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100节

  “打回许县?”

  乐进想到自己出兵之时,信誓旦旦要为主公夺回所失去一切的豪言壮语,此刻只觉好一阵头疼。

  面前的许县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又臭又硬。

  若要打穿许县,起码得给他派十万大军,还得对面夏侯惇配合,只守着一万人,不再增兵才有可能。

  可眼下别说收复颍川,连一城一地都打不下来,更别说牵制袁术主力分兵支援颍川,以达到为梁国战场分摊压力,逼迫袁术退兵的政治目的了。

  出征前答应主公的军事目标一个也没做到,浩浩荡荡带了三万人来进攻,结果似郊游一般,无功而返。

  回去之后,他乐进实在没有脸面跟主公交代。

  头疼烦恼间,见对面营垒前,那面【夏侯】大纛再次升起,某位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来前线巡视。

  乐进深深凝视着那道身影,忽得计上心头,吩咐方才的传讯士卒。

  “速如喊典韦将军过来。”

  未及,典韦进来,拱手一礼。

  “乐将军唤典某何事?可是有了攻城之法?”

  不想乐进对此,微微摇头,苦笑言之。

  “未曾想夏侯元让守城之能,还在曹仁将军之上,竟恐怖至此。

  他如今防备严密,依仗碉堡营垒之利,一心坚守,我等进攻,不过徒损士卒性命,届时空得几座营垒,又有何益?”

第142章 故人所赠,怎可轻弃?

  其实说打下几座营垒,若能据之而守,也能同样恶心对面的袁军。

  问题是袁军的营垒,背后有县城倚靠,只需消耗县城中的粮草仓储,而无粮草转运之麻烦。

  曹军之粮草却需从兖州运来,一路之上但凡被袁军断了粮道。

  那他们空有一身据营垒而守的本事,也不过在颍川沦为待宰的羔羊,等死而已。

  是故,即便夺下袁军营垒,能以之守一时,也不能长久,而对本就一心防守的袁军来说,根本不用进攻夺回营垒,只需等他们自己退兵即刻。

  除非能一路打下二十座营垒以及一座县城,还能平安的运来大量粮草囤住,以此坚守。

  否则连步步为营,一点点蚕食袁军营垒的机会都没有,无论消耗多少兵力,打下多少座外层营垒,一旦后方粮草告急,他们都得退兵。

  这便是乐进此刻分明已不惜伤亡攻下了一处外围小区,据而守之,短时间内袁军同样也拿他无可奈何。

  他却直呼袁术在颍川人造了一座天险绝地,深感有心无力的原因。

  “那乐将军的意思是?”

  迎着典韦的目光,乐进没再看他,冷冽的眸光打量向对面堂而皇之飘扬的夏侯大旗。

  “我们此行劳师来征,主公对我等寄予厚望,绝不能无功而返。

  既然袁军据营而守,极为严密,堪称密不透风,除非他们自己犯错,露出破绽,否则以我们区区不到三万人之师,已经打不可能攻下许县了。

  然,攻城掠地,无有可能,杀人却还有机会。

  我意提出与夏侯惇斗将,届时由典将军来斩杀此叛贼,事后我们拿着他的人头回去,也算为主公除去心头一患。

  况且若是夏侯惇这员主帅身死,说不定也能令袁军生乱,给我等可乘之机。”

  “乐将军所言甚是,若有机会,我必斩这背主之贼,为主公雪耻。”

  典韦闻言眼神一亮,转而又问:

  “只恐那夏侯贼子,知我厉害,未必敢战?”

  “我只尽力激他,他若敢来战,自然最好,若他实在胆小鼠辈,我们也只能整军回撤,及时止损回兖州去了。”

  典韦闻言也知道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点头称是,自回去准备痛骂夏侯惇的言辞,以激他出战。

  翌日,曹军之中,骂声惊天。

  “夏侯鼠辈,出来一战!”

  “背主之贼,无胆鼠辈!”

  “贰臣贼子,可敢见我!”

  一开始还是这般骂声,不久见袁营之中毫无动静,曹军的骂声逐渐变得越来越难听,渐渐不堪入目起来。

  袁营之中,听着外面曹军的污言秽语,镇北将军夏侯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他知道乐进这是要激自己出去一战的意思,说实话别说是进攻方的乐进了。

  就连他这个防守方的主帅,亲眼看见袁术就在颍川的防御阵地,连他自己都为之感到绝望。

  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御,似乎除了阵斩他这员主将以外已经别无他法。

  自己在袁营之中身不由己,活着还不如死了,卧薪尝胆留待有用之身,不就为了今日?

