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56节

  何中槐到底没有刘氏那种撒泼打滚的功底,被何小东给怼走了。

  果然,何中槐走后,干娘立马口头表扬何小东:“这次做的还行!”

  等陆友富送土过来的时候,何家人招呼他到家里来,一起商讨过河钱用土抵的事情。陆友富听了以后,略想想就知道何家这是在还他们帮忙盖房子的人情。

  这样好,亲戚之间原本就是互相帮衬着才能处得更好,有来有往是相处的长久之道。

  他这才刚上任,群众基础还不牢固。陆友强那个人被他那个扯后腿的弟弟拉扯着,群众基础也不行。

  虽说今日安排任务,说是要帮没有能力建房的人家建房。但是他们现在还做不到一呼百应。真干活的时候还是得发动自己家的兄弟近房上。那么多活,就这点人,还真是捉襟见肘。

  何小西:“就是这样一来,本来愿意来义务帮忙的人估计不会来了。”陆友富自己也有这种担心,就怕以后形成这种规矩,如果没有交换条件,大家都不愿意再参加义务劳动。只怕以后的工作更难开展,也不利于村里的团结。

  陆友财站在旁边,欲言又止。陆友富看到了,问他:“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要是放在以前,陆友富问他的话绝对不会这么温和。定然是像训儿子一样严厉,说出的话也类似于,“有话说话做那副怪样子干什么?”

  他觉得现在小弟能当个大人来用了。无论是说话办事,都妥帖了许多。态度自然好了起来。

  谁承想陆友财骤然成为众人的焦点,却一时有点慌乱失措:“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什么来。陆友富恨铁不成钢,气得又想训他。到底碍着姻亲就在旁边,忍了下来。

  何小西知道陆友财还是有些急智的,他说出来的方法,极有可能会非常好。安慰他道:“别着急慢慢说,这里又没有外人。”马氏和柳氏也附和:“就是。”“慢慢说,不着急。”

  陆友财慢慢调整好状态,说道:“我们可以把这次干活跟准备迎接归国志愿军联系到一起。”陆友富觉得有点道理,坐直了认真听他下面的话。

  “有其他村民要运土过河的,可以让他们上缴一点土。一船可以放下九筐,咱可以问他要两筐,让他自己留七筐。这一部分人可以免除船费。

  但是想以后过河种地的人来干活,不能免船费。告诉他们,只要来给干活就能享受原来那种过河规矩就行。”

  别说,陆友财出的这个点子还真行。

  陆友富和何小西听懂了他的意思,其他人没明白。马氏直接问他:“没有好处人家会来干活吗?”

  何小西已经听明白了,直接回答干娘:“会来的,我们把过河的规矩改成原来那样,本身就是一种优惠了。不需要再另外给优惠。另外加上拥军这个名头,大多数人都会来。”

  陆友富点点头:“有这部分人带头,其他人再做工作就好做了。”

  有了何小西的解释,其他人就明白了。人是群居动物,具有社会性。尤其有一部分人,平常就在拼命的寻求周围人的认同。对于这部分人,物质反而不重要,精神的上的奖励才更重要。

  上赶着不是买卖,要是何家人自己去通知这个消息,效果就不明显了,还是得其他人去。像陆友富去就很合适。陆友富也没有自己去,而是先会同了村长,跟村长一起去。

  听了陆友富的话,陆友强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没看错,陆友富这个人确实能干。当初自己好心好意,要把他安排给陆友盛当副手,陆友盛不识好人心,还硬是不要。

  多亏了他没要,如今便宜了自己。这不,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办的特别漂亮。以往若是遇到这种事儿,他也是发动亲朋去干。

  大家当他是以权谋私把陆友盛那个扶不起来的一团烂泥放到四队队长的位置上。他也是迫不得已。

  把陆友盛放到那个位置上,他就是再不乐意,该干活的时候也得去干。不像以前,他不去干的话,其他人见他亲兄弟都不干,更不愿意去干。还有疤瘌眼那人,让他当队长也是看他们家户族大,真有点事也能拉出一帮子人来干活。

  陆友富要是能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他还用得着用这些残次货?回头全特么给换了。

  往年谁家往沼泽地那里去种地,何家自然有一份名单。按着何小东提供的人名,陆友富他们开始一家家走访。最先去的人家就是蝈蝈儿家。他们家人口多,还有一群半大小子。如果愿意去的话,能抽出的人手必定不少。

  据何小西提供的情况,蝈蝈家还有到河对岸去种地的打算。蝈蝈儿人老实,以往家里有什么出头露面的事都是他媳妇来。

  可陆友富他们这俩大老爷们上门来了,总不能也让他老婆出来陪着说话。只能蝈蝈儿自己来。

  由陆友富给他说明情况:“咱们村马上就要住进来一支志愿军队伍,原本打算借我家老房子住的人,就没地方安置了。现在村里急赶着帮没有能力建房的人家把房子建好,好让他们有地方住过冬。现在缺人手,就想让你们家出点人手。”

  蝈蝈儿家的房子也是土坯房,而且两间房子中间不是土墙,而是用芦苇绑的苇耙。这种芦苇夹的墙基本没有任何隔音效果。

  陆友富话音刚落,隔壁房间就闹出一阵子动静来。知道的是蝈蝈媳妇对这话不满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耗子呢?

