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59节

  这等煌煌天威倾轧而来的攻势,黄忠闻所未闻,这等视死如归杀意滔天的敌军,黄忠生平仅见。

  这一刻,他真想仰天发笑!

  袁公忌惮我?

  淮南人马,如此雄壮,他袁公路纵横天下莫能与之敌者,又何需忌惮我?

  很快,黄忠连奔忙四面城墙,抱薪救火的机会都没了。

  只因一个绣袍金甲的男儿杀上城头!

  他手持霸王金枪,横眉冷对黄忠,那眼底的平静仿佛压抑着他这一路走来的不甘、心酸与那恨天不公的滔天之怨。

  “黄忠?就是你俘获我弟,害他投降,险些令我孙家举族皆灭?”

  男儿忽得笑了,“正好拿你头颅,献予父亲,全我戴罪之功!”

  言罢,也不待黄忠答话,长枪已霸道扫来,黄忠只得举刀相迎。

  未几,黄盖攀上城头,惊见孙策正与之交战,勃然大怒!

  “你这老贼,定是黄忠,就是你擒了权公子,孙家险些因而血脉断绝。

  今日若不杀你,黄某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再见孙老将军!”

  说着,提刀杀来!

  接着程普、韩当也上得城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一齐杀来。

  当时是,曾经的孙策,现在的袁策与孙家三将勠力同心,齐斗黄忠!

第201章 年少万兜鍪,坐断长沙战未休

  在那尚未发生,也终将不会发生的长沙之战时。

  年老的黄忠年逾六旬,尚且能同胯下赤兔马,手持青龙刀的关羽大战150回合,未分胜负。

  何况此刻的黄忠才四十余岁,正是武力巅峰的当打之年。

  其勇力难当,虽独斗四将,然一柄大刀舞的水泼不进,竟只是稍微落下风。

  十合、二十合三十合!

  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依旧未曾战胜,孙策、黄盖等四将看着还在他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苦苦支撑的黄忠,眼底隐有骇异之色。

  难怪袁公那些书信曾言,黄忠是他于荆州最为忌惮的对手,原来并非全然诓骗这些荆州人。

  这玩意说的居然是真的,能在他们四人围攻之下坚持至今,此等勇力恐怕唯有请大将纪灵回来,才能战而胜之。

  不过虽然黄忠这里拼上一腔血勇,勉力暂且挡住了四将攻势,然而少了他四处救火,这座岌岌可危的城池,又如何能守?

  更何况随着袁术亲身杀来,他随行身侧带上了张羡、桓阶,命他二人登上井阑,众士卒一齐为之呼喝。

  “某家是长沙太守张羡桓家家主桓阶,汝等莫要死战。

  袁公已答应,此战之后汝等可重回我等麾下,饷银待遇等同袁军,战后校场发饷。

  今又何必为荆州而赴死,不若与我等同享富贵,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袁公还许诺,此战之后,无论敌我,皆可持荆州兵首级,寻他累积功勋,封爵赏地!

  二三子,何不随我等反正,共谋富贵?”

  临湘城中有约莫近万士卒,本就是张羡旧部,日前他遭黄忠突袭,匆忙逃窜之下留在城中,后被黄忠以荆州刘表的大义收为己用。

  这些人若是跟随黄忠,能打胜仗,倒也不至于生出异心。

  可眼下局势倾颓,抬眼望袁军好似杀之不绝,临湘眼见终不能守。

  此刻闻听老上司在敌军阵中喊他们投降,降过去之后,老上司都帮他们把前路铺好了。

  只要此时投降重归麾下,就能等同袁军待遇,战后直接领饷?甚至倒戈之后,还能直接拿首级换爵位。

  当时是,这些张羡旧部们有的心生动摇,刀势都弱了几分,有的心思保命,已生退却之心,更有的心下发狠,为图富贵,直接倒戈友军。

  惊见此景,张羡也知道今日自己立功表现的机会来了。

  当即带着一队喊话士卒,在四面城墙外的井阑上上下下的喊话,动摇人心。

  临湘守军总计不过一万八千人,其中将近一万长沙旧部,被张羡说的心生动摇,心思各异,甚至反正倒戈!

  如此自身内乱的情形之下,又要如何再挡袁军连绵不绝的攻势?

  而杀上城头的袁军士卒,得反正友军与怯战降军之助,更是杀得荆州兵节节败退,再难抵挡。

  乱战之中,黄忠只听身后士卒不断急声呼喝,“黄将军,北城上有袁军杀入我等顶不住了。”

  未几,又有士卒高呼:“黄将军,南城告急,袁军的攻势太猛了,那些刀枪不入的铁人,我们触之即死,磕着就亡。”

  片刻,再有士卒来劝:“黄将军,西城已失,蒯军师命你切莫恋战,临湘已经守不住了,我们撤吧!”

  撤?

  黄忠闻听此言,只能回以苦笑。

  他眼下哪里是在恋战?面前这四将一个个恨不能取他首级而后快,哪里肯放他从容退走?