  如此想着,夏侯惇当即拍案而起。

  “曹军着实可恨,安敢如此辱我?

  取我刀来,我定要为袁公亲自斩了乐进、典韦,拿来他们的人头,送往梁国!“

  然而他这番话说完,在场鸦雀无声,杨弘继续跟太史慈商讨着如今的兵力消耗,所剩粮草,接下来要如何坚守,陈到则在他们身侧旁听学习,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这座袁营在颍川最高机密的商谈密室之中,夏侯惇坐在这,又好像不在这。

  外面曹军的那些辱骂算什么屈辱,在此地赤裸裸的被无视,才是真正的屈辱。

  “杨军师!

  你听不见吗?

  外面的曹军如此辱骂本帅,你难道还要视而不见不成?

  果真如此,我必要写奏书于袁公处,参你一本。”

  闻听此言,杨弘才不得不抬眸看他一眼。

  说实话,曹军要骂夏侯惇就骂呗,关他们什么事?

  不过若夏侯惇果真写奏书给袁术,那么就算袁术跟他杨弘在对待夏侯惇之事上心照不宣,可为了在明面上彰显袁公对镇北将军的信任与重视,还是不得不责罚他杨弘。

  这就挺恶心人了。

  是故,杨弘也是叹息一声,为他解释。

  “夏侯将军,无须在意,这是曹军黔驴技穷了,只需忍耐几日,他们自会退兵,这便是大功一件。”

  “被骂的又不是你杨弘,你当然不会这么说,快些,取某家兵器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鸦雀无声的沉寂。

  笑话!守住了颍川,袁公心底自然知道是谁的功劳。

  就算为了明面上的布局,不得不看在你这个“镇北将军”的面上责罚他这心腹一二,君臣心照不宣,自有分寸。

  可倘若真听了你的,好端端的生出事情来,误了袁公大事,那才是真的要遭责罚了。

  其中轻重,杨弘自然清楚。

  夏侯惇喊了半天,见没人理他,也是自讨没趣。

  “镇北将军?”

  他苦笑一声,骂了句,“真他娘的笑话!”

  未几,房门被敲响,杨弘命人进来。

  只见传令兵手捧一礼盒与一封书信,回禀:

  “禀镇北将军,这是曹营乐进送来,言说送给故人夏侯元让之物,为补上您晋升镇北将军之贺礼。”

  众皆不解其意,忙命拆开。

  只见信上所书:

  【元让为求富贵,背主投敌,恬不知耻为镇北将军,统领颍川之众。

  然,汝今既为袁氏臣,不思披坚执锐,与我一决雌雄,以报袁公殊遇,是又生反复异心不成?

  一心死守土巢,躲避刀箭而不敢战,与妇人又何异哉?

  进,羞与为伍!】

  信罢,礼盒拆开,正是一件女人衣物。

  袁营在场之人,皆哄堂大笑,唯夏侯惇冷着脸,脸色几度变化,一阵青一阵白。

  “此真是天赐我等破曹之机。”

  杨弘谓太史慈言罢,抬眸看向夏侯惇。

  “镇北将军,既是故人所赠,何不穿上一试?”

第143章 夏侯惇,你竟是这样的人

  “镇北将军,既是故人所赠,何不穿上一试?”

  夏侯惇闻言色变,怒视杨弘。

  “杨军师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他吩咐左右。

  “来人啊!速为本将军将此物烧了!

  大胆乐进,安敢如此辱我,容我出营一战,定斩他项上人头!”

  “镇北将军说笑了。

  故人所赠,岂可轻弃?”

  言罢,他同样吩咐左右。

  “来人啊!速为镇北将军更衣。”

  夏侯惇惊了!

  左右也惊了!

  左边太史慈,右边陈到,他们看了看镇北将军夏侯惇,又看了看军师杨弘,毫不犹豫上前按住了夏侯惇。

  眼看自己将被换上女人衣服,夏侯惇勃然大怒。

  “杨弘!太史慈!陈到!

  安敢如此?尔等竟然如此辱我,我必上表主公,与你等不死不休!”

  此时哪还由得他,左右上前一件件为他更衣,迎着他圆睁怒目,杨弘凛然无惧,笑谓之曰:

  “无妨!事后,弘亦会上表主公,并通传天下,镇北将军夏侯惇,为报主公殊遇,不惜毁伤气节,自着女子衣服,以诈曹军。

  此忠贞酷烈,为当世之表,天下皆称您以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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