  蝈蝈媳妇刚嫁进来那会也是腼腆小媳妇,只是这男人家撑不起门楣,就只能女人家去出头。一来二去的就显得这女人喳喳的,什么事都有她一买卖。

  她在里屋闹耗子,有对出工的不满,但更多的不满是因为觉着陆友富他们就是欺负她家男人老实,谁家都不先去,先到他们家来。这摆明了是捡着老实人捏咕呢。让她能不生气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陆友富如何不知道蝈蝈媳妇因为什么不满。又接着道:“往年你们家一直都是到河对岸那边儿种地的大户,我们这次来就是给你们解决实际困难来了。”

  蝈蝈媳妇最惦记什么事?一个就是给他们家蚂子几个兄弟找媳妇。另一个就是惦记着想去河对岸种地。去河对岸种地,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攒点钱给儿子们娶媳妇。

  在隔壁一听见种地的事有门,也不闹腾了。她在这边干等着想听听陆友富要给他们解决的实际困难是什么,陆友富反而不说了。开始东扯西扯跟蝈蝈宣传拥军思想。宣传村民之间要互济共助。

  “人民的子弟兵,抛家舍业保卫咱们老百姓,保卫国家。现在就是咱出力的时候到了。……。”

  “村里的几个五保户,别人我就不说了,就老冬至两口子,一辈子老实巴交,跟谁都没红过脸。你自己说,忍心看他们没间屋趴着过冬吗?”

  何小东为了避嫌,把冬伯老两口子安置到何大春的那两间破屋里。那两间破屋,上面露顶四面漏风。这个季节住住还行,冬天过冬肯定不行。

  巴拉巴拉一通,跟陆友强两人一唱一和。直把蝈蝈两口子说地,觉得就是没有种地的事都得冲上去出一把力。

  隔着苇耙墙,蝈蝈媳妇说道:“回头干活的时候说一声,让他和家里孩子都去。”蝈蝈一听媳妇都发话了,也保证着:“干活的时候喊我一声,一准去。”

  蝈蝈媳妇性子急,怕陆友富他们再把之前说的种地的事儿给忘了,追着问道:“村长,那种地的事儿怎么说?”

  如今所有事都水到渠成,陆友富也不再卖关子,说道:“河对岸的地,没有比你们以前种过的几家更熟悉的。到时候去哪里取土,你们留哪里的地。你们指出来,事先安排好。”

  蝈蝈媳妇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要是由着村民随便挖,还不得把好地里的土给挖走了。确实得要他们去看着点、掌掌眼。

  “另外,我们替你们跟何小东他家说好了,从这一季种小麦开始,就恢复你们以前过河的规矩。有收成给船费,没收成就不给。”

  后面这段话才是重点,也是蝈蝈两口子最想听的。把蝈蝈喜得嘴巴差点儿咧到耳根子去。十分热情地把两人送出门去。

  之后二人又相继走访了几家,都十分顺利。

  实际这就是几方皆得利的事。何家不仅把规矩改回来,还能顺便帮陆友富一把。只有别人把地种上了,有收成了,他们才能有收获。

  照着以前刘氏那种做法,完全是在杀鸡取卵。人家不敢种,哪里会有收获分给她。种地的人家,因为有了何家帮着分担一部分风险。需要投入的部分减少了,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种地了。

  村里的工作顺利地安排下去。盖不起房子的人家,也可以安稳过冬了。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各方皆大欢喜。

  何小西把给小驹做的书包最后一点收上口,拿剪刀把线绞断。不错,一个花书包缝好了。

  旁边,小驹早坐在一边等半天了。见做好了赶忙接过去,往身上一背,摸了又摸,比划了又比划。书包上绣的那匹马活灵活现的,就是陆友财帮着画的那匹马描摹出来的。

  书包要说有多好倒是称不上,比后世某宝上买的山寨品都不如。但是胜在贴合小驹的名字,非常有创意。是用心精心制作出来的。

  何小西摸摸额头上紧张出来的汗,小驹满意就好,总算能交差了。自己并没有DIY的特长,以后还是不要轻易许诺的好。

  见到小驹背着花书包,露露也挤过去,拽着书包的带子把自己往里面套。小嘴巴嚷嚷着:“我也,我也。”太长的句子她还说不太利索,于是就自创一些简略语。

  小驹怕她把书包的带子给扯坏了,只能恋恋不舍的把书包从自己身上摘下了给她套上。

  露露套上新书包,走几步臭屁的回头瞅瞅大家。希望获得大家刚刚对小驹那样的夸奖。再走几步再看看大家。小屁股一撅一撅的,跟偷地雷的似的。

  夸奖没得到,倒是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

第121章 程瘸子的童养媳

  陆家,陆友富正美不滋的,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跟陆大嫂炫耀这件事。向来老成持重的陆友富,极少见到这种肤浅的行事。

