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生活日常 第163节

周闻应该心态挺好,都能主动开玩笑。

晚饭吃的很丰盛,老太太做了东北风味儿的红烧肉,还有一道醋溜莲花白。

就是醋溜白菜,放点泡开的黑木耳,盛在盘里黑白相间,色香味儿俱全。

算是一道不错的开胃菜。

所以艾沐棽吃了五个大馒头。

比魏平安还多了一个。

饭后,老太太帮着烧水煮茶外加哄孩子,剩余四人在棋盘上捉对厮杀。

两军对垒,魏平安和周闻两口子自然是一队,跟另外大姨和外甥的组合两两PK。

周闻对战艾沐棽,在楚河汉界之间排兵布阵,两个几乎就是刚学会规则的棋艺水平的臭棋篓子酣战,另一旁魏平安对战周子墨,还未开始就已经收获小徒弟一枚。

从对战局,变成了教学局。

但甭管是对战还是教学,都玩的很尽兴。

魏大宝也很尽兴,他就用他们吃出来的棋子自己玩过家家。

每次对弈结束,都得挨个扒拉着拼出一副来才能继续。

魏大宝也会嚷嚷,我的铁头娃被你拿走了,你用这个吧……

哎呀,爸爸,你看,大姨抢我的玩具……

妈妈,你快点啊,我要那个,是那个啊……

嗯,其乐融融。

今晚要早睡,明早要晚起。

一年之中,也只有除夕和初一初二这几天才能睡个懒觉。

因为除夕要“守岁辞岁”,所以早睡晚起,才能有精力坚持熬到第二天凌晨。

老太太揽着魏大宝,跟周子墨睡二楼,艾沐棽在一楼支了个板床相当于打地铺。

魏平安和周闻小夫妻睡正屋。

因为有了李璐和魏小米这个小插曲,周闻今夜也发了狠。

人前的淡定和从容都是表现给身边亲人看的,是为了不让她们担忧。

而实际上,一个女人平白多了另一个女人一起分担自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得去呢。

所以周闻今夜有点发狠,最后也分不清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反正魏平安是打定了主意,今晚守夜不能太晚,实在不行就赶周闻和大宝先去睡。

一家出一个人守夜就可以。

老习俗是为了赶跑“年兽”叼小孩,没必要全家一个不落的一起守。

砰!

铛啷啷!

“小兔崽子,大过年的捣什么乱,嗨,别跑,棒梗,你给我过来……”

一大早,魏平安就被一声巨响的鞭炮声惊醒。

距离自己院子很近,他能感受到红妞和两个孩子的躁动不安。

犬类鼻子灵,耳朵也灵。

在人类听到是巨响,它们听到的,可远比人类听到的更恐怖。

“这小屁孩,已经长歪了啊。”

魏平安睁眼,看着屋顶叹了口气。

坐起来,把周闻的胳膊和腿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周闻消耗太大,还没有恢复,继续酣睡着。

魏平安看了看表,还不到6点。

棒梗这孩子真就该教训教训,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呢,就放鞭炮。

刚才听那声音,莫不是把何玉柱家的窗户玻璃给崩碎了吧。

相爱相杀的两家人,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对头。

秦淮茹到底爱不爱傻柱,魏平安懒得揣测,但拉帮套的意图是相当明显的。

一个有想法,想要试试,旁边还有个老家伙上赶着架伙子,另一个呢,对此也甘之若饴。

反正是不排斥,不表态,就这么当风筝似的放着。

只不过雾里看花,身在山中不知处,何玉柱在这一片和厂子里的名声……

说句臭大街,都算轻巧的了。

偏偏他自己还没察觉,整天以自己八大员之一的工作身份自傲。

心里瞎想着,洗漱穿衣,拿着书台上早就准备好的对联和门神,出了屋门。

红妞凑过来,直立起来把爪子搭在魏平安肩膀上,呜呜了两声。

哪怕是当娘了,也是个孩子智商,这种行为就像是跟家长告状。

“过年放鞭炮,忍一忍吧。”

