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子急忙上前打开房门：“好的，好的，我很抱歉，非常抱歉。”
安吉拉先行进屋，掏出手枪指向他：“请举起双手。”
紧跟着进屋的杰克避开安吉拉的枪线，一边绕到瘦弱男子身后，同时命令道：“双手抱头，十指交叉。”
瘦弱男子十分配合，双手抱头任凭他检查全身。
没有发现武器的杰克冲着安吉拉摇摇头，安吉拉收起了手枪。
“先生，你拿走的钱在哪里？”难得遇见如此配合的嫌犯，杰克没有动粗，站在他边上询问。
“我发誓，我想还回去的。钱呃.我.呃.”瘦弱男子手足无措，将两人领进客厅，桌上正放着那只装满零钱的袋子。
“伱有没有用掉部分现金？”安吉拉严厉追问，杰克拿过袋子检查了一下，没错，是来自美洲草药店里的那些零散纸币。
“我买了一些日用品，付了水费账单，家里总不能没水用，我抱歉，我一定会还上的。”瘦弱男子语无伦次的说着，眼中泪光闪烁。
“这段时间生活实在太艰难了，我妻子去年过世.我最近又失业”
“我一直是守法公民甚至没有过一次违章停车。”
杰克略显无奈的拿出手铐，准备把他拷上，原本因为这人顺手牵羊的行为而积攒的怒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出来，这是个被生活逼上绝路的人。
这时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个清脆童声：“爹地？”
扭头看去，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怯生生的站在哪里，懵懂的看向众人。
瘦弱男子楞了几秒，慌张喊道：“雅各布，回到你的房间去。”
杰克悄悄将手铐挂回腰间，打断他的话，示意道：“没关系，让他过来吧。”
随着男子的招呼，小男孩扑进他的怀抱。
男子无助的看向杰克：“我儿子会怎么样？”
安吉拉在一旁说：“儿童权益组织将上门带走你的儿子，你在本市是否有亲属？稍后可以通知亲属过来接走他。”
“呃，有的，我妻子的姐姐。”男子的眼神慌乱无助。
“那就提供下她的联系方式，我们会录入系统，确保儿童权益组织能及时联络到她。”
“但你现在请配合警方工作，请你跟我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是不让你儿子看到你被戴上手铐的样子。”
杰克示意男子跟他走。
“请不要这样，求求你们.”男子苦苦哀求。
“抱歉，你必须要和你儿子道别。”安吉拉双手叉腰，语气严肃。
看着相拥哭泣的父子，杰克心中很不是滋味，奈何现在他只是个菜鸟期的巡警，如果他是一名警探，也许会
带着男子走出屋子，身后传来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安吉拉一把抱住小男孩轻声安慰，屋外的男子已经泣不成声，悔恨交加。
“我这是做了什么，一切都被我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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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停车场的激战
“你没事吧？”安吉拉递过一杯咖啡。
杰克摇摇头，接过咖啡。“这种将至亲之人强行从孩子身边带走的感觉真的糟透了，我查过了，这个人真的没有案底，他昨天的行为只是一时行差踏错，在这之前他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好人。”
安吉拉耸耸肩：“我从没说过巡警是件轻松的工作，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也许曾经是个好人，但也改变不了他犯罪的事实。”
杰克两三口喝完咖啡，耸耸肩：“也许吧，可怜的孩子，该死的世道。”心中却有了一个想法。
下午几人都被召回警局，在上午杰克和安吉拉抓捕一个孩子的父亲时，约翰和塔莉亚·毕肖普警官拘捕了一名从法庭逃跑的通缉犯。
这名通缉犯逃跑的目的是为了参加女儿的成人礼，老好人约翰没有当庭广众下拘捕他，让他十分感激，提供了一条重要的du品交易线索，格雷警司在会议室中召集了众人开始布置任务。
“交易地点是日落大道斯通家居用品店后的停车场，下午三点，一辆汽车将装载80公斤可佳因，从墨西哥入境到达这里，并在停车场停车。”
露西一边做着笔记一边提出疑问：“所以，du犯将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停车场内接头做交易？”
蒂姆很有经验的在一旁解释：“这种百货商店的停车场可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车流如织，出入口畅通，巨大的人流量是他们最佳的掩护。”
格雷警司接着说道：“交易流程十分简单，驾驶者将自顾自离开车辆，留下钥匙，而买家将会紧跟着进入驾驶室，直接开走车辆。整个过程只需要一分钟不到。”
“根据线人交代，du品藏在一辆内华达州牌照的红色本田思域中，停车场就两个出入口，以下是具体分工。”
听完人员部署，没有被点到名的杰克疑惑的举手：“那我呢？”
格雷警司对他指了指：“你单独开一辆警车跟着我，我将身着便装在停车场内盯着，你负责掩护我。”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杰克将警车停在格雷警司的老别克车后，假装上前给他开罚单，拿着个小望远镜的非裔指挥官观察了一遍停车场，拿起对讲机说道：“发现买家，一辆蓝色道奇公羊，内有三名拉丁裔长相的嫌犯，暂时还没发现红色本田思域。”
藏在两头小巷子里的约翰，露西两个菜鸟组和另外一组汉娜和安吉拉分别在对讲机中回复收到。
五分钟之后，一辆悬挂着内华达州牌照的红色本田思域缓缓驶入停车场，车上下来了个头戴绒线帽的家伙，他下车快步走向停车场另一头的一辆无人丰田皮卡。
