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掉了不少胶卷之后,这些记者们觉得,看这架势,这接下来是要出大事啊。
就在日耳曼尼亚阴云密布之时,在伦敦也发生了一件小事。
在莱茵血战之后,乔就已经意识到了,旧大陆已经不再安全,恰好此时自家的崽子中最年长的那些,现在都已经成年。
同时来自40k的先进经验,也让这些小子们的成绩还算凑合,也就是不靠推荐信就能够上大学的水平。
既然如此,本着自己的老弟罗恩,此时在花旗混的还不错,也算是混成了一个小军官,整天小飞机一飞,小车一飚,小女朋友一换,日子过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所以乔觉得,还是让崽子们去花旗好了。
而对于乔准备将自家崽子送过来的申请,花旗的大学那自然是竭诚欢迎。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群崽子中已经成年的那几个,将会坐船到伦敦然后转游轮前往花旗。
乔觉得,让崽子们去花旗念个大学,这总不能出问题吧。
然后,事情自然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
乔的这群崽子们来到伦敦的时候,正是乔宣布北约进行总动员的时候。
随着乔宣布总动员,伦敦的街头自然也出现了一些小变化。
由于长期在思想上的分裂,所以此时在伦敦,对于乔的强硬态度,有人认为这是帝国的雄狮要怒吼,有人认为这纯属活腻了身子想入土。
而作为一个酒吧老板能够合法的叫来警察,把已经喝醉的客人赶出酒吧的狂野国度。
在这种热烈的氛围中,不少酒蒙子自然就开始对现状发表自己的感想。
本来从常理上来说,这种酒蒙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酒蒙子,是来自伦敦的酒蒙子。
于是当这群崽子们在等船期间,在伦敦街头探索的时候,安德烈就在老乔的雕像下遇到了一名手里拿着酒瓶正在发表意见的酒蒙子。
或许是生活太苦,或许是烈酒上头,总之这个酒蒙子虽然明显喝大了,但是这个酒蒙子不仅说话声音洪亮,还非常的有条理,很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有些好奇的安德烈便也凑了过去,听了听这个酒蒙子在说什么。
然后安德烈就听到了自己这辈子,所听过的对于自己老爹最肉麻的赞美。
这种吹捧实在是有些过于肉麻,以至于安德烈当时就尴尬到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了一个日耳曼尼亚,就在安德烈当场就想转身走的时候,这个酒蒙子用最大的声音喊出了“为什么国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们都不愿意去参军!如果我们像是当初大战前一样踊跃参军,伦敦还会像是现在这样害怕条顿吗?!再打一仗!也许我们中就会出现一个新的老乔!”
酒蒙子的这句话,除了吹捧老乔的部分之外,安德烈意外地觉得,他这话似乎有点道理。
自己的老爹,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确实是因为他当初在大战时,做出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而当时自己的老爹,还只是一个刚刚搞出了一点产业的街溜子,而现在的自己,可是接受了严格训练,懂坦克战术,会挖坑爆破,甚至就连飞机都能飞。
这样的自己,不是比自己的老爹强多了。
而现在,看这个局势,大战似乎又要爆发,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不在战场上搏一个封妻荫子呢?
虽然从常理上来说,就算是想要参军,在这种时候安德烈也应该回去参加瓦格纳或者是北约的部队。
但是安德烈觉得,自己想要参军现在面临两个障碍,首先就是老爹让自己去花旗留学,现在自己回去表示自己想参军,那么按照自己老爹的脾气自己估计得在左腿和右腿里面选一条。
这还是让老爹知道的下场,如果不小心是让老妈先知道的话,那么事情就不是自己一条腿要打多久石膏这种小事了。
按照安德烈对老妈的了解,如果是被老妈知道的话,那自己到时候肯定是全身石膏被人抬上船的。
所以……也许自己能够在布尼塔尼亚参军,重走一下自己老爹走过的道路?
老乔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长子,现在心中萌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如果老乔知道的话,老乔恐怕会把安德烈去年的圣诞节大餐都给打出来。
此时的老乔正在他位于切布附近的指挥部中,紧张地等待着北约后续部队的抵达,以及日耳曼尼亚谈判的结果。
在乔宣布总动员之后,整个北约都开始进行战争准备。
普拉格的山地步兵,艾斯提与利沃尼亚的机械化步兵与伞兵部队,此时也不断通过空运抵达波西米亚。
而瓦格纳的部队,此时正在毫不留情的执行乔的命令。
由于这次苏台德危机的前奏,是条顿人挑动居住在苏台德地区的条顿人跳出来搞事。
那么对这种暴徒,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对方没有使用武器,那么瓦格纳的原则就是甩棍有力度,执法有态度。
如果对方敢于使用武器,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和我的7.2mm口径中间威力弹说去吧!
