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特种兵王 第606节

李清霞沉默片刻,感叹道:“这个人几乎无懈可击,更可怕的是,他有无与伦比的野心,他想要创造一个超过汉唐的大帝国!!”三人吓了一跳,李诩皱眉道:“这样的话,和平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我们大夏目前的能力,只怕……”

高峰瞪眼吼道:“怕他个屁!燕云军若杀来,咱们就跟他拼了!就算死了也要拉他几个做垫背的!!”一番话令众人豪气陡升。李文昌大声道:“高峰说的不错!大不了拼了,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清霞道:“我和燕王打了个赌……”三人面面相觑,均想:双方这样的关系,居然还有心情打赌?

李清霞道:“我和他打赌,燕云两年之内灭不了大夏!”三人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居然是打这样的赌,这简直就是在赌国家的存亡啊!!李诩问道:“不知公主与燕王的赌注是什么?”

李清霞淡淡地道:“如果我赢了,燕王有生之年都不能入侵我们大夏!……”高峰大喜道:“太好了!燕王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上了咱们公主的当了!!”李诩皱眉道:“说的容易,以我国目前的情况,想要抵挡住,恐怕不容易啊!”高峰瞪眼吼道:“我就不信咱们连两年都抵挡不住!”李文昌皱眉道:“抵挡不抵挡得住还得另说,我担心燕王会不会遵守诺言?这种事情,我很难相信他会遵守诺言!”高峰和李诩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李清霞却斩钉截铁地道:“我相信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燕王那样的男人,要么不答应你,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三人不由的点了点头。高峰大声道:“这样的话,咱们就只需要考虑如何在这抵挡住燕云的攻势,咱们一定可以抵挡住!”

李诩看了一眼李清霞,问道:“不知公主的赌注是什么?”李清霞平静的面孔上竟然泛起了一点红晕,说道:“我的赌注没有什么说的,如果我们输了,国家都没了,一切都没了!只是他却提出了一个先决条件,必须我成为西夏的主人,这个赌约才会执行,而且有时间限制,在明年开春之前!”

高峰大声道:“这有什么,公主早就应该做咱们西夏的皇帝了!要是公主早就是皇帝了,咱们西夏不会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李诩沉声道:“这是燕王的一条毒计,他想要我们大夏内部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人之利!”李文昌皱眉点了点头,高峰却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

李清霞无奈地道:“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大夏的处境最为不利,一年之后,一旦燕云粮草充足,我们大夏便会首当其冲!那时,我们即便拼死抵抗,只怕也难以扭转国破家亡的命运!唯有兵行险招,冒险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燕王这一招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他知道我没得选择!!”众人沉默起来,心情都十分沉重,只觉得那个燕王真是一个可怕的魔王,自己以及整个大夏的命运仿佛全都操纵在他的手里,如今唯有期待苍天眷顾,让公主顺利登基,一年之后能够抵挡住燕云的攻势。然而这谈何容易啊,一年之后燕云的攻击必将如山崩如海啸,那将是大夏建国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可怕兵祸,能不能抵挡住,就连神经最大条的高峰也完全没有把握。

李清霞望着夜空,喃喃道:“尽人事听天命,就看老天是不是眷顾我们大夏了!”

第二天早上,李清霞便来向陈枭告辞,随即便领着手下人离开了燕云,回西夏去了。此行的目的她已经达到,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然而成败与否她却完全不知道,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命运没有操纵在自己的手中,同时也隐隐感到有些庆幸,庆幸同陈枭这种非凡的人物生在同一个时代,这一生不会虚度了,就算最终死在他的手里,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一行人离开了汴梁,李清霞回头看了一眼,美眸中流露出复杂莫名的神情。

此时,陈枭正在书房中翻看公文。王开领着一个做小二打扮的隐杀匆匆进来了,抱拳道:“燕王,关于那些倭人,我们的人有所发现。”陈枭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小二模样的隐杀。隐杀上前抱拳拜道:“属下见过主人!”

陈枭问道:“有什么情况?”

隐杀道:“属下奉命化装成小二监视那些倭人,昨夜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其中一个老者称呼那个年轻人作殿下,后来又听他自称是天皇太子,还说‘要竭尽心力为日本开疆拓土’。”

陈枭皱眉道:“还真的是倭人皇室成员啊!这家伙大老远的跑到汴梁来,肯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如今倭人正在侵略高丽,倭人太子跑到我这来究竟想干什么?”一念至此,看向隐杀,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隐杀道:“他们还说我们燕云比想象的要富饶得多,占领我们一个地区就远远胜过高丽全境了!”陈枭冷笑道:“好大口气!我中华要不是内部出问题,凭你们倭人又能造成多少破坏?”看向隐杀,“还有吗?”

隐杀道:“那个倭人太子说:‘暂时不要与燕云军交恶,还要与燕云联合起来,借燕云的力量牵制金人,我们才好吞并高丽,然后侵吞金国,待力量足够之后再与燕云决战,占领中原。最后剩下南边那个懦弱的宋国,便不值一提了。如此,大日本称雄天下的宏图伟略便告成了!’

