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凤回答道，“父亲是说过……”
“之前，妾得了消息，还说我主动来跟大王说呢……结果父亲说要他来说……”
呵呵……
姜桓楚来说。
这不就逼他林子寿下不来台吗？
好在，林子寿从来都是个甩手掌柜，这些麻烦事儿，都有商容比干他们来做，林子寿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掺和到这些事儿里面去，让大商王朝不至于在几年内就没了，林子寿这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年，呜呼，大商王朝就没了，这算啥事儿？
“大王……妾已经命人把东宫腾出来了，既然大王中意妲己妹妹，今晚就让妲己妹妹搬进去嘛……”
姜玉凤之前没得危机感，也不会啥宫斗手段，姜玉凤只是知道侍奉好大王，顺着大王的心思来，就应该是对的。
昨晚，这百名美女不选。
大王就选苏妲己入观星楼，今儿妲己来请安，不仅时间来的迟了，脸上全是疲惫，还有黑眼圈，身为过来人的姜玉凤如何不清楚原因。
只不过作为王后，姜玉凤今儿也只想劝大王节制。
细水才能长流嘛……
而听了姜王后这话，林子寿那是连忙摆了摆头，“王后真是误会了，昨夜孤和妲己妹妹是在观星楼上练舞，啥都没干……这婚还没结的，可不兴……有……有月亮为证……”
妲己是漂亮。
是美丽。
是让人欲罢不能。
但，林子寿也真没猴急到那个地步。
昨晚之所以把妲己给弄到观星楼来，核心目的其实是试探，试探妲己和以姜子牙为首的“反商团队”到底有啥联系？
又是否和神话传说之中的妖狐有关系？
暂定的答案是，没关系！
但事实没调查清楚前，林子寿也都准备克制。
至于练舞，这是真练舞！
毕竟系统上的乐舞技能这么久都不动了，再不想办法提升，光靠太师给的《真龙锻体诀》，怕是他林子寿一辈子都无法突破。
“那就好……”
“妾相信大王……”
谈到这儿，便也见自姜玉凤的手中，那是一张以榆木为基础材料，上用线缝有些许金箔的一张类似于纸币大小的卡片。
“大王，这就是所谓的应援卡……”
“只是……妾不明白，让妹妹们练舞表演，在女娲诞辰日时，的确可以活跃气氛，彰显我大商国威，这一点，妾觉得很好……可是应援卡，为何还要放在市场里呢？内宫的位份评比，所谓的月季之星，年度出道名单，这些内宫定就行了，为何还要弄这些应援卡？”
见着将王后手中的金色卡片。
这制作倒还不错，金灿灿的，看起来就珍贵的很，且由于金箔的特性，这只需要在雕版印刷时，拓印上图案即可，成本也很低，除了这一点金箔之外，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说，为何要让大商后宫的乐舞大赛，与市场和所谓的应援卡挂钩，此刻，林子寿笑了笑，倒也没对姜王后有什么隐藏，“很简单个事儿……”
“就算一家子几个兄弟，也有亲疏远近……”
“孤日后宠幸谁，看中谁，天天去谁宫里，这可不仅仅是内宫的事……”
说着说着，最终林子寿也给了姜玉凤一个结论，“普通人上班，上班是上班，下班是下班……下班关机，天王老子又跟我没关系……领导则没有上班下班之说……”
“天下诸侯都不服孤，这一点孤当然清楚……”
“但至少，孤现在有武成王，有太师，还有岳丈东伯侯，咱在后宫多去哪个宫里，哪路诸侯才有自信嘛……岳丈不是逼孤来把这大商天下的牌重新洗一下，那现在……谁的票多，咱就给谁评月度之星嘛……”
“补充一句，应援票，只能用铜钱来买……”
“谁想起来，谁想下去，谁想骑在谁的头上，谁想被谁骑在头上，发挥主观能动性嘛……孤这么善个人，这么善解人意，不让他们猜来猜去，好简单个事嘛……”
哎……
做领导的。
凭啥就不能下班？
这批班……真谁想上谁就上去……如果不是怕死，这日子，林子寿还真不想过得这么有条有理……
第53章 风雨欲来
帝辛，八年，春。
纣王大婚前的第三天。
也是女娲诞辰日大祭活动前的第三天。