如果谈判失败,那么乔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苏台德地区让条顿人回忆起索姆河与凡尔登是怎么打的。
就在乔做战争准备的同时,元首同样也在做着战争准备。
只不过元首的战争准备,与乔所预想的战争稍微有一点不太一样。
在与哈布斯堡合并之后,元首发现虽然自己已经完成了历史上几乎所有条顿皇帝都想要完成的伟业,同时条顿的地缘环境也得到了巨大的改善。
现在条顿与露西亚军政府之间已经有了陆地链接,条顿的工业品能够源源不断的运往露西亚军政府,而条顿所渴求的矿产与石油也能够从东方源源不断的运来。
但是波西米亚此时就像是一根刺一般,镶嵌在条顿柔软的腹部。
同时波西米亚与乔的关系,还有他们加入北约的选择,也让元首感受到了威胁。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条顿人来说被人东西对进,两面夹击的恐惧,早已经深入了骨髓。
所以从一上台开始,元首就不断地向波兰德释放善意,表示愿意与波兰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领土问题,甚至在这次原本没有邀请波西米亚代表的日耳曼尼亚会议中,元首却邀请了波兰德代表旁听。
而元首也将会为了波兰德的持续中立,而在会议中提议将波西米亚的一部分地区交给波兰德,用来展现自己对于与波兰德和解的诚意。
但是这一切对于元首来说,只不过是吸引世界注意的烟雾弹。
挑起苏台德危机,不过是为了将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波西米亚,同时也让元首有借口大规模的调动部队。
但是实际上,此时在波西米亚边境的部队,大多都是刚刚组建的二三线部队,条顿部队中真正精锐的部分,此时已经以演习的名义集结在了阿登森林附近。
在上次大战中,老乔从这里突入了条顿本土,而现在埃里希的计划中,条顿的装甲部队将会从这里突破高卢人的防线,在高卢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这里分割开高卢人与低地国家之间的联系,然后直插巴黎。
而在装甲部队行动的时候,唯一可能对此做出反应的北约与瓦格纳,则会被困在波西米亚。
此时不仅高卢人还没有进行战争准备,布尼塔尼亚人也同样没有做好战争准备,自己不需要像是上次大战时一样,同时面对高卢人与布尼塔尼亚人,这让成功率高了不少。
东部的二线部队只要能够撑到西线的部队完成战斗,从西线返回的部队就将彻底消灭,这个敢于抵抗自己的家伙。
由于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速度,他们必须要用闪电般的速度突破防线,攻占城市,摧毁抵抗,所以这种作战方式被埃里希称为闪电战。
条顿军队将不会再像是过去一样,陷入堑壕与巷战的泥潭,一切战斗都将在部队推进的运动战中完成,在野战中彻底歼灭敌人的部队,就像是过去的大战中乔所做的那样。
作为一个巨大的军事冒险,元首对这个计划进行了最严格的保密,甚至就连国社党的高层中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计划,在国防军与武装卫队中,也只有最受元首信任的计划执行者,才知道这个计划。
并且在元首签发了闪击高卢的计划之后,向那些集团军与执行计划的将军们公布这个宏伟的计划。
所以为了能够继续为这个宏大的计划完成,元首必须将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到苏台德地区,让所有人都认为,条顿现在准备对波西米亚动手。
于是为了加深这个印象,即便是波西米亚与代表北约的瓦格纳代表抵达日耳曼尼亚之后,元首都展现出了异常傲慢的态度。
当波兰德代表在会议室中旁听的时候,波西米亚与瓦格纳代表,甚至没有被允许进入会议室。
而布尼塔尼亚与高卢的软弱,也在元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即将在谈判桌上取得苏台德地区,这让元首有那么几秒有些犹豫于,要不要启动这个计划。
布尼塔尼亚与高卢是如此软弱,自己在全面开战之前,也许能够索取更多,为战争做更多的准备。
但是就在元首犹豫的这一秒,会议室的大门轰然洞开,代表北约的瓦格纳军官一脚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在会议室中所有人的震惊中表示,北约国家不会承认任何他们没有参与的谈判。
如果你们想搞密室政治,那么你们只不过是制造了一张废纸。
面对如此嚣张的瓦格纳军官,刚刚还心情很好的元首,瞬间暴怒。
上一次元首如此愤怒的时候,还是在大战结束时,他看到那些来军营中煽动士兵的左翼份子的时候。
于是元首立刻站起来拍了桌子,怒斥这个瓦格纳军官是在挑衅伟大的条顿。
事情发展成这样,会议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由于很气,所以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元首还在大声向布尼塔尼亚与高卢代表表示,就是北约国家这种态度,自己一定要对波西米亚执行果断,坚决的行动。
不过也就是嘴上这么说说,等到元首坐上自己的豪华轿车之后,元首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波西米亚急于坐上谈判桌的举动,让他能够进一步激化局势,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日耳曼尼亚与波西米亚,而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完成最后的战争准备了。
现在的元首心情很好,于是在坐车返回总理府的时候,元首突然叫停了自己的司机。
元首看到了一群路边正在散发传单的青年团成员。
看到这些年轻人,元首也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于是元首突发奇想想要和这些年轻人们聊一聊,看看他们现在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于是元首在下车之后,让自己的司机先开车回总理府,之后有需要的时候元首会再叫他。
作为元首的狂热粉丝,当看到自己的偶像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这些青年团成员的激动难以言表,很快就与元首快乐的聊到了一起,让元首感觉十分开心。
而元首的轿车回到总理府的消息,此时也传到了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王党指挥部。
虽然元首还没有签署那个命令,但是在得在今天的谈判结束之后,元首咆哮着表示要停止谈判付诸战争时,王党们觉得现在元首都做出这种表态了,现在不动手还等什么?!
