”
“我是不想让你自信心受挫,某些人以前可是一生气就一天不吃饭。”
姚茗玥提起以前的徐牧森,还是幼稚鬼一个。
徐牧森笑了笑,以前的他就和大多数男生一样,调皮顽劣,什么事情都办不好,粗心大意的还总爱帮倒忙,偏偏自尊心还挺强。
有点不顺心的就“绝食”抗议或者离家出走之类的。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徐牧森轻声开口,此刻他给姚茗玥吹头发的手法要比一些托尼老师都专业的多。
上辈子,姚茗玥每次洗完澡,都会钻进他的怀里,让徐牧森帮她吹头发。
她的发质,她喜欢的温度,还有帮她顺头发的力度,都把持的极其完美。
姚茗玥有点舒服的哼哼了一下,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顺毛舒服的小猫咪一样。
“牧森,我总感觉,无论是什么事,你都能完美找到让我最舒服的方式,你说,我们上辈子会不会就是夫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默契呢?”
徐牧森吹风的手微微一顿,上辈子他们还真是夫妻。
“先把这辈子的事过好吧,青梅竹马就挺好的,如果换成别的身份倒不一定合适了。”
徐牧森轻轻说着,其实心里也有一点怅然。
姚茗玥没有接这句话。
她背对着徐牧森,可身体却微微往他怀里贴了贴:“牧森,谢谢你今天给我熬的粥。”
“举手之劳。”
“可是,你怎么会记得我的…那个的时间呢?”
姚茗玥微微有点脸热,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女生来说还是很私密的,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跟徐牧森说过。
徐牧森没办法告诉她,他之所以把这件日期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上辈子两个人结婚后每个月的这几天,那都是终于可以给自己吉尔放假的时间。
婚前拦路虎,婚后救世主啊。
“以前当舔狗的时候记住了。”
徐牧森随便找了个借口。
“噗…”
姚茗玥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真的很喜欢这种聊天的方式。
“那我现在当你的小舔狗,是不是也要记得你的……”
她话语一顿,绝美的俏脸微微红润,眼神狡猾的很。
徐牧森放下吹风机。
“我也去洗澡了。”
徐牧森站起身子就去了浴室。
“对了,桌子上的水你也可以喝点。”
徐牧森说了一句。
桌子上,他刚才顺手泡了一杯红糖水。
姚茗玥则是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今天这样,两个人在家里,一起吃饭他还帮自己熬粥,洗完澡之后他帮着自己吹头发。
就感觉,像是结婚之后在一起同居了一样。
姚茗玥真的想把这一刻永远的保留下来。
她起身,拿起了那杯红糖水,来到了浴室的门口。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走进去,和他生米煮成熟饭,或许真的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其实不怕这点疼,但是她也慢慢发现了徐牧森以前更多的,她没有来得及发现的魅力。
姚茗玥看着浴室的门,她轻轻摸了摸自己被吹的柔软蓬松的秀发。
算了,好东西总要一点点吃嘛。
最起码,他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一直决绝自己了。
他们,也能一点点重新变好的。
她喝下一口红糖水,甜甜的。
……
洗完澡。
徐牧森回到房间,发现床头还放着一杯水,也是红红的,里面泡着一些枸杞。
杯子下面还放着一张纸条。
“给你的回礼,你也好好补补~-”
徐牧森把纸条放在一边,自己这强壮身板会需要喝这种到了中年才会喝的东西吗?
太可恨了!
徐牧森端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看着是没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他还是没敢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徐牧森给床头的小多肉盆栽浇了一点点,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半夜。
风急天高,朦胧细雨大了一些,屋外狂风起,别墅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住,到了深夜是真的有点渗人。
毕竟周围邻居都在百米开外的地方。
窗外的树木被风吹的吱呀呀的摇晃,拍打在窗户上,就像是小时候被吓唬有老虎来吃小孩一样。
“吱吱……”
门把手的有被拧动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别的声音。
徐牧森有点认床,本来就没有睡的太熟,门口的动静让他醒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门口,下雨的天气,夜晚很黑。
但是能看到门口微弱的亮光,门把手果然被拧动了一下。
徐牧森眉头一跳。
这个小病娇不会真的来下药夜袭这一套吧?
他看了看床头没敢喝的枸杞水,现在严重怀疑里面绝对被下了什么奇妙的小药丸!
就是那种会让自己身体瘫软沉睡,但是局部地区格外活跃强硬的东西。
想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骗我身子?
我徐牧森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到第二次!
徐牧森慢慢坐起身子,门口门把手依然慢慢拧动,但是徐牧森已经提前把房门给反锁死了。
门口没有拧开,但是似乎依然没有放弃。
徐牧森拿起枕头,准备给她当头一棒让她清醒清醒。
慢慢走到门口,果然,他听到了姚茗玥的声音。
“牧森…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并不大。
呵呵,女人,这是故意来试探自己下的药够不够剂量是吧?
窗外的风夹杂着雨滴,砸在窗户上声音格外渗人。
“牧森…你开开门好不好…”
姚茗玥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飘飘忽忽颤颤巍巍的,就像是半夜来索命的女鬼一样。
徐牧森的手放在门锁上,快速的打开了门,举起手里的枕头就想给她一下。
可是门口,那穿着淡红色睡衣的少女,本来就贴着门的,门被忽然打开,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姚茗玥,你果然还是……”
徐牧森正想着说她给自己玩下药这一套。
但是下一刻,他嘴里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手里拿着的枕头也停顿了下去。
走廊暖色的灯光下,穿着淡红睡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的少女,脸色一片惨白。
她的一双丹凤眼,此刻却湿润了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闪烁着一丝脆弱的光泽。
窗外风雨夹杂着落叶,狠狠拍打在窗户上,寂静的别墅里,这声音格外渗人。
“牧森…”
姚茗玥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还没有稳定身子,就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像是抓住了溺水之前的最后一根稻草。
“牧森…我害怕…”
姚茗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每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她就不是那个骄横的姚茗玥,也不是那个无所顾忌的小病娇。
此刻,她只是那个六年前,那个在暴雨雷电中,接到至亲离去却无能为力的小女生。
徐牧森的心头也像是窗外的风雨一样难以平静,他看着此刻缩在自己怀里的姚茗玥。
默默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