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05节

  原本整整三千人,被杀到不足五百之数,典将军才刚逼得敌军分兵。

  或许再给典将军时间,真的能杀穿敌军过来支援,可他们这区区五百人,还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与之同样的,眼看乐进率领最后的五百人,躲进碉堡群落之间死守待援,太史慈亦为之头疼。

  “杨军师,叔至他们不知还能坚守多久,乐进又顽强非常,强攻这些碉堡,我只恐时间不够。

  军师,可有妙计教我?”

  杨弘略一沉吟,随之笑了。

  “为今之计,唯有请镇北将军!”

  太史慈:???

第149章 乐将军,莫要自误

  “为今之计,唯有请镇北将军!”

  太史慈:???

  太史慈诧异的看向杨弘,微微蹙眉。

  “军师此计甚妙,只恐镇北将军本人不愿?”

  杨弘眼底泛起一抹冷意,意味深长。

  “这可由不得他。”

  未几,乐进率麾下五百士卒正躲在一众碉堡之间,于绝望中死守,等待着那迟迟未至的援军。

  然而典将军的大军来援没等到,却等来了夏侯大旗迎风飘扬。

  瞬间,原本强攻碉堡与他们血战至今的袁军骤然后撤。

  随即远远便见一将,绣袍金甲,横刀立马,其凛然威严不可侵犯,不是镇北将军夏侯惇,又是何人?

  只见那原本统率此间兵马,强攻他们的太史慈似乎被传唤了过去,于马下同夏侯惇回禀了什么,不久他似得了叮嘱般,来至曹军近前宣话。

  “传镇北将军令!

  镇北将军曰:

  尔等之中不少人,都是昔日随我镇守颍川的老部下,乐进乐文谦,更是我多年老友。

  眼下尔等穷途末路,若令你们负隅顽抗以至身死,是我所不忍见之者。

  淮南袁公,四世三公,海内人望,天下皆称以为【贤】。

  其礼贤下士,人所共知,渴慕贤才,就如同先秦燕昭王千金买马骨一般。

  他在寿春打造了黄金台,就连毛玠那样于曹营中地位远不如你乐进的人,都能享受尊容的地位,被拜为上卿。

  眼下既然败局已定,以你乐文谦的才能,若能归降袁公,不说黄金台中必列一席之地,就算像我一样被拜为大将,封疆大吏镇守一方,尤未可知也。

  袁公自出寿春以来,所向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其重整天下,匡扶社稷之势,初见端倪。

  今天下纷争,四海鼎沸,诸侯各怀异心,汉室将亡之兆已现,当此之时,能一匡天下,九合诸侯者,舍袁公谁与?

  诸君当劝乐文谦看清形式,莫要自误,置一时之气,遗害他人。

  若能劝之归降,诸君皆有大功,无论随文谦往黄金台共享富贵,又或复归我之麾下再立功业,皆乃顺天命而应时势也。”

  这一番话,出夏侯惇之“口”,由太史慈所宣,众将中嗓音嘹亮者,随之复述呼喊,一时间响彻曹营内外。

  碉堡之外,十面埋伏,早被袁军团团围困,碉堡之内,四面劝降之声,声声入耳。

  乐进闻之勃然色变,他当即朝外间袁军,朗声骂回,远远望着那绣袍金甲,高高在上的镇北将军,怒而斥之。

  ”夏侯元让,背主之贼,安敢在此狺狺狂吠,说此叛逆之言?

  我主曹公,保驾勤王,匡扶天子,今为汉相,以讨袁逆。

  汝自幼与曹公相亲,视之为左膀右臂,兵败被擒,不知以死相报,反而贪生怕死,背义从贼。

  贰臣贼子,着妇人衣物尚不知羞耻,似你这等不忠不孝,寡廉鲜耻之辈,也敢妄言天数?

  劝我来降,真是异想天开,你这背主之贼,进,羞与为伍。

  要战速战,休要多言,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破我之营垒,还是典韦先破你之防线率众来援。

  便是果真天要亡我,乐某也有死无生,绝不效你这从贼鼠辈!”

  然而一番话说完,周围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乐进隐隐感觉氛围有些古怪,回眸却见四周麾下之五百士卒,其中的大多数人正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将军,其实我等觉得夏侯将军说的没错,袁公自得传国玉玺以来,所到之处,战无不胜,这定是有天命在身,我等人力又岂能抗天乎?”

  “确实啊,将军,我也听说那毛玠,区区一个屯田将,麾下兵马不过五千之数,统兵智谋不及将军一半。

  尚能得袁公之看重,拜为上卿,请入黄金台。

  今将军为统率三万大军之主帅,智谋军略远胜毛玠,何愁不得袁公之看重恩遇?

  既此间败局已定,又有得入黄金台之机遇,将军又何必死战不降,遗害我等也不能追随将军,同往那黄金台一观?”

  “正是此理!

