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止步于此,肯定体现不出这些牛津,剑桥,帝国理工学生们是土生土长的布尼塔尼亚人。
所以,在作为步兵乘员舱的货箱中,他们在顶部开了一个大口子,将一门同样从坦克上拆下来的六磅炮装在了那里。
这样从火力上来说,这辆步战车的火力已经和一辆坦克相差无几。
从运输能力上来说,一次能够拉着一两个班的部队进入战场。
除了在这一轮超级加强之后,这辆车的速度也已经同样降低到了皇家之拳坦克的水平之外,乔觉得这玩意看起来居然还有些顺眼。
如果给这辆车涂成红色或者黄色,然后再来点黑白格子的话,这玩意看起来就更顺眼了,属于那种上桌后至少要65分的兽人载具。
本着自己被叫醒了,也要给别人掀被子的布尼塔尼亚精神,乔去把近卫掷弹兵连的连长也从床上摇了起来。
在同样被叫醒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剧烈的起床气,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想要杀人眼神的连长瞪着自己的时候,乔表示“步战车准备好了,看看?”
听到步战车准备好了,两名连长的杀气瞬间消散,眼神也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走!看看!”
然后当这两名连长看着眼前的步战车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乔第一次看到了皇家之拳坦克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绝对不会坐上这个丑玩意!’
就在两名连长用‘虽然之前的卡车也不算好看,但是你们是怎么让这玩意丑成这样?’的眼神看着乔时,巴黎郊外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
显然在短暂的休整之后,条顿人率先开始了今天的战斗。
在乔拉响巴黎北站的战斗警报的同时,来自东线指挥官的求援电话也打到了乔这里。
按照那名指挥官的说法,从乔带领战斗群撤离之后,条顿人就在持续不断地发起反击,现在更是在对那几座联通马恩河两岸的桥梁区域进行炮击的同时,发起了大规模进攻,如果乔不拉他们一把的话,他们很可能将会被迫后撤到要塞区域。
对于条顿人几乎一刻不停地再次发起大规模攻势,乔也只能感叹,人多就是能够为所欲为的同时表示让他想办法撑住,自己已经在准备出发了。
很快随着战斗警报响起在巴黎北站中,第一批抵达巴黎的巴黎特遣队的成员们就完成了准备。
只有那个刚刚抵达巴黎的利物浦营的步兵们,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没有弄清楚状况,只是迷茫地跟着其他人在巴黎北站外列队。
由于获得了坦克补充,以及部分坦克进行了护甲强化,再加上之前贵族老爷们留下的男仆补充,所以巴黎特遣队的装甲力量从理论上来说比刚进入巴黎时还要更强一些。
只有乔由于101号车的行走装置还在维修,所以现在乔只能继续凑合用那辆编号为412号的皇家之拳MK-5坦克。
同时基于昨天的经验,乔也让后勤人员开车向那座靠近马恩河畔尚皮尼的赛马场中运输弹药与补给,将那个地方作为特遣队在东线的临时补给点。
毕竟巴黎东站还是有点太远了,虽然那里同样有维修车间能用,但是乔并没有那么多后勤人员能够再开一个修理与改造车间,如果车真坏了,那就干脆拖回北站修理还更有效率一些。
不过就在乔准备出发时,乔发现刚刚那两个用‘我就是死了,死外面,也绝对不会坐上这个丑玩意!’的近卫掷弹兵连长现在正坐在那些“步兵战车”中。
眼见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乔挥了挥手下令部队开拔,向马恩河的方向前进。
就在乔下令前进的时候,太阳已经跃出地平线。
在朝阳温暖的阳光中,乔注意到天空中响起了引擎的“嗡嗡”声。
随着乔抬起头,乔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机群,正向马恩河的方向飞去。
看着机群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从炮塔中探出身子的乔,似乎已经闻到了硝烟与火焰燃烧的味道。
当乔接近马恩河畔时,此时巴黎的天空中,已经满是正战做一团的战机,以及飞机起火坠落时留下的烟痕。
凶悍的高卢飞行员们死死地缠住了条顿人的战机,让乔能够不用担心空中威胁,在马恩河上被炮弹激起的水柱中,下令部队过桥去支援正在苦战中的高卢人。
而此时混乱的天空中,正有一架始终没有加入战团的红色涂装的飞机,盘旋在马恩河上空。
在看到乔的装甲部队越过马恩河后,这架战机立刻向条顿人阵地的方向飞去。
很快一张纸条就被送到了条顿指挥部中。
“先生们。”
条顿将军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将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布尼塔尼亚人的部队已经确定抵达了东线,现在是时候让部队从北线发动进攻了!”
