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46节

  群臣:“???”

  天子:“!!!”

  “来人?快!

  把丞相的剑履给他穿上!

  曹相!

  可为朕挂帅出征,戡平祸乱否?”

第260章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册大将军术为汉王疏》

  【臣贾诩,顿首再拜。

  自长安一别,倏忽数载,臣漂泊四方,每念及陛下之境遇,未尝不感怀而泣下。

  今幸闻陛下还于旧都,圣体安康,宗庙有托,大汉有复兴之相,臣虽远在江湖,亦为天下幸甚。

  窃以为此天命复归汉室,而社稷有重光之日,幽幽四百载之暗室,因陛下而明,臣怎不喜极而泣,虽远隔千里,亦顿首而拜,举杯遥敬耶?

  然。

  臣观天下大势,帝星隐耀,汉统失辉,不禁忧思陛下,夙兴难寐。

  自董卓乱政之始,诸侯割据,烽烟四起,黎民流离,宗庙蒙尘,臣强主弱,帝王失统,神器更易,天命不垂!

  篡逆之臣窃居高位,忠直之士忘身于外,大汉基业摇摇欲坠,野心之辈龙蛇四起,此诚存亡绝续之秋也。

  此孟子云:彼一时,此一时也。

  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

  有汉以来,四百载余岁矣。

  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袁公其谁也?

  幸天不绝炎汉,淮南尚有袁公常怀匡扶之志,有颠倒乾坤之能。

  袁公其人也,雄才大略,久怀忠义之心,厉兵秣马,常存兴汉之念。

  奉诏讨逆,百姓归心,近闻荆州刘景升,久食汉禄,营图自保,有割据不臣之心,视陛下之蒙难于不顾。

  袁公亲率大军,为陛下讨之,护佑荆襄,收复九郡,有安邦定鼎之功。

  今南方以定,兵甲已足,淮南拥百万之众,尽归王化,汉军控大江上下,无有不臣。

  袁公实有力挽天倾之能,更兼匡扶天下之志,于汉室危难之际,如建木以撑天,称中流砥柱。

  臣以为,当此乱世,陛下需重贤任能,以聚天下之心。

  若能册命袁术为汉王,既显朝廷识人之明,亦彰袁公兴汉之业!

  进则震慑天下群雄,未敢小觑汉廷者,退则激励袁公鞠躬尽瘁,早率天下忠义之士北上勤王,救陛下于曹贼之手,扶汉室于将倾之际。

  如此,则宗庙可安,社稷可保,中兴之望,诚可待也。

  诩虽不才,敢以微末之见进言,伏请陛下圣裁,莫负袁公之望。

  诚如是,淮南百万之师,皆感陛下之德。

  臣贾诩,再拜顿首。

  天命更易,孰能改之?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金册诏书上,犹有泪痕斑驳。

  紧紧攥着手中金册,刘协目光低垂,仿佛又能看见那位再熟悉不过,有些微微发福,看着自己总是和蔼轻笑的先生。

  与荀彧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同,贾先生更像一位邻家长者,富家老翁,总能给自己一种亲切之感。

  他看着自己的眸光里没有什么寄予厚望的天命所归,有的只是对一个可怜孩子的小小垂怜。

  李傕、郭汜执掌长安的时候,自己的日子远比董卓在时更为艰难,董卓再怎么荒淫无道、欺君罔上,他也是臣。

  而李傕、郭汜呢?

  他们是匪!

  他们远比董卓更凶残暴虐,肆无忌惮,本就是亡命之徒的他们,又哪里会有所顾忌呢?

  多少次险死还生,又有多少次,李、郭二人是真狂妄到要杀了自己,亦或是杀了皇后,杀了皇亲,杀了自己最后的身边人?

  现今之大汉朝廷,所以沦落至此,便是兴汉义士前赴后继,为这二贼所害。

  整整四年啊!

  长安宛如一座地狱,让自己奋不顾身也要逃离。

  在那暗无天日,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天子,夜里闭上眼,天亮还能不能看见太阳的日子里。

  正是贾先生。

  每当李、郭发疯,肆虐朝野之时,总是贾先生那微微发福的身影,手无缚鸡之力,却挡在自己身前。

  汉臣不行、忠臣不行、小人也不行!