  陆大嫂嘲笑他:“行了,我知道了,你今晚这都在说第几遍了?”对陆大嫂的这种态度,陆友富也不在意。发着不知道第几次的感慨:“咱们家友财也长大了,以后能独当一面、领家过日子了!”

  陆大嫂见他这样,想起一件事情来,揭他老底:“你都说友财能独当一面了,那为什么他要跟友贵去拉货,你还硬拦着不同意?咱家里存货可不多了,再不去拉货可就卖断流了。”

  陆友富新官上任,加上村里因为刚经过洪灾,好多事情都要忙。还有何大春的事,一事不烦二主,后天他还要带他们去乡上。

  陆友富如今是分身乏术,真是顾不上自家进货的事了。陆友财和陆友贵就打算着他们俩自己去进货。

  以往两人也跟着陆友富押过车,走过这条道。可是陆友富就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担心这担心那,不放心两个人去。这件事都提出来商议好多天了,陆友富就是咬着牙不松口。

  如今陆大嫂借着这个话头旧话重提。陆友富躺在架子床的壁板上,抚着额头,“咝咝”着做出一副牙疼状。陆大嫂在床里面的黑暗里白他一眼,吐槽他:“每次都是这样,一提这个话题,你就这样一副死样子。”

  就在陆大嫂以为这次又不成了的时候,却听到陆友富道:“要不然让他们跑一趟,少拉回来点试试?”语气并不是太坚定。

  陆大嫂支起身子,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不怪陆大嫂不敢相信,这事多稀罕啊。她的认知里,所有关乎他几个弟弟妹妹的事情上,想劝动陆友富改变主意,比登天还难。

  陆友富拍拍膝盖:“我想好了,让他们去吧。”陆大嫂赶紧抓了衣裳披上,爬下床,穿上鞋就往门外去。陆友富追在后面问:“你这么晚不老实睡觉,干什么去?”

  陆大嫂是跑去通知陆友贵兄弟俩了。不亏是青梅竹马的夫妻,太知道陆友富了。不把这事拍板定案了,保不齐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他就反悔了。

  陆大嫂各自到两人窗外敲了敲窗户,告诉他们:“你大哥找你们有事。”按照本地乡俗民约:大伯哥和小叔子不能进嫂子和弟媳妇的房间,老公公不能进儿媳妇的房间,姐夫不能进小姨子的房间,天黑以后不能靠近年轻夫妇的房门和窗下。

  一大家子人都是极讲规矩的屈氏教导的规矩。所以,陆大嫂的行为,把两兄弟吓得赶紧出来。尤其是陆友财,只穿着一只鞋就跳着出来了。围着陆大嫂问:“怎么了?”

  陆大嫂回答:“你们大哥同意让你俩去进货了。”两人一听,赶紧又往陆大夫妇住的堂屋去。陆友财连另一只鞋都顾不上穿。

  还是陆大嫂看不下眼拉住他,说:“别这么毛毛糙糙的,待会让你哥看见又后悔了。”

  这话劝的太及时了,陆友富这会正后悔呢,估计巴不得找点茬子把之前一冲动做的决定给否了。陆友贵站房门口喊他大哥。喊了半天,人才慢吞吞的出来。

  陆友富平日是个极为果断的人,不会这么黏黏糊糊、娘们唧唧的。只是这人“扶弟魔”属性值点多了。一遇到事关弟弟们的事,一点小事也被他无限放大。

  陆大嫂没有其他亲人,加上这些弟弟妹妹都是她一手拉拔大的。跟别人家的大嫂比起来,她更像是他们的娘而不仅仅是大嫂。

  就算是这样,跟陆友富一比,陆大嫂也被比得跟晚娘一样了。类似训练雏鸟独自飞行求生的行为,也被比得跟逼着他们离家去死一样了。

  一家人都听到动静起来了,就连住在堂屋西间的孩子们也醒了,躲在门边探头探脑的看。

  陆友富既不想让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也不好意思当着全家人就直接反悔。只能实施一个“拖”字诀:“今天天已经晚了,别耽误孩子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

