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是在夸埃泽里诺。
对于埃泽里诺的才能，利奥的确是看重的。他所组织的学术工程，到现在还是教廷学术院的重点项目，并没有因为他的下马而终止，由此可以看出，教廷学术院的那帮人，也认可埃泽里诺。
“难道是研究受阻了吗？”
埃泽里诺还是下意识地关心了这件事。
在教廷学术院的那段生活，的确是他最怀念的日子。
可以说，那里就是新的欧洲学术中心，在那里和其他学者之间的交流，在他的回忆里熠熠生辉。
“还好吧。”
利奥的这一句话，却断绝了他的念头。
如果利奥继续说下去，就代表有请回他的意思。
但这样，说明利奥还是准备坚持对他的惩罚，至少不会随便收回。
“冕下，如果您说的是如何使用那些火药，我倒是有一点想法。”埃泽里诺神情严肃，“譬如铸造火炮。”
“嗯？”
火炮这个词，让利奥的动作停下了。
“我可以让维罗纳的工匠，为您铸造一门火炮。”埃泽里诺承诺道。
听着这句话，利奥犹豫了许久。
这就是科学家吗？
不得不说，他有点讨厌这样的感觉。这帮做学问的人，虽然知识渊博，但也的确不服管教，和单纯的政治人物完全不同。
可是科技的进步，又确实要依靠这群人。
这是利奥唯一没法取代的东西。
是自己的权力，还是整体的科技进步？
经过半晌的思考之后，利奥拿起手边的酒杯，尝了一口葡萄酒，浓厚的甜味当中，却带有一丝酸涩，似乎是酿造的时候，出了些预料之外的情况。
“试一试吧。”
利奥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选择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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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周，作者压力值爆了，健康度大幅下滑，呕吐头晕一连串，喜提抑郁特质，现在正处于无灵感状态，望周知。
第406章 训练有素的铜匠
维罗纳的铜匠工房热火朝天，里面满是叮叮咚咚的敲打声，滚烫的热气从中溢出，让周围的街道都变得火热。
这算是维罗纳的特色。
随着时代的变迁，铜器逐渐没落，变成了少部分人使用的器具。
但位于东北意大利的维罗纳，还保留了这里的铜匠工房，在这里生产出的铜器，盛行整个东北意大利。
可这一次的定单也太离谱了。
“这么多？”
胡子花白的工匠，看着手里的纸，上面写满了各种要求，还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巨大管子。
一旁的熟练工上来看了眼，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们这个月的铜都得用上了啊。”熟练工说道，“这是谁家的订单，要不我们退回去吧？”
“埃泽里诺家的。”
工匠叹了口气。
“这下没法拒绝了。”熟练工捂着脑门说道。
“问题是，如果他们要做个艺术品，我倒也能理解。或者哪怕是个柱子，又或者是别的，可这是什么东西，这有什么用？”工匠说道。
奇怪，太奇怪了。
不管怎么看，这根空心的管子，都和实用的东西搭不上边。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你们开始做了吗？”
工匠们看过去，从那个人胸口悬挂着的纹章，就可以看出他来自于埃泽里诺家族，于是立刻收起了烦躁的心情，应付起了眼前的青年。
“这个需要的材料太多了。”工匠说道，“我们虽然有这么多铜，但如果做你们的，就必须得推迟......”
“都可以推迟，所有的订单都推迟！”
青年的话十分霸道。
一瞬间，工匠的不满被激怒了。
他敲打着锤子，对着青年喊道：“维罗纳城不止你们一个家族的订单！其他家族也都有订单，你们不能这样子做事，要按照规矩来，懂吗？”
“规矩？去你妈的规矩！”
青年也是立刻骂了回去。
“这他妈是教皇冕下的要求，其他家族也都同意推迟订单，你有什么意见？”
一听到教皇的名号，工匠瞬间愣住了。
啊？教皇冕下？
愤怒的气焰瞬间消失不见，连带着他手上的动作，也是立刻停了下来，似乎还没能消化这个消息。
如果是教皇冕下的命令，那的确应该往前排排......
