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座，是一看似普通的宫殿，右边则是一座九层塔楼。
虽然两座建筑的外形都比较普通，可夏芒乾能隐隐感应到传来的一阵阵波动。
那波动看似弱，却后劲无穷，再加上白色地面的映衬，令这两座建筑更显威严肃穆。
“这便是你们接下来将要接受考核的地方。”涂圣世界神先指向左边的宫殿，“此殿名为‘问心殿’，进入后即可考验你等神魂以及道心意志。”
“之后问心殿将会根据每个仙魔的年龄、神魂、道心意志这三方面，做出评价，定出排名。”
“排名越高者，神魂潜力越高，道心意志越坚定……最后综合评价为优等者，即可通过这第二关的考验。”
“提醒你们一下。”涂圣世界神目光扫过众人，“这问心殿有我大莫院整个历史上的所有弟子考核排名。若是有谁能挤进排名的前一百，前五十，前二十……在成为正式弟子后，可是会有额外好处的！”
“而且就算之后的第三关考核失败，排名越高者，在进入外门后所能得到的培养，也将远胜他人。所以……”涂圣世界神目光游移，最后在夏芒乾身上顿住，意有所指的微笑道，“全力以赴去拼吧。”
“额外好处？”夏芒乾若有所思。
先前七采仙人他们也说过，做各种门派任务，甚至是担任执事，处理各种琐事，为的都是奖励的‘特殊报酬’。
混沌灵液、混沌晶石等硬通货，那些世界境弟子们想赚取并不难，估计是类似当初黑白学宫‘黑白丹’那样的独有‘门派货币’，只能通过完成各种任务之类的门派赐予方能得到，才会对正式弟子们有吸引力吧。
“不过能与大莫院历史上所有弟子的考核进行排名比较，倒是挺有趣。”夏芒乾暗自点头，“正好看看我的神魂和道心，在大莫院历史上能排在何处。”
其他祖神祖仙听到考验还有排名，也都个个眼露神光，暗暗摩拳擦掌。
“好了。规则都说完了，你们直接进入问心殿即可。”涂圣世界神微笑道，“进入后，随意寻一空的密室进入，尔后坐在蒲团之上，心灵便会陷入考验中。”
“是。”
夏芒乾等四十九名祖神祖仙齐声应道。
“去吧。”
涂圣世界神话音刚落，一个个对自身神魂道心都颇为自信的祖神祖仙，便迫不及待地往问心殿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金角老魔。
经过夏芒乾身边时，金角老魔还不忘瞥他一眼，心中冷声道：“哼哼，这一关考验的是神魂和道心，可与神通法力无关……看老祖我如何碾压你。”
虽然引以为傲的神体和金角同样无法应用，但金角老魔连世界境才敢去的危险绝境都敢闯。对自己的神魂和道心意志，他可是有无比自信的。
“真是好笑。这一关又不是考验速度的，急什么？”苏尤姬忍不住嘀咕。
“管他们作甚，走吧。”夏芒乾笑着迈步，旁边的苏尤姬立即跟上。
与他们一样不紧不慢的，还有之前交谈过的酒剑客。
不过即将开始考验了，酒剑客也没有心情多说其它，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后，先一步进入了问心殿。
……
问心殿外。
涂圣世界神看着所有祖神祖仙进入大殿，随即看向大殿左侧。
那里有一座同样通体为黑色的石碑。
之前毫不显眼的石碑，此时开始逐渐显现字迹。
“金角老祖，八亿四千六百二十七万年。”
“裘南，九亿七千五百一十一万年。”
……
“酒剑客，三亿四千二百五十三万年。”
“苏尤姬，八十九万年。”
……
“小小一个祖神，来到我大莫院了还敢自称老祖？”
“苏尤姬？修行岁月才八十九万年？不错不错。”
涂圣世界神笑眯眯看着，嘴里不时啧啧感慨。
这时，石碑在显现出四十八个祖神祖仙的姓名和修行岁月后，最底下终于又出现了一行字迹——“乾玉，一千四百二十五年。”