第56章 不死老乔
随着巴黎战役进行到第三天,亨利上将的压力也变得异乎寻常的巨大,甚至超过了他指挥凡尔登战役的时候。
过去在凡尔登,虽然亨利上将每天也会看到一份让人心惊肉跳的伤亡报告,但是与巴黎战役中的伤亡报告比起来,凡尔登战役中的伤亡数字就显得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毕竟就算是在凡尔登,遭受严重损失的也只有地面部队,而在巴黎战役开始之后,蔓延至天空中的战火。
让亨利上将开始怀疑,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后,就算是自己守住了巴黎,高卢陆军航空队是否还有飞行员能够驾机升空。
原本在凡尔登战役中由于空中劣势,所以高卢陆军航空队进行了调整。
将两到四个相同或者不同的中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在理论上规模从十二到四十八架飞机不等的大规模机群进行战斗。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大规模机群,在面对条顿进行战斗巡逻,或者说在空中进行“游猎”的条顿战斗机小队来说,他们能够在接触时通过数量上的优势有效抵御条顿战斗机的攻击。
并且在条顿空军的大规模机队赶到之前快速完成任务跑路。
这种模式在陆军航空队改组成这种航空群模式之后,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让那些条顿空军的王牌们,不再能够像是过去那样轻松地击落他们的飞机。
毕竟条顿人要让战斗机队保持对前线空域的控制,就不能一股脑的让飞机全部升空,而是只能派出一部分精锐进行战斗巡逻,有需要的时候再编组大规模机队,从而最大程度上的发挥自己的机队规模偏小,但是平均战斗力更强的优势。
但是当条顿人也将他们的飞机集中到巴黎空域之后,这种航空群战术就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有效了。
随着单位面积内,条顿战斗机的密度直线上升,高卢飞机的损失也到了一种不能接受的程度。
在昨天的空中战役中,六个对巴黎郊外发起进攻的轰炸机航空群中,有三个航空群损失过半,两个航空群完全损失,只有一个航空群损失较轻。
为了掩护轰炸机与侦察机完成任务,主动对条顿空军的王牌们发起挑战的战斗机航空群损失更大。
已经有好几个战斗机中队,在升空作战之后,就再没有人能够回到机场。
而即便是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高卢的侦察机部队,依旧没有办法弄清楚城外条顿人的部队规模与动向。
条顿空军的铁翼彻底笼罩住了这片天空,成为了天空的主宰者。
在天黑时,埃菲尔铁塔的通讯人员拦截到了条顿人近乎是明码发报,向日耳曼尼亚汇报战果的电文。
在昨天一天中,条顿空军诞生了八名王牌,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双料王牌。
条顿人在电报中骄傲地将昨天称为“王牌之日”并且表示,在帝国的钢铁苍穹之下,没有一架高卢飞机能够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将会击落巴黎上空除了条顿空军之外,任何会飞的东西,就算是上帝来了,也要在条顿人允许后才能飞行。
而比起骄傲到近乎狂妄的条顿空军来,埃菲尔铁塔的惨剧更让亨利上将暴怒。
一个连的骠骑兵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入了巴黎,甚至还能够突袭埃菲尔铁塔中的无线电中心,并且强迫其中的电报员发报。
如果不是那里的电报人员非常有骨气,发出的是‘坚持抵抗,高卢万岁!’的电文,亨利上将甚至不敢想如果那封电文中发出的是别的东西,会对陆军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
至于他们在另一座塔顶插上了条顿旗帜这种通常来说只会在巴黎沦陷后才会发生的小事,亨利上将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只是从两个殖民地师中抽出了部队,开始在巴黎城内尝试围剿这些骠骑兵。
真正让亨利上将没有力气再生气的事情,还是发生在爱丽舍宫附近的那次兵变。
亨利上将无法理解,为什么当条顿人现在都在围攻巴黎了,这些刚刚组织起来的部队,还会因为生活待遇问题而发生兵变。
就算是特么巴黎公社也是因为政府宣布投降,才特么从抗议变成了兵变,最后变成了革命。
但是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军队都在组织抵抗,城外一样是特么的条顿人,这些人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搞兵变?!
亨利上将不是不能理解陆军部队爆发兵变与抗议,战壕里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再加上那种鲁莽的进攻,亨利上将对于那些前线士兵们多少是有一点同情的态度。
但是对于这些刚刚组织起来就爆发兵变的巴黎国民近卫军,亨利上将就只剩下了愤怒。
于是即便有着条顿骠骑兵的威胁,亨利上将都亲自带着一个团的殖民地部队,带着大炮去把爱丽舍宫围了之后,将大炮就架在爱丽舍宫外,向这些兵变的士兵们提出了他的条件,离开爱丽舍宫释放军官与士官结束兵变去抵抗条顿人的攻势,未必会死,拒绝服从命令继续兵变,现在就死。
最终在亨利上将下令火炮开炮之后,这些占领了爱丽舍宫的兵变部队,宣布释放军官停止兵变,去前线抵抗条顿人。
然而这个时候,亨利上将已经无法信任这些部队了。
即便东线疯狂疯狂地向他呼叫支援,亨利上将都下令解除这几个营的武装,解散这些部队,将这几个营全部扔进监狱,并且对这件事进行调查,要从重从快地处理那些带头的人。
战争时期效率就是一切,所以也不用死刑复核了,查出来就直接枪毙!
