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15节

  贾诩勉强笑了声,用力回握袁术之手。

  “谢汉王隆恩!

  夙兴夜寐,以资大业,殚精竭虑,相助大王!”

  “好!

  今得文和先生,如太祖高皇帝得陈平,朕心甚慰。”

  袁术满意颔首,又谓众人。

  “今朕将登王位,不幸帝星失辉,洛阳伪朝廷挟持陛下,愚弄世人,使国将不国,汉室失统。

  即刻命人传讯令阎象将陈王、梁王、沛王、鲁王,请来寿春。

  朕尝闻致君尧舜上,无为治天下。

  待朕回朝,当请诸王共商,开摄政王庭,以我等诸王议会,票决国事。

  自今往后,凡洛阳伪朝之诏书,皆曹贼挟持天子之伪诏乱命。

  九州万邦当以我等汉室诸王,摄政辅国,三兴炎汉。

  等迎回天子,还都洛阳,再还政于陛下。”

  袁术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众人脑海中轰雷乍响,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特别是贾诩,早已面如菜色,惨白如纸。

  欺天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劝进个王位吗?怎么整出此等惊天大事?

  洛阳伪朝廷?

  已经不是矫诏了,而是斥洛阳朝廷为伪诏?

  汉室诸王议会摄政?

  不是,你整这事,让他们跟你一块摄政,梁王、陈王他们不害怕吗?

  再说就他们几个被你绑来参会的架势,他们真的有投票权吗?

  而且你袁术算个鬼的汉室诸王,总不能因为你自封的汉王封号上带个汉字吧?

  完了呀!全完了!

  我让你进位王爵,没让你直接在寿春开辟新朝廷啊!

  怎么说?

  袁公路之心,路人皆知久已,可袁术早不称王,晚不称王,偏偏一见了我贾诩,当天就称王了!

  连称王上书都是我贾诩写的,白纸黑字,证据确凿。

  袁公篡逆谋反,昭然若揭,可偏偏早不造反,晚不造反。

  一见了我贾诩,当天就把洛阳斥为伪朝,于寿春开诸王议会,另辟新朝,摄政大统?

  贾诩:我&*@#!

  真教人苟全性命了一辈子,一朝半点不由人。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助袁公成就千秋万世之霸业,我贾诩必与他陪葬,共赴千秋万世之骂名。

  袁公的心都是黑的吧?这也太坏了!

  袁术阴谋论,汉室衰亡最大黑手,曹营诚不欺我。

  袁营群臣,虽也为袁术这一番改天换地之壮举而骇然。

  到底平日里就天天听他一口一个自称为朕,心里大抵都一门心思跟他当反贼了,倒也尚能接受。

  至于新来的义子张绣,一心为了当继子而努力的他,更是全心全意支持义父大业,怎有不从?

  倒是诸葛瑾,在这一众狂热的袁营反贼之间,小心翼翼的谏言曰:

  “回禀汉王,那个.就是说鲁国现在还在朝洛阳伪朝治下,心向曹贼,恐怕鲁王将不尊大王之诏令,不会前往寿春。”

  “此事易也!”

  袁术拔剑出鞘,轻弹手中利刃,轻笑谓之曰:

  “既然荆州已定,曹军已退,想来各方来犯之敌,也该撤军。

  传令陆逊,举梁、陈之兵。

  伐鲁灭国!

  朕要在回转寿春之时,见到诸王同座列位。”

第242章 白衣卿相

  陈国,长平,军旗招展,厮杀阵阵。

  “纪灵小儿,汝不是号称天下无双,言吕某远非汝一合之敌,今怎怯战不出?

  速来一战,与吕某大战三百回合。”

  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戟,吕布引军搦战。

  “吕布小儿,纪某视汝如插标卖首,怎配与我为敌?”

  纪灵高居城上,冷眼俯视城下大军,挥手下令!

  “放箭!放箭!放箭!!!”

  “无胆鼠辈,也敢妄称无双!”

  吕布骂了句,同样下令,“三军攻城!”

  于是吕军蚁附攀城,袁军滚木如雷,礌石如雨,箭似惊蝗,抵死守城。

  纪灵独立兮城之上,其人渊渟岳峙,手中三尖两刃刀立在一旁,同城下吕布隐隐对峙。

  周围袁军尽管死伤惨烈,然而只要仰望着城上这道天下无双的背影,他们就始终军心不散,拼尽全力杀死一个又一个企图攀上城头的敌人。

  只因那一句:纪灵在此,料也无妨!

  有纪大将军在,城又怎么会丢呢?