  在那两个愚蠢粗鄙,不讲道理的亡命徒面前,只有贾先生能劝他们放下刀剑。

  在那暴虐无道,兵灾肆虐的长安治下,也只有贾先生的政令,能给天下万民一线喘息之机。

  真奇怪呐!

  明明是他,献了计策,使李傕郭汜兵进长安,理应是朕深恨欲除之人。

  可也正是他,是朕在那长安地狱里,唯一能依靠保全之人。

  国舅董承?李郭鼎盛之时,他麾下那点兵马,连他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护不住,又何谈护持于朕?

  太尉杨彪?劫天子,质公卿,长安大乱之时,尔等群臣除了夜哭到明,还能做什么呢?

  唯有贾先生,几次问计解危局,连夜献计出长安,才有今日之东归。

  当年朕不过十岁稚童处深宫,常想依靠先生,每每问计于近前,也曾质问他为何要助纣为虐,使李、郭二贼入主长安。

  那时先生之神态语气,朕至今犹记,跃然手中金册之上。

  先生顿首而拜,答曰:

  【臣德薄才微,未有匡扶天地之能,再续社稷之志。

  今万民之所求,不过苟全性命于乱世,万民如此,臣亦如此。

  自保之余,稍助陛下一二,臣.已经尽力。

  天命更易,孰能改之?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天命更易,孰能改之?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再次看见这十六个字,刘协已明先生之意。

  满纸夸耀袁公言,尽是无奈涕泪书。

  他知道的,先生所求很少的,不过自保求活,在这之外,尽力而已。

  这一刻,刘协眼前那位曾数次站在自己身前的先生,仿佛正朝自己顿首而拜,缓缓告退。

  “天命更易,孰能改之?

  汉统失辉,谁以继之?”

  刘协喃喃自语,举目望天,只见幽幽宫墙,终不见日!

  他仰首而笑,起身猛的将方才斫几案的天子剑,直直插入案中,锋锐直没剑柄。

  “天命更易,朕当改之!

  汉统失辉,朕以继之!”

  天子握着剑柄,仰天高呼,小小的人儿,脸上仍是青涩稚嫩,然而他目视所及,群臣莫敢仰之。

  “来人!

  把丞相的剑履给他穿上!

  曹相!

  可为朕挂帅出征,戡平祸乱否?”

  曹操:“.”

  没事曹御史,有事曹丞相是吧?

  对于天子改口变脸之速,曹操也是深感无言。

  说的好听要自己临阵挂帅,讨贼平叛,可这会自己出去平叛回来,麾下兵马死伤殆尽,而天子兵马完好无损,已经窘迫失措。

  下次又出去讨贼,打不打得赢另说,关键是方才还听天子说有令刘备为后将军,于西园练新军之意。

  可想而知,下次自己回来,和袁术血战厮杀,损兵折将,而刘备在洛阳做的好大事,练了一支直属天子的精锐新军。

  此消彼长之下,到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再入这洛阳城,都是两说。

  派自己去讨贼,于天子而言,胜打灭袁术气焰,败可攻守易形,将自己彻底压制。

  而自己带兵离开洛阳,天子于洛阳更无辖制之人,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能得到什么呢?和袁军拼杀,一场不知生死的胜负,以及一座后院起火,尽归天子的洛阳?

  于公于私,为曹为民,他曹操都不可能接这道出征之命。

  然而袁军威势之下,群臣皆默然,唯他这个被点名的曹相,不得不答。

  迎着天子稚嫩而锋锐的目光,曹操重着剑履,坦然而视。

  “陛下,兵者,存亡之地,死生之道,不得已而用之。

  我军新败,损兵折将,袁军新胜,收拢荆兵。

  此时讨贼,犹以溃卵击顽石,柴薪救野火,取死之道也。

  今袁军不来犯我,得守立锥之地,已是万幸,何言而讨贼乎?”

  他说着,趁势而进,拱手献策。

  “依臣之见!

  刘太师之麾下文聘将军,稳重老练,久熟战阵,虽历百战,亦未有行差而踏错者。

  今可任之为镇东将军,陈本部兵马两万于武关,以断袁术南阳东进之道。

  刘玄德之二弟关云长,汜水关下,温酒而斩华雄,一身肝胆,忠义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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