在以商容比干为首的大王大婚筹备小组统一领导下，大婚准备工作进展的格外顺利，女娲祭祀日的相关章程，也都排练得非常熟练。
林子寿提前去现场看过，这布置得那叫一个隆重，尤其是舞台，虽然没灯光啥的，但舞台布置，乐器配置，这都是大商目前最顶级的。
木鼓、编钟、编磬、陶玲、排箫等，并配有大商最权威、业务最精湛的击鼓手、音乐家，可以说，大王大婚，这必将成为大商邦国有史以来最隆重的一次集体活动。
一日与百余名美女结婚！
且让百余名女子上台辣歌劲舞！
这何其荒唐，何其淫*……
但，不知为何，放在别家帝王的身上，这要被骂死的昏君行为，比夏桀还要昏庸百倍的行为，在如今的朝歌百官诸侯心理，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反而，他们都认为这应该。
这是对的！
越隆重越好。
尤其这一日，借着大王大婚这样的好日子，朝歌历史风情一条街也都正式在这一天全线开业，街里有：风华牌女装专卖店、金色汤泉养生馆、大商百货商店、大商书店、大商日报等等……以及，一家大商钱庄。
而此刻，大商钱庄内。
“给我两张应援票……”
“我先……我先来的……”
“吾乃大商南伯侯鄂顺，让我先！”
“……”
前台中，面对这嘈杂的人群，今儿亲自前来镇店的尤浑也都显得力不从心，耳朵都快被吵炸了，“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给我排队……”
“再插队，这无论是谁，剥夺兑换资格……”
各路诸侯们疯抢的，正不是别物！
就正是在大商钱庄存款一万文铜钱所能获得一张的应援票！
应援票不向外售卖。
只做附赠品。
谁存的钱多，谁就能拥有更多的应援票。
而这边，身为大商钱庄大股东的姜桓楚和儿子姜文焕站在钱庄后台，望着钱庄中的热闹场景，姜桓楚也都非常意外。
“大王这计策，真绝了！”
“向我借二十万石粮食，三千副兵甲，开设大商钱庄，用这些等价物吸引各路诸侯存款，并以应援票为手段，将后宫和前朝联系在一起……”
“想成为大商新贵的，定然就要大肆储存，支持他们在后宫的妃嫔，如此这些愿意跟随大王的诸侯，这些存款就当是投名状……往后，这群新贵，就会越来越贵……”
大王是好色。
但谁敢说大王无道？
大王这一手分化诸侯的手段，真是绝了！
眼下天下各路诸侯基本都依附在四大诸侯那儿，完全听从朝歌命令的诸侯屈指可数，如今大王先是利用后宫嫔妃，将一些个关键诸侯用联姻绑定，如今又弄出这应援票。
谁想成为“辛”朝的四大诸侯。
现在渠道已经给了！
这只需收投名状了！
很显然，在巨大前途诱惑下，很多诸侯都开始动摇了，并纷纷是选择站在了大王这一边，大肆兑换铜币，借此获得应援票。
在大王那儿刷脸。
从而获得大王的“神光赐予”！
哪怕只有一分，他们也未尝不能脱胎换骨，毕竟，圣人一般的西伯侯都可以被囚禁，天下第一的南伯侯都能被逼疯！
大商权力的洗牌。
从来都不是那么保守。
搏一搏，小国变大国！
“所以，父亲……”
“要不，您也来给姐姐来点应援票打榜，规则只说应援票投给所有妃嫔，用以评比大商月度之星，这个范围，从来也没有限制过王后哦……”
嗯……
好像，是这个道理咡！
东伯侯姜桓楚心里这么想。
……
话分一边。
西岐城。
“万民书？”
“二哥……”
“这真好吗？！”
“这是谁的计策呀，这……咱要是上了万民书，父侯真能回来吗？”
西岐公子姬旦，望着二哥姬发手里的“万民书”，欲言又止。
“不然，又能怎么样？！”
“大哥是送去了金银珠宝，但最新一期的《大商邸报》，纣王那小子明白就是针对咱，说搞什么专班，在全国范围内清查贪污受贿问题，怕是大哥这去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
父亲西伯侯姬昌不在，大哥伯邑考不在。
如今的西岐，便也只有他姬发能站出来了，姬发心里这么认为，至于说谁献的计策？这不重要，舜发于畎亩之中，妙计妙不妙，跟人身份没啥大关系。
可……姬旦真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