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事后诸葛亮,三兴大汉 第68节

  袁谭那个气啊!

  在临淄待得好好的,先被华彦诓骗带兵入平原城,然后又被华彦蛊惑要去拦截那数万士民。

  若只有如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偏偏华彦还擅自做主去攻打刘备!

  打就打吧,只要赢了也不是大事。

  可结果却是:华彦被擒,余众皆降!

  袁谭后怕不已。

  在一瞬间袁谭想了很多,在袁谭看来:若非刘备将其视为误会,否则一次性折损五千兵马还可能让刘备倒向袁尚,今后能当个富家翁都是奢侈。

  华彦低着头不敢高声语,默默的承受袁谭的怒火,只等孔顺将刘备的信送入。

  孔顺倒也没趁机坑华彦,在袁谭发怒后便将刘备的信送入,又为华彦求情:“使君,华功曹也是中了袁尚的离间计才会如此,虽然办了坏事但也是为了使君。”

  华彦更是将头埋低,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不论使君如何责罚,都是罪下罪有应得,罪下只恨不能再为使君效力!”

  刘备的信让袁谭悬着的心稳稳落下。

  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华彦,袁谭又烦躁不已,指着华彦的鼻子骂道:“看左将军面,今日饶你一命。再有下次,不用左将军动手,我亲自砍了你的头!”

  华彦暗暗松了口气,袁谭这般说,自己的命也就保住了。

  孔顺又提议:“虽然左将军将其视为误会,但左将军麾下文武未必服气,我以为,使君可亲往龙凑为左将军践行,以示诚意。即便左将军今后不再支持使君,应也不会再支持袁尚。”

  华彦也忙道:“我会尽快筹措钱粮,向左将军诚心赔罪,左将军乃宽宏之人,见我诚心,必不会迁怒使君。”

  “哼!”袁谭衣袖一甩,昨夜与美妾同乐的心情也早被败坏一空:“便依你二人所言,速速去办,再有差池,休怪我不念旧情!”

  华彦如蒙大赦,连连道谢后,便与孔顺匆匆离去,生怕袁谭忽然反悔了似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袁谭狠狠的甩袖,眼中充斥着暴虐。

  当初袁谭可是信誓旦旦,认定一年的时间可以借刘备之力给自己造足声势,让袁尚袁熙误以为袁谭得到了刘备的支持,而袁谭则可向袁绍表奏让刘备出守涿郡为都督,让刘备欠袁谭的人情。

  然而还不到半年,刘备不用袁谭表奏便出守涿郡为都督,不仅没欠袁谭的人情,还因为华彦擅自攻打刘备一事而让袁谭倒欠刘备的人情。

  袁谭内心不由生出了一股吞了污秽物的憋屈!

  憋屈归憋屈,袁谭又别无他法。

  眼下也只能按孔顺的提议亲往龙凑为刘备践行以示诚意,避免袁尚得知情况后再用离间计。

  现在的袁谭已经不奢望刘备能支持自己了,只希望刘备别支持袁尚,否则今后与袁尚的相争毫无胜算!

  刘备本就不凡,且又有诸葛亮、庞统等人出谋划策,对于亲自来龙凑为自己践行的袁谭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更在宴席中承诺“若袁刺史遇到难事,定会仗义相助”而令袁谭心安。

  华彦也没食言,老老实实的“赠”了刘备五万石的粮食和同等价值的金银钱帛,以示诚意。

  在袁谭、华彦、孔顺等人的欢送下,刘备便带着麾下文武步骑以及数万士民,浩浩荡荡的往涿郡而走。

  自黄巾乱起,刘备几乎就没有返回涿郡。

  即便是在公孙瓒麾下任职时,刘备也是过涿郡而不入。

  不是刘备不想回涿郡,而是富贵未得、功名未立,心中那股傲气让刘备不愿以贫穷且无功名的身份回去。

  在外颠沛流离十余年,而今的刘备不仅被天子封侯拜将当了左将军、宜城亭侯,还受东州名儒郑玄赠了六千卷藏书,更由大将军袁绍亲自任命为涿郡都督。

  麾下更有诸葛亮、庞统、徐庶、关羽、张飞、赵云、黄忠等文武俊杰,以及两千余精锐步骑。

  不论是虚名还是实利,尽由刘备所得。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在乡土观念盛行的年代,即便是心怀天下大志的刘备也对衣锦还乡有深深的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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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刘备衣锦还乡,涿郡真正的王回来了

