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0当大佬 第781节

一波妹子就这样在顾骜的府邸里,本着瞻仰怀古的心态,流连忘返了一下午,浑不觉时间流逝。

临走时分,米娜把叶纨送出门去,一边趁着没有其他人在,偷偷地问“叶姐,听说你回京这俩月,真去相亲了几次?我走之前,听部里有些人在背后说你呢。”

“那又怎么样,难道哪条王法规定了我不能相亲么。”叶纨非常有心理优势地、骄傲地说。

提起这个问题,她并不心虚,也更不会觉得相亲这种事情有什么对不起顾骜。(事实上也没有对不起顾骜,顾骜不是那种全初全收占有欲很强的小人,何况只是正当的相亲)

叶纨反而觉得,自己因此比米娜高大了不少。

姐只是看不上太差的男人,不代表姐在看得上的人面前就要委曲求全。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米娜有些急,怕刚才说错话影响了两人的友谊,“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凭白让人嘀咕了。说实话,我听那些你去见了的,我也觉得完全配不上你。”

“你能这么想,我要谢谢你看得起我。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叶纨淡淡地说。

第504章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幽见米娜落琼枝,缥缈双飞影。

聚会结束后几个小时,随着夜幕渐深,萧穗一个人在府邸正院的书楼里奋笔疾书、旁边放着镇定的药物,捕捉着意识流的“流”。

为了参赛,她必须攒一部意识流,也必须忍受昼夜颠倒、随时随地灵感迸发、想到提笔、进入心流不眠不休,没有人能够再跟得她的作息时间。

顾骜和米娜,今晚则在隔壁的侧园赏月赏花夜游园。

那么久没见,说顾骜心里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一年半不能照顾你,肯定想坏了吧。”顾骜怜惜地抚慰着。

“第一,不是不能,是你不想,或者要假道学避嫌。第二,都快两年了,到你嘴里成了一年半?会数数不?”

米娜飞速地回头怼了一句,飘散的长发拂过顾骜的脸颊,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当然,是因为羞愧而导致的燥热,并非生理层面的因素。

他现在是很贤明淡定的状态,不会有某些反应。

米娜去伊拉克,两周年是不到的,因为她刚毕业的时候在国际关系研究室多留了两个多月,所以严格来说,在伊拉克的日子只有21个月多。

顾骜刚才是故意说“一年半”的,并非随口一提,因为他潜意识里希望降低自己对米娜的愧疚,自然而然往短了说。

然而那么久没见,米娜似乎成熟了一些,也不是那么好骗好对付了。

顾骜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这位红颜知己。

“是哥哥错了,乖米娜别生气,你要啥我都给你。”顾骜选择暂时服软。

“那如果我要你娶我呢?”米娜狡黠地嘟着嘴。

顾骜一愕,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种问题。

不是说好的已经摆平了么?

顾骜心念急转,连忙关心地岔开话题:“是不是这两年在外面受委屈了?说给老公听。”

被他这么一关心,米娜果然还是被哄了,放弃了刚才的闪念。

她有点泪崩地捶顾骜胸口,一边诉苦:“吃苦肯定是要吃苦的啦,你试试一个人孤苦无依去伊拉克两年!还要撮合那么多没人给你明面记功劳的生意,自己也无利可图!

委屈倒谈不,是心里怕,怕两年太久了,你变心不疼我了。原先虽然没名分,但好歹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算有情饮水饱。又没名分又没得见,心里慌得什么一样——反正你个没良心的从来不会主动找机会去东出差或者去东做生意!”

“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顾骜霸道地打断,一番安慰。

米娜享受了几秒钟,然后推开:“男人这种时候的保证能信?那我问你,如果年底或者明年,我要去阿富汗跟老毛子做生意,你怎么做到‘不让我再一个人’?”

顾骜哑口无言,揉了两下脸,才把妹子从怀里放下,起身叹道:“我……如果你是去欧洲,或者别的明确属于西方阵营的国家,你去哪儿我都护着你。不过亚确实有点敏感,我不想落下那种烙印——看来你是认真的了?你真觉得如果我娶你,你会有安全感?”

米娜也跟着起身,从后面紧紧环住顾骜的腰,不让他离远。同时侧过头靠在顾骜宽阔的背脊,闭目感受两人的心跳。

“人家也不是非要你娶,是心里空落落的。而且这次回来,看到萧姐也不疼你——要是我在国内,你说肯娶我,我什么时候都跟你走,别的什么都不要了!哪像她,还想冲什么茅盾学奖、还患得患失怕自己一辈子被当成你的附庸、活在你的阴影下?

要我说当你的附庸怎么啦?你那么优秀,世有几个女人有资格当你附庸的,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她有我那么死心塌地、把你当成唯一吗。”

米娜说着说着,真心流露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花园里这处景致,仿的是红楼梦里大观园的秋爽斋,顾骜跟米娜赏月的地方,正好是假山的八角凉亭。此情此景倒是多了几分悲情诗意。

“米娜,死心塌地不是唯一,关键是你承受得住这个压力么。而且我是要做国首富的人,娶一个有白人血统的妻子,对事业的影响……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们从长计议好么?你今天说这些太突然了。”顾骜应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冷静一下。

米娜也意识到自己只是郁结过久,今天突然宣泄,嘴没个把门的。

顾骜说从长计议,她也决定见好收。

“哥哥你别怪我,我是在伊拉克一个人苦闷得久了,冲动了——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样怎么样。嗯……不过,你想到办法之前,今晚的话也别对穗子姐说啊。”

“可不是我疯了,往虎口里探头呢!”顾骜应声吐槽,倒是非常应景。

米娜听得一愣,随后破涕一笑:“你个死相!这种时候还不忘掉书袋子调戏人!”

顾骜刚才这句话,稍微有点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是《红楼梦》里的台词。而且是普及度非常高、语课本节选那种。

那是香菱跟人争“夫妻蕙”弄脏了裙子后、被袭人带去宝玉房间里换裙子时,关照宝玉“别把这事儿告诉你哥哥(薛蟠)”,宝玉回答她的。

捋一下这几个人的关系,那相当于表嫂到小叔子屋里换裙子,换完后嘱咐小1叔子:别告诉你哥我到你屋里换裙子。

世应该没有这更多此一举的嘱咐了。

同理,此刻米娜刚才那番撒娇使性的试探,米娜自己固然怕萧穗知道,而顾骜显然更怕萧穗知道。

他疯了才会泄密呢。

不过经此一事,顾骜也意识到,米娜在男女问题,终究是没有什么城府的。她最后一句话的呆滞程度,与香菱相若,可见也是个认命浮萍的可怜人,不是处心积虑想算计过什么。

顾骜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负起男人的担当,别的先不论,至少不能再让自己的女人产生“有可能被长期抛在异国、孤苦无依”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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