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除非傻柱和秦淮茹结婚，给养老这事托个底，否则易中海绝不敢轻易让秦淮茹养老。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就是进退两难。
继续“投资”傻柱，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另找养老人选，还能找到傻柱这么好的吗？
亦或是……
一大妈再次提议道：“要不咱们就收养一个吧，老易！”
易中海沉默不语。
收养需要更大的成本，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还要面临没有回报的巨大风险……他此前拿不定这个主意，现在照样下不了这个决心。
太难了。
易中海越想越烦，把剩下的一点儿馒头囫囵吞下，然后皱着眉毛出门散步。
秦淮茹此时正在水槽边清洗碗筷。
见易中海过来，她便笑着打招呼道：
“一大爷，吃过了吗？”
还能笑得出来？
易中海走过去，压低了声音试探道：“淮茹你甭担心，傻柱人好，肯定会像以前那样接济你们家。”
秦淮茹笑呵呵道：“这得感谢何叔，他不介意傻柱继续接济我们家。”
易中海好奇地问：“这事你是不是问过老何了？”
“是啊，我问过了。”
秦淮茹小声道：“何叔觉得傻柱已经是成年人，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的事，何叔不会过多地干涉。”
老何这个爸爸做的……
易中海心里很堵。
别人有儿子，可以玩了十几年后，再回来让儿子养老。
而自己却没儿子，不得不为养老绞尽脑汁。
易中海违心地赞道：“老何人真不错！以前他就愿意接济那个白寡妇，现在还愿意让傻柱接济你们家……真是个好人啊！”
秦淮茹聪明得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但她没有指出来，而是附和道：
“嗯，何叔和傻柱他们父子俩都是好人。”
呵呵……
易中海心中冷笑，对此不以为然。
老何就不提了，因为如果他真的是好人，当初就不会干出抛儿弃女的事。
而傻柱……
易中海也不觉得他有多好。
是，当初是他易中海力劝傻柱提高觉悟，多接济贾家，平时也让傻柱和秦淮茹多来往，就此把傻柱名声弄坏，害得傻柱到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而他自己接济贾家，却都是趁晚上，或大清早，生怕被别人看到了说闲话。
但一个巴掌拍不响。
傻柱如果对他的秦姐没那种心思，又怎会听自己的话？
自己给他介绍的对象“猪八戒他二姨”，他咋就没要呢？
傻柱，傻柱，只是外号里头有一个“傻”字，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二了吧唧。
他精明着呢！
他要是不乐意，不对秦淮茹有那种心思，秦淮茹能拿捏他？
事实上，不管是大院，还是厂里，都没人会真心认为傻柱接济贾家是助人为乐，只会觉得他馋人秦寡妇的身子。
所以易中海觉得，自己只是顺水推舟。
就算没有他，傻柱也会主动向秦淮茹靠拢。
易中海也觉得，何家这对父子都是一丘之貉，都喜欢漂亮的寡妇。
甚至很有可能，老何对秦淮茹也抱有那种心思。
第178章 真是个蠢货！
晚十点。
陈涛回房休息。
尽管饭后运动了一番，又冲了凉水澡，但他躺在床上，却还是感觉有些难熬。
没办法。
有些本能，不是光靠精神就能压制的。
甚至这些本能，反而会支配人的精神。
而陈涛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相应的本能，自然也就更强烈。
所以，他得想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像取子弹时、使用转移视线分心大法的某特工一样。
当然，这个年代的条件太过有限，很难弄到电视机，更别提现在还没影的磁带录像机。
弄个收音机就差不多了。
至于女人……
陈涛觉得不急。
当然，有机会的话，他也会把握住的。
毕竟他可是渣男来着。
这个“优点”可不能丢。
次日。
陈涛穿了身蓝色工装，挎着湖绿色肩包，和秦淮茹、易中海一起去了轧钢厂。
傻柱是厨子，不用这么早就过去。
到了自己所在的人事科办公室后，陈涛先跟各位同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泡了杯茶，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始摸……工作。
也不算工作。
作为新人，他得先了解相关的工作内容，也就是先看一看相关的资料，要是遇到了不懂的就问同事……
好吧，其实他真不用做人事工作。
摸鱼就完事了。
毕竟这里本来就不缺人。
他真正的工作，还是在有重要招待时，给李怀德掌厨，就比如今天晚上。
至于不重要的，比如许大茂这个放映员，请片方吃饭，跟人家拿片子，就用不着陈涛出马。
傻柱，或是新来的杨师傅就能搞定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中午。
陈涛虽然没干正经事，但肚子也挺饿，于是就拿了饭盒去食堂吃饭。
当他排队排到前面还有五个人的时候，秦淮茹也拿着饭盒过来，还插队站在了他前面。
“秦寡妇，还讲不讲先来后到了？赶紧排到后面来！”
一个工人笑着质问。
“何叔替我拍着呢！”
秦淮茹理直气壮。
“呵呵，现在是何叔，马上就是爸爸了吧？”
这工人忍不住取笑。
“我是何叔的侄女，可不是女儿，你可别瞎说啊！”
秦淮茹早被调侃惯了，说这种话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什么女儿啊，我说的是儿媳妇！”
这工人强调了一下。
哼，最好声音再大点，让所有人都听到这话。
秦淮茹心里乐见他们把自己和傻柱绑定，嘴上却反驳道：
“没影儿的事，你们千万别瞎传，不然把我惹急了，我可要找你们算账！”
这工人又哈哈笑道：“傻柱他爸，秦淮茹跟咱们说她是伱的侄女儿，有没有这回事？”
陈涛也笑道：“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她就是我的侄女，其的的时候嘛……”
说到这儿，他卖了个关子。
另一个工人打趣道：“其他的时
候怎么样？是女儿、儿媳妇，还是别的什么人？”
一听这话，食堂内顿时就哄堂大笑，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就像有些人家结婚时，亲戚们会闹公公和儿媳一样，现在就有这种古怪的氛围。
陈涛敲着饭盒道：“秦淮茹同志贤良淑德，洁身自好；傻柱也是刚正不阿，不近女色。所以你们大家开开玩笑就得了，千万别当真。”
“听听！”
又一个工人道：“大伙儿都听听，就凭这几个词儿，就知道咱们这老何最大的本事，不在厨艺上。咱们李副厂长也不该安排他去人事科工作，应该调他去宣传科！”
最开始的那个工人，也笑着调侃道：
“老何确实说得好，傻柱三十了还没结婚，可不就是不近女色嘛！”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才不相信这话。
傻柱确实是没老婆，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不近女色。
而秦淮茹贤良淑德、洁身自好……关于这一点，大家更是持保留意见。
甚至都不用提她跟傻柱之间的绯闻了。
就凭她为了让家里三个孩子吃得好，在厂里上牵下扯、左勾右搭的行为，就让人大摇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