“一千四百二十五年？”涂圣世界神眼睛直接瞪大如铜铃。
能成祖神祖仙的，修行岁月都不会太短。
尤其又是能通过第一关筛选，实力再低也是巅峰祖神的。就算是天生祖神，一般修行岁月也都是以百万年计的。
苏尤姬那八十九万年的修行岁月，就已经很让涂圣世界神意外了，现在又冒出一个修行岁月还不及其他祖神祖仙零头的怪物，涂圣世界神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漏看了一个‘万’字。
可当他揉了揉眼再仔细看去，发现石碑最下方那行字迹依旧是‘一千四百二十五年’，确实没有‘万’字时……
“难怪七采、忆落他们先前会对那小家伙这么亲热。”涂圣世界神恍然。
问心殿是根据生命神魂所经历的‘岁月’来判定年龄，哪怕是第二元神，或是分身，因为神魂都是同出一源，只要有一个处在时光加速的法阵中，其他神魂也是会经历岁月流逝的，所以极为精准，根本不可能出错。
可如果是像夏芒乾这样，有一个分身的真灵都不在这方源世界，仅仅是凭借冥冥中的感应，才感受到另一个分神的记忆……这种情况有些像是对其他生命施展搜魂，虽然有记忆，可那终究不是真正经历的，因此问心殿也判定不出来。
至于普通混沌世界中的转世仙人……一般都是度天劫不成功的散仙才会去转世。
一千四百多年修行就能有实力来到踏天院的绝世妖孽会是转世仙人？
开玩笑呢！
“看看排名如何。”涂圣世界神心念一动，石碑上立即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排名，足足一千名。
至于一千名以后，就不在石碑上显示了。只在参加考核者结束道心意志考验后，由问心殿直接将结果出现在殿内的每个祖神祖仙脑海中。
“乾玉？”
涂圣世界神目光从上往下一扫，就立即寻找到了。
第八十八名：乾玉。
“刚进入问心殿，排名就达到第八十八名！？”涂圣世界神不由瞳孔一缩。
他想过以那小怪物短的匪夷所思的修行岁月，初始排名可能会很高，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高！
须知这可是在整个大莫院历史上，所有参加考核的所有祖神祖仙，乃至世界境们都放在一起的排名啊！
“这潜力排名，是根据修行岁月、神魂、道心意志三方面决定。”涂圣世界神震撼自语，“道心意志的考验还需一段时间。现在只是根据他的修行岁月和神魂强度来判定，就已经达到了第八十八名。若是道心意志再强些，等到道心意志的考验结束……或许就能闯入前十名啊。”
想想正式弟子在问心殿闯入排名前十的超额奖励，涂圣世界神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如今就看他道心意志了。”涂圣世界神喃喃低语。
修行时间才一千四百多年，相比其他动辄修行过亿年的祖神祖仙，在道心意志方面无疑是很吃亏的。
……
就在涂圣世界神独自喃喃低语时，位于整个大莫院最中央的的掌教大殿，则是格外的热闹。
平常要么在外闯荡冒险，要么在洞府闭关，很少现身的世界境们，今日纷纷从外赶回或是出关现身……竟是难得的凑齐了八十余名世界境。
要知道，在大莫院的当代正式弟子中，世界境也不过堪堪百名。
再加上留在主院的祖神祖仙也过来凑热闹，足足三百余名正式弟子齐聚一堂，让素来冷清的掌教大殿顿时喧嚣一片。
直到一名青袍男子带着一名美妇人出现在掌教大殿，彼此寒暄亲热的正式弟子们才纷纷噤声。
“拜见院主。”一众世界境们恭敬行礼。
那些尚是头一次见到院主‘大莫道君’的祖神祖仙们，则是呆怔看着那青袍男子，在听到世界境师兄师姐们行礼声音后，才回过神来激动兴奋地行礼，“拜见院主。”
