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游戏机，乃至后来的游戏卡带，都是带说明书的，里面会介绍游戏玩法，相当于是攻略。
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后来你互联时代，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游戏里的教程件。
不过国玩家可能对这些较陌生，因为你国当年卖的清一色都是盗版游戏，一般不带说明书——不光是光碟时代的刻盘是盗版的，哪怕是90年代初、各大城市百货商店里卖的n合1红白机卡带，也是盗版的。
欧美日正版市场，根本没有这种n合1的卡，只不过当时大陆这边连盗版这种卡带的生产能力一开始都不具备，所以绝大多数是湾湾厂子盗版后进口过来的。
由此而言，湾湾也在汉语的音乐学方面版权保护确实大陆牛逼，但游戏盗版业其实自古都是一丘之貉。或许是国人的化基因觉得“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被保护版权，又不是严肃之学，它们不配”。
叶纨看完说明书，再打的时候，立刻流畅了很多，一盘贪吃蛇足足活了十几分钟，直到蛇吃到了超过50格长，游戏速度也提到了第四级，才被自己的尾巴绕死了。
“哎呀！可惜！”
叶纨这种优等生，都忍不住扼腕投入。
然后她又开了一盘美国方块，这个更不容易死，不一会儿，顾骜不得不提醒她：
“嘿，你的午休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凌晨1点之前要回去班的吧。”
叶纨被打扰，手一滑死了：“嗨呀都怪你！你看是你害我分神才死了！”
顾骜：“你可以摁暂停键的啊，下班继续玩好了。”
叶纨：“那不得一直开着机？多浪费电池。”
她只是需要顾骜为她的死找一个台阶下，既然死了，能安心回去班了。
“没想到这东西挺不错，虽然是个便宜货，连我这种爱读书的正经人都玩了。能卖那么好销量，真的不冤。第一波热度或许是蹭时事热点炒起来的，但是能持续红下去，关键还是产品好。”即将回到办公室，叶纨如是评价。
“那必须的，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产品不好，光靠炒作，怎么可能长远呢。”顾骜得意一笑，能把女学霸也带入坑，可见东西是真的好。
或许是心情不错，叶纨继续善意地提议：“你没倒过夜班时差，困了吧？都凌晨了，再自己开车回别墅不安全。去我宿舍睡一晚好了，等我下班了喊你起床。”
“那麻烦你了，我其实在亚特兰大每天都换衣服的，保证不会把你的被子弄脏。”顾骜从善如流，在使馆的宿舍区睡了一夜。
第309章 哥是干大事的
顾骜在使馆宿舍睡了一夜，睡得很警醒，还特地用叶纨的闹钟给自己定了时。
他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只睡了4个小时，5点半起来了。
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收拾得很挺括，拿纸巾沾水洗脸，把眼角耳窝都弄干净。然后拿温水狠狠用力漱口——因为这儿没有他的牙刷。
刚收拾完，叶纨跟处长交接好工作、下班回宿舍了。
“起这么早？洗漱过了？”看到顾骜已经准备走了，叶纨微微有些意外。
居然连毯子都叠好了。而且昨晚顾骜是特地翻了一面盖的，起来后再翻回来叠，不会把自己的气味窝在毯子里，看起来很细心。
虽然顾骜很讲卫生，本来没什么体味。
叶纨感受到的是两个词：客气，礼貌。
“洗漱过了，你休息吧。我是一会儿要跟教授汇报情况，所以起早一些。”顾骜礼貌地为自己的早起行为找借口。
“你都没牙刷怎么洗漱过的？用了我的牙刷了？那我换掉！”叶纨说着，晃了晃手的一个牙刷。
其实这是她昨晚便利店离开的时候买的，只是没说。如今假装是早下班后再去买的好了。
毕竟要是当时说了，岂不是显得她昨晚离开便利店之前，已经想好了要挽留顾骜住下，那多丢人。
“我没刷牙，只是漱口，你放心。”顾骜连忙解释。
“你这人是满嘴谎话！不逼问一下吞吞吐吐！”叶纨义正辞严地谴责了一句，“怕耽误我休息、所以起这么早，直说，还拿教授当托辞。乔治敦几点才开学呢，你起那么早基辛格都还没班吧！”
顾骜连忙解释：“这点真是真没骗你——我昨晚飞机之前约好了，早7点半，先赶去教授家里，有个早餐会。教授当间人，我给黑格国务卿道个歉。
你也知道的，我五天前第一次拉里金现场节目的时候、怼了拉里金请来的另一位前军方嘉宾司徒皮特将军，期间还提到了黑格国务卿的一些观点。虽然那都是国务卿当年当将、退役之前说的话，也不是美国的国家机密。
但有些东西毕竟不是公开场合说的，我在公开节目引用，多少有点得罪人的，不赔个礼，将来还怎么处理层关系。所以，欠了人情得还。黑格如今还是国务卿，班时间不好去找，又不是什么大事，才让教授私下早餐会说合一下，这也显得我很重视，一回到华生顿门道歉。”
“我早该想到的……你是真的这么忙。”叶纨的情绪微微有些低落，更有被毕生的竞争对手碾压下去的挫败感，“不过你也是够可以的，去基辛格家里吃早饭、跟美国国务卿私下里赔不是，居然敢牙都不刷去，你倒是不怕有损国格啊！拿去，以后这个牙刷归你了。”
说着，她把还没拆塑料包装的牙刷，直接丢给顾骜。
她深深的理解到，顾骜做的那些直男行径，如果换个男人做，肯定会让女性朋友恨得牙痒痒的。但顾骜偏偏又那么多大事理由，让你没法恨起来：
他陪你过生日来晚了，是因为真的有国际级合作要谈、要为国人争取第一个iec学术分会的发起主导权。
他今早必须马早起开溜，是因为要去导师家吃早饭、为此前脱口秀说的披露过多的言论，跟美国国务卿道个歉。
你能怪他么？
这好，后世那些拍电影的演员，要是普通演员跟导演请个假，导演肯定会不爽。如果你从头到尾没请假，导演也不会反过来感激你，反而会觉得这是你应该做到的分内事。
但如果是马风拍《功守道》的时候说：导演，监制，这事儿我真得请个假，明天墨西哥总统要来找我。
哪个导演会责怪他？
他请一次假，别的庸碌无为之辈从不请假还牛逼，还更能烘托出他的敬业。
这是金钱和威望的魔力。
它可以把一个成功人士“遇到多大的事儿，才可能稍微有点违约瑕疵”烘托出来，无为之辈一辈子随叫随到看去还要重诺守信。
顾骜拿新牙刷和y-i次忄纸杯刷了牙，跟叶纨客气了几句，开车走了。
叶纨目送他离去，突然想到：顾骜从使馆区去基辛格家里，似乎他从波托马克别墅区还要近不少……
难道这家伙是因为知道今天早有早餐会、所以昨晚才同意在使馆宿舍留宿的？
你丫的，又被这个直男癌骗了。
叶纨恨恨地拿起顾骜刚刚挤过的牙膏，往自己的牙刷挤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刷起来。
呸呸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