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开局一块地 第63节

  那么山桑县那边儿的修路大计便也能提上日程了!

  石二在工业园区的时候,接触的都是熊午良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匠奴了,此刻他指挥起上千力工,倒也颇有章法。

  旌旗摇动,上千力工开始了劳作……

  湖聪张大了嘴,诧异地扫了石二一眼。

  没想到这熊午良麾下,倒是藏龙卧虎。

  单是这一手简单的指挥,便将上千人调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开始施工……

  湖聪自诩能力不低,但也不敢保证能做的比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石二更好!

  但是……又有什么用?

  要是忙活的方向不对,那么效率越高,错的也就会越离谱!

  湖聪皱起了眉毛,开始毫不客气地泼凉水——

  “动作倒是挺快。”

  “可惜,做的全是无用功——”

  “你们这堤坝修得越快、越高,等到汛期来临的时候,堤坝崩溃带来的危害便越大!”

  “若是不能实打实地看见这堤坝能够拦住洪水,那湖聪说什么都不会让乡民来此垦荒的。”

  “熊公子就算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动摇!”

  还不等熊午良说话,石二先坐不住了。

  身为熊午良一手简拔出来的人才,石二如今对于熊午良可谓是惟命是从。

  纯纯是熊午良形状的忠实舔狗。

  石二的眼睛立了起来:“湖县令,你太放肆了!”

  “主君的命令,你也敢质疑?”

  “你什么档次,也敢反抗主君的命令?”

  熊午良见二人有打起来的迹象,赶忙咳嗽两声,示意二人打住:“干活儿重要,吵什么吵?”

  “湖县令,你可以不信,也无需你现在做什么,但是此时却不能掣肘其他人。”

  湖聪冷哼一声,丝毫不卖熊午良面子,拂袖而去。

  开玩笑!你熊午良的堤坝要是能挡住洪水,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倒立洗头!

  正好现在已经是初夏了,汛期将至。

  估计也就是十几天的工夫,就将迎来第一波浪潮。

  淮水湍急凶险,别看是第一波浪潮,冲击力也颇为不小了。

  到时候你这堤坝,定然是四分五裂!

  届时,莫怪本县令当众羞辱你一番!

  就算自己的命到时候保不住了,好歹也保下了平阿县上下三千多口人的身家性命,此谓死得其所!

  湖聪的心中,油然生出三分决绝、三分傲然……

  ……

  淮水下游。

  钟离县。

  钟离君芈费最近的心情十分恶劣——其实,自打从越国那边儿回来,他胸中的气儿就一直不顺。

  试问谁到家之后,发现家里就像遭了贼一般,心里能好受?

  这就是钟离君芈费大人的真实感受。

  当时从越国班师的时候,芈费从屈平的大军中脱离出来,带着自家的亲兵部曲,灰溜溜地返回钟离县。

  一进钟离县地界,好家伙!

  十室九空!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食邑也都被熊无良那个该死的小子拿去抵债了,芈费心中也多多少少做好了准备……

  但是还是没想到,那狗日的熊午良做的竟然这么绝!

  等回到了钟离县城之后,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这城池,怎么没有城门了?

  呼呼的风,直嗖嗖地往城里灌。

  哦,原来是城门上有铜箍铁钉,被曲阳县的人拉去抵债了……

  芈费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

  “芈良,你好狠的心呐!”一声嘶吼,盘旋在钟离城的上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他的钟离君府,被拆得七零八落。

  就连刻着‘钟离君府’四个字的楠木牌匾,也被曲阳人拉走了……

  踏马的,你要我这牌匾有甚么用?

  现在也不流行车珠子啊?!

  芈费心中决定,再也不要与那个熊午良来往了。

  而且,再也不沾赌了!

  赌狗一无所有啊!

  此时的芈费,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上方的房梁——他当时找了许久,发现整个府邸中只有这座屋子的横梁没被曲阳人拆走,其他的都成了危房了。

  许是疏忽了吧。

  “主君,不好了!”老迈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芈费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还能更惨吗?

  我不信。

  “主君,大事不好!”老管家见芈费不吭声,便自顾自地开始禀报——

  “农户人说,淮水几乎断流了!”

  “没水了,咱们田里的庄稼,没法子灌溉了!”

  芈费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

  踏马的。

  我居然真的能再惨一点1

  不愧是我!

  要说整个县都被搬空了,没关系,还可以重新再来。

  但要是庄稼都枯萎了,没有收成……

  那可真是完蛋了!

  连东山再起都起不来了!

  钟离君芈费猛地从床榻上翻滚了起来,声音嘶哑——

第74章 进击的芈费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淮水里怎么会没有水了!?”

  正是夏季,眼看着就是汛期的时候,怎么就反而还没有水了?

  芈费的头上,吓出了一股冷汗!

  田里的庄稼每天都需要灌溉,要是水断了,不出十天半月,庄稼就会枯黄。

  难道是大旱灾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如今自己的府库里,可是一粒粮食都没有啊!

  老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是没有水了。”

  “还有些许的水流,只不过水势很小,不及往日十分之一!”

  “几个村子为了争水,已经打起来了!”

  芈费闻言,更是焦急。

  眼里流露出三分绝望。

  能让素来湍急的淮河,水势十不存一。

  必定是旷古罕见的大旱呐!

  芈费几乎已经看见遍地的饿殍了……

  本来就郁结于心的芈费喉头一甜,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恍惚之间,看见了自己的太奶奶。

  “主君!”老管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芈费:“快!医者何在?”

  “都怪那个该死的熊午良!”老管家咬牙切齿。

  “都怪他,在上游的平阿县,修甚么堤坝!断了我们钟离县的水流!”

  老管家简直要恨死熊午良了。

  这个狗东西,先是驱使着曲阳人把钟离县刮了个精光,现在又在上游修甚么堤坝,纯纯是不想给钟离县留活路啊!

  一时间,老管家也顾不得贵贱有别。

  恶毒的诅咒和各种污秽之言,从嘴里喷涌而出!

  熊午良,你真该死啊!

  啊啊啊彻底疯狂!

  “且慢!”芈费突然精神了,用手背一擦嘴角的血,神采奕奕!

  “你说什么?熊午良在平阿县修堤坝?”

  “正是!”老管家哭号起来:“这个该死的熊午良,他想让我们死啊……”

  “啊哈哈哈……”突然,芈费竟然一反常态地狂笑了起来。

  老管家人都吓傻了。

  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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