  我听闻那黄金台通体由金玉打造,其内珍玩享受,不计其数,毛玠初时不从,待入其内。

  未几,一日阎象问之:

  【毛将军,尚思曹否?】

  毛玠曰:【此间乐,不思曹也!】

  黄金台之富贵享受可见一般,将军,莫要自误。”

  闻听这些言语,见众将士皆有意动之色,乐进勃然大怒,斥之。

  “在尔等眼中,难道乐某就是此等为求富贵,背弃主公的背主小人不成?

  此事休要再提,再敢言者,休怪乐某手中刀剑不利。”

  “乐将军这说的甚话?乐将军是曹公的什么人?夏侯将军又是曹公的什么人?

  曹公对乐将军的恩遇,难道还能比得过他对夏侯将军不成?

  而今夏侯将军尚且知道审时度势,良禽择木而栖之理,乐将军又何必为了一时意气用事,枉自丢了性命。”

  “不想我意气用事,丢了性命?我看是你贪生怕死,在图谋黄金台的富贵!”

  乐进怒目圆睁,眼底通红,满是血丝,死死盯着这名在他严词警告之后,还敢再来相劝的偏将。

  “贼子,安敢乱我军心!”

  说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他骤然一剑出手,斩杀此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劝降之音,为之一寂。

  乐进神色凛然,逼视众人,“再敢言降,有如此人,勿谓言之不预也!

  诸君随我死战,典将军不久便至,届时你我皆是朝廷功臣,曹公与天子,必有重赏。”

  然而他想象中能借此震慑众人,安抚人心的作用,却并未起到。

  当集体的意志已达成共识,降与不降,又岂是个人所能扭转?

  当即便有一名追随夏侯惇的年轻小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样拔剑出鞘。

  “娘希匹,叫你一声将军,跟你好言好语的相劝,你不听就算了,怎地还敢杀人?

  兄弟们为你血战至今,险死还生,今个什么富贵都不曾得到,反要被你所杀?

  汝剑锋利,我等之剑,难道就不锋利吗?”

第150章 夏侯家的妙人

  【汝剑锋利,我等之剑,难道就不锋利吗?】

  这一问,于寂静的碉堡之内,震聋发聩!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

  “小将军,你说的对!

  来时乌泱泱三万之众,到眼下就剩我们几个了,都已穷途末路,他以为自己是那统率千军万马的乐大将军不成?

  麾下只剩我等五百人,充其量算一个军侯罢了,我们尊敬您,还叫您一声将军,好言好语跟您说话,怎地无端杀人?

  真就我们兄弟为你出身入死,血战至今的命,在高高在上的乐将军眼里就不值钱?”

  贪生畏死,人所共情,他们两人几乎说出了当下士卒间的心声,当即众人的声音,便如泱泱大潮,席卷而来,要将乐进淹没。

  “就是,曹公待他恩遇,待我们可没有恩遇,他自己要为曹公赴死,凭什么带累我等?”

  “说的对,当兵入伍以来,满饷都没有几次,一个月才几个饷,卖什么命呀。”

  “大胆!!!”

  乐进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狂悖!贼子!你们怎么敢这么大胆!来人,将他们拿下!胆敢言降者,通通拿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沉默

  沉默中的才是大多数,他们不敢像这些激进者般,直接站出来反对乐进,但无声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

  乐进投降,大家同去黄金台共享富贵,同在此地血战而死之间该怎么选,众人的沉默,显然已做出了抉择。

  乐进茫然惊惧的看着这一幕,他不明白人心怎么沦落至此,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忠义死节,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的吗?

  然而对于大多数底层士卒来说,当兵吃饷,他们只想吃饱饭,只想活着。

  于是乎在这片碉堡之内,以夏侯惇曾经麾下年轻小将为首的投降派,同乐进及他一众亲兵的死战派,拔剑对峙,周围是沉默的士卒冷眼旁观。

  其实这些人作为夏侯惇曾经的麾下,之所以敢在此刻站出来,除了想活以外。

  更重要的是方才太史慈宣读的镇北将军令里,明确说了,众人投降后可以选择继续跟着乐进,也可以重回镇北将军麾下。

  是以他们眼下根本不怕得罪乐进,反而想着立此大功,投降以后必能于镇北将军处,博一场富贵。

  此时,他们中为首那员年轻小将,望着与己方对峙的乐进亲兵,出言相劝。

  “亲兵营的兄弟,我们又非是要害乐将军,送他去黄金台,我等众人共享富贵,岂不美哉?”

  “于此地血战,直至乐将军力战而死,难道就是你们的忠义吗?身为亲兵,更要为了乐将军,以及自己的未来考虑才是。”

  “你们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乐将军战死此地,而无能为力吧?”

  眼看连亲兵人心都要动摇,乐进再不能忍,直接喝令亲兵动手,与这些投降派厮杀起来。

  然而投降派众人,每每有人倒下,周围的沉默派中,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拿上刀剑加入他们。

  毕竟在此地解决乐进的几十个亲兵,怎么也比直面袁军数千人的攻势,直至力战而死强吧?

  独夫之心,怎敌人心大势?

  未几,随着亲兵或倒下,或倒戈,这场因镇北将军夏侯惇现身说法,以亲身经历来劝降,招致的曹军内乱,很快以乐进被擒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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