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内部机密，还请闲杂人等回避！”
陈大计：“......”
王书山赶忙开口解释。
“大计虽然年纪轻，但却是我代师收的弟子，不算闲杂人等......”
其实年纪轻不轻人家警察根本就看不到，扒拉他主要是这小子形象太猥琐了。
满脑袋纱布、只漏了死鱼眼不说，还穿着一身龟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八精出土了......
卷宗上的信息很多：
东坪山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山区村落，可追溯历史足足有一千多年。
目前共有六百户、两千多村民。
从三个月前，按时间推算和公交车出事差不多，这个村先后有人溺水而亡。
警方几次去现场调查都没发现什么特殊痕迹，只能断定为意外死亡。
但众所周知，一两件事情叫意外，连续发生多起同类事情，那就注定不寻常了。
看完卷宗后，王书山看了一眼华九难。
见后者点头，才对着警察开口说道。
“同志，还要麻烦你们带我去现场看看。”
警察自然答应，因为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
于是众人便乘着警车一起前往了事发地点。
广西多山，即便九十年代交通已经好了很多，可当华九难等人到东坪山时已经是下午六点。
一行人进村时，早有当地警察和村干部在门口迎接。
客套过后，众人一边步行往村里走，村干部一边开口说道。
“为了我们村的事儿，真是辛苦几位领导了，这都来了十多趟了吧。”
“淹死人真的就是意外，村里父老乡亲在一起生活几辈子了，互相都沾亲带故，不会有人故意害人的......”
不等村干部说完，路边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忽然开口，老人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
“不是意外，真的不是意外！是有脏东西害人！”
“几位领导一定要请高人来帮我们驱邪啊！”
老人的话，引来村干部一阵“横眉立目”。
“陈叔您老可千万不能胡说！”
“如今这么好的社会，怎么会有脏东西？！那是封建迷信知道么？！”
“胡说八道是要担责任的！二兄弟，赶紧把你阿爹推回去！”
村干部这番话虽然说的极为严厉，但语气中却满是担心。
担心老人的话会给老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讲现代化、讲科学的大背景下，宣传封建迷信可是罪过！
老人儿子听了村干部的话，也赶忙推着自己父亲往回走。
“爹，您有点老糊涂了，别乱说话。”
“咱们回家，我让婆娘给您做点好吃的。”
尽管自己儿子开口劝说，但老人依旧十分执拗。
“我老了，但是却没糊涂！”
“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还能错啦？！”
“你们心里也都清楚，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这番言语下来，使得同来的警察有些难堪。
看了一眼王书山后立即叫住老人。
“大爷劳烦您等一下。”
“有事儿当然要实话实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京城来的领导见多识广，他们会给咱做主的！”
华九难原本就是来找线索的，见状怎能错过。
立即以目示意陈大计。
陈某人心领神会：
迈开罗圈腿走到老人身后，挤走了推着轮椅的中年人，将老人推到几个石墩前。
“老爷子您姓陈啊？巧了不是，我和我爹也都姓陈！”
“咱们五百年前没准还是一家呢！”
“刚您老说有脏东西是咋回事儿？跟咱说说呗。”
陈大计虽然是个祸害，但身上有种特殊的亲和力。
这亲和力十分奇怪，对年轻貌美的同龄女性屁用没有，但对老人、孩子来说，“杀伤力”可谓巨大。
接过陈大计递过来的华子抽了一口，陈老汉犹豫着问道。
“领导......小领导你能相信老头子？！”
陈某人嘿嘿一笑，自己也点了一根烟抽上。
“相信啊，咋不信呢！”
“不瞒你说，咱从小就喜欢跟鬼玩儿，下面都是哥们儿！”
“您老要不信，我现在就把辛大脑袋拎上来，让他给您老磕一个呀！”
第1338章 裤裆取烟
老汉显然没想到京城来的领导会这么平易近人，还跟自己扯淡，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小领导，你们远来是客。咱不能在这儿说话，回我们家吧。”
“还没吃饭呢吧？让我家儿媳妇给你们做点。”
陈大计一向自来熟。
“那感情好啊，咱就爱吃家里做的菜！”
眼见着所有人都往老汉的家里去，村干部有些急了。
拉住和他一起等的派出所干警轻声说道。
“小胡，你赶快叫住领导们，我在村头饭店准备吃的了！”
小胡笑着摇了摇头。
“领导想在哪里吃饭，我可做不了主。”
“不过你既然准备了，让人都端到这里不就行了？！”
村干部这才恍然大悟，一边擦汗一边就想往村头跑。
干警小胡在他身后开口叮嘱。
“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次来的领导......别看他们年轻，和普通人不一样！”
“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有句笑话说得好：
咱们神州任何一个村长，到了米国当个州长都绰绰有余。
村干部闻言立即心领神会，停下脚步扭头悄悄问道。
“小胡，你的意思是这几位什么事儿都能平？！”
干警小胡深深点头。
“对，任何事情都能平！”
“一会儿千万记得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
所谓主有主道客有客礼，华九难几人去陈老汉家吃饭自然不能空着双手。
陈大计笑嘻嘻的从多啦A筐里掏出两条华子，稍一琢磨又拿出五百块钱一起塞给老汉的儿子。
“陈叔，咱和老大第一次来，没准备啥东西。”
“这点钱你留着给大爷买点好吃的。”
这一幕正好落在陈老汉眼里，坐在轮椅上指着陈大计哆哆嗦嗦。
陈某人还以为老汉想推辞呢，可人家一开口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小、小领导，刚才你这烟是从哪掏出来的？！”
陈大计：“......”
卧槽，大意啦！
用老大的话说是“惊世骇俗啦”！
这货虽然傻点，但却有些机智。
不然也不会把老实巴交的大长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那啥陈大爷，咱要说是从裤裆里拽出来的您能信不？”
“不瞒您说，咱有个外号叫陈大裤裆......”
人老精鬼老灵，到了这时候陈老汉已经意识到这些京城来的年轻人真有本事。
别的不说，就这一手空手取烟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信，小领导说啥老汉我都信！”
“请，快点里面请！”
人家陈大计都有表示了，其余人也不能落后。
毕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咱们的基本原则，更别说白吃人家的饭了！
几位警察一起给了五百块，悄悄放到了老汉座椅下面；
同样贫穷的物理道士稍一琢磨，取出一张天师亲手画的平安符贴到了老汉家的门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