陈枭冷笑了一下,问隐杀:“就这些吗?”隐杀点了点头,抱拳道:“目前就只了解到这些情况。”

第七百三十五章 大忽悠

“我知道了,你继续监视。”隐杀应了一声,退了下去。陈枭思忖片刻,冷冷一笑。

这时,李慕白进来了,抱拳道:“燕王,蒙古人的使团进城了。”陈枭想了想,对李慕白道:“你先去招待他们,我明天见他们。”李慕白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陈枭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巨幅地图前,这是整个中国甚至可说是整个东亚的全图,陈枭的目光落在北方那一大片区域上,陷入了沉思。

……

当天晚些时候,陈枭身着便服,在几个隐杀的陪同下,来到一所民居外。这是汴梁城内最普通的民居了,一座小小的院子掩映在翠绿之中,相较于其它城市和农村的民居,这座院落就显得十分豪华了。

一直在前面领路的那名隐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朝陈枭抱拳道:“燕王,就是这里。”

陈枭打量了一眼,对隐杀道:“去敲门。”

隐杀应了一声,上前敲门,啪啪几声响,然后扬声问道:“家里有人吗?”客厅里一个人快步走了出来,是一个老妈妈,她看到站在院门外的几个彪悍异常的大汉,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不敢开门,也不敢靠近,远远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隐杀不知道如何回答,回过头来看向陈枭。陈枭走上前,微笑着对那老妈妈道:“老人家,我们是张公子的朋友,来找他有事的,他在家吗?”

老妈妈见陈枭虽然气势逼人,但态度却十分和善,原本戒备的心理便放松了下来,走了过来,打开了院门。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陈枭,奇怪地道:“我家方儿的朋友,我都见过的,可是却从没见过你!”陈枭微笑道:“我和张公子是最近才认识的,我挺佩服张公子的为人!”老妈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呀,太倔了!”

陈枭微笑道:“方方正正,这可是难得的品质啊!”

老妈妈好奇地问道:“公子是军中的军官吗?”

陈枭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老妈妈流露出敬畏之色,连忙拜道:“老妇人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陈枭连忙扶起老妈妈,笑道:“老夫人不必多礼!”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娘,谁来了?”话音还未落,一个年轻儒生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居然就是那天在酒楼中曾经反驳过陈枭的那个年轻儒生。原来这个儒生姓张,双名行方,张行方,是这一条街上小有名气的才子,在燕云统治汴梁之前,这一条街上的街坊哪一个不羡慕他,可是这一切在燕云统治汴梁之后就彻底改变了,儒生变成了连农民都鄙视的一个群体,而张家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大家背地里嘲笑的对象。

张行方看见陈枭,不由的一愣,随即流露出懊恼的神情来,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到我家来做什么?我不欢迎你!”

老妈妈大惊,斥责道:“方儿,怎可对将军如此无礼!”

张行方看了一眼陈枭,哼了一声,“果然是燕云军中的将领,难怪那样大放厥词!你今天是来抓我的吗?我可不怕你!”老妈妈听儿子这么说,不由的紧张起来,连忙看向陈枭。陈枭笑着对张行方道:“张公子不要误会,我是特地来和张公子聊聊天的!”张行方扬了扬眉毛,“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陈枭笑道:“看来张公子很害怕跟我说话啊!”

张行方大怒,“谁害怕!说话就说话,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语落便转身进入了客厅。老妈妈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枭,陈枭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是来同张公子交朋友的,可不是来同他为难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妈妈听了陈枭这么说,原本悬着的心便不由得放下了,完全不会怀疑他的话。

陈枭扭头对众隐杀道:“你们留在门口等我。”众隐杀抱拳应诺。

陈枭走进了客厅,只见张行方神色严峻地坐在右首处,不由得笑了笑,走到左首处坐了下来,与张行方相对。张行方神色不善地看了陈枭一眼,毫不客气地道:“有话就说!”

陈枭微微一笑,问道:“前天张公子回来之后,难道就没有思考过我说的话?”张行方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不语。陈枭将张行方的神情看在眼里,微笑道:“张公子聪慧不凡,自然能够理解我那些话中的道理!”张行方哼了一声,小声道:“异端邪说!”

这时,张妈妈端着茶水进来了,紧张地看了看两人,然后来到陈枭面前,递上茶水,“将军请用。”陈枭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茶水,微笑道:“多谢!”对面的张行方见陈枭对母亲如此礼貌,原本敌视的心理不由的减退了好几分。张妈妈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陈枭,“你们,你们聊吧!”说着便一步一回头地出去了。

陈枭坐回座位,把茶碗放到手边的小几上,却没有喝。

张行方冷笑道:“咱们家的茶水粗糙难闻,自然入不了将军大人的口!”陈枭笑道:“张公子误会了。老妈妈亲自送茶,我很感激,只是我家里有一个规矩,不可随便在外面喝茶饮酒,还请张公子见谅!”张行方心中奇怪。

陈枭道:“张公子觉得我所说的话是异端邪说,不知是什么缘由?”

张行方紧皱眉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下意识地敌视而已,其实内心深处对于陈枭说的很多东西还是认同的,只是实在无法接受,儒家思想是君王愚弄和统治老百姓的工具这种说法,原本在他看来神圣不可侵犯的真理和圣人,却被贬得一钱不值,甚至变成了妖魔鬼怪,他实在难以接受。

抬起头来,看了陈枭一眼,皱眉道:“天地有道,比如花草树木必须仰仗太阳才能生长一般,人也必须遵循一定的道才能生存。孔孟先师所言,便是这个道,只有所有人遵循了这个道,社会才能和谐,否则岂不变成了禽兽也似的世界?”

陈枭笑问道:“那么这个道是什么呢?”

张行方想都没想便道:“三纲五常便是这个道!”

陈枭问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张行方点了点头:“正是!”

陈枭笑道:“照这么说的话,君王可以随意杀戮臣子,父亲可以随便折磨孩子,丈夫自然也可以任意凌虐妻妾?”

张行方皱起眉头,“这,这样自然是不好的,只要做君王的做父亲的做丈夫的也明白三纲五常的道理,自然不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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