  建安五年,八月朔日。

  信骑策马如飞。

  涿县,府衙。

  幽州刺史袁熙,眉头紧锁。

  只因信骑飞马送来消息:左将军刘备已至涿县三十里外。

  而在一旁,幽州别驾代郡人韩珩韩子佩,亦是忧心忡忡:“大将军委任刘备出守涿郡为都督,虽是为了助使君都督幽州诸郡,但刘备不是久居人下之辈且又携带数万士民以及两千余步骑而来,使君不可不谨慎啊!”

  韩珩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刘备既有士民支持又有兵马在手且还是涿县人,带给袁熙的威胁不会比鲜于辅、阎柔等地方势力低,万一刘备再与鲜于辅、阎柔等人联手,袁熙这个幽州刺史还得仰望刘备的鼻息。

  袁熙虽然是袁绍的儿子,但只是袁绍的一个庶子且才能又平庸,能当上幽州刺史的原因不是袁熙有才能有名望而是袁绍无人可用!

  袁氏虽然是四世三公名门望族,但前有董卓屠戮袁氏在洛阳全族后又袁绍袁术两兄弟斗得死去活来,以至于袁绍现在能用的族人都找不到几个。

  诸子才能不济,而天下群雄又如过江之卿。

  表面声称是“诸子各据一州,以视其能”,实际上是袁绍不放心让外姓人牧治一州,只能在儿子外甥中挑高个儿,默许袁谭在青州,将外甥高干派到并州,幽州则让庶子袁熙来都督。

  急着南下与曹操一战,也是担心儿子威望不足,臣大欺主。

  在权力面前,门生故吏便是个笑话。

  有董卓前车之鉴,袁绍不得不谨慎。

  袁熙也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身的威望和才能想要让鲜于辅、阎柔等地方势力臣服是几乎不可能的,于是便将精力都花在了涿郡上,又辟代郡名士韩珩为别驾,以求能在涿郡起势而与幽州诸郡分庭抗礼。

  而现在。

  刘备来了!

  袁熙和刘备,注定得有一个人跪下。

  要么袁熙听刘备的,要么刘备听袁熙的。

  在最初得到袁绍的密令时,袁熙甚至都在想袁绍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不信儿子信外人?

  若袁绍知道袁熙有这想法,必然会气得挥鞭子抽人,然后怒斥:你要能跟袁谭一样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而与臧霸争锋,或者跟高干一样治理并州九年而令四方游士多有归附,我何须让刘备出守涿郡为都督?鲜于辅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投曹操了,你这个幽州刺史怎么当的?

  听了韩珩的担忧,袁熙幽幽一叹,语气沮丧:“别驾所言,我亦深知,然而刘备势大且又受大将军器重,我即便想要谨慎提防,又能如何?”

  韩珩虽然是袁熙征辟的别驾但智略并不高,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应对良策,只能道:“请恕属下愚钝,不能为使君分忧。”

  话音刚落。

  便引起了两声大笑。

  韩珩蹙眉而望,却是袁熙麾下大将焦触与张南。

  “你二人何故发笑?莫非有良策教我?”袁熙抬头看向二人,询问道。

  焦触抱拳而呼:“我笑韩别驾是圣贤书读太多了没了胆气,只知道长刘备志气而灭使君威风。使君乃是大将军所委任的幽州刺史又是大将军之子,而刘备虽然是天子所封的左将军但如今也只是大将军委任的一个小小都督。刘备有兵,使君亦有兵;刘备有将,使君亦有将,又有何惧哉?”