于是随着王党指挥部发出电报‘荣誉是每一个条顿人的渴求’,早已经潜伏在日耳曼尼亚的王党部队立刻出动。
由于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虽然像是守卫国家广播电台的卫队,以及守卫陆军总部的国防军士兵,还有一些军官们做出了本能的抵抗。
但是王党的叛乱部队,依旧十分顺利的控制了这些重要部门。
同时伞兵们对赫尔曼所在的空军司令部,以及国社党的党部大楼的突袭也十分成功。
即便这里的卫队成员十分狂热,但是伞兵们还是将国社党的副元首从他的床底下拖了出来。
不过在空军司令部伞兵们遇到了一点意外。
首先就是作为空军副司令的赫尔曼与作为空军司令的红骑士关系并不好。
所以红骑士此时一如既往的,不在空军司令部中,而是出去巡视部队,和空军的小伙子们吃饭聊天去了。
其次就是作为元首的密友,以及上次大战的王牌飞行员,赫尔曼在面对这场兵变时,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
在遭受突袭时,他不仅在空军司令部中组织抵抗,甚至亲自握着手枪向那些伞兵们射击。
于是赫尔曼就得到了一个比副元首体面得多的下场,他在伞兵们的密集射击中倒在了血泊中。
不过这点小小的意外并不能影响王党走向成功。
在控制了陆军总部后,王党的将军立刻按照计划,借口:“元首已遭激进派绑架,需要恢复国家秩序。”用最高指挥部的权限,向所有条顿本土军区发出“国家进入紧急状态”的最高警戒命令。
并且命令陆军部队解除各军区和城市的卫队组织、国家情报局的武装。
同时控制广播大楼的王党部队也切断所有的国社党宣传广播,以国防军总司令部的名义,向全国和全世界发布声明:“元首被激进分子控制,国防军已接管权力,以保护条顿免遭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甚至就连此时正在日耳曼尼亚的布尼塔尼亚与高卢,还有波西米亚代表们,王党都派出的使者,表示这是我们条顿的内部事务,与你们没有关系,苏台德问题我们将会在谈判桌上解决,条顿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
事情发展到这里,王党的政变已经几乎成功了,只是有一个小问题。
那就是元首此时并不在总理府中。
作为这次政变最重要的目标,伞兵指挥官汉斯亲自带队执行了前往总理府抓捕元首的行动。
当然,作为一名从上次大战中存活至今的老兵,汉斯非常清楚自己迷路的这个毛病。
所以这次,为了防止自己再次走错路,汉斯在来到日耳曼尼亚之后,就每天反复走三遍,从伞兵们隐藏的地点,到总理府之间的路线,确保等到行动的时候,自己不会走错路。
当行动开始时,汉斯也确实非常顺利地来到了总理府,这一次汉斯并没有迷路。
然而就这汉斯军事生涯中少有的没有迷路的经历,却让汉斯坠入了最深的梦魇。
在镇压了总理府中的抵抗之后,汉斯将总理府上下翻了一个遍,甚至就连总理府的化粪池都派人检查了一遍之后,汉斯惊恐的发现,这次行动最重要的目标,元首现在并不在总理府中。
与此同时又惊又怒的元首,正穿着一件不是那么合身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在那几名青年团的成员与自己保镖的保护下,匆匆地行驶在日耳曼尼亚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