唯一能够让亨利上将的血压不是那么高的只剩下了三件事。
首先是那支布尼塔尼亚派来的巴黎特遣队,虽然那个叫做乔的家伙是一个傲慢的混蛋,但是这个家伙是真的能打。
无论是北线还是东线,只要他的特遣队到哪里,哪里的条顿人就会被赶回去。
这让亨利上将,一天之中给立狮公司打了两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把车辆弄出来,哪怕只有那么一辆新型坦克抵达前线,这都是对守军士气的巨大鼓舞。
同时高卢各地的领土军现在都已经准备完毕,在用最快的速度驰援巴黎,只要领土军抵达,多少就能够稍微拉平一些自己与条顿人之间的人数差距。
并且在巴黎遭受围攻之后,之前一些前线闹腾的很厉害的部队,现在也已经停止了抗议表示愿意投入作战。
不过这些部队依旧不愿意离开战壕,他们表示他们愿意留在自己的阵地中,甚至与其他部队接防换防,但是离开阵地去支援巴黎。
做不到。
他们认为只要离开了他们的阵地,上面一定会让他们去发起自杀性攻击,所以他们坚决不愿意离开自己守卫的战壕。
就在亨利上将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够在巴黎坚持坚持的时候,巴黎北方防线的指挥官给亨利上将打来了电话表示,就在刚刚条顿人在北线发起了大规模攻势。
攻击的猛烈程度,远超以往,现在前线的部队,甚至包括加强到第一条防线的那个殖民地营都已经完全崩溃。
现在部队已经撤退到了城内的第二条防线进行抵抗,但是如果没有更多支援的话,他们恐怕只能再坚持两小时。
听到这个消息后,亨利上将的第一个反应是,特么的那些布尼塔尼亚人都在搞什么?
然后在亨利上将询问,他为什么不让巴黎特遣队就近支援后。
那名少将表示,他早打过电话了,天还没亮由于巴黎东部防线遭受条顿人的攻击,巴黎特遣队已经出发前往东部支援了,现在巴黎北站中只有一些后勤人员,他们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听到这话,亨利上将在气恼于尼维尔除了在那次鲁莽的进攻中,彻底毁灭了部队的士气,还损失掉了所有的坦克。
如果现在自己手里哪怕还有十辆坦克,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叫做乔的混蛋,如果不将那些宝贵的坦克集中使用,而是分散给各个部队,北方防线会崩溃的这么快?!
虽然现在亨利上将已经是满腔怒火,但是亨利上将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态度,表示两个小时之内,他的支援一定会到,而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哪怕带着他养的狗去抵抗条顿人,也要守住十九区两个小时。
在挂断电话之前,亨利上将就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要投入那两个充作总预备队的殖民地师了。
就在亨利上将决定投入自己作为总预备队的那两个殖民地师,去顶住条顿人在北线的攻击时。
乔在马恩河流域也同样陷入了苦战。
虽然比起昨天来到马恩河区域,这次抵达马恩河区域时,乔的巴黎特遣队有着比昨天更多的部队与技术装备。
但是在昨天付出了惨烈的损失之后,这次巴黎特遣队发起的攻击,就比昨天要保守很多。
所有车组都按照昨晚在车站贵宾室中制定的计划那样,不再作为攻击的矛头发起猛烈的攻势,而是作为有着良好防护的火力支援单位,为高卢人提供支援。
对于巴黎特遣队的这种变化,昨天与巴黎特遣队配合作战过的高卢部队感觉很奇怪,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之后,这些友军就好像是换了人。
虽然感觉奇怪,但是这并不影响,高卢人在获得装甲部队的火力支援之后,开始发起反击,像是昨天一样,开始与条顿人在争夺每一栋房子。
并且在吸取了昨天的经验之后,各个以小队推进的装甲小组之间的配合也更加紧密,通常在推进到一条丁字或者是十字路口之后,那个装甲小组就会停车,等待正在旁边街道上推进的装甲小组跟上。
只有在确定了侧翼安全之后,装甲小组才会在步兵的掩护下谨慎地向前推进。
然而即便是如此小心的作战方式,巴黎特遣队依旧在不断地遭受损失。
似乎是意识到了,如果不解决坦克的威胁,他们永远都无法突破高卢人的防线,即便在步兵作战中占据了优势,布尼塔尼亚人的坦克,也会一炮将他们血战得来的优势化作泡影。
于是当今天装甲部队再次发动进攻的时候,乔的装甲部队,遭受了条顿人藏在城区中炮兵的伏击。
在这种狭窄的区域,坦克没有办法发挥自己机动性优势的情况下,被条顿人布置在建筑废墟与街垒后方的77炮,只需要一门火炮就能够守卫一条街区,让任何鲁莽地出现在这条街道上的布尼塔尼亚坦克变成一团燃烧的钢铁垃圾。
除了面对坦克的威胁之外,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今天也格外的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