拍拍狗头,把手里的一小盆浆糊递过去。

红妞很自然的咬着盆沿儿,跟在魏平安屁股后面,帮着贴对联。

贴对联有讲究,对门而立,右手为上,左手未下,贴反了会闹笑话。

魏平安打开院门,一手拎着刷子,一手拿着对联。

用刷子在狗嘴里咬着的浆糊盆里沾了沾,门框刷了一遍,对联背面刷了一遍,贴上。

有空间异能,对称平齐简直不要太容易。

石榴开花花胜火,劳动造福福无边。

内容是魏平安随口说的,字体是周子墨亲笔写的。

经过这几年坚持的锻炼,周子墨的毛笔字也勉强算是登堂入室。

反正比阎埠贵那两笔可是好的多了。

这就好有一比,一个是登堂入室的国际认证会计师,一个呢,地主家从村里找了个认字识数的当账房先生。

但四合院里,过的还是个人情。

阎埠贵家写对联不要钱,给抓把瓜子花生的习惯,早些年就养成了。

魏平安家周子墨写的再好,也没耽搁了三大爷家的“收益”。

算是两不相关。

院门贴完对联,还有俩门神。

过去贴对联是很讲究的,对门心、框对、春条、斗方都有要求,如果贴的不对,会被人笑话。

但现在建国初期,不讲究那些,讲究一切化繁为简。

但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老百姓自古就有个乐观思维观念,就是寄希望于未来,期望未来能带给自己好运。

大家借助春联,表达一种对新的一年的期盼与厚望。

而门神,家中有孩子的大都会贴。

老太太讲究这个,这俩门神还是老太太专门去寺庙里买来的。

老京城,除了厂甸庙会,很多地方也都有小庙会,譬如老太太专门去“请门神”的护国寺庙会……

何玉柱垂头耷拉脑袋的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壳子。

估计除夕这天,他是甭想舒坦着过了。

窗户破了个洞,冷风呼呼的往家里灌,一个纸壳子挡着,大过年的多膈应人。

何玉柱看到魏平安在贴对联,就装作看不到似的,扭过头大迈了两步,紧赶着进了屋。

魏平安头都没回,贴完了对联和门神,就回到院里。

红妞乖巧的跟着,嘴里叼着浆糊盆子,脖颈子直直的,还掌握着浆糊盆的平衡呢。

他没在意前后四双眼睛的注视。

后面是隔着玻璃窗的秦淮茹。

俏寡妇直勾勾的瞧着魏平安的背影,神色很是复杂。

贾东旭没了,丢下了她们孤儿寡母。

每天忍受着贾张氏的各种吹毛求疵,和时不时犯浑的怪癖。

厂子里她文化水平不高,难以胜任日常工作,别说二级钳工,一级钳工很大部分都是‘混’上去的。

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过年也舍不得敞开了买。

三个孩子,只有棒梗有新衣服,然后小当穿棒梗改的,槐花拾掇小当的……

半新不旧的衣裳也就这么穿着。

贾张氏宁可给棒梗钱去供销社买鞭炮,也不舍得花钱给小当槐花买块糖。

如果不是自己也截留一点,俩闺女得长成啥样……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秦淮茹就会默默的想到以前。

随着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她就越贪念曾经那摆在她面前的选择。

事实证明,她选择错了。

她过不上魏平安那种让人嫉妒的好日子,现在甚至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可能。

魏平安前面,注视着他的是艾沐棽。

她从红妞搭在魏平安肩膀上唔唔倾诉时就起来了。

身为一名特种军人,敏感度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魏平安没发觉,因为实在不方便开了空间投射去看大姨子。

因为衣服也能透啊。

魏平安害怕火大难受。

所以就没发现被艾沐棽看。

她实在是喜欢家里这三条狗。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魏平安家这三条狗的眼神都透着人情世故。

大多数时候她会推翻自己的想法,可今天,她又一次亲眼目睹了红妞跟魏平安的“默契”,让她不由的再次正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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