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贾珏方才护着她,手也落‘错’了位置......
她连忙抓住贾珏的手‘扔’开,赶紧起身,神色复杂的瞪了眼贾珏,然后匆匆推开车门逃一样的下了车。
贾珏挠了挠眉毛,方才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是下意识的去接元春,哪里还会来得及调整手的位置?
他的‘爪子’动了动,最后扩到最大的的‘C’字型,暗道:“小看了她,这硕果饱满的很啊!”
荣国府,后宅。
元春刚进了院子,就有丫鬟高声喊了句‘大姑娘回来啦!’
这些小丫鬟虽然不认识元春,但有贾珏陪着能来这里,就已经说明元春的身份了。
才往院子里走了没几步,就见王夫人跟跄着小跑了出来。
元春都没来得及跪下,王夫人就一把抱住了她。
母女俩都瞬间哭了起来,抱在了一起。
王夫人哭喊着‘我的儿’,元春也哭喊着‘太太’,贾珏在一旁对黛玉挑了挑眉......
刚和探春、湘云一起出来的黛玉,瞬间扭过小脸不去看他,心里暗啐了一声。
母女俩数年未见,好不容易重逢都是哭得不行。
三个姑娘和周围的丫鬟都跟着抹眼泪,显然是情绪共鸣了。
尤其是黛玉和湘云,两人哭的都一抽一抽的了。
贾珏看了看,忽然发现这王夫人的身材是真好啊!
她和元春抱在一起哭的有些站不住了,微微屈下的身子,竟然意外的显示出了极佳的曲线。
不过还是元春的最好,贾珏永远喜欢十八岁的!
探春见她俩哭的厉害,抹了抹眼泪上前劝慰道:
“太太,大姐姐别哭了。如今大姐姐回了家是喜事呢,以后每日都能看到。
还是先进屋见了老太太吧!”
元春这才想起贾母,方才哭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王夫人捋了捋元春的头发,眼中含泪的说道:
“对对对,先进去见老太太。老太太知道你今儿回来,一直盼着呢!”元春应了一声,王夫人一边拉着她走,一边给贾珏一个感激的眼神。贾珏只是笑笑,也没太当回事。
他估摸着也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以后这王夫人还会和以前一样。
“这是你林妹妹,才从扬州来了不久。这是你三妹妹,这是你云妹妹。你入宫的时候,她们还不大点呢。金钏,去请二姑娘、四姑娘过来,就说大姑娘回来了。”
三个姑娘给元春见了礼,元春看着也是喜欢,一边走一边说了几句话。
刚进了里间,元春看着满头银发的贾母,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
元春只是见到贾母,就比方才在院子里哭的还凶。
她从记事的时候就是在贾母身边长大的,从小就跟着贾母住在一起。
琴棋书画、规矩礼仪、谋划手段都是贾母一点点教导的,可以说她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贾母!
如今见了贾母,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的都蹦了出来。
虽然入宫是她自愿的,愿意为了家里牺牲。
可这么多年如履薄冰,生怕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其中心酸又有谁知道?贾母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也是跟着大哭了起来。
王夫人吓得赶紧带着探春、黛玉、湘云去哄着,生怕这老太太在哭出来个好歹。要是老太太在出什么事,那家里可就坏事了。
也让元春这个大孙女背上一层诅咒BUFF...
好在劝说有点用,再加上鸳鸯端来一杯参茶,这才缓解了些。
贾母招着手,带着哭腔说道:
“好孩子,快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她年纪大了,眼神不是太好。
元春跪的远,即便看到脸也是有些模糊。
再加上元春跟着她长大,是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孙女,如何能不疼爱?
元春也不起身,双膝交替上前到了贾母跟前,抬起脸又唤了一声‘老太太’。随后祖孙又抱在了一起痛哭,这些确实谁也劝不得了。
黛玉担心贾母哭坏了,便求助似的看向贾珏。
贾珏眨了眨眼睛,似乎再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黛玉扳着小脸一副要生气的模样,逗得贾珏好些没笑出来。
他上前小声道:
“老太太,别太伤身了。如今大姐姐回来了,以后就能在老太太膝下尽孝了。老太太还是先缓缓,莫要真的伤了根本。”
“再说一会儿御医也该过来了,到时候老太太还得配合着演一场戏呢。要不然大姐姐在被陛下给抓回去,老太太可别哭的和个孩子一样就好了!”
贾母听贾珏说起御医的事情,才想起来今天还得应付宫里。
要知道奏疏上可是歇着她卧床不起,这才请恩典放元春回家的!