  张南也抱拳而道:“我二人自投使君麾下,便勤于练兵,麾下亦有五千精卒可为使君前驱;若使君担心刘备不服,我二人便可助使君先向刘备立威。”

  袁熙眉梢一动:“如何立威?”

  张南笑道:“使君可先引众吏于涿县城外十里,设酒宴以迎刘备。我二人再于席间舞剑助兴,且令劲卒演武为乐。刘备见使君麾下有猛将劲卒,定然不敢对使君无礼,使君再趁机向刘备许诺好处,以厚礼收刘备之心。恩威并济之下,又何愁刘备不能为使君所用?使君再趁机施威于代郡、渔阳等地,鲜于辅、阎柔等忤逆之徒,谁敢不服使君?”

  听焦触、张南一说,袁熙不由意动,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不少:“若真能如此,二位将军立大功矣!”

  韩珩想了片刻,担忧道:“刘备初来,使君便令麾下将士舞剑演武,未免有些失礼。更何况,我听闻刘备麾下有熊虎之士关羽、张飞,不可小觑啊。”

  又是两声冷哼响起。

  焦触面有不悦:“韩别驾之意,我二人称不上熊虎之士?”

  张南面有傲色:“关羽、张飞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即便二人真有熊虎之勇,我亦曾带人猎杀熊虎,又有何惧?”

  言下之意:我真的熊虎都猎杀过,更何况两个徒有虚名的熊虎之士。

  韩珩被怼得无言以对,便又提议:“使君不如先问问沮监军?”

  然而袁熙却是面有厌恶:“骄狂之徒,只会妄加指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沮授自被许攸算计调入涿县后,一开始还是很积极的助袁熙出谋划策的,但很快沮授便发现袁熙比袁绍更听不得直言。

  焦触、张南二将又担心沮授会抢夺兵权,也一直跟沮授不和,背地里还谗言称“大将军之所以将沮授调到涿县,便是不想沮授插手大事,沮授没有自知之明,反而还想来插手使君的事,甚为可恶!”

  袁熙本就厌烦沮授整天插手这个插手那个,索性便与焦触、张南演了场戏,让沮授去管涿县的教育,负责涿郡士民的教化、礼仪,美其名曰:涿郡士子若闻沮公之名,必会趋之如骛!

  沮授虽然忿忿,但也无可奈何。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的沮授也不是以前那个威震文武三军的“沮监军”了。

  袁熙厌恶沮授如斯,韩珩却还想让袁熙去找沮授问策,这跟直接打袁熙的脸没区别!

  被袁熙一怼,韩珩又是无奈又是羞愧,悻悻不再开口。

  “便依焦将军和张将军之计!十里外设宴,我要亲与刘备一会!”袁熙衣袖一甩,便定了方案。

  袁熙眉有凶气:涿郡乃我袁熙的涿郡,不是刘备的涿郡,我袁熙才是涿郡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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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刘备赴宴,随身带赵云,很正常吧

  涿县,城外十里。

  旌旗作响,劲卒陈列。

  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酒案罗列。

  袁熙端坐于席上,指尖不自觉的摩挲腰间佩玉,眉宇间凝着阴郁。

  忽闻马蹄破空,一骑斥候飞驰而至,滚鞍落拜:

  “报——左将军距此不到三里!”

  袁熙骤然攥紧佩玉,眼底凶气翻涌,却又强自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温良谦逊。

  “众将吏速随我恭迎左将军!”

  袁熙离席起身,大步走出凉棚,韩珩、焦触、张南等文武依次而出。

  又见大道上“刘”字将旗迎风而舞,将旗下方的刘备披甲戴胄,威风凛凛。

  瞥见袁熙引将吏列于前方,刘备便勒马止步,右手一挥。

  “止——”

  将官纵声传令。

  号令声如巨石入水,激荡开去。

  前列长矛盾手率先跺地定身,金铁交鸣声中,中军弓弩手齐收脚步,后队骑卒挽缰勒马之声次第响起。

  不过片刻间,两千余步骑便由动入静,除却些许战马焦躁踏蹄,阵势已如磐石凝铸。

  其号令之速,行止之整,袁熙及其将吏,无不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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