“起来吧。”
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大莫道君高坐最上方的掌教之位，微笑开口道，“我大莫院许久未曾这么热闹了。”
“既然你们也是来看这次新入门的弟子，那就一起看看排名吧。”大莫道君抬手一指。
哗
一尊有着密密麻麻排名的石碑虚影顿时在虚空显现。
与那石碑虚影并排着的，还有一稍小些的光幕。上面出现的，则是正在问心殿内接受考验的四十九个祖神祖仙名字。
其中夏芒乾的化名‘乾玉’，正排在光幕之中的第一位。
“乾玉，一千四百二十五年。排名……第八十八！？”
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在大殿内响起。
所有正式弟子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既为那短到令人发指的修行岁月惊诧，也为那匪夷所思的排名震撼。
“夫君。”
与大莫道君并排坐在一处的美妇人也有些吃惊，“这个叫乾玉的小家伙，就是你推演中，那个令我大莫院气运骤然暴涨的变数？”
忘记今天是周六了。第一更。第二更要再晚些。昨天欠的……呜呜，明天整不出来，就后天。
第273章 沸腾的大殿！
“待我看一看。”
大莫道君目光幽幽，直接透过无穷空间，越过问心殿的层层墙壁，看到了那个盘膝坐在秘室蒲团之上的年轻身影。
片刻后。
“就是他了。”大莫道君轻轻点头，感慨道，“其余祖神祖仙，我一眼就能看透其过往一生，以及未来可能达到的成就。唯有这小家伙，除了过往已经发生之事，未来竟如笼罩着厚厚迷雾般根本看不清丝毫……”
“连夫君都无法演算窥伺？”美妇人惊叹。
作为道侣，她对自己夫君之能可是最为清楚了。漫说是祖神祖仙，便是世界境，乃至同为生死道君的强者，以夫君在命运、因果一道上的造诣，都能推演出来大致的命运轨迹。
当然。
未来有无穷变化，命运长河也有无穷支流，即便推演出来的结果，也很可能会因极小的一件事，甚至是一点触动影响的念头忽然变化，从而导致推演结果改变。
但连演算都无法的，还是她首次听到。
“虽然窥伺不到未来，可单从他过往经历，以及他身边那些注定陨落之人，居然逆天改命活了下来……这小家伙绝对是我推演算出的那个‘变数’无疑了。”大莫道君双眼中似乎有无数画面闪过，直到定格在一间木屋内的巨大星图前。
在那重现的过往场景中。
站在星图前的年轻男子，正出神地看着星图上犹如一颗太阳般的‘大莫永恒界’。
“看来小家伙就是那时得知了我大莫院的讯息，从而心中生出前来之意……所以才会令我心血来潮进行推演，发现我大莫院的气运变化。”大莫道君暗暗点头。
先前所能知晓的讯息太少，哪怕他在无尽疆域的所有道君中，论推演一道都能排进前三，也只能演算出这次招收新弟子入门，对大莫院，乃至对自己，都将是改变未来，带来‘变数’最大的一次。
但究竟为何，却演算不出来。
可如今看到‘变数’其人，甚至查看了对方在命运长河中留下的痕迹后，再反过来推演就要容易的多了。
“夫君准备如何对待这小家伙？”美妇人看着大莫道君，“可是要亲自收他为徒？”
大莫院内的一众弟子，包括过往的那些，受到夫君指点的很多，被夫君收为传人的却没有一个。
或许夫君这次将要收取他的第一个弟子？
“不。”大莫道君摇头，“此子身为变数，随着实力增长，纠缠在身上的因果也会越多。我主动下令额外招收弟子，创造机会将他收入大莫院，已是冒着极大风险了……与其他弟子一视同仁，任由其自行成长，方是最明智的选择。”
“嗯。”美妇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