  他们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前些天吕布忍耐不住,亲自攀城,结果被纪大将军一盆兜头盖脸的金汁,吓得唯恐避之不及,仓皇逃下城墙。

  自此之后,只要纪灵在这盯着吕布,吕布再不敢亲自攀城。

  可见纪将军哪里是吕布口中胆小如鼠之人?他分明是为了守城大业,不负主公重托,这才不得不忍辱负重,不能出城应战的。

  至于吕布?空谈大名!有本事上城来与纪将军一战。

  吕布:“.”

  纪贼狡诈!

  这要是普通士卒泼金汁,扔礌石,以他吕奉先的能耐,自有本事腾挪辗转。

  偏偏这纪灵精擅暗器偷袭之道,从不与自己堂堂正正的正面厮杀。

  当日先是命士卒一齐放箭,逼迫自己规避躲闪,随即又趁着立足云梯之上,没有足够的腾挪空间,一盆金汁潵下偷袭。

  那浑身恶臭,一世英名尽毁的画面,骇得自己直接从云梯上跳下,摔的伤到今日还没好全,真真着实可恨!

  念及至此,吕布继续下令三军猛攻,今日的进攻力度,明显比往日强上不少。

  城上袁军在纪灵与鲁肃的指挥下,凭着充沛的城防物资,勉力厮杀一日,再一次杀退了吕布大军。

  纪灵看着周围不足千人的袁军,与神色惊惶的百姓,他来至鲁肃近前,脸色凝重非常。

  “子敬,恐怕要拖不住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等已经将陈国各世家的私兵,都尽数拉来,就连上城鼓噪声势,充作人头的百姓,都已死伤大半。

  长平之外纵有再多主公当初留下的深沟营垒,可层层丢失之下,也只是时间问题。

  眼下吕布上次跳落云梯之伤,已经养好。

  此前不知我军虚实,不敢轻举妄动的陈宫,似也察觉出我等不过是巧设虚兵,这两天的进攻已不再试探。

  若其继续全力进攻几日,则陈国必破,你我皆负主公之望也。”

  将在心头憋了数日的话语说尽,纪灵皱眉看向面前这个长剑染血,身上也添了不少新伤的书生,轻声叹了口气。

  “子敬,吾知汝非夸夸其谈之辈,至今胸有成竹,显然腹有良谋,事到如今,何不言明?”

  “事到如今?是啊,也是时候了。”

  鲁肃接过士卒递来的绢帕,抹了把脸上的血与汗,微微颔首。

  “我此前欲请将军挥师抵陈,将刘备军击而破之,后将军不允,欲亲留长平以拒吕布。

  说来倒是我小觑了吕奉先,未曾想他这闻名天下的人中吕布,居然也会亲冒矢石,亲身攀城。

  上次若非幸得将军在此,一盆重伤吕布,逼得他不得不修养数日,长平防线,恐怕已然被破。”

  鲁肃不着痕迹的吹捧纪灵一句,这才幽幽言道。

  “不过既然派去击破刘备的换成了黄忠,我不知此人能为,但想来是不及将军的。

  因而肃自然早已虑过他或将得胜,或将僵持,或将战败,此上中下三策。

  今他于陈县同刘备军僵持,而不能速破之,今夜当取中策,我欲亲往吕布营中一行。”

  什么!

  此言一出,纪灵勃然色变,忙劝之曰:

  “不可!

  纪某常随主公身侧,深知他心意。

  长平丢了,乃至陈国全境皆失,于主公而言,不过一城一地之得失罢了。

  子敬则不同,主公重视子敬,远甚于陈国,子敬若有失,纪某唯死战于城下,与陈国共存亡,再不敢回转寿春,无颜见主公矣。”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吕将军同主公尚有子女婚配之约,两家姻亲之盟,当无忧矣。”

  鲁肃说着,又自衣甲内将一封被血水打湿的信件递予纪灵,笑之曰:

  “荆州胜了,寿春胜了,曹操逃往南阳,主公威震华夏。

  有此军情在手,我当往劝吕将军晓大义,明是非,袁吕联盟,联兵抗曹,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这那三姓家奴,想来无有信义,若他.”

  “纵使如此,陈宫台总是能说通道理的。”

  没等纪灵说完,鲁肃便抬手打断了他,幽幽而叹。

  “将军,汝亦知主公信重于我,不惜以一国殉之。

  然,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君以一国殉我,我当何以报之?

  肃来袁营久已,碌碌无为至今,每日如履薄冰,深恐行差踏错,有负袁公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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