与此同时，从蓝色道奇公羊上下来一人，爬进本田思域的驾驶座，重新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行动！”随着格雷警司的行动指令下达，两辆警车响起警笛，分别堵住停车场的出入口，汉娜和安吉拉的警车则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将送货的绒线帽堵死在原地，与此同时，另一边装有du品的本田思域则强行开过绿化带夺路而逃，露西和蒂姆一组警车加速追了上去。
格雷警司也发动别克，跟在道奇公羊车后，杰克连忙开车跟上。
打算逃窜的道奇公羊发现正前方被约翰和塔莉亚·毕肖普二人的警车横着堵住去路，副驾驶上一名歹徒直接跳下车，借助一旁停放着的轿车当掩体，用半自动步枪拼命向二人扫射。
道奇公羊则疯狂加速调头，刺耳的轮胎音与枪声响彻整个停车场。
随着一声巨响，道奇公羊撞上了格雷警司的别克，弹出的气囊瞬间让非裔指挥官失去了意识，而驾车的du贩状若疯魔，提着一把AK摇摇晃晃的走下车，就要向着别克的驾驶室扫射。
20米外刚刚把警车打横停住的杰克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亡魂皆冒，来不及转身从后座取出M16，甚至来不及下车，直接踹开车门，拔出格洛克瞄准20米外的du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远处另一名歹徒同约翰他们的交火声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注意力从未如此集中，准星缺口中歹徒狰狞的表情被放大得丝毫毕现，杰克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周围密密麻麻的血丝。
在歹徒举起AK的同时，杰克手中的格洛克响了，而且枪声连绵不停，直至清空弹夹。
按下枪柄上的卡笋，打空的弹夹在重力作用下自动掉落，杰克快步上前的同时换上新的弹夹，地上的歹徒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顾不上进一步检查尸体，踢开地上的AK，杰克继续向前，来到另一名还在试图负隅顽抗的歹徒身后，用枪指着他后背大吼一声：“放下枪，双手抱头！”
看到约翰上前拷上放弃抵抗的歹徒，他精神才放松下来，看到周围关心聚拢过来的同事，心中一动，颤抖着双手扶在车前，发出一阵干呕。
已经苏醒过来的格雷警司站在他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伱没事吧？”
杰克假装虚弱的摆摆手：“我没事，刚才可能过于紧张了。”
格雷警司那张不苟言笑的老黑脸难得挤出个有些让人惊悚的笑容，夸赞道：“干得漂亮小子，你救了我一命。”
对讲机里这时传来呼叫，追逐本田思域的露西和蒂姆成功拘捕了最后一名嫌犯。
查看完地上尸体就捂着嘴的汉娜和神色如常的安吉拉也走到杰克跟前，安吉拉一拳锤在杰克胸口，笑着说：“这几周在靶场每天的练枪效果不错，你也是我见过临场反应最棒的菜鸟，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实战中在20多米外用格洛克15发全中的。”
杰克心中一惊，走到尸体前，只见地上的尸体小腹和脖子中了好几枪不说，胸口部位几乎被打烂，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安吉拉是怎么数清楚15发全中的。
虽然开枪的每个细节还记忆犹新，但是杰克却不由得心中发虚，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哪怕打飞个两发，事后也好解释一些。
突然心念一动，在脑海中打开系统，赫然看到一条新通知：“恭喜宿主在实战中成功运用精神力，手枪射术提升至精通。”
暗道果然，精神力和体质两项基本属性和技能是相关联的，幸亏之前先将精神力突破了20，不然今天不但手枪射术提升不了，格雷警司怕也性命不保。”
这系统什么都不讲明白，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一点点摸索，实在是太坑爹了。
停车场枪战的结果是，所有开枪警员获得了三天的行政休假，等待地检署确认开枪的合法性，杰克在下班前单独找了格雷警司，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保释了那个抢走你证物的家伙？”又是一场酣战过后，全身瘫软的佐伊照例在杰克胸口画着圈圈。
“是啊，这家伙顺走不到2000块，保释金居然要5000，刚发的薪水一下没了大半，这个月要吃不饱饭了。”终于神清气爽的杰克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搂着佐伊哭穷。
LAPD警员菜鸟期的年薪也就七八万刀，一个月6000多刀，一下掏出去5000刀，着实把杰克心疼得半死，还要祈祷那个家伙别在保释期期间又犯浑，不然就真的亏大了。
幸好他没有普通老美那种提前消费，月底一大堆账单等着的问题，加上在汉娜小富婆家蹭吃蹭喝蹭住，平时除了练枪的子弹钱，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开销。
第12章 再见眼镜娘
听他讲述完那对可怜父子的故事，佐伊在他唇边啵了一下作为奖励：“小杰克，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杰克叹了口气，他前世虽然一直是一只单身狗，但也曾经落魄过，如果不是有朋友帮了一把，说不定从此就一蹶不振，哪能在40岁以后还活得那么潇洒。
今天顺手帮助一下那对父子完全是为了自己念头通达，如果他是能够独立办案的警探，可能就直接把人放了，毕竟老美的儿童福利机构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很有可能为了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将那个小男孩从他父亲身边夺走。
