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46节

  又逢此刻黄天应元显圣道君的第五义子当面,百姓无不目光紧紧盯着那一碗碗下发的米粮,高呼黄天,俯身下拜。

  在那一声声对黄天应元显圣道君祈祷的祝词里,公孙瓒尽收渤海民心。

  当这些事迹传回临近的章武城中时,张郃等人怎不大怒?

  奈何上次章武城下一场大败,使他们失去了兵力优势。

  眼下也只得据城而守,死死堵住公孙瓒继续进取入侵的路线,又哪里还敢出城与他的骑兵野战。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许攸长叹一声,“我棋差一着,反中了他人算计,这便和淳于琼将军回去向主公请罪,让他再增派兵力来援。

  张将军你为人稳妥,此地防守就交给你了,已经丢了不少沿海县城,切记不可再让公孙瓒更进一步。”

  张郃见局势突然糜烂至此,也只得无奈到了声“唯。”

  淳于琼自知自己上次喝酒误事,贻误战机,更低着头不敢反驳。

  与开始守株待兔的期待不同,几人各自分别,显得颇为消沉。

  冀州,邺城。

  “够了!吵吵吵,一天天的夜吵到明,明吵到夜究竟有什么用?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主公啊!臣有一言不吐不快,请裁撤沮授,由郭公接管幽州战事。

  公孙瓒不过强弩之末,沮授率八万大军陈兵幽州一县,初时连战连捷,数日便破一城。

  可眼下方打至右北平郡一带,没来由就战事不顺。

  三天两头这前线发来的战报不是说公孙军有新式军械,就是公孙军有新募骑兵来援。

  靡费数日不见成果,依评看来,其必是养寇自重,要独揽幽州大权,自领幽州牧了。”

  辛评说完,辛毗也赶忙接话。

  “兄长所言甚是!

  主公啊,沮公与城府极深,又深得人心民望,孰忠孰奸,您又怎能明辨?

  便是他没有心怀鬼胎,主公也不得不防,便是派郭公去当个监军,督促战事也是好的。”

  辛评、辛毗两兄弟说话之时,郭图只是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贯彻的都是郭图的意志。

  没办法,颍川派这是着急了。

  河北派的沮授在幽州执掌大权,以抗公孙瓒的军队,田丰在太行山一代执掌大权对付黑山贼,审配在青州以辅佐袁谭的名义同样握有极大的权柄。

  甚至就连那个目空一切,瞧不起任何人,和两派人关系都不好的许攸都去渤海郡执掌大权,打黄巾刷功绩去了。

  而他们颍川派还有什么呢?

  有的是郭图前些天领兵出去转了一圈无功而返,灰溜溜的被许攸劝退了回来。

  是!战事之时,大局为重的道理他们也知道,可眼下这个局势不对劲啊!

  河北派全面执掌大权,再这样下去,哪怕袁绍打赢了,和他们颍川派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些人我一个算一个不是明确支持袁尚,就是有支持袁尚的倾向。

  这样下去可不行,别到时候大局没倾覆,他们颍川派的小局先要倾覆了!

  眼下他们已经是不争也得争!

  此时此刻河北派说得上话,在袁绍面前比较有话语权的几人都不在的弊端就显现了。

  他们虽然都外放出去执掌了大权,可在袁绍面前就没有能帮他们说话的人了。

  于是面对麾下谋士难得的众口一词,说的居然是沮授要拥兵自重?

  说沮授要自立,袁绍是不信的。

  可眼下面对颍川派谋事们振振有词的劝谏,他也是不得不重视。

  因为平衡!

  自家势力内部的平衡一旦被彻底打破,他作为主公也必将遭受反噬。

  况且他此前咬碎了牙往肚子咽,不顾一切凑出整整八万大军交给沮授,是信任他,指望着他能一举覆灭公孙瓒的。

  此刻前面都打的好好的,一路势如破竹,偏偏战事打到一半,沮公与你告诉我,突然就打不动了?

  闹呢?

  心底既有疑虑也有烦闷,此时将郭图派去监军催促,似乎也是应有之理。

  正在他思虑一番,微微颔首,要道一句“所言甚是”之时,之听殿外一人朗声大笑,缓步走来。

  “鼠目寸光,才疏学浅之辈,也配在主公面前献策?”

  人未至,声先到!

  于殿外走来时听了这些许,原本自领着淳于琼来请罪,心情沉郁的许攸,已然高高仰起了下巴,一副成略在胸的架势。

  他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上次去渤海夺了郭图的权,此刻若是示弱请罪,必然会遭千夫所指,从此在袁营之中一蹶不振。

  但眼下则不同!

  因为沮授也在打公孙瓒一事上受困了。

  显然在自己于渤海被公孙瓒击败之时,幽州前线上,公孙瓒麾下的大将严桐定然也在程昱的谋划下,给沮授添了不少麻烦。

  那不就得了!

  他沮授领着八万大军,攻公孙瓒麾下一员大将,尚且不能取胜。

  我许攸正面牵制住了公孙瓒的亲自奇袭,以章武县筑起防线,硬生生将他拦在沿海几县,不能更进一步,分明是有功无过啊!