不不不，不对。
应该放在第一个做掉。
“那，教皇冕下要这个东西做什么？”工匠不解地问道，“这个东西没什么用啊，而且也没什么价值，怎么就让我们做呢？”
“话太密了嗷。”
青年用意大利东北特有的方言，提醒了工匠一句。
工匠也立刻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多嘴。
闷头干活就是了。
......
利奥在庭院中躺着，享受着日光浴的同时，身边的斯蒂凡娜双手搭在利奥的肩上，为他轻轻揉捏着。至于其他的仆人，就只能在一旁观望和等待。
毕竟，为教皇服务是荣幸，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的。
“伯莎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利奥问道，“应该快了吧。”
“差不多。”
斯蒂凡娜停手，拿起一旁的果盘，将洗净的草莓送到利奥嘴边，侍奉利奥吃下草莓之后，斯蒂凡娜才继续为利奥按摩。
“在这里休息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利奥悠悠地说着。
“您不等那个东西吗？”斯蒂凡娜好奇地问道。
她知道，利奥在这里有个很重要的项目，关乎教廷的未来，但利奥居然说走就要走，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
反倒是利奥不以为然。
火炮的铸造，又不是几天就能搞定的。
现在埃泽里诺提供的思路，是先用泥土捏一个胚出来，晒干之后再把铜灌进去，打造一口铜炮。用后世的总结的经验来说，这就是泥模铸炮法。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哪怕是最开始的捏一个泥模出来，都需要不少的时间，然后还要晾干，保证里面没有任何水分残留。
然后才能开始铸造。
就这么一个过程，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林林总总下来，估计要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搞出一口火炮来。
有这时间，利奥都足够走个来回了。
“对了，东罗马那里的情况呢？”
利奥看向了自己的身边。
本应该负责这件事的西奥多拉，此时却没有出现在利奥附近，反倒是里卡多，负责汇报西奥多拉整理好的情报。
“布林尼乌斯将军被撤职了。”
里卡多说道：“他是东罗马帝国当中，作战经验比较丰富的一位老将军，所以皇帝并没有让他赋闲，而是让他去了东部军区。皇帝准备在东部发动一场大规模战役，击败东方的敌人之后，再回来处理意大利事务。”
果然，布林尼乌斯还是被调走了。
把他留在西部也没用，倒不如拉到东部去，先把入侵的突厥人先搞定了，皇帝的处理方法也没错。
只可惜他们这次的对手不一样。
其他人还不知道历史的轨迹，以东罗马帝国军队离心离德的情况，想要打胜仗就是痴人说梦。
“然后就是威尼斯的事。”
里卡多翻了一页。
“乔瓦尼说，亚得里亚海岸上，有一些海军基地拒绝承认现在的威尼斯政府，他们声称威尼斯共和国没有覆灭，拒绝接受您的统辖。”
周围的维罗纳贵族提心吊胆，听着里卡多如此汇报，感觉脑门上都冒汗了。
这些话可不算礼貌。
对于一个君主式的人物，这样如实汇报，会不会太损害他的脸面了？
利奥却只是伸了个懒腰。
“那就让乔瓦尼回家，他可以带舰队休息了。把那里的战事交给菲利普，让他自行处理，结束了以后跟我汇报一声就行，剩下的没必要说了。”
讲完这些，利奥将话题重新扭转了回来。
“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好奇，东罗马帝国肯定派了个新将军过来吧？有没有他的具体消息，最少也得知道个名字。”
“西奥多拉小姐已经彻查过了。”
里卡多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新来的将军是个小孩，叫阿莱克修斯。”
第407章 东西方教会弥合的可能
在返回罗马的马车上，里卡多感受着屁股底下传来的颠簸，不时调整着呼吸，用以应付西奥多拉的质问。
“利奥还和你说什么了？”