当然杰克完全不想也没那个本事去改变漂亮国经济衰退，中产没落的现实，他没那么伟大，能够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依靠系统提升自己的能力，顺带照顾下身边的姑娘们，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
至于以后，还是等他完全弄清楚系统能力的上限，再做决定，现在还有个更严重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今天一场枪战过后，他又陷入了之前那种狂躁的情绪之中，晚上过来把佐伊好一通折腾。
之前杰克也找了前身在高中时的某位学霸好友，在其建议下买了好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甚至点出了技能-心理学（入门），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在杰克描述完他的问题，佐伊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给出了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回答：“我在军队的时候只听说过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觉得可能是上帝觉得你太过完美了，所以让伱有了这种小小的缺陷。”
接着美艳御姐不怀好意的坏笑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这个事，我特别准许你，万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遇上类似情形，可以找小汉娜解决问题。”
杰克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脱口而出：“你确定？”
见他回答得那么快，佐伊没好气的在他肩膀上留下个牙印，咬牙切齿的说：“是的，你还可以找莫琳，我觉得她对你很有兴趣，上次吃过饭之后一直在找我打听你的事情，她作为心理医生如果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就让她换种方式帮你解决。”
我爱美剧世界，我爱御姐，杰克按捺中心中的狂喜，表面却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亲爱的，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么？我觉得还需要你进一步帮我治疗一下。”
佐伊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随即却发出一声惊呼，沉醉在汹涌而来的海浪之中。
第二天杰克照例去了EAP咨询中心莫琳的办公室，当然不是因为相信了佐伊那个荒唐的建议，而是警察工会的强制要求。
“基本上就是这样的，症状会在事情发生后一直持续，直到我.呃.发泄出来。”杰克的表情略有些尴尬。
“我希望这个问题不要记录进我的档案，我知道如果我向联调局之类的部门投递了简历，这些档案都会被他们看到，我不想被人当成反社会人格或者涩情狂。”
今天的莫琳穿了套及膝的白色连衣裙，风格简单却又尽显身材，脸上的妆容明显比上次淡很多，走的淑女路线，上次一样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隔着茶几，坐在了杰克的沙发对面。
她没有穿丝袜，赤裸的美腿修长笔直，翘起的右脚可以透过镂空的高跟鞋看到脚趾上涂着的粉色指甲油，听着杰克讲述自己的问题，一边思考一边还会下意识的弯曲脚趾，显得十分可爱。
呃，杰克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可爱这种词用在一位30多岁的御姐身上，他也不是什么恶心的足控，但不得不说，莫琳这位眼镜娘今天这身打扮实在让人有些眼神无处安放的感觉，无论看向哪个部位都让人有种亵渎的错觉。
听完杰克的叙述，莫琳优雅的拿起茶杯小心啜饮了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开口道：“你放心，佐伊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拥有了我的保证，以后我们之间任何关于这个问题的聊天都不会出现纸质记录或者录音。”
看到杰克感激的点点头，她接着问道：“可以详细叙述一下，你在面临生死关头或者说极度紧张情况下的反应和事后那种症状出现时你的具体想法么？”
杰克做努力思索状，其实完全没必要，因为当时的场景如同电影慢镜头一样，只要稍稍回忆就能像在播放器中一样一帧一帧进行重现。
“第一次是嫌犯在路边用自动步枪向我的警车扫射，我侧身低头在躲避，当时有一发子弹擦着我的耳朵射入靠垫，在那一刻开始，我能清晰的感受随着体内肾上腺素的分泌，不但精神保持高度集中，而且观察能力，反应能力，甚至整个人的信心都得到了极大提升。”
“一直到击毙嫌犯，我都没有表现出一个正常人面对紧张时的正常反应，事后我甚至强迫自己看向嫌犯的尸体，虽然觉得恶心，但也没有呕吐的欲望。”
“第二次是昨天看到嫌犯举枪瞄准格雷警司，那种感觉再次出现，我清楚的意识到去拿后座的步枪已经来不及，我能够在这个距离击杀对方，随即就掏出手枪打空了弹夹，尽管我之前一个月在靶场练习的都是10米手枪靶。”
听到这里莫琳拿过一份报告，看了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事实上你也做到了是么？报告上说你昨天15发子弹全部命中嫌犯躯干部位，而且你使用的是单发模式并且在不到5秒内完成的？”
“是的，这是超水平发挥。”杰克挠挠头承认，心道这是精神力突破20后的效果，和那该死的肾上腺素导致的后遗症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