  他双拳难敌四手,勉强支撑至此,已是倾尽全力,想撤又谈何容易。

  眼下他也只得发狠下令,“汝等先撤,掩护蒯先生速速出城,我来挡住他们!”

  众荆州兵为之动容,急将他的号令传于蒯越,蒯越闻言也是幽幽一叹。

  但他也知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得分一部兵力与黄忠一道断后,亲率三千精锐出城急奔而逃。

  却说东城之上,黄忠以一敌四,早已伤痕累累,浑身浴血。

  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可想到白日间仰望着他,相信着他,期待着他这个袁公最为忌惮之人,能守住临湘的军民百姓。

  他仍然咬牙坚持着,奋命着压榨着最后一分力气,同身侧断后留守的士卒与敌决战。

  然而渐渐地,他身侧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满目都是敌军。

  随着一声,“策儿!且慢动手!”的命令,孙策虽心有杀机,也不敢违逆袁术的命令,只得领黄盖等人,后退戒备。

  随着围攻他的四人渐渐退下,众敌环伺之中,走出一白衣华服之人。

  不用猜,已知面前之人身份,黄忠横眉冷视于他。

  “要杀便杀,袁公又何必戏弄羞辱于我。”

  袁术笑谓之曰:

  “黄将军误会了,你之武勇,当世罕见,确实是我于荆州最忌惮之人,术又何曾戏言了?”

  “罢!能得袁公如此看重,黄某也算不枉此生。

  成王败寇,袁公,动手吧,要某投降,却是不能。”

  “是吗?”

  袁术眸光晦明莫测打量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诡谲。

  “城破之后城中百姓会经历什么,想来久经沙场的黄将军不必我提醒。

  黄将军久在长沙,此时此刻,你难道要对那些相信着你,期待你能守护他们的满城百姓,无动于衷吗?”

  “这”

  黄忠骇然看向眼前之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这不可能!您可是淮南袁公,黄某虽在荆南也早闻您爱民如子,仁德之名满江淮。

  你.你绝不可能行此等事,败坏名声,休要又戏弄黄某。”

  “两年之前,你还听说我为人残暴,征伐无度,使淮南百姓苦不堪言呢。”

  然而袁术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冷冷谓之曰:

  “当时你看错了我,今日你又看错了。

  暴虐是我,仁德亦是我,我袁术是何等人,只取决于我想要成为何等人。

  话已至此,黄老将军你当真不降?”

  闻听此言,黄忠怔然出神。

  是啊,过去的袁公、现在的袁公,眼前的袁公,他袁公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黄忠不过听过传闻而已。

  眼前才是第一次初见,又怎么能想当然,觉得他是个仁德的人?

  回想那一双双仰望自己走上城墙,憧憬而炽热的目光,黄忠满心纠结,张口欲言又止。

  也没等他开口,面前之人那阴沉的脸色乍然一变,如云开雨霁,似天日之表。

  他朗声而笑,“不过黄将军有一句话说对了,术确实是个仁德的人。

  而今日也用不着你降我。”

  他说着,抬手唤来诸葛瑾,道了句:“念!”

  诸葛瑾会意,当即捧着一份诏书宣读:

  【朕以眇眇之身,承高祖之业,临御四海。

  本可与天下臣民共享太平,奈何董卓死后,李郭生乱,李郭灭亡,又有国贼曹操,包藏祸心。

  其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把持朝野,号令诸侯,纵兵肆虐,残民害物,致使生民涂炭,汉室衰微。

  每念及此,朕痛心疾首,夙夜忧叹!

  近闻长沙黄忠,武艺高强,忠义过人。

  大将军术荐之曰:忠之勇略,不下古人。

  今大将军麾下大将纪灵,受命于危难之间,阻敌于陈国之外,时刻欲与曹贼决死而战。

  朕遂依从大将军摄令,加黄忠为平北将军,望卿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即刻奔赴陈国,同纪灵将军共抗曹贼,共克时艰。

  破曹之日,朕当裂土封侯,以酬卿之忠勇!如有迁延观望,逗留不进者,国法具在,决不轻饶!

  匡扶汉室,仰赖诸卿,望尔等勠力同心,朕于洛阳翘首而望。】

  诏书念毕,黄忠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袁术打量着他,轻声而笑,“陛下有诏,平北将军,还不领旨谢恩。”

  “可这.”

  黄忠想说这玩意摆明了是矫诏,演都不演了是吧?陛下远在洛阳,怎么能听你袁术的举荐?

  然而没等他迟疑,袁术已冷声斥问:

  “黄忠,汝是汉臣?还是他刘表之臣?你是汉将,还是他刘表之私兵?”

  “自是汉臣,自是汉将!”

  “那现今天子诏书在此,传国玉玺为证。

  术更是陛下亲封之大将军,有总督天下兵马之权。

  今国贼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僭越之心,昭然若揭,不臣之念,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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