可听到后面,也不由的哭笑不得。
到底是贾家的老祖宗,一辈子见过的,经历过的太多了。
只要她想调整心态,比王夫人,元春都要快的多。
贾母擦了擦眼泪,扶着元春站起来说道:
“好孩子,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在家里了。有珏哥儿在外面支应,不在让你出去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咱们娘俩还天天在一起!”
本来是很感人的,但王夫人在一旁有点欲言又止。
不过方才她来了之后,贾母的确是派人过去训斥了贾政几句。
再加上一直都被压着,这会儿也不敢‘抢人’、
贾珏忽然见王夫人祈求般的看过来,一时间也有些好奇。
心说这二太太怎么这两日像是盯上我了?
也罢,反正得用她来撬动王家的利益。
用骗的,不如用煽动的!
“老太太好是偏心,大姐姐回来了您留下,二太太和三位妹妹在这怎么就不留了?还有我呢!怎么不留我呢?”
贾母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贾珏话里的意思了。
“这孩子,我如何偏心了?你大姐姐和太太母女多久没见了,我怎么会分离她们母女,不过没来得及开口呢。倒是你想留这却是不能了,这可没有地方给你住了!”
贾珏嘿嘿一乐,夸张道:
“那简单,把老太太和姊妹们都接到东府去不就得了!东府大,住得下!”听到这句话,元春的心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想想之前的梦境,就有一个好似是她住在东府,贾珏夜晚偷偷摸进去的......
东路院。
王熙凤一脸疲惫的带着平儿下了马车,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又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的状态。
这又是贾赦的丧事,里里外外都要王熙凤亲自盯着才行。
荣庆堂那边幸好有史家的两位夫人帮村,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分身乏术。
李纨这从来都不管事的,现在也都帮着安排事情了,可见家里的确是人手不够了。
平儿跟在王熙凤身后小声叮嘱道:
“奶奶,二爷现在受了伤,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纵然昨晚上的荣庆堂里的主子和丫鬟不会传出去,可二爷必然担心焦躁。”
“若是待会二爷说话有什么不好听的,奶奶先忍耐着一些,千万别和二爷一样的。等二爷养好了伤,还得好好过日子不是?”
昨晚上贾母赏赐那些丫鬟每人一百两银子,可不只是收买人心,也是在堵她们的嘴!贾琏推贾赦出去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
恶劣到都必须和那些大小管家先做个交易!
可这些人就算是不说出去,贾琏这边也得时刻担惊受怕的。
他是贾赦唯一的嫡子,爵位的第一继承人!
如果‘弑父’的名声传出去,别说承爵了,他也不用活了。
焦躁不安是必然的,这也是平匹所心的。
她担心贾琏在闹起来,王熙凤一赌气在做出什么不智的事情来。
王熙凤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多多少少有点责任,还是太着急了。
但她并不认为贾琏推贾赦去死是自己的责任!
而且她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也的确有点瞧不上贾琏,甚至是鄙夷贾琏的做法。什么人会在危机时刻推父亲去死?!
她自觉自己手段狠辣,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平儿说的也对,说到底两人是夫妻,是绑在一起的。贾琏的名声,也是她的名声!
王熙凤轻声道:
“我知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如何,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贾琏刚醒的时候,就要指着她背锅。
这才是平儿最担心的事情!
王熙凤的性子泼辣,从来都不吃亏。要不然能叫做凤辣子?!
平儿正要说话,就听得后面有人招呼道:“嫂嫂,嫂嫂?!”
王熙凤听这动静不熟悉,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蹙,但也紧接着舒展开了。
“这是瑞大爷不是?”
来的正是后街的贾瑞!
贾瑞是后街贾代儒的孙子,也是家里的近亲。
平日里帮着贾代儒在族学代课,为人最是贪图便宜又好色。
今天荣国府这边办丧,后街的族人自然是都要过来帮忙的。
方才宗人府来人了,贾政担心一会儿贾琏遮掩不住做的丑事,特意派贾瑞过来嘱咐。
贾瑞当然不知道贾琏做过什么,贾政也只告诉他嘱咐贾琏要沉住气。
最重要的是不要胡言乱语,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贾瑞也没多想,只以为贾政担心贾琏承爵的事情不好弄。
毕竟他也听说了贾琏的腿受伤了,若是以后瘸了,这爵位可就未必还在贾琏身上了!结果刚到东路院,就见前面有两女身姿摇曳,定睛一看是王熙凤和平儿。
顿时脑子里就热血上涌,连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