  “起都起来了,说了再去睡吧,不差这一会儿。”三兄弟里最老实忠厚的陆友贵说的这话。他是真没看出来他大哥是在拖,想把这事给拖黄,所以话说的特别真心实意。

  实际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真不差这一会。陆友富被他亲弟弟揭穿老底,老脸也不禁一红。只得无奈道:“过两天准备准备你们俩去一趟吧,拉点货回来,少拉点,别拉多。”

  “行,我这两天准备准备,你说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陆友贵依旧是他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也迫切的想去进货,但是他的迫切是因为家里的货快卖断流了。而不是像陆友财那样,想独自到外面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不想继续趴在他大哥的羽翼下。

  离水洞村几十里外的六里铺村,夜色的加浓,让这里也渐渐的安静下来。整个村子都陷入沉睡。何大妞擦干泡得发白发胀的双手,合衣躺到锅灶边的一个草堆上。她实在是太累了,只躺下一息的功夫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半夜方睡,第二天一早,几乎和第一声公鸡的鸣叫声同时,何大妞又起了“床”。屋外天依旧蒙蒙黑着,只东方透出一丝鱼肚白。

  一个人做着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的早饭。饭做到一半,一个小脚老太太进来了。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一样扫视一遍,然后就出去了。

  这是检查兼监视,让她不要偷懒,不要偷吃的。

  等早饭做好,因为炉灶散出来的热气和劳累热出的汗水,把衣服都汗湿溻透了。一只手把一缕落下来的湿漉漉的头发抿到耳后。一只手扶着累得快断掉的后腰,倚在平日充做床铺的草堆上稍作歇息。

  小脚老太太又进来。看到何大妞坐在草堆上歇息,黑着一张脸,抄起手边的锅拍劈头盖脸打过去。边打边喝骂:“贱皮子,就能懒死你了,一眼看不到就偷懒,打死你个懒货……。”

  何大妞看到她进来时候,就想起来的。却因为太累了,一下子没站起来。只能蜷缩成一团,任由锅拍一下下落在身上。直到老太婆打累了,气消了,才算完。

  因为“偷懒”被逮了一个正着,早饭照例是没得吃了,被赶出去挑水。

  井沿边一户人家,那家的女人看着她瘦弱的身影挑着扁担过去,额头上一片青紫,耳后一条血凌子。叹息一声,回头问她家男人:“哎,你不是说有人跟你打听程瘸子的童养媳吗?后来怎么说的?怎么到这会了还没有人来找她?”

  男人手上编着藤条筐,头也没抬,回答她:“可能人家要找的不是她,那两人前些日子走了,行李卷都带走了。”

  女人抬高声音:“什么?走了?怎么没听你说过?”男人被她的高音吓得手一抖,被藤条的边缘划了个血口子。恼怒的冲那女人道:“老婆子,你诈唬什么?”

  女人也不干示弱,也吼上了:“就跟我们娘们几个有胆,你也跟西院的厉害一个我看看。”女人的这句话许是男人的一个短儿。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跟漏气了一样,坐回凳子上。手都不敢包扎,低头继续编他的筐去了。

  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眼泪汪汪的掉,鼻涕都流出来了。一边醒着鼻涕,一边对着西边隔壁的院子叫骂:“疼谁的孩子就单死谁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人疼自有老天疼,让你们一个个都死成绝户,让你个死老太婆臭了没人理,死了都没人埋,放屋里搁化了,臭屋里。”

  隔壁院子以前住着她的婆婆跟大伯子一家。大伯子一家接连不断遭遇横祸,成年的孩子接连死去。死得只剩一个独苗小孙子。

  找了神汉帮看了,说是家宅安的方位对子嗣有碍。吓得连改方位都不愿意了,直接拔了新宅子搬走了。只把老头老太婆留在这个院子里。

  老太婆瘫痪在床,老头抱着头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听着她在这边院子里叫骂。

  老太婆说话不清楚,一说话还啦啦的口水。都这样,还在跟她对骂:“你个养野汉子的,让我儿休了你。”可惜口舌不利索,叫的是挺大声,但别人听来就只是“啊啊呜呜”的,并不能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左邻右舍对这种三不五日就要上演一回的情行已经麻木了,也没太有人围观。只是路过挑水的人驻足看上一会。

  有人纳闷:“这一大早的,怎么又骂上了?”就有人朝何大妞努努嘴,跟他耳语:“呶,程瘸子的童养媳又挨打了呗。”

  六里铺村妇孺皆知,程瘸子的童养媳妇只要一挨打,楚老三媳妇就跟挨打的是她亲闺女一样抓心挠肝的难受,要跟她婆婆大战三百回合。

  要是寻常人家媳妇这么骂婆婆,早被周围人的口水喷死了。楚家却是特例,楚老三媳妇有点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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