  最主要的是,眼下为什么公孙瓒能突然强势,不仅在幽州抵御住了沮授的进攻,甚至还能外渤海郡发起奇袭反攻的核心情报,目下只有他许子远知道!

  “鼠目寸光,才疏学浅之辈,也配在主公面前献策?”

  随着这一声传来,殿内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许攸昂首挺胸而来。

  惊见他回来了,几人不由愕然,因为那份有关渤海战事的军报,此刻尚且捏在许攸手里,他快马加鞭赶来,正是为了亲自将之递交袁绍。

  毕竟没有比袁绍营中的这些谋士,更清楚袁绍善纳人言的品性,与周围这些同袍落井下石的为人。

  倘使自己不在,军报先至,他许攸今个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没个准数。

  反正传送军报是需要快马加鞭,可他许攸就是军报本身,他忧心大事和传送军报的士卒同行而来,亲自汇报军情,谁又能说他的错处?

第191章 袁绍:阿瞒!公路!汝等背刺我!

  当时是,郭图打量着走来的许攸,眼底闪过中一抹思虑之色,冷笑试探之。

  “我道是谁,这不是《韩非子》云:宋人有耕者,守株而待兔的许子远吗?

  怎么?突然回来,这是兔不可复得,没等到那些黄巾贼,而要为我等笑了吗?”

  面对郭图的试探,许攸昂着下巴,蔑然视之。

  “吾有良略在怀,鼠寸之辈,也敢言笑?”

  无视了郭图,他坦然迎上主座之上袁绍的视线,只因才学满溢,是以有恃无恐。

  如此强势的一幕,把同行而来跟在后面的淳于琼都看呆了,那个.军师,您不是说带我来请罪的吗?

  怎么现在一副问罪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懂,反正眼下跟许攸牵在一根绳上,他也不敢多话,只低着头看许攸眼色行事。

  大殿之上,许攸迎着众人疑窦的目光,袁绍审视的视线,缓步来至正中,拱手一礼,言之曰:

  “沮公河北名士,海内人望,乃主公之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今言其罪,乃居心叵测之语,枉称拥兵,更是分裂内衅之辈,攸请杀之,以安前线人心。”

  辛家两兄弟一听这还得了,你许攸以前是河北、颍川两派人,你都瞧不起,大家当你中立,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现在是要彻底倒向河北派了是吧?前次刚夺了郭图的权,今次一回来就扬言要杀我等?

  简直狂妄!

  “主公,许攸徒有虚名,一狂生耳,其久在渤海,不知内情,也敢妄言幽州战事。”

  “臣等句句忠心,日月可鉴,反观他许子远,奉命于渤海主持沿海黄巾一事。

  眼下未得传诏,突兀来归,还带上了淳于琼将军,恐怕是渤海出事了,也未可知。”

  袁绍闻言也是略微错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许子远是沮授的铁杆支持者?

  其他人说了沮授几句坏话,你就扬言要杀之?

  袁绍并未理会几人争吵,只眸光逼视许攸,问之曰:

  “沮公之事,我自有决断,可容后再议,倒是子远你为何归来,且先道来。”

  许攸微微颔首,面上无丝毫惭愧之色,反而一脸自矜功绩,答之。

  “我奉主公之命,按计划于渤海设伏,以待黄巾。

  果不出我所料,不日前便有一支万余黄巾,由海公将军所率,来袭章武。

  一切尽在吾良计之中,有淳于琼将军暂时抵住攻势,我与张郃将军率主力袭之。

  此番腹背受敌之下,黄巾焉有生理?”

  袁绍闻言颔首,若依许攸之言,以两万人埋伏一万人,夹击之下敌军必破。

  这么看来,许攸带着淳于琼这次是过来领赏来的?想要自己当面夸奖他?

  要是其他谋士指定是干不出这事的,但是许攸跟自己打小一块长大,袁绍还不了解他吗?

  他许子远就好这口啊!

  尽管心生无奈,但毕竟也立了功,也算是眼下局势之中,难得的好消息了。

  袁绍如此想着,面上挤出一抹笑意,便要出言夸奖。

  “好!子远助我大破黄巾,有子远在,沿海可无忧”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听许攸紧接着唤住了他。

  “本初,你绝想不到我接下来碰见谁了?”

  袁绍:“???”

  许攸似乎也没准备让他猜,直接自问自答说出了答案。

  “公孙瓒!”

  此言一出,在场无人不惊。

  满意于众人脸上的震撼之色,许攸这才将真相娓娓道来。

  “公孙瓒率五千铁骑,奔袭数百里之遥,弃了幽州前线,于我包抄合围黄巾军时,偷袭于我!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关键他骑兵之中,出现了一百多骑精锐。

  这些精锐人马皆着重甲,冲阵无坚不摧,张郃与淳于琼两位将军拼死奋战,尤不能止。

  面对公孙瓒亲身领兵来攻,攸只得与两位将军死守章武一线,将公孙瓒据之于沿海诸县,使他未能寸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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