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开局一块地 第71节

  “既然大王如是说……”昭雎有些不情不愿地说着……

  “大王,臣不道歉!”熊午良一语落下,斩钉截铁!

  握草,别拦你大侄子发财啊!

  结怨就结怨了吧,反正老昭雎看我也一直不顺眼——

  “即位的,必是嬴稷,我说的!”

  “请大王,为此赌约作证!”熊午良向着楚怀王拱手道。

  昭雎白眉一挑!大感意外!

  楚王给台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熊午良没有半分退让妥协的意思!

  你这么自信的?一万金可不是小数目!

  够你那个穷比曲阳县种几十年地了吧?(昭雎还不知道曲阳县已经发展得很好了)。

  昭雎这条在朝堂上修炼多年的老狐狸,心中竟然被熊午良这厮挑逗出了三分怒火!

  好啊!

  给脸不要脸是吧?

  那就别怪老夫下手狠了!

  “大王明鉴,非是老臣不依不饶,实在是公子良执意纠缠!”

  “既然芈良公子非要约赌,那么老臣除了家传青铜轺车之外,再压上祖传古甲胄一套,说起来亦是价值千金——免得不知情的人说老臣以大欺小!”

  此言一出,殿内的内侍们都冲着昭雎投来充满敬意的目光。

  不愧是令尹大人!

  这份气度,实在令人敬服!

  熊午良,你真是自己找死啊!非得往南墙上撞是吧?

  还以为两年不见,这纨绔惫懒的货色能有什么长进……如今看来,还是以前那个不学无术、不知深浅的样子嘛!

  楚怀王扫了熊午良一眼。

  对于自己这个向来不吃亏的侄子,楚怀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难道,他真有十足的把握?

  屈原在一旁轻咳一声——

  “秦国使者还在殿外等候……”

  “究竟要如何,还请大王尽快决断。”

  楚怀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只见昭雎和熊午良都是一脸坚定,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

  屈原则是毫不掩饰地看好熊午良。

  楚王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寡人便为你二人的赌约做个见证。”

  “只是,诸位都是我大楚的肱骨重臣,可不要因为这个赌伤了和气……”

  昭雎和熊午良异口同声:“臣,谨遵王命!”

  楚怀王白胖的脸耸动一下,皱了皱眉毛,看向报信的内侍:“请秦国使者进来吧。”

  ……

  进来的秦国使者一身黑衣,头上插着一根墨玉簪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熊午良是第一次见到秦人,不由得仔细多看了两眼。

  这秦国使者脸带倨傲之意,一副强者的气派,走进殿来目不斜视,将昭雎、屈原、熊午良等人都当作了空气。

  秦国使者冲着楚王一拱手,下弯的腰几乎只是微微抖了一下:“秦国使者甘从,拜见大王。”

  熊午良暗暗咂舌。

  奶奶滴,不愧是强秦的人。

  区区一个传信的使者,竟然也这般蛮横。

  要不怎么说弱国无外交呢。

  丹阳大败之后,楚国人在秦国人面前就一直抬不起头来。

  熊午良看着眼前秦国人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

  别人怕你,我未必怕你。

  虽然白起的名字仍然让熊午良天生自带三分警觉,但是……

  穿越过来两年的时间,封地里已经是焕然一新,再有几年发展的话,未必不是强悍秦国人的对手。

  就算是白起,面对数十万支箭的齐射,也得被吓一跳吧?

  楚怀王见秦国使者如此做派,也皱了皱眉毛,耐着性子问道:“不知甘从使者——来我大楚所为何事?”

第83章 又吐血了一个

  秦使甘从轻咳一声,虽然面对的是赫赫楚王,但似乎仍有些矜持,不卑不亢道——

  “先王崩逝之后,公子稷已经被迎回大秦,前日在咸阳即位,于是派使臣告知列国。”

  “故而外臣来楚。”

  “楚国乃是我大秦国的睦邻,如今我大秦新王即位,还望楚王能够继续与秦国交好……”

  此言一出,满殿安静得落针可闻。

  甘从说着说着,感觉越说越没底气。

  这屋里咋这么静呢?

  好歹给点儿反应啊!

  ‘噗!’在安静的政事殿中,一声喷溅声格外刺耳!

  “老令尹!老令尹!”

  “来人呐!”

  “快!太医何在?”

  政事殿乱作一团!

  只见昭雎扶着红漆柱子,缓缓瘫软在地,胸口一鼓,一口老血喷溅而出!

  包括楚王在内,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昭雎年岁已高,可经不得这么刺激。

  熊午良心生恻隐,自感罪孽深重,于是呼喊太医的声音格外响亮。

  秦使甘从站在原地,人都傻了。

  咋回事啊?

  有没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那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似乎也说不下去了,甘从看着楚王,讷讷地说道:“那个……我家大王说了,秦楚一家,愿与楚国结盟!”

  说罢,甘从四处望望,发现没有任何人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全都在慌乱地奔走。

  焯!

  我大秦国的人,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甘从恼怒,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

  数日之后。

  昭雎也是治疗及时,算是抢救了回来,只不过身子骨仍然有点儿虚。

  想起输给熊午良的轺车和甲胄,昭雎恨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只要稍微回想一下,昭雎就有再次喷血的冲动!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熊午良能够笃定一定是嬴稷即位?

  难道他有来自秦国的秘密情报渠道不成?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熊午良是怎么在没有任何理论支撑的基础上,再次一语中的。

  焯!

  熊午良,你真阴险呐!

  从此以后,老夫与你不共戴天!

  “令尹大人,大王请您进宫,谈论对秦政策……”门口的仆役进来通禀,很是有些心惊胆战。

  大家都知道,昭雎现在心情正不顺。

  也是,毕竟是输掉了祖传的重宝轺车,偏偏还嘴贱又搭上了祖传的古甲胄,这得多来气啊!

  这两样东西,都被昭雎视作生命一般。

  乃是先祖的功勋和荣誉!

  昭雎:“好,备车……”

  刚说完备车这两个字,昭雎想起了自己输掉的青铜轺车,心口又是一闷。

  焯!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

  王宫门口,昭雎被人扶着,从车上走下来。

  突然听到熟悉的粼粼车声。

  回头一看,正好看见熊午良坐在那辆昭雎十分熟悉的青铜轺车之上,笑容灿烂得像个煞笔。

  见到昭雎之后,熊午良赶忙从车上跳下来,关切地问道:“令尹呐,身体还好吧?”

  昭雎强行按捺吐血的冲动,冷冷地扫了熊午良一眼,并不答话。

  熊午良挠了挠头。

  这老东西咋还记仇呢。

  咱当初是公平约赌,输了就给我摆这个脸色,显得你很没有贵族风度啊兄弟。

  熊午良打眼一看,昭雎今天的座驾是一辆崭新的车子,铜铸的伞柄和伞盖,白梨木的车身,底座和车轮则是青铜材质。

  整体看上去花纹细密繁复,虽然比不上自己身后那辆老车,但也相当有范儿。

  熊午良和昭雎并排往王宫内走,